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以为他肯放过自己了,舒一口气,只那口气还没来得及从胸中呼出来,一声惊叫,人已经被他掀翻在了铺于地上的大氅之上,见他竟跟着跨坐到了自己胸口,那东西便雄赳赳地悬在了她脸上几寸之处。
善水惊恐地睁大了眼,深以为耻,下意识举手用力去推挡。只是男人此刻便如野兽,哪里还容她反抗?将她双手轻而易举地便钉在了头顶地上,俯身凝视着她。善水整个人便似被铁塔压住了,只剩双腿还能动,胡乱挣扎扭动,恨声骂道:“无耻!”
霍世钧双目兴奋得泛出赤红,哈哈笑道:“男女之事本就无耻。咱们是夫妻,再无耻也无妨。何况刚才你都肯替我做了,这又有什么区别?”
善水脸热得像火在烧,扭头避让他顶来的凶物,牙关死死咬住不松。忽听他幽幽道:“先前被你哄着洗了个冰水澡,冻得不轻。刚又被你咬了好几下,疼死我了。你对你男人这么狠心,我不该讨些回来吗?”
善水听他颠倒是非,一时忍不住,转过脸辩道:“是你自己催得紧……”话没说完,呜了一声,嘴便被他再次攻陷。这才顿悟又上当了,真想狠狠一口咬下,却又终究下不了那个狠心,气得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那张讨厌的脸。
霍世钧得逞,长舒一口气。双手托住她两侧香腮,挺身朝前移了下,不深不浅地进出,顿觉陷身绮艳沼地,再也无力自拔。低头盯着身下她那张含羞带怒的俏丽面庞,便如佐了美味,更是前所未有地令他食指大动,忍不住心火澎湃,朝里继续深探,直至重重顶入,直抵深喉。
善水知道大势去了,反正论力气,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的,现在只要他能快点了事而已,不提防被他顶得一阵欲呕,眼泪都憋了出来。男人这才勉强后退了些,只等她那口气刚缓,便又送入。如此反复,终于抵不住那种极度畅快之感,腰胯激麻,毫无保留直直喷入她一张小嘴与胸腹之上。
善水一得释放,立刻“哇”一声吐掉口中的异物,瘫在地上呛咳不断,只闻满口满鼻的膻腥之气,又要作呕之时,看见霍世钧朝自己来,慌忙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要避开,却被他一把捞了过去,转眼被抱坐到了他怀里。他拿了她那件中衣,将干净的一角伸到那个瓦盆里,蘸了早融化烘暖的雪水,替她擦拭口唇胸腹间的乳白津液。
善水抬眼,见他一脸满足笑意毫无愧色,又觉身下那刚叫自己狼狈不堪的东西正顶了过来,仿似竟还没消停,绷着脸推开他手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搂住了,听见他已附耳过来柔声哄道:“乖柔儿,宝贝儿——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是觉得我刚才那样是欺负你,我就让你欺负回来好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这样可满意……”
霍世钧本就年轻力壮,也算久旷之身,怀中抱着的又是个他垂涎许久一颦一笑无一处不撩拨他感官的小美人儿善水,刚那次不过是飨宴前的甜点一般,哪里就这样轻易满足?且此时置身荒野,屋外惟余纷飞大雪,天地之间便只剩他与心头所喜之女子二人了,更是兴之所发,毫无顾忌。此刻抱了她一副滑溜身子,随意揉捏几下,身下那处与她未着亵裤的温热腿窝挨擦片刻,心头邪火顿时又烧,口中说着哄她的话,寻到了早已微润的入口之处,身体一挺,不费吹灰之力,立刻便嵌了个头进去。
善水听他满口甜言蜜语,涨红了脸,呸一声刚想再骂“无耻”,忽然觉到身下竟已被他顶了些进来,闷哼了一声,心里方才那口气还没消尽,挣扎不欲就范。刚推他胸膛几下,忽然见他眉头一皱,嘴里嘶嘶数声,面上露出痛楚之色,倒是被吓了一跳,迟疑了下,问道:“怎么了?”
霍世钧指指自己的肩,道:“扯动了,疼!”
善水看去,见用布条缠住的肩膀外侧处,果然竟又有血渗了出来,也不知是他刚才太过卖力了被扯动还是现在新搞出来的,人是不敢乱动了,口中却哼了一声,责道:“知道疼还这样歪缠!躺下别动就行了!”
