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仿佛觉得自己已是一道任由他品尝的佳肴,他细密地吻过她每一寸雪肌,轻柔的触感引起她心中阵阵悸动,令她越发难耐。可他仿佛有了更多的耐心,忽地从她身体中抽出,不顾她难耐的呻吟,细细地品尝她的美好。
眼前的她褪尽羞涩,美得不可方物,圆润的美肩洁白无瑕,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修长的四肢骨肉匀称是上最好的杰作。她光滑纤柔的美背是世在间最好一匹雪绸,令他的唇时时流连。
周惜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化成了春水,在他的身边淙淙流淌,他从她背后深深地探入,令她倒吸一口冷气。瞬间的填满令她轻吟一声。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轻咬她的香肩。
周惜若已然昏昏沉沉,身上泛起诱人的粉红,这场欢爱此起彼伏,他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温柔触感。每一下碰触都令她深深沉迷其中。
他从她身后深深浅浅的抽动,令她不得不弓身相迎,瞬间的填满和抽离的空虚令她欲罢不能。她情动轻轻呻吟,洒落一室的旖旎春光。她只觉得周身灼热,身体深处的欢愉一***被触动,在身体中流窜击退了清醒的理智。
她禁不住低低哀呼一声,身子猛地绷紧。更密集地抽动从身下传来,他紧紧箍紧她的腰间,不再隐忍热情将灼热送入她的身体中。帐中被衾凌乱,她只能任由他掰开最靡丽的姿态迎接着他的暴风骤雨。脑中一片空白,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褪去,剩下唯有他才是最真实的慰藉。眼前光影舞,交织成美丽的幻觉,她的神智已走,唯有一次次的索取令她难耐低吟……
春雨夜漫长,帐帷深处两人交叠的身影随着烛光明明暗暗,若隐若现……
……
光和影在眼前舞,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清脆悦耳,鸟儿在枝头婉转鸣叫,悄然地开始早春的清晨。
周惜若缓缓睁开迷蒙的睡眼,才一抬头就看见身边一张沉静的俊美睡颜。他睡得很熟,呼吸轻缓,眉间舒展,不再有了往日的冷厉与阴冷。
她出神地看着他的面容,眸光如水,在他的面容上逡巡。这一切是梦吧。一觉醒来,他就在身边,紧紧地拥着她的腰间,睡得仿佛岁月如此静好。
她看着,忽地轻吻上他的唇,舌尖划过他好看的薄唇。身下一动,他在朦胧睡意中低低哼了一声,吻住了她的唇。男子好闻的气息覆来,她心中一悸不禁闭上了眼,而唇边却含着一丝得逞的浅笑。
他吻着她,手在她光滑的腰间轻轻摩挲,许久,他满足地轻叹一声,缓缓睁开眼眸。
四目相对,浓浓的情意在彼此眼中流淌。
晨光清朗,透过窗棂射入床帏间,将两人的面容照得清晰可见。
她看着他,低声一叹:“云和,我还以为是梦呢。”
“不是梦。”邵云和拥紧了她,深眸看着她,声音还带着昨***后的沙哑,低声道:“若是梦,也是永远也不用醒的梦。”
周惜若看着他眼,嫣然一笑,静静伏在他的身上。
真的不是梦,昨夜的缠绵都不是梦。解脱了身上的桎悎,她才觉得竟是这么轻松自在。
房中寂静,只听得窗外啾啾鸟鸣。邵云和紧紧搂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弥足珍贵,谁都不忍心打破。
最后还是周惜若振作精神,她含笑问道:“阿宝还好吗?”
她眼底是浓浓的疼爱和心疼。
邵云和微微一笑,提起阿宝便能轻易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他深眸熠熠有神,带着为人父的骄傲笑道:“他很好。又长高了。”
周惜若轻舒一口气,良久才道:“是我不好,这几年都没有好好陪在他的身边。”
邵云和看着她眼底隐约的黯然,心中一紧,慢慢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往事已释然,周惜若柔柔一笑:“也许这是上给我们的考验。”
邵云和看着她明澈的美眸,心中重重一恸,时至今日,她无论受了多少苦难与委屈都不改善良的本心,从不抱怨和怨恨。他何德何能有她这么个善良的女子深深爱着。
他深深吻住她的唇,低声道:“不会再有分别了是吗?”
