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吃饭了!”在鄙视了他整整三日之后,纤朵更是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叫了。
良辰看了纤朵一眼,“把饭拿到这来,我的病还没好。”
“你!”纤朵气的将碗重重放到桌案上,“爱吃不吃!老娘不伺候了。”她转身就要走。
“我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忍心如此待我?”良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停在门口的纤朵,面上一派悠闲。
纤朵纵使是再无视他,总归是记得他救了自己一命,斜眼瞪着他,她又走了回去,认命的端起饭菜朝床榻走去。
“吃!”她没好气的吼着。
良辰却不放在心上,笑眯眯的坐起了身,“我浑身乏力,抬不起手,只得劳烦你喂我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良辰不说话了,一瞬不瞬的瞅着她,一脸的无辜让人心生不忍。
又来了又来了!纤朵咬牙切齿,夹起一筷子菜,“张嘴!”
那一顿饭,良辰在纤朵的白眼下吃的津津有味,反正吃饭是用嘴,闭上眼睛就好。
“吃饱了?”看着面前被席卷一空的盘子,纤朵瞟了心满意足样的良辰一眼。
后者点了点头,“我吃的很满意。”
似乎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成了定性,一个攻,一个心安理得的躺好等着被攻,然后攻的那个就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的电脑像抽了一样···一直哆嗦一直哆嗦········我还以为会把我的稿子给哆嗦没了呢···吓SHI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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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捉虫) ...
走了不到一个月的柳子黎又回来了,这次他的脸上多了些凝重,让良辰深感意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柳子黎的脸上还有这么多表情。
“千刹教的教主死了。”
夜晚,漫天繁星高挂,遥遥望去,似是一颗颗的宝石镶在夜幕,良辰与子黎席地而坐,面前的火堆之上烤着鱼和鸡腿,时有夜风吹过,将本就旺盛的火星吹的微微晃动。
良辰闻言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微挑着眉头看着子黎:“这,跟我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没有啊。”子黎喝了一口酒,同样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良辰,“我只是感概一下,其实说起来,他跟我还有过一面之缘。“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万一以后我要是遭遇什么不测··”
良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放心,有我在。”
子黎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大张着嘴看着良辰,仿佛见到鬼一般,“你,这样感人肺腑的话居然从你这样人的嘴里说出来了?看来,今年的怪事确实照以往多上许多。”话虽是如此,可他的心里着实感动了一把。
良辰见子黎有些动容,微扬嘴角:“放心,有我在,我会把你的身后事都处理好的,届时你不要留什么遗憾,就安心去吧。”
子黎刚入口的酒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喷了出去,他就知道,狗嘴里在任何时候下都吐不出来象牙。
纤朵一摇一晃的上了山,离得老远就见到了那两道人影,不过最吸引她的不是人,而是食物的香气,她疾走几步到火堆旁,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子黎身边,拿过鸡腿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评价“嗯,味道不错,就是这个肉太油腻了,下次挑瘦肉多些的口感就更好了。”
子黎嬉皮笑脸的看着吃的正香的纤朵,“水灵灵,你想我了是吗?是的。”
狼吞虎咽的纤朵差点被子黎的自问自答也给噎死。
“我说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山上来干什么?”她先瞪了一眼良辰,继而又紧紧的盯着子黎。
见她吃的满嘴流油,良辰自然而然的抬手将她嘴边的残羹拭去,不在意自己的一身白色浅裳。方才还大吃大嚼的朵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良辰的手推了开,“我,我自己来。”
子黎在一旁假意的以手遮住双眼,口中大叫:“你们这是当着我这个美男子的面干什么呢!”
也许是夜景太美好亦或是三人心情太过舒畅,当晚子黎带上去的鸡腿和鱼肉都被一扫而空,三人往山下走时,天色已经渐亮。
年轻就是好,虽然几乎一夜未眠,可第二日,除去夏良辰,其余二人依旧是神采奕奕。
子黎看着闭目养神的良辰,不自觉的拿他跟自己比了起来,他眉毛比我的长,然后再凑近一些,他的嘴唇也比我的红,接着再凑近一些,他脸的弧度也比我的好看,这么比了一圈下来,好似他没有赢得过他的地方啊。子黎有些泄气,得出了个结论,以后不能跟他在一起,这样是在虐待自己。
“看够了没。”一直没睁眼的良辰声音颇为淡然,“承认我比你好看了吗?”
