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诗家的话不可信,他们分明就是在记恨当初诗家几乎被灭门的恨,此刻再次死灰复燃,分明就是想要谋害我皇家,挑拨我皇家的关系。”皇后面色一冷,心底暗暗揣摩着莫不是让这个小子抓到了什么证据不成。
“这句话相反我可以理解成为皇后做贼心虚,所以不敢当面对质么?”诗君雁低低一笑,玩权势,玩人心,并不是她的强项,但是生活在诗家,想要成为诗家的顶梁柱,这些东西她不喜欢并不代表就不会,而且最近她刚好心情不太好,既然有人想找死,她自然奉陪到底。
“大胆,来人给哀家掌嘴。”皇后冷声训斥道。
立马有老嬷嬷走至诗君雁的面前,扬起手便朝着诗君雁的脸上打去,诗君雁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那老嬷嬷的手微微用力,骨头折断的声音分外的清脆,那老嬷嬷发出像杀猪一样惨烈的叫声。
“皇上,反了,你看这诗家的小子多大的胆子,竟然连哀家的命令都敢违抗。”皇后气得脸都黑了。
“皇后连杀害皇子如此大胆的事情都做了,草民不过是伤了一个嬷嬷而已,比起皇后,草民当真惭愧至极。”诗君雁冷了嗓音。
“大胆诗君雁,忤逆哀家,出言不逊,胆敢违抗皇命,来人,给哀家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皇后涂着兰蔻的护甲一颤一颤,因为过分用力的缘故,折断在手心里。
“父皇,听听又何妨,三哥死于非命,我想三哥也定然很想知道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对他下的手。”殷桓低低的开口,依旧是一脸的冷峻之色,冷眼看着皇后凄厉没有半丝母仪天下的尖锐模样。皇家,这地方早该清洗了,太脏污了。“若然当真是诗君雁信口雌黄,倒是再惩罚的来得及。”
文武百官虽然没有答话,可是其中大抵都是诗家的门生也有凌王之人,皇帝即便再是不愿意也唯有顺了殷桓的意思,“诗君雁,若然你的答案让朕不满意,休怪朕不给诗丞相的面子。”
诗君雁不知道对着身后之人比了个什么手势,很快公孙止便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拎了进来,发丝散乱遮掩住了容颜,直到公孙止将那人丢到大殿中央,发丝拂开,方才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愕然是兵部尚书谷罗。皇后心中一惊,面色上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却只是瞬间又恢复成冷然的模样。
“谷罗……”皇上似有些诧异。
“三皇子中的毒乃是西域血菩提,此种毒见血封喉,无解,而且此种毒有一怪异之处,必须经由中毒者食入腹中,沉淀在心脏,若无药引便终生都不会发作,而一旦由药引牵发便会瞬间毒发,见血封喉,若非深谙毒理之人根本无人察觉中的乃是血菩提,,而且血菩提在西域几乎灭绝,唯有西域毒夫人才有,而这毒夫人我刚好有幸见过一次,听闻最后购买血菩提之人便是谷大人。”诗君雁低低的开口,这皇后也够心肠歹毒的,竟然用如此诡异的毒药,只怕是早有预谋,殷洛倒是死得冤枉。
“可有此事?”皇上微眯了眉目冷声问道。
“皇上饶命,臣也是被人所逼,皇上明察。”谷罗头颅一下下磕倒在地,直磕的额头一片血腥都没有停下来。
“谷罗,你可知晓你自己在说什么?”皇后冷厉的嗓音,谷罗竟然敢背叛她么,他莫不是忘了他家人的性命全部捏在她的手心里。。
“皇后娘娘不要枉费苦心,毒夫人手中既然有如此歹毒的毒药,巫族自然也有更加诡异的迷香,这种迷香叫做蝶梦香,闻到此香之人如同蝴蝶一梦,会将自己所做之事一字不漏的抖出,想必此种香在场之人都听闻过,至于是否属实,不信皇上可以问一问,也可以到巫族求证。”诗君雁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慌张了,当初下手之时就该想到真想被揭穿的那一日。
“皇上你也听到了,谁知道这是巫族的什么妖魔之术,谷罗大人分明就是被妖术给蛊惑了。”皇后有些心虚的说道,若然让阿离知晓她她的动手,那么她所有的苦心,所有的算计不都付诸东流了,不仅如此,阿离定然不会原谅自己。
暂时一更,今日有点忙,抱歉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宫中女人
老皇帝冷着一张脸半天都没有吭声,面色阴冷,眸光晦暗,大厅内跪了一地,原本喜庆热闹的场景哪里还剩下分毫,唯有骇人的冷意和尴尬紧张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众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只有诗君雁依旧是那疏离冷漠的笑,殷桓则是一脸的冷峻,水画有些娇憨,倒也没有觉得不适。
“谷罗究竟是谁对三皇子下的手。”皇上拍案而起,声音冷冽沙哑,颤抖着略显苍老的身躯缓步走至殷洛的身前,看着那张死灰铁青的面容漠然眼色一凛,到底是他的儿子,即便皇家亲情再是淡薄,也是他的骨肉,如今没有半丝声息的躺在这里,到底是有些难过与心痛。
