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热水多吗?我想洗个澡。”
良姑子感到为难,今天才搬来,东西都还没备齐,再说旺生也没说他回来要洗澡,热水也不多。
看到她面上为难的表情,林钰浦就说:“那算了,先打盆水我洗个脸吧。”
良姑子于是连忙打了水来,林钰浦简单的洗了脸后,就坐下来用饭。
良姑子很担心,怕自己做的菜不合他的口味。
菜是四菜一汤,林安之前嘱咐过,他们公子不挑食,但是一定要干净、清爽,而且每顿要有青菜和汤。
良姑子做了一碟清炒白菜心、烧了一盘鲫鱼,一盘木樨炒蛋和烧豆腐,然后是一大碗猪肝汤。
她看林钰浦并没有说什么,很利索的吃完了,心里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真幸运,找到的主人家很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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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慈父心
他一边吃饭一边问良姑子是哪里人,谁介绍来的。知道她是隔壁赵大妈的侄女后,就问她:“你一直住在刘家,和刘家姑娘如意熟不熟?”
良姑子摇头:“也不是很熟,要说和她要好的还是如岚姑娘,前些日子还来家里住了一阵子,听说是为婚事不满意。后来他爹亲自来接她,说退了那门亲事,她才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哦,竟然回绝了。”林钰浦有点意外。这件事偏离了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这样,他有必要见一下吴力宏,他有心结纳,是因为吴力宏的父亲既是承州守备,吴力宏本人又是校尉。承州守备的职责就是看守京师门户之路——承州的咽喉要害,而吴力宏本人,相信作校尉只是个跳板,他的父亲在承州站稳脚跟后就会提拔自己儿子的。更何况吴力宏的老丈人可是京城禁军副统领,这个位置也很重要。因为正统领一职形同虚设,是当今壑王暂代,但是并无实权。
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了,他不能让吴力宏迁怒于他,以为他从中作梗。
“我出去一下,你多烧点热水,回来时我要洗个澡。”他嘱咐良姑子,然后便出门了。
良姑子一直等到旺生回来,才回到刘家。以后,她白天在这边做事,晚上回刘家睡觉。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很是舒心。
转眼就是清明,刘家一家人留下良姑子和赵妈看门,四人一起去郊外扫墓。
清明依旧是细雨纷飞,不过这雨细得像粉尘一样,迎面扑到人脸上只感觉像一阵风那么清凉。
看到有人放风筝,银宝就吵着也要放风筝。如意拉住银宝,哄着他说等一会儿上完了坟再买,谁料刘敏中却吩咐虎子去买,先陪着银宝玩一会。
如意不敢多言语,从竹篮子里默默的拿出供品、香烛和纸钱,刘敏中淡淡的说:“你先到一边去,我想独自和你母亲说说话。”
如意也不敢吭声,这些日子,刘敏中对她也很冷淡,大概是觉得女儿让他失望了吧。
她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父亲在母亲坟前低声诉说着,一阵风吹来,带着纸灰,迷了她的眼睛。
她正揉着眼睛,听到旁边有人喊她。抬头一看,却是刘奉行一家人。
刘奉行和刘敏中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虎子带着银宝玩累了也过来,一家人又耽搁了一会才回家。
一路上,如意都在出神,刚才看到如岚,她用那么冷漠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好似她们是陌生人一样。
她和如岚说话,如岚却冷冰冰的敷衍了几个字,让如意好生奇怪啊!再要问她,她却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如岚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啊?
晚上,如意一人在屋子里发呆,父亲把虎子哥叫去不知在说什么,自从和父亲说过自己的想法后,父亲一直对她很冷漠,这让如意心里很难过。
再这样下去,她想她也会病的,是的,仿佛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很难受,郁闷,喘不过气来。
她开始想到李瑁,想到他总是在她对着窗子发呆的时候来到。现在,再也没有了,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来找自己,是怎么回事呢?
如意想起那个春天的月夜下,他和她漫步在花径间,听着他诉说他的心事,仿佛很遥远的事了,其实也才过了一两个月而已。
门推开了,刘敏中走了进来,如意诧异的站起,“父亲,你有事叫我就行了。”
她不安的看着他,这时候来,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吗?