子黎被他吓的急忙退后几步,险些跌倒在地,“醒了你就起来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干什么!”
听他如此说,本来躺的好好的良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便不再言语,用行动向子黎证实自己正在睡梦中,方才那一段只不过是他的梦呓罢了。
子黎深知此时的良辰是惹不起的,也只好一扭头,悻悻的往门外走,他在苏州虽说是人生地不熟,可也不至于迷失方向,但他偏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此次回来的这么早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乏味,自从认识了纤朵之后,他明显已经无法适应那独自漂流的生活,也是继良辰之后,第一次觉得朋友的重要性,想着想着,脚步的方向便朝正千镖局走去。
纤朵正在院子中跟其她的师兄和师姐练功,脸上更是香汗淋漓,自打柳子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照便盯上了他,这小子贼头贼脑的也不知在看什么,两个人的视线一对上,柳子黎急忙扬起一脸虚假的笑容,接着便脚底抹油般的跑走了,也顾不上找纤朵去玩。
“朵儿,柳子黎那个臭小子方才来找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温照走到正在扎着马步的纤朵面前。
纤朵没有睁眼,只是说了一句:“他不是被你吓跑了吗?若是有事也不会跑的。”
温照像是赞同般的点点头,“有理。”过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事一般,复又开口:“朵儿,中午把良辰和子黎都叫到家里来吃顿便饭。”说到此处,他的双眼直放光,其实是闲晴一直不让他碰酒,他这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让纤朵将他们叫到府上来,借此机会开开戒。
纤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斜着眼睛看了温照一眼:“爹,你不觉得娘做的饭菜很倒胃口吗?再好的酒一碰上娘做的饭菜,也失了原本的特色。”
纤朵的话如同一个重磅的地雷,一语吓醒正在做梦的温照,他微微眯起眼睛,觉得朵儿的话越说越有理,值得深思,若是能去酒肆吃便好了,但他知道,这种事,也就只能存在他深深的脑海里,如若要实际行动起来,那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
“那···朵儿,你去跟你娘说说?”他试探着开口。
纤朵一口应了下来,正巧她也想去酒肆大吃上一顿,跟温照谈好条件后,她便朝后院走去。温照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后,见她进门后,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没一会,便听里面传来一些令人惊心动魄的声音。
“爹,快跑!”纤朵一出门便拉着温照没命般的往门口跑,身后便是穷追不舍的闲晴。他们去酒肆去吃饭,无疑是在打击她做饭的热情。
温照与纤朵一出门便跃上了自家房顶,奈何闲晴不会武功,她出去后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虽是心里有气,可却也不得不就此作罢,等着他们回来她非要给他们些教训!
夏慕生夫妻两个正在打着算盘,动作之熟练度让温照目瞪口呆,若是离远了看,就只能见到四只手在飞舞,看来确实是人各有命,让他打算盘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不说别的,就是这手指头的粗细程度也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良辰还睡在榻上,没有一丝转醒的意思,可这么看上去又像他本就醒着没有睡着一般。
“哎!”纤朵叫了一声,良辰依旧没有反应,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就是连眼皮也不抬,纤朵几乎以为他是故意这般。
“夏良辰。”她垂下眼帘,又看了他一眼。
良辰的眉头终于微微皱了起来,似是被打扰到了休息一般动了动身子,因为他的中衣本就宽松,这一动更是让领口大敞开来,露出雪白的胸膛,皮肤细腻如羊脂,泛着莹润的光泽,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纤朵看呆了眼,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来良辰房间的目的。
“水灵灵,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刚一进门的柳子黎看着纤朵呆呆立在良辰窗前有些奇怪,轻轻走进了一看才发现,鲜血正孜孜不倦的从她的鼻孔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