周惜若心中重重一悸,轻叹回答:“但愿不要再有……”
下一句被他吞入口中,只剩缠绵的咿呀声……
……
连日来的春雨缠绵终于过去,上骄阳露出了头,寒气仿佛一夜之间褪去,四周所见皆是点点翠色,一派生机勃勃。庭院中一道翩翩白影正在舞剑,一柄上好的宝剑在他手中如游龙惊凤,激荡出隐隐的剑气。他长身玉立,清朗的眉眼间皆是坦荡磊落。
剑锋闪耀,庭院中激荡起阵阵杀气。终于,他舞完最后一招,收起了长剑。
有清秀的婢女上前,为他递上温热的巾帕。他随意擦了擦额头,正要转身,忽地从院门口传来一声清冷沉郁的嗓音:“没想到云家大少爷武功也是不错的。”
云思泽回头,看到出声的那人面孔,眼中神色冷了下来。他冷冷讥讽:“赤灼的堂堂皇帝都要来恭维了我这一介不入流的商贩小人,看来我云思泽果然是武功不错。”
他说着冷着脸越过一身玄色劲装的邵云和。
邵云和眸色一闪,淡淡道:“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肯收留惜若,也肯救我出京城。民夫生变,这一招的确是为难了你。收留我们若是让龙越离知晓,恐怕对你们云家是灭族之祸。”
云思泽声音冷硬:“不必谢我。收留娘娘是我应该做的事,至于你,我只是不想让她一辈子伤心难过罢了。”
邵云和闻言沉默下来。
云思泽越过他走了几步,忽地回头盯着邵云和,冷冷问道:“你当真会善待她?”
他眼中皆是深深的怀疑。邵云和转身看着他,微微挑了剑眉,似在等着他的下文。
云思泽看着邵云和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心头火起,冷笑道:“我可不是脾气好的温相大人,他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别忘了在赤灼边城,你竟任她带毒逃离,生死不顾!”
“我没有。我只是算准了你们逃不了茫茫雪原罢了。”邵云和冷淡道:“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毒发?那毒不是我下的。”
他说完猛地一顿,半晌才道:“你把这帐算在我头上也不算冤枉了我。”
完颜霍图是他的父亲,完颜霍图做下的恶事,云思泽责怪他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云思泽冷哼一声:“在我看来,她是太过心善才会原谅了你!将来你若负了她,我云思泽发誓不会放过你!”
邵云和盯着云思泽良久,忽地面色一肃,冷冷道:“我完颜云祈做事向来不用跟旁人解释。但是你待她情深意重,就是我完颜云祈的恩人。我已立誓这一世只有她一人。所以云少可以放心将她交给我。”
云思泽没想到他这么说,顿时愣了愣,重新打量面前的邵云和。日光下,邵云和稳稳站着任由他打量,坦坦荡荡,毫无隐瞒。
云思泽良久才长叹一声,眼中掠过黯然:“罢了。只要她欢喜便好。为了你,她放弃的可不只是一个皇后之位。”
邵云和俊颜上露出微笑,他轻声道:“她经受过的苦难我最明白。”云思泽不是那等啰嗦之人,心中愤懑解开,神色便和缓下来。
当务之急也不是计较前事的好时机。他皱眉问道:“如今京畿四周都重兵把守,京城周边的郡县都贴满了你的画像,你要怎么带她离开?”
邵云和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灿烂光,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我有一个办法,只是风险也不小。”
……
周惜若正在与晴秀忙着下厨煮一顿团圆饭。小厨房中锅碗瓢盆俱全,食材新鲜,两人说说笑笑正商量怎么操持做好。周惜若忽地一抬头,看见了耶律筝儿正站在不远的庭院中看着她们忙碌。
周惜若明眸中神色微沉,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耶律筝儿眸色复杂地看着她,忽地问道:“你恨我吗?”
周惜若微微一笑:“恨?自然是恨的。只是你做了对不起旁人的事,你心中比旁人更加难受。我一想到这我便不想恨了。”
耶律筝儿眼中流露迷茫,自嘲一笑:“你跟我当真不一样,他喜欢的便是你这样温柔的女子吧。温柔心善,贤惠持家。而我,只是一个呗宠坏肆意妄为的公主。”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温景安。
周惜若静静地看着她,慢慢道:“你可以有很多机会可以与他言归于好,若你改变的话。”
耶律筝儿吃吃笑了,冷冷道:“可是我也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原谅了我。”她看定眼前的周惜若,顿了顿道:“因为我做了伤害你的事,这比伤害他更加不可原谅。”
她说完转身走了。
周惜若看着她猝然离开的身影,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耶律筝儿错了,错在了不敢相信,不敢用自己的骄傲去相信,也许垂死的爱也有一线的生机。
她不相信他,所以宁愿错了恨了也不愿回头试一试。
晴秀走来,皱眉看着耶律筝儿,不屑哼了一声:“照理说公子都不该救了她,那个国师也是,看着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