霍世钧嗯嗯应了两声,口中继续又痛苦地嘶嘶着,用一边没受伤的臂膀撑着,就势慢慢躺了下去,这才望着还坐他胯上的善水,正色道:“你说得极是,我听你的,我躺下别动就行。你来好了,随便你怎么样,我就你就是。”
善水这才明白他又故意曲解自己的话,气得饱腹,哪里还会理睬他的无赖?起身要挪开,被他伸臂一扯,人便扑到了他身上。
霍世钧拉她到了自己胸膛,闻着她口鼻中呼出的芬芳气息,辨出这气息里仿佛还残了些自己先前留下的余气,竟似被催情般地意乱情迷起来,凝视她晶亮漆黑的眼眸,喃喃道:“柔儿,你亲下我吧……我先前其实只是想叫你亲下我的……”
第 46 章
雪夜里的莽原万籁寂静,如一无终无止的寂阒梦乡。天地俱白,邈渺绵绵,此刻仿佛也只剩她与他容身的这木屋了。她的耳再听不到别音,唯余身体里血液缓缓涌流至耳鼓的冲刷之声。
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此刻这样顺服地仰卧在她身下,年轻的脸庞映着跳动的火光,用一双漂亮的凤目凝视她,目色澄邃,带着稚子般的迷离和安静,声音低沉而沙哑――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质朴、更能打动女人的一颗心?
满足他吧……他原来只是想她亲吻他……都是自己想多了……
善水的发丝垂他肩上,与他两两缠绕。她伸出一只素白的软手,游上他的胸膛,爬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描绘他下巴的形状,最后压上他微启的唇,凝视着他,露出软的笑,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轻叹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呢?真是个坏人……”
男人的心再硬,也抵不住她这样风情的怨艾。霍世钧胸口之下的那一拳之地,渐渐软如泥捏了……
“柔儿,亲我……”
他的眼皮翕合,浓密睫毛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咕哝之声,与CC想要她爱抚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一模一样。
“嗯……”
她娇柔地应了一声,慢慢俯下去,送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霍世钧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对自己的驯服和爱怜――柔软香滑的舌尖舔过他的皮肤,启开他的唇,灵巧地钻进去,爱抚他的齿,与他的舌尖相接,试探般地互舐,肆意地勾缠住,情渐浓烈时,他想紧绞,追逐,她却忽然活泼地逃离开来……她渡他气息与津液,芬芳甜蜜,他又闻到氤氲她口鼻间的淡淡麝腥之气,如同服了天下至毒情药,于是神魂颠倒,醉玉颓山……不过方寸之口,却不啻人间如火如荼的至美福天洞地。
正如痴如醉间,霍世钧突然觉到舌尖疼痛,宛如被小动物锋利的牙尖上下紧紧叩住了。
他微微睁开眼,正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看到她朝自己粲然一笑,怔忪之间,舌尖上的痛忽然加剧……
这痛起始的时候,细碎而迟钝,他此刻同样迟钝的大脑迟迟没有反应。渐渐地,待到口中腥气渐浓……不是那种催情般的麝腥之气,而是他熟悉的新鲜血腥时……他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她竟咬了他的舌,在他如痴如醉毫无防备的时候。脑子一清,舌尖的那种钝痛便立刻变得尖锐火辣,甚至毛骨悚然。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已经起身,正坐他腰腹之上俯瞰着他。她的神情娇媚而无辜,唇边还沾一丝猩红的艳泽,烘得她如一只刚刚餍足的小兽。
她唇上沾的,是他的血。
霍世钧吞下满口血水,终于嘶嘶数声――这次是真的因了疼痛而发出的嘶声。
“哎呀,一不小心,居然就咬到你出血了!”
善水痛心疾首,补救般地伸手去抚他嘴,心疼地道:“怎么样了,赶紧张开嘴,让我瞧瞧……”
霍世钧瞪着她,待舌尖疼痛稍缓,这才嘶着声道:“你故意的!”
嗯。她确实是故意的。这一故意,至少三五天内,他别想稳稳妥妥地吃东西……
善水眨了下眼睛,终于忍不住那种报复得逞后的快感,吃吃笑了起来,最后笑得伏倒在他肩上。
瞧瞧,他霍世钧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睚眦必报,还是那种背后**一刀,等你发觉,刀已入腰的那种……
霍世钧这会儿倒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咬牙忍着她赐予的疼痛,忍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笑得小小得意花枝乱颤。他感觉了她滑腻的身子在与自己相蹭,和着仿佛一丝丝入腹的口中余腥,被火炙得滚烫的肌肤之下,浑身兽血被再次唤醒……当那柔软的胸脯再次因了她的笑摩过他胸膛之时,他再忍耐不住,单臂撑起身体,正想翻身压倒她时,她却忽然坐了起来,伸手一推。
“你有伤,那就给我躺着别动,让我好好服侍你才是……”
善水笑吟吟看着他,盯着他目光却让他没来由地突然起了一丝战栗――那是夹杂了对即将发生的未知感到恐惧与兴奋的一种奇异体验。
他服从了这种感觉,顺从地被她推倒。
“你不是总爱咬我吗?来而不往,非礼。这要死要活的消魂滋味,你也要尝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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