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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双姝 (左进阳)


  林黛玉小童鞋天生聪慧嘛,一下就听懂了贾敏的意思,见到贾敏只是说与站在原地动动手,却不靠近自己,林黛玉大概也明白了,这会儿她不抓取什么,是不会有人来抱她离开这冰冷冷的大案的。
  林黛玉小童鞋将视线投回了案桌,这上面的好些东西她根本不认识,只管往几个眼熟的东西上瞅,身旁不远是一本书,这个见到爹爹拿过,林黛玉小童鞋倍感亲切,抓了起来,然后吃力地举起手中的书本朝着贾敏挥舞,仿佛在等待着贾敏的夸奖,而她手中的书页随着她的挥舞在风中凌乱。
  贾敏此时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接过林黛玉小童鞋手中的书籍,然后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道:"再去抓一样。"
  林黛玉小童鞋乖巧地又看向了案桌。这次她瞅着了色彩绚烂的绣线,爬过去揪起一团,又朝着贾敏挥舞,贾敏高兴地过来拿过绣线,示意张嬷嬷抱回林黛玉。
  林墨珏明白,这是林黛玉小姐姐的抓周礼结束了。不过,抓周原来是要抓两样事物的么?
  林墨珏这边还在想着,那边有嬷嬷对着林如海、贾敏夫妇说道:"大姑娘将来是要做女状元的,又能把持家务,心灵手巧,老爷、太太有福啦。"
  哦,这是对抓周礼的总结了,林墨珏心说。
  而经过总结,则说明林黛玉小童鞋的抓周礼是彻底的结束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林墨珏了。李嬷嬷将林墨珏抱到了案桌上,或是怕出现林黛玉小童鞋最初时的茫然,这次,贾敏一开始就摸摸林墨珏的脑袋,对她说道:"乖,墨儿,去抓东西玩。"
  好吧,既然是让我抓来玩,我就抓自己喜欢的了,林墨珏毫不迟疑地抓向了不远处的一盘糕点。
  林墨珏知道古代对于抓周礼是十分看重的,似乎是要从小孩子抓取的物品判断他的未来走向和性情发展,林墨珏没想着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便要改变太多,将来或许会不得不改变什么,但既然现在作为"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她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本心作为。这案桌上,她最感兴趣的么,自然是吃食了。
  对于林墨珏的这般举动,林如海和贾敏似乎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高兴,贾敏依旧笑着摸摸林墨珏的头顶,让她继续挑选第二样事物。
  第二件么?
  林墨珏看着案桌上的东西,犹豫了。这上边还真没有她想抓取的东西,儒、释、道的经书,看看就可以了,把这作为未来发展的方向,也太沉闷了;算盘、账册,多么古旧的工具啊,只会让她分外怀念计算机;胭脂、花朵,不符合喜爱素淡的她的审美;铲子、勺子,长这么大,她还没进过厨房呢……
  难不成再拿一种吃食?
  林墨珏满头黑线,那样绝对会被认为是吃货的吧?对于这个词,现代人林墨珏完全能够接受,并且为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而沾沾自喜,但再淡定的古代父母怕是也不太能认同如此的人生观吧?林墨珏不得不考虑新爸新妈的心情。
  笔、墨、纸、砚来一样?
  书法,林墨珏还是十分有兴趣的,古代的习字环境想来应该比现代更优越,尤其是林如海这种书香世家。
  打定主意,林墨珏朝着笔墨纸砚的摆放位置爬了过去,然而,半途中却被另外一件物品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串念珠,檀香木质的,珠身浑圆,颜色古旧,看得出它已经有些年头了,除此之外,那串念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林墨珏却是看着眼熟。
  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仔细端详了很久,林墨珏才想起来,她小学时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见过爷爷也有一串念珠。爷爷的那串念珠跟这一串是否有所不同,林墨珏不得而知,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而且她都已经再次投胎了,爷爷的那串念珠具体是什么样子,她根本记不清了。不过,觉得眼前的这串念珠十分有亲切感就是了。
  念珠这种东西不是日常生活用品,并不是时常能够见到的,所以即便是随意地出现一串念珠,只要让她想起了爷爷的念珠,怕都是会觉得倍感亲切了。
  林墨珏拿起了眼前的这串念珠。至于笔墨纸砚什么的,如果真的对书法有兴趣,这会儿不选这些,难道将来还不能学习了不成?
  对林墨珏选取食物没有反应的林如海、贾敏夫妇,这次见到她抓取了念珠,脸色却不由得一变。林如海甚至难得地开口,问林墨珏:"墨儿选好了?"
  这,难不成是想要她反悔?抓周可以这样么?
  林墨珏疑惑着,却是对着林如海点点头,"嗯,选好了。"
  林如海也不再说什么,对着贾敏微微颔首,贾敏又对着李嬷嬷点头示意,李嬷嬷便过来将林墨珏从案桌上抱了起来。
  那位给林黛玉小童鞋总结了抓周礼的嬷嬷,又上前来解说林墨珏的行为,"二姑娘长大后,必有口道福儿,善于'及时行乐',又能够潜心修形,是个有福之人。"
  得,又是好话,怕是无论小孩子抓取了什么东西,最后都是会说他们前途大大的好吧!
  听了总结陈词,林墨珏的抓周礼也就结束了。
  周岁宴的后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中午的时候,两个小姐妹吃了她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根长寿面,是一根哦,不过这一根也装满了一小盘而已,林如海、贾敏夫妇还要求两人"不要咬断,一口气吃下去",真是会刁难人。幸亏这根面条不长,否则吸面条的那口气都能让林墨珏憋死!
  然后两个小姐妹的年龄终于不再是以月、日来计算,而是直接蹦跶上了两岁。
  没错,两岁!
  古代孩子不易成活,大人们都期盼孩子早早长大、开枝散叶,所以拼命将他们的年龄往大了整。平安度过了危险的婴儿期,父母们望子成长的心情立马得以体现,开始以虚岁给孩子们计龄。
  不过,就算突然就从周岁变成了两岁,林墨珏也没有立刻就从刚刚学会走路变成了能跑能跳,她的成长还是一天一天慢慢进行着。
  不知道是不是托开始虚岁计龄、迈出了成年的第一步的福,周岁宴没过多久,林墨珏见到了那块跟她共生的墨玉,林如海和贾敏这对新爸新妈在某一日将墨玉打上络子,挂到了林墨珏的颈项上。
  林墨珏小手托起那块墨玉反复观察了许多天,确定这块墨玉正是她上辈子佩戴了十几年的那块。


