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在一旁冷着一张俊脸:“要娶她你得先娶我。”
纤朵闻听此言嗤笑出声,这两人平日里望去都是一脸的严肃,怎的一凑做一对就没了正形。
“其实我此次离去也就是出去游玩,总在一个地方,我是待不住的,说不定过几日我就回来了,有水灵灵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呢。”子黎说完便依偎在朵儿的肩头:“朵儿,我与你同在。”
纤朵往后闪了一下,子黎就硬生生的扑到了地上,“朵儿,做人要厚道。”
良辰将子黎拉了起来,往他的怀里塞上些银票,子黎的脸色突然就变了,“我堂堂的神偷难不成还要靠你接济过日子?把这个拿走!”
良辰微微扬了扬眉:“如今世道安好,你就是想偷,也总要找对了主吧?”
“本大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子黎将银票塞回了良辰手中,“江湖再见,等着本大爷回来。”刚一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纤朵看着良辰望着手中的银票笑着,不由觉得有些好奇,“你笑什么?”
“他太傻太天真,我方才早将银票放到了他怀里,我为他的前途担忧啊。”
子黎走后,纤朵与良辰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日那般,纤朵没事便在城中晃悠,良辰则是一头扎在绸庄忙着生意,夏家是九代单传,如今父亲年纪大了他亦不忍让他再奔波了,虽是不愿接手这铺子可却也不得不接管了,只是这一忙起来便没有时间去找纤朵,等他日日熬夜将事情全数处理好时,纤朵身旁早已多出了位表哥,这本已让他不舒服到极致,再见朵儿对那位表哥和颜悦色的态度,更是让他火大,这几日身边净是些流言蜚语,说她终于是寻到了好人家,不久便会嫁出去了,这让他这个正牌夫君的面子往哪里,就连他的爹娘也日日在他耳旁叨念,“朵儿那位表哥是从哪来的啊?那小模样生的倒是不错啊,良辰啊,你知不知道朵儿的心意啊?是不是我的儿媳就要被人夺去了啊?”
良辰愁在心里,可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上去好似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样,他倒是想看看,这事到底会往哪个方面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到良辰反攻计啦~菇凉们收了俺吧~不吃亏呦~包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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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纤朵看着面前的男子,那是她的表哥,可严格上来说,他跟她并没有太大的血缘关系,只不过儿时曾在她家待过一段时日,也就混个脸熟,他长的虽不像良辰那般眉目似画,可却也不至于难看到不忍直视,若是非要用个词来形容他,纤朵只能说是普通,普通到见一面过后就忘了,可与他的面容不相符的是,她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着一丝丝的奸佞,虽然夏良辰那个混蛋亦是没个正形,可他那股子劲顶多称得上是邪魅,在他身上还是寻得到正气的影子,可在这位表哥身上,她还真没瞧出来什么门道。
“朵儿,今儿我们去哪逛呢?”
望着正在院子中的树上乘凉的纤朵,那一道深蓝色的身影脸上带笑。
纤朵却并未曾感受到暖意,相反,好似阵阵寒风刮过一般,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说罢,我带你去便是。”朵儿的声音异常的冷淡,不像往日与夏良辰那般大呼小叫,或许,她是跟面前这位表哥不熟识,所以纵使想对他横眉冷眼也做不来罢。
庄应扬闻言微挑眉头,“我也不知这城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如,我们就随意到街上走走,这几日你带我在城周围玩个遍,倒是这城内还真心没有玩过。”
纤朵利落的自树上跳下,“走吧,主随客便。”
“朵儿这几日可是有什么心事?”走在街上,庄应扬看着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的纤朵,“你可以跟我说说。”
纤朵侧头看了看满脸堆笑的他,“没事。”不知怎的,纤朵竟觉得与他没话说,甚至连理都不愿理他,可出于教养,她又不得不敷衍他:“你若是瞧见什么有趣的就跟我说,你从京城来一次不容易,就当是我送予你的。”
“还是朵儿想的周到。”听见朵儿要送他东西,面上的笑意更甚,自小他便喜欢这个表妹,几乎日思夜想的全是她,每次与别人欢好,他亦把身下之人当作是她。
