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这位李侍卫以后就是都督府的侍卫总管,她的任务就是我的贴身随护。这样你也可以分出身来当好你朝廷的差事。”
“是!主公!”阿旺完全是面无表情。
“接管应无畏手下部曲的事,你要加快。父亲那边若有异议,你便推北帝高铿来袭。”
“是!”阿旺恭恭敬敬。
“去吧。”
阿旺躬身地退了出去。
男人挑起眉稍,示意小枣过去。
小枣跟着他转到了屏风后面。男人手一抖,包裹抖开,原来里面是一身衣服。小枣看了一眼,衣服是黑色的,和阿旺的衣服颜色一样。不同的是,这一件上面却是绣了精细的红色团龙,在整体威严的黑暗之中又透着一些鲜活。
小枣乖乖当着男人的面换上新衣,衣
裳显然是按着小枣的身材裁制,上身紧紧的扣着腰身,突出了小枣的玲珑浮凸,□展开的衣摆却又让小枣能够运动灵活。
男人亲自为小枣系上了那块木牌。然后退后一步看了又看。
小枣瞥了一眼,木牌上面有一个应字。
男人笑了,满意的点头,“你后你的任务便是每日巡视我都督府的院子,装个样子便好,我在府中时你便陪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贴身亲卫,这院子中没人敢小瞧于你。都督府中女人还有不少,她们闲时也常妇姑勃溪吵个没完,你不用理她们。”
“是!”小枣应声。
“天!”男人伸手把小枣拉近了,“难怪说女大十八变,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初到荆州时可大不一样了!”男人的手又不老实了,隔着衣服抚摸着女人身体的曲线,“以前瘦瘦小小不起眼的模样,现在实实在在是个女人了。”
“竹香马上就要来了,”小枣提醒男人。
男人收回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襟,“那我们去喝酒吧。”
所谓的喝酒,这一回其实是应无意一个人在喝。小枣坐赔,连菜都没吃几口。应无意把都督府内那些护卫,明的暗的都在什么地方交待给了小枣。说这些时,他也并不避着一旁侍立的竹香。这让小枣知道,她这个所谓的护卫总管其实也是假的。这不过是个纯粹糊弄外人的身份而已,这个男人是早有准备 。他早就为小枣回来做好了安排。
所以小枣一吃完饭,就立刻识相的告退,借口是要回去安排一下。
看应无意点了头,她立刻开溜。
这下有好戏瞧了!小枣想,看这男人怎么应付他父亲的监视。
可惜小枣失算了,她才在屋中点起火盆,应无意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看着小枣瞧自己时惊讶的眼神,男人得意一笑,在小枣身边坐了下来。乘势把小枣揽到身边。
“竹香被我委以重任,去了会稽,没个七、八天,她回不来。”
小枣明白了,难怪自己前几天一直没看到竹香,原来竹香已经不是普通的婢女,是“委以重任”的膀臂了。估计没事时,应无意常把竹香支使得团团转,一边忙得挨不到应无意的身边。一边还为自己受着重用而感激涕零。小枣没机会见到他与幕僚们相信处的模样,但以他对女人的态度,他是很会运用冷与热的两面的欺骗她们的。
“还记得以前在荆州城防司那一夜吗?”应无意问,“也是这样,你点起碳火,我们守着碳盆过了一夜,那时我刚杀了庾季,除掉了南郑最大的一家军阀。”男人感慨,“便是那时,我发现我对你竟是十分的不舍。总想着,他人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我得把那个我喜欢的女人留给自己。”
小枣愣了一下,他说得不对,应家才是最大的军阀,但如今应家握着天下,他便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正统了。可这男人又说得很对,男人做的事总是通过他繁衍的家族体现出来的。
小枣想了一下,转了身,扑在男人怀里扬起脸来,男人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正俯视着她。
“你真好看!”男人说,“用大眼睛安安静看我的样子,专注的聆听我的样子都好看。这和你长成什么样的脸一点关系也没有。”男人的指尖沿着小枣的衣领探下去,轻轻的挑开了一点小枣的衣襟,最后指尖停在了小枣的心窝处。“你懂!你看得懂、听得懂我。那时候我便常在想,我们应该在一起,从那时候起,我便有些舍不得你。在这个乱世里,英雄和枭雄并存,没人敢称自己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我所求不多,只要有人能懂!”