“是皇后……”谷罗低低的开口,微微抬起头颅,神色有些迷惘,浑浊的眸子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说谎……”皇后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谷罗的接下来的话语,她算计一生,小心一生,后宫之中,将自己最青春,最美丽的年华一日日在孤寂深冷的宫里埋葬,皇上不爱她,若不是当年她娘亲势力强大,皇上也不会封她为后,年轻如花时心思多么单纯,还以为这后位的荣宠也代表着那高高在上男人的爱,可是梦醒的很快,短短一个月,失了宠爱,她娘家无故被贬到最荒芜之地,什么权势,什么荣华富贵一夕之间覆灭,她不是没有哀求过,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给过她一个正视的眼神,她恨,她怨,恨意怨恨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若不是出了一个叫做情桑的夜妾,说不定她也不会这般的恨,夜妾身份最低贱的女人,却得到了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半丝注目的男人的爱,即便那份爱不深浓,至少对她这种从未得到过丝毫的人来说,那嫉妒已经够让她做出任何的事情,恨情桑,所以恨上了情桑的儿子殷秀,恨皇上,恨到发誓要夺了他所有的一切,装小心装大度,日日逼迫她唯一的儿子殷离,为的便是能有一日她再也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可是今日这一切,她所有的努力,算有的心思都要付诸东流了么,她不甘心,她赔上了一切,岂能什么都不得到便失去了。
“闭嘴,谷罗你继续说,朕倒要看看朕身边究竟是有多少狼心狗肺之人。”老皇帝这一次显然动了怒,眼神冷冽的跟冰块一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戮之气,在皇位上辗转几十载,即便年事稍高,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很多事情是他纵容着,可是他并未纵容到可以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特别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杀他的人。
“是皇后指使老臣对三皇子下手,一切都是皇后……”谷罗的话尚未落音,一柄利剑无声无息的没入谷罗的胸口,在场之人显然没有料到有人敢在皇帝眼皮底下动手,即便是诗君雁和殷桓在看到皇后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剑没入谷罗胸口时也微微诧异,一时间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等到诗君雁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后已经松了手,谷罗在迷香的作用下,迷迷蒙蒙的倒在地上,再是没了声息。
皇帝脸色变得铁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枕边之人。
“皇上,这种胡编乱造,扭曲事实的人还活着干什么,竟然连沧祁的国母都敢诬陷,分明就是不将我皇家的脸面何威严放在眼底。”皇后一脸的很戾,眉眼里尽是可怖的冷光,阴测测的笑声从唇角小声的溢出,“皇上,这分明就是诗家的妖蛊之术,分明就是为了帮凌王夺位冲着哀家的阿离来的,皇上,你可不要上当,诗家是什么人,分明已经抄家灭族,竟然还能够恢复的如此快,在这大婚之计,又不顾你我在场,竟然人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这分明就是狼子野心,蓄意谋反,皇上明察。”
太无耻了,诗君雁冷了眉目,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的阴狠,竟然敢当着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动手。
殷桓显然也没有意料到这血腥的一幕,眉目紧蹙的几分,下意识的将水画拉至身后,这个女子太干净,太单纯,而他执意的不想让她沾染上任何的污秽和尘世的黑暗,水画是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娇憨天真,哪怕是偶尔傻傻的模样他也想好好保存着,君儿说得对,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痴情,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他至少从君儿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珍惜,就是爱,既然认定了,那就留在身边。
“你……”老皇帝薄唇微微开启,指着皇后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悚声毫热。
皇后跪在地上,“哀家对皇上一片忠心耿耿,哀家指天起誓洛儿的死与哀家没有半分干系,哀家愿意以死明志。”
诗君雁察觉到皇后嘴角阴冷的笑,直觉的想要将皇后拉起,可是皇后显然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袖中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没入胸口,诗君雁拉住皇后衣襟的时已经晚了一步,皇后脸上荡漾着阴冷的笑,“告诉殷秀,告诉诗家,这个天下是阿离的,任何人也休想夺走,哀家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赔上,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们拿什么跟我斗。”低哑的嗓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语低低的说道,好似恶魔的硬缠分外的冷冽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