“我……”诗君雁微微张着唇瓣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觉得桑落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分外的惑人,身上的灵气和危险似乎淡了几分,不再是高高在上,好似能够靠近了一样。
“你闯的祸事,我总得给你收拾残局。”桑落低低的开口,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也没有可收拾的东西,当下作罢。
诗君雁头颅再次低垂了几丝,显然已经被打击的没有了脾气,她很想问爹爹和哥哥有没有难为他,可是那句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桑落见诗君雁那受了委屈还不敢吭声的模样顿时低低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诗君雁的脚旁,大手握住诗君雁的脚裸,诗君雁本来想躲,可是桑落握得极紧倒也不敢挣扎,眼睁睁的看着桑落端详自己的脚伤。“雁子,你三姐说得很对,若不是我肆意纵容,你当真以为你能够算计得了我,倒是身在局中的你我一直看不清楚。”
“桑落……”诗君雁呆呆的开口。
“我是有些动了心思的。”桑落低低的开口,目光对上诗君雁有些呆愣的眼眸,突然勾唇浅笑,那笑意好似二月枝头盛开的春花,异样的灿烂好看。
更新的晚了,在乡里有事情耽搁了,月会补上的,抱歉~真的对不起各位等了这么久的亲,从今日起恢复更新,月会尽量多更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内乱四起
夜黑风高,弦月隐入云层之下,愈发衬得这诡异森冷的夜寒意衍生,殷离一袭月白色长裳,孤傲的身子冷冷的凝立在诗家老宅之前,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被风撩起,纠缠着冰冷黑暗的风,那发丝好似带着暗黑危险的生命像四周延伸,殷离身形未动,暗黑的夜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唯有那冰冷的凉意无处不在,幽深的眸子冷冷望着被黑夜笼罩的古老宅邸,门庭冷落,大门紧闭,古老的宅子处处透着神秘,透着一股与世隔离的孤傲之气。
殷离眼神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凌厉的好似要将这宅子连同宅子里所有的活物千刀万剐。那高大的身子不知道保持这样静立的姿态多久,久到好似沧海桑田他也没有半分的动劲。
一旁的殷祁始终擎着一抹阴邪的浅笑,单手负在身后,眼眸微微敛着,好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只是那股阴邪之气较之当初愈发的深浓,即便什么都不做,都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一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跪倒在地殷离的脚下,没有表情的面容之上尽是死寂的光泽,唯有那双眸子似擎着一抹淡淡的慌乱,“禀告大皇子,内无一人。”
殷离原本已经千年不变的神色陡然大变,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一拳重重打在那跪伏在地的黑衣男子身上,“再说一遍。”一字一句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分外的冰冷刺骨。
“大皇子,属下已经将府中所有角落搜查过,一个人也没有,也未发现任何暗道,这府中的人就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那黑衣男子吐了几口鲜血,却依旧跪伏在地恭敬的说道。
“凭空消失,一群废物。”殷离冷厉了神色。
“大皇子,我们的人一直都守在这宅子附近,三更时分还看到桑落带着诗家的诗君雁回了府邸,一直到大皇子来,这宅邸也没有任何的动劲。”那黑衣人内衫都被汗水浸湿,他一刻也不敢松懈的守在府外,不过短短两个时辰,怎么会一点动劲都没有便不见了。。
“莫不是这些人疏忽职守,这老宅的四周可是被大皇兄盯得死死的,还让人不见了,如此废物留着何用。”殷祁阴测测的开口,大手搭在那黑衣人的肩膀之上,最后一字落音,蓦然狠戾了神色,暗袖中藏匿的匕首直取那黑衣人的脖颈而去。
殷离出手如电,一手擒住殷祁的手腕,“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只不过是想替皇兄分担忧愁而已,三皇兄不在了,我看大皇兄一人独自撑着整个场面过于辛苦,所以才会想要出手替大皇兄分忧解劳,既然大皇兄不需要便罢了。”殷祁缓缓收回手,脸上尽是阴测测的浅笑。
提及殷洛,好似踩到了殷离的痛脚,几乎痛的殷离死去活来,深邃的眼神愈发的阴冷,一手抓住殷祁胸前的衣襟,将殷祁整个人托的双脚离开地面,“殷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在我眼皮底下你最好老实些,我既然能够让你安然无恙的出来,也能够让你再次回去。”
“大皇兄教训的是,臣弟一直谨记着大皇兄对臣弟的恩情,何况臣弟与大皇兄的敌人一致,自然该合力向外。”殷祁低笑道,那笑意过于阴晦,让人看了便觉得不适。