小枣歪头想了一下,大胆直视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里此时又闪现出淫邪的目光,缓缓的扒开小枣的衣领,把小枣剥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你想说什么?”他问。
“这天下最出色的人不是你!”小枣直言。
男人笑了,抱着小枣慢慢的躺倒有碳盆边的地毯上,让小枣不得不扑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他说,“这世是最出色的人是一个女人,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看得深远,看得通透。”
“那……”
小枣被男人微微举起来一点,男人微笑着,从下面端详小枣的身子。白莹莹的身子在碳火下微微闪着红光,闪着诱人的光芒。
“女人毕竟是女人,有许多不便之处会让女人觉得掣肘。这世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对决。”
“你说得对!”小枣叹了一口气,真正感到了心灰意冷。
男人把小枣放下了,仍是让她扑在自己身上,然后抱住,“我是男人,想得更多的也许是权谋地位。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你的心,也是靠平常的日子一点点积累而成,以前做过的种种,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
能。但,后来我即已对你说过不放手,便从此决不离弃。”
小枣看着身下的男人,她现在也许是看习惯了,渐渐觉得这男人的确长得不丑,脸上的每一条线条都清晰而流畅。幽幽深目中的点点星光总诱惑着去探寻,薄唇隆准有着男人该有的硬朗。就连深色的皮肤也比那些白脸的男子更有健康雄浑的气度。
这一回男人有些不同,他居然就这么搂着小枣,不做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渐渐的,他半闭了眼,似乎是要睡着了,任由小枣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可他睫毛抖动着,却又分明有所期待。
小枣看着这个男人,,在如此尴尬暧昧的姿态之下,安安静静的头一回仔细端详这个男人。他很聪明,很快支走了竹香来到小枣的身边,他知道在他自己承认了这么多事后,小枣的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所以他谨慎地说些情话,不再去触及彼此的欲望。
“你若真的能放了阿抚,还是让她去屠大娘那里比较妥当。不要让她回来了。”小枣突然说。
男人的嘴角抖了一下,“好!”
阿抚还是习惯侍候公主素素,不习惯她每日在刀尖上打滚的小枣。小枣把头埋在男人的肓窝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许命中,她本就不配作公主,而她作小枣的命运也该走到头了吧。她也闭上了眼睛,也好,就这样静静的,谁也别多说了。她与这个男人,是多么可笑尴尬的存在,再多的语言,在两个如此隔膜的人之间,也很难填平那遥远的距离。
“你从来都不要我!”身下的男人突然说,口气里满是失落。“每一回都是我想要你。我一直在等,等什么时候你会想要我一次,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小枣不做声,她能做什么?好的坏的都被这男人做去了,温情脉脉的爱宠,狂风暴雨的索求。就如同他的语言,好的坏的,全是由他说了。而小枣能做的,不过一一并承受罢了。
碳盆中火苗一跳一跳,长时间的沉默让相拥的两人都觉察到了一点点燥热。小枣扑在男人的怀里要睡着了,她不自觉的张了嘴打了个哈欠,男人注意到了,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突然又扬了高音,兴兴头头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我给你置办!”
小枣似乎没有听到,她安静的伏在男人身上,什么过年,根本就与她无关,何况这男人根本就不过年,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在荆州时的情形吗?他本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每一天的
日子都是算计着过,哪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更何况,小枣从来也没收到过这男人的礼物,跟他这么久,他没有为小枣特别准备过任何东西。刻意地做这样的事,对小枣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男人也沉默了,刚才好不容易扬起的兴致突然自己熄灭,他睁了眼,呆呆盯着天花板,只用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小枣的后背。似安慰又似表达歉意。
“小枣,看样子,我得从头开始了对不对?”他轻声问。
☆89、辞旧迎新
过年的日子就这么到了。应无意的都督府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高铿还在江北窥伺,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渡过江来,应无意忙于调兵遣将,呆在府里的时间也并不多。但他每一夜都会在小枣的房间里渡过,有时他回来时,小枣早已睡下,他便放轻了手脚,悄悄的钻进小枣的被窝。可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干,这男人只是搂着小枣,好长时间才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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