望着女儿沉默憔悴的脸,刘敏中的心情也很沉重,好吧,就不要再拖下去了。
他在心中衡量很久,终于说:“我已经和虎子商量过了,既然你不愿嫁给虎子,那么这件事就算了,可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和李瑁在一起,这个人不是可以能够放心托付终身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没做声,如意为他的话感到吃惊,继而高兴,过后又感到气馁。父亲不要她嫁给虎子哥,这太好了,可是父亲不让她和李瑁来往却又让她失望。
刘敏中又开口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究竟怎样才能让你过得好,怎样才是你认为的好。今天在你母亲面前,我突然想通了。我和你母亲一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你自小看在眼里,想必也希望你将来的丈夫能和你说得上话,心意相通。我看虎子也就只能做你哥哥,要说心意相通可是差远了,所以今天我已经问过了虎子,他也同意不勉强你,这事你还是要多谢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既然虎子和你没有了婚约,他以前赚的工钱你算一算给他留出来预备日后成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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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相见
啊,如意听了大吃一惊,迟疑着说:“可是父亲……。”
“怎么,你不愿意?你既然不愿嫁给虎子,那么他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总不能叫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吧?”刘敏中很生气的截断了如意的话,说出来的理由让人无从反驳。
如意不敢再提,扯了些别的,把话题岔开了。刘敏中说完这话又坐了一会就出去了。
他的话给如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虽说家里人口不多,但是以前是两个人赚钱五个人用,就这样如意也要精打细算才能省下一点钱,可是现在刘敏中说要把虎子的那一份算出来给他成家用,自然就很困难了。
照刘敏中这样想,那就是他一个人的钱养五个人,就算他是鸿福的红人,工钱拿得再高,可一下子要如意拿出来还真是难啊!
况且前段时间他被困朱府,如意当时以为事情不好解决,塞给朱府那两个厨娘的、银宝失踪后被找回,答谢众人的,这样样都是钱啊。更重要的是,如意偷偷的拿了一部分钱在外面和人标会,手里的活动钱就只有日常过生活的。
偏偏刘敏中对这事很是放在心上,问了如意好几次,并且催促着如意快点办妥。
没奈何,如意只有对刘敏中说了实话。
刘敏中听了大为恼火,对如意发脾气:“你也太大胆了,居然敢拿着钱在外面学人标会,你一个女孩子,要是被人骗了都不好说出口。”
如意试着解释:“我参与的不是那一种,是和人合伙进货的买卖,将来货到了卖了钱就可以收回的。”
刘敏中更气了:“我看我真是把你惯了,越来越胆大包天,你也不怕被人骗。”
如意忍不住顶嘴:“父亲总是担心我受骗,难道女儿就这么傻,什么都分不清?”
“你,你马上去把钱要回来,就说我们不参与了,快去。”他对着如意厉声呵斥。
与如意合伙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中人陈老二。他一向与那些跑船的相熟,所以多借点钱给船工当本钱,等船工回来卖了货物再收取红利。
承州地理大华国腹心处,因此往来船只特别繁多。
其实这些还是有风险的,就是怕那些船主找上门来。毕竟船工是他们手下的工人,用船主的船带货,自然犯了忌讳。不过这些人都是做油了的,一直以来都没出过事。
现在去要钱,哪里能要的到呢?
如意心里烦乱,却又不敢太过于顶撞刘敏中,只得一人来到码头找那陈老二。
陈老二住在码头附近的一个小院里。
如意来到院门处,正准备叩响门环,突听得里面有斥责声和求饶声。她立即收手,附耳门上细听。
里面一个骄横的声音谩骂者陈老二,这声音听着很是熟悉,如意凑到门缝里一看,居然是李玗。他带着三五个家丁正在抽打着陈老二,陈老二双手反绑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住求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破,露出血迹斑斑。浑身的血与尘土混合。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
如意看得心中惊恐,应该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正在这时,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浑身一颤,一颗心提得高高的,迅速回头一看,却是李瑁。
她长吁一口气,无声的拍了拍自己心口,碍于门内就是李玗,只是狠狠的瞪了李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