殷离一把将殷祁甩了出去,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古老宅邸之上,“来人,把火把拿来。”君儿,你看,我已经被你逼得无路可走,进不了,退不了,真如你当初所说,若你归来,必要用我与我心爱之人的血染红那千树梅花,你做到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我身边再无可信可爱之人,在我身边之人都等着看我如何惨死,如何惨败,殷离微微眯了眉目,将眼眸深处那抹痛苦掩饰了去,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入手心,暗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打在泥土地上瞬间不见踪迹,君儿,我是想过要收手的,可是为何你不肯回头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除了这个天下,既然我失了你,这个天下我如何也失不得。这里沾染的是我母后与阿洛的血,他们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亲手将你推离的,那么这一次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心狠手辣,我也必要将你留下。
“大皇子,火把……”一黑衣人恭敬的将火把递到殷离的面前。
殷离面无表情的接过,眼眸紧闭了几丝,狠狠的将火把丢入了老宅当中,君儿,既然都恨了,那么就再恨一点,恨我入骨入髓,入血肉,恨到即便转世投胎,你我依旧牵连不断,我可以纵容你离开我身边与你家人团聚,但是我无法接受你与殷秀相亲相爱,若非有个殷秀,我岂会将你推离,岂会百般算计处处小心,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君儿,我还留在原地,出不来,我必须拉个人陪着我下地狱。
火光冲天而起,百年的老宅被火舌吞没,好似殷离最后一丝犹豫不决尽数被这把火烧的一干二净。殷红的火光映衬着殷离俊美的面容,当初的君子谦谦,温软如玉好似当真隔了千万年的距离,再是无法触碰。
暗衬老长。“大皇兄准备怎么办,看来这诗家人已经不在这宅邸。”殷祁低低的开口,眼眸深处尽是憎恨的光泽,总有一日这一切都是他的,包括那个女人,殷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够嚣张多久。
“全城戒备,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够跑去哪里,来人传令下去,全城搜索,挨家挨户一处都不能放过,备马,我要亲自去追。”殷离冷了嗓音,目光落在殷祁的身上,“有劳四皇弟同我一起了。”
“能够为皇兄效命是我的荣幸。”殷祁微微一笑,殷离片刻不离的将自己放在身边,还不是不放心为了监视自己,只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殷离,你既然敢引狼入室,就要做好被狼反噬的准备。
殷离与殷祁的马方方下了山便碰到一侍卫作扮的男子快马加鞭而来,见到殷离的身影赶紧翻身下了马背,双膝跪倒在地。
“大皇子,宫中有急报传来。”
“说……”殷离微眯了眉目,心中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安。
“将军让我禀告大皇子,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开启,有人执着四城主的令牌出了城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有人说透过马车帘幔似乎看到了凌王的身影。”那侍卫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四大城主都说自己并没有将令牌交给过任何人,可是那守门的侍卫清楚的记得那令牌确实为四大城主所有。”
“多久以前的事情。”殷离脸色蓦然变得铁青,如此说来殷秀和诗静轩故意让自己知晓他们的藏身之处便是早有准备,只是他们不进反退是何意,出了这皇城,只怕他们再也踏足不了此地,所有的势力莫不是不担心被他一人独吞么。
“一个时辰以前的事情,末将一路赶来,但是山路崎岖,以至于耽搁了行程,将军已经挨家挨户搜索,而且派了几支精锐部队出城搜查,想必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此次将军让末将请大皇子快速回宫是因为皇上醒了。”那侍卫顿了顿低声说道。
“父皇醒了。”殷离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殷祁的身上。
殷祁摊了摊手表示与自己无关,“我看此事早已计谋好,并非一日两日的事情,这桑落不是明目张胆的带走了诗君雁,他如何一路畅通,只怕与父皇脱不了干系,以臣弟之见,大皇兄还是赶紧回宫的好,若是让父皇发现大皇兄的野心,只怕横生枝节,这皇宫和父皇虽然暂时一切都在皇兄的掌控当中,但是父皇老谋深算,既然能够在皇位上坐如此久,不可能毫无准备。比起追凌王和诗家余孽,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若是大皇兄放心的话,诗家和凌王的事情也可以交给臣弟去办。”
“如此便有劳四弟了。”殷离冷了嗓音,翻身上了马匹,马鞭狠狠抽打在马屁股之上,“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