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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 (水墨兰)


  “上回跟我比剑的冯参将,也参与了此次计划。那日我托词出去,就是为了跟他商议此事。”杨恪把江北发生哗变的事情跟阮蕙说了一遍,末了才道,“我得亲自去一趟江北,助诚王一臂之力。”
  阮蕙看着他灼灼发光的眸子,只觉此刻的他,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就像一头蛰伏已久等待时机的雄狮,浑身都充满了令人不敢仰视的光芒。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她原本“突突”急跳的心脏就蓦然平缓了下来。她伸出手去,抚上他额头用白布包扎的伤口,语气里有着一种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痛得厉害吗?”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这些许伤痛又何足挂齿?”杨恪缓缓伸手,覆在她的手上,眸光骤然深沉起来,好半晌才拉她入怀,低低说道,“事不宜迟,今夜我便赶往江北,与诚王共商大计。”说罢,下巴轻轻在她发际边蹭了蹭,声音愈加低沉起来,“早则十天,迟则半月,便能尘埃落定了。”
  “那……家里的长辈们,世子要不要跟他们露个口风?”阮蕙不由自主地想起黄姨太太那张精明的脸庞来,别人犹可,这个女人定然会来桃花源串门的。
  “这个你放心,等我走后,你把姨太太请来商议,她自会想出法子来瞒过二老。”杨恪的手温柔地抚过阮蕙的脸庞,最后落在她丰满的红唇上,只觉触手柔软细腻,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冲动,遂轻轻扳过她的脸来,缓缓吻了下去。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阮蕙伸手搂住杨恪的脖子,微仰着头,轻启朱唇,任他肆意掠夺。她知道,这一别,就宛如诀别一般,她强迫自己尽量不去想那最坏的结果,只一心一意地享受眼下这柔情蜜意的亲吻。
  杨恪的吻,或深或浅,落在她的脸上,眉上,眼上,唇上,慢慢往下滑落,就像在亲吻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小心翼翼却又依依不舍,带着无尽的爱怜和无比的心疼。他的手,轻轻地褪去她的衣衫,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侗体完美无瑕。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分开她的双腿,胯间的坚实就抵上她的湿?润的私?处,一阵温柔的摩挲之后,才缓缓探入那紧致之处。
  阮蕙轻呼一声,双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脖子,脸上绯红一片,眼里似要漾出水来。
  杨恪见状,便深了此许,再深些许,抵入最深处;再缓缓抽出,在花心中间徘徊良久,再抵入,深深浅浅,时急时缓,就如同一只留恋在花丛的蝴蝶。
  阮蕙只觉体内一阵一阵的酥麻,身体就像在云彩上飘荡,那种美妙的滋味,让她忍不住轻轻低吟出声。
  杨恪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慢慢加快了节奏。
  这一刻,两人心无杂念,彼此放纵着内心的激情,燃烧着内心的爱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恪双唇含住阮蕙胸前饱满的蓓蕾,强有力地继续在她体内冲撞着,终于,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躬起,顿时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失控了。
  与此同时,阮蕙身体也一阵颤栗,就像飘到了云端,欲仙欲死。
  杨恪这才抬起头来,一把含住她的唇,好一阵温柔长吻。许久,才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取过大红的锦褥为她盖好,又俯身在她脸上印上密密麻麻的亲吻。
  阮蕙眼角泛红,强忍着涌上心头的不舍,伸手轻轻推开他的身子,“世子,时候不早了。”
  杨恪这才伸手抚过她的眼角,为她揩去溢出来的一颗泪珠,柔声说道,“好蕙儿,往后无人处别再叫我世子,叫我恪,好吗?”
  “嗯。”阮蕙轻轻地点头。
  “乖——那现在就叫一声让我听听?”杨恪支起胳膊望着阮蕙,像对待一个小孩,眼里满是宠溺。
  阮蕙不由得破涕为笑,颇有些羞涩地低声叫道,“恪……”
  “你的声音真好听,笑起来也特别好看……”杨恪这才展颜笑道,“往后,要多笑一笑。”说罢又撩起锦褥上了床。
  阮蕙一惊,迅即领悟,略作整理后便唤了采青打来热水,说是要替杨恪擦身,命采青退下,又关好房门,杨恪便下床,非要亲手为她擦洗,阮蕙拗不过他,只得依了。杨恪看着她娇美的躯体,又是一阵悸动,想着来日方长才忍住冲动。换好衣衫,又细细叮嘱了阮蕙几句,末了在她脸上轻啄一下,这才打开后窗跳了出去。