他爹娘自小便不管他,唯有朵儿一家待他不薄,这些年他凭借自己的本事也算是封了个官,虽是品阶不高,可起码也能一生衣食无忧,现下有了银子就差个娘子了,于是此次装病,打着在府中歇息谁都不见的幌子便来到苏州,终是见到了朵儿。只是时日尚短,他还不敢向他袒露自己的心意,生怕欲速则不达,他心中早已想好了两条路子,一是温柔攻势,二是强取豪夺,对待女人,不能太娇惯。
夏良辰这两日虽闲来无事,可夏家二老却也从未见到他的身影,那道房门更是日日紧闭,就像是一道摆设般,似是没有实际用途,谁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除去纤朵,没有人敢去敲良辰的门。
良辰躺在榻上,嘴角还带着笑,那抹邪笑似是天生就挂在他嘴角的,本以为没有了纤朵的“叨扰”他便能好生的休息休息,可谁知,这两日他竟是更加睡不着了,可就算是睡不着,他也不愿起身。
那位所谓的表哥,他也是认识的,小的时候他们练武,那位表哥就在一旁看着,那双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从朵儿身上离开过,长了眼睛的人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当然,这也不包括少根筋的朵儿,大概是性格使然,她未发现过那位表哥的心意,每日只顾着处处刁难自己,所以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打他便表示着她的眼中只注意到他,所以哪怕每次被打的几乎浑身是伤,他也甘之如饴。
这么一想,他对朵儿的思念突然强烈了起来,也不顾现在早已是深更半夜,立马从榻上爬了起来往正千镖局走。
从高墙外翻了进去,他稳稳的站落在地上,借着皎皎的月光,看见了在树下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他的心上人,而另一个,不用说,自然是那位该死的表哥,他与他们相隔距离不远,可那两个人却没发现院子里的这位不速之客。
良辰站在暗处看这面前的纤朵和庄应扬,本就冷淡的眸子更是添了一股寒意。
“朵儿,今日我很开心,谢谢你送我的那套衣裳。”虽是天黑,可庄应扬脸上闪着的那抹光彩却未曾被夜色掩盖,相反,在良辰看来,还特别的刺眼,他不禁眯起双眼,冷冷的盯着他们。
朵儿看着今晚已经跟自己道谢了不下百次的庄应扬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无奈,她很困啊,她想睡觉啊,可是若是直接开口将他赶走,也不大合情理,所以也只能强撑着陪他在院子当中坐着。
月光下,树叶的重影打在良辰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只不过,周遭的空气似是下降了些,让纤朵不自觉的微微哆嗦的一下。
“朵儿,是不是冷了?”庄应扬说罢将自己的外珊脱了下来披在纤朵身上,“姑娘家夜晚本就该多穿些,着凉了可就不好了。”笨拙的动作依旧遮盖不了他常年流连花丛的事实,这一套亦是手到擒来,京城里,熟识他的都知道,人家才是真正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朵儿皱起眉头将衣衫扯了下来,吸了一口气,“我有些累了,天儿也不早了,你快些回房休息罢。”想到旁人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朵儿说不出的厌恶。
望着纤朵微愠的面容,庄应扬直觉此时的她比白昼更加的明艳动人,鬼使神差的便将手伸了过去,欲将纤朵揽入怀中一品那抹嫣红以解自己的相思。
只是一瞬间,他便觉自手肘处传来阵阵钝痛,右臂呈不规则的弧度垂在身侧,想使力也使不出来,再一抬头,方才还欲搂入怀中的人早已站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身旁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那人面上如寒冰,虽是没说话,可他可以感到自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的怒气。
“你是谁?”他疼得冷汗直流,面上的狰狞顿露。
良辰扬了扬嘴角,“我是谁你不用理会,你需要知道便是朵儿是我的妻子。”话毕便拉着纤朵回了房间,那动作随意的好似他们本就是成亲的夫妇。
回房之后,纤朵刚想将手抽出来,不料良辰早先她一步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纤朵有些尴尬的开口,想着方才那庄应扬出格的举动,身上泛起一阵阵恶寒。
“这么晚了,自然是想你所以才来。”良辰脸上的冷冽早已不复存在,纵使是气方才的情景,可面对着朵儿,他只想笑。
纤朵闻言慌乱的看了眼一直好整以暇盯着自己笑的良辰,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你给我出去!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老娘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