☆、似梦幻墨珏进空间

  "……一个黑色口袋里有红、蓝、白、黑四色彩球各十个,不放回的摸取彩球,求第一次摸出的是红色彩球且第二次摸出的是白色彩球的概率是多少……"
  林墨珏伸了伸懒腰,无奈地摇摇头,居然做梦梦到考试,真是无语了,而且那场考试貌似还是高中时代的数学考试,有够久远的了……
  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林墨珏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时间为七点过五分。
  咦,似乎还能赶上考试?
  林墨珏迅速地脱下睡裙,换上T恤和牛仔长裤,然后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眯着眼睛,飘到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梳头……看着镜子中清秀的少女脸庞,林墨珏的动作停止了,好似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她整个人维持着一手抚弄头发,另外一只手拿着梳子梳理发丝的姿势,呆呆立定,只有瞪着镜子的双眼,越睁越大。
  这是她自己?
  林墨珏放下发梳,朝镜面伸过手去,镜中的少女也在朝她伸手,手指将要触碰到镜面,林墨珏又停止动作,迟疑片刻,她收回手臂,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林墨珏的手指轻轻掠过自己的眉毛,镜中少女的手指从眉心划过眉尾,勾勒着细长秀眉的轮廓;林墨珏的手指从眉尾顺着眼眶移到鼻尖,镜中少女修长的手指也在轻轻点着挺立的鼻梁;林墨珏的手指跳跃到她的上唇上,镜中少女晶莹的美甲压着水润的粉唇。
  这是二十岁的自己!
  林墨珏的眼角闪烁出激动的泪花,那场漫长的梦境终于结束了!
  林墨珏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珠,猛然想起什么,整个人又僵住了。她迅猛地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卫生间,地面上铺满了米白色的瓷砖,距离地面两米以内的墙面上砌着乳白色的瓷砖,洗漱台上放着洗漱会用到的所有物品:牙膏、牙刷、洗脸奶……在此卫生间的尽头有浴霸,还有一个超大规格的浴缸……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熟悉,但是不应该在此刻出现在她眼前……
  林墨珏冲出卫生间,看到了她的卧室。
  是的,她的卧室。米黄色的窗帘,高大的落地窗,印着卡通动物的床单被套,占满一整个墙壁的书柜……这一切,无一不彰显着这是她家里,她自己的卧室。
  这里是她的家,而不是学校寝室。
  她的梦境似乎并未结束,而且又发生了更加诡异的情况。
  脸上的泪珠早已风干,林墨珏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整整衣衫,开始巡视这所房子。
  尽管这十几年来,林墨珏极少住在自己的家里,但这并不妨碍她判断出这个房子的所有一切都跟她自己的家一模一样。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林墨珏一个人细碎的脚步声,就连这点,都跟自父母离世之后,林墨珏待在家里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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