  081、休书一封

  杨恪的身影转瞬消失在夜幕之中,良久,阮蕙才收回投向窗外的眸光,转向床头的一块莹润碧绿的玉佩。这块玉佩,是方才杨恪留下来的,说是杨家的传家之宝,非常时期,她可以持着这块玉佩代表杨恪说话。
  非常时期?是血流成河天下大乱之时?还是兵围杨府满门抄斩之期?阮蕙摩挲着沁凉的玉佩,只觉心头也是一片沁凉。
  夜已深沉,她全身疲倦,可却没有半分睡意。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如此之短的时间,策划一场兵变或是宫廷之变,又该具有何等的魄力和手腕?杨恪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在这场巨变之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室内灯火依旧,床上的人儿辗转反侧,及至天明之时才沉沉入睡。
  日上树梢,房内安静无声。
  采青采平几个候在门外,面面相觑。世子与少夫人新婚数日,时常起得晚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昨夜世子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少夫人怎么也像以往一样高卧不起?
  芍药到底是跟过阮老太太的,思虑半晌,还是决定上前敲门。
  房门应声而开,阮蕙睡眼惺松地站在门口,仪容庄重衣着齐整,扫了众丫头一眼,淡淡地吩咐芍药去请黄姨娘来,不可惊动旁人。
  芍药不知何故,但见阮蕙面色沉静不似以往那般亲和,当下不敢怠慢,不多时就请黄姨娘到了桃花源。
  阮蕙亲自将她接进门去,命采青上了茶,摒退众丫头,这才面色一整,向黄姨娘道,“世子一向视姨娘为亲母,此番世子出事,还请姨娘拿个主意。”
  黄姨娘早从阮蕙肃然的面色看出蹊跷,当下往大红的帐幔扫了一眼,正色道,“莫非世子……伤得并不重?”
  果然是个聪明人。阮蕙心里暗想,遂轻轻点头。“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倒让长辈们担心了……世子如今要去做一件大事……老侯爷和侯爷那里,还请您帮忙掩饰一二。”
  “这孩子……当初我就断言,他绝非池中之物……既然他已作出决断,我这个做姨娘的也没有不帮的道理。”黄姨娘面现惊愕之色,良久才道,“他……去了哪里?”
  “世子只说出去办一件大事,并未告知我他去哪里,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追问。”阮蕙苦笑一声,“世子走前,只让我请姨娘过来相商,先瞒着府里两位老人家。”
  “这个并不难。我就说世子依然未醒,经不得人吵闹,请老少两位侯爷不要过来打扰就是。”黄姨娘冷静地道,“恪儿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世子说少则半月,多则二十日,就会尘埃落定了。”阮蕙有意杨恪所说的时间延长一些。一则不将具体时间透露出去,二则,若杨恪提前回来,到时候岂不是让长辈们有个惊喜?
  黄姨娘就点了点头,揭了茶盖,轻轻抿了口茶,这才低叹一声,“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只是想不到,他竟然心怀大志……老侯爷和侯爷,竟是看错了他,就是我,也一直以为他……希望这次他能过关斩将,一举成功!”说到这里,却突然话锋一转,“恪儿他,可曾跟你提过退路?”
  退路?杨恪走的,本就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不成功则成仁的路,又何来“退路”之说?阮蕙默然。
  “恪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以他的心性,必会将退路安排妥当。”黄姨娘遂站起身来,“他,可有书信留于你?”
  杨恪说事出仓促临时起意,便是有心留下书信只怕也来不及,何况昨夜缠绵良久……阮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恍惚记得杨恪在与她亲热之前塞了什么东西在枕头下面,当下疾步冲到床边掀起枕头,赫然看见一封白色书笺。顾不得黄姨娘在场,她展开书笺,从中飘落出一张白纸,不过寥寥数语,她只看了一眼,顿时怔在当场。
  蕙儿吾妻,见字如面。此番行事,忧患叵测,若吾不幸身死,汝即可持休书避开祸事,只是累及家中几位长辈,吾死不瞑目矣!唯愿上天佑吾,一举成功!
  这就是杨恪的“退路”?!这根本就是绝路!阮蕙想起他临行前脉脉含情的微笑,只觉心里一阵刺痛。
  黄姨娘看她面色惨白,不由得往那书笺上瞟了几眼,依稀看清几个字,便明白了杨恪的用意,当下正色道,“世子是至情至性之人,行事又一向沉稳,上天必定佑他成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明知这是宽慰之语,阮蕙还是轻轻点头。事到如今,她除了正视事实,勇敢面对,又能怎样?沉吟片刻,她才将信收入袖中,又捡起落在地上的休书,递到黄姨娘手里,“这休书,我是万万不能要的,世子遭遇不幸,我又岂能独活?”她虽不是什么贞节烈妇,不过想要从杨家这场夺位之战中全身而退,已不太可能,与其胆怯退缩,倒不如从容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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