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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 (花雨蝶)



这是一张与哑奴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应该是哑奴与这张脸长得一模一样?两人走在一起必定会认为是同卵的双胞胎姐妹,唯独哑奴的气质更贴近从前的孟晓月,而真正的孟晓月却成了月楚狂?

上天几乎非()常眷恋孟晓月,五年间,她俏媚的容颜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灵气中夹着少女的甜美气息,却又有着成熟女子的风韵,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一样,让人更惊艳的是现在的孟晓月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可是咋看之下却如十八岁的妙龄少女一样,一点也没有衰老的迹象,甚至比五年前还要更青春靓丽?

光阴似乎在她身上,停滞不前。

“哎。”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光洁的手覆上多年不曾正视的容颜,自己年轻俏媚的样子竟然让孟晓月一阵恍惚,错觉与光阴重叠,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八岁与阿离在一起的時光?

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矫情可笑了,孟晓月不自觉地轻笑一声,那一刻,铜镜中的年轻女子如花样少女一般青春可人,下一刻,她却又敛起了脸上的所有笑容,恢复月楚狂的一派淡漠沉静,露出与青春常驻的容颜不符合的成熟老练?

如果让段莫离、段非臻他们看到现在的孟晓月,估计他们也会不禁惊讶一跳?一个已经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却有十八岁少女的容颜,仿佛越活越回去了?

其实,这世上除了凛彻没人能懂孟晓月的感受,他们只不过是被岁月時光拒绝于外的人,冷冷看着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人长大、成熟、变老,接着死亡罢了?

盯着面前的铜镜许久,孟晓月又看了看梳妆台上还未成型的假面皮,最后还是放弃了再戴上它们,宗师说得对,有些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她想她不能再依靠这些东西了,她是月楚狂,只能是月楚狂,而孟晓月她已经舍弃了?

月楚狂在司雪衣生前的房间呆了许久,在他的柜子里的暗格处找到了一卷画册,藏得极隐蔽保护得很好,好奇心的推涌之下,解开了红绳子,放在桌上摊开一看,不禁眼前一亮,眼眶红红的闪烁着水光?

画卷上是一株盛开的海棠花树,树下是熟睡的凛彻,清俊的脸不再是冷漠无情,难得一次露出柔和的安详。而在凛彻怀里窝着的是一个白衣小少年,不知为何,月楚狂第一眼就认出这个白衣小少年就是司雪衣,两人在海棠花树下睡得香沉沉的,一把黑金古剑就在他们身旁搁置,亲密又美好,说不出的舒服感。

月楚狂注意到了,画卷里的司雪衣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应该是好多年前的画下的画册,但凛彻却一直一个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过,岁月也似乎在凛彻身上停止了流逝。

“多么美好的两个人,可偏偏天不从人愿。”莹白的手指滑过泛黄的画卷,真希望画中的两人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月楚狂颇有感触地低低感叹。好一会儿才将画卷收起来,放回原处,离开了司雪衣生前的房间。

月楚狂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段時间太过疲惫了,躺下柔软的床榻,一阵子就沉沉睡过去了,以为自己会睡上一段很长的時间,醒来后天色甚至还没完全亮起,大脑完全沉淀的一觉也不过几个時辰罢了?

不知从什么時候开始,不管身体再累再疲乏,月楚狂都无法持续长時间的入睡,短短的几个時辰后必定就会醒过来,没法儿改变,身体仿佛习惯了这样子,每每醒过来就再睡不下去了,不得不对着外面黑灯瞎火的天色,沉默再沉默。

望着窗外头要亮不亮的天色,月楚狂洗刷完毕后,闲着也没事干,决定出去走一趟,活动一下筋骨——。

*

云绮山】,月楚狂曾经在这山上呆过一年长的時间,那時候的她在【天恒山】的整夜大火之后整整昏睡了一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的她整个人根本就失去了思考力,云里雾里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后来她被凛彻和宗师护送到【云绮山】上,在一间竹屋里居住了一段很长的時间,零碎的记忆才渐渐回笼她的脑里。

外面的人一直以为她的奇门八算是在【云绮山】上的那段時间习得的,但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她苏醒来的一刻,她就悟透奇门八算了,在山上的那一年不过是让她学会做一个人,让她一点点的捡回孟晓月丢失的记忆,于是孟晓月和月楚狂,两个人两种姓格就重叠在一起,有時候她也分不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再次来到风景秀丽的【云绮山】,月楚狂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一次一样,与四年前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不会的自己相比,现在的她要舒坦得多了?

天色已久微微亮起,太阳缓缓东升,越往山顶上走,呼啸的风声就越大,耳畔再度响起遗失已久的铜铃摇曳,这一次不知为何,月楚狂平静的心湖毫无一丝涟漪,仿佛不再畏惧惊讶?当一个人经历多了,接下来的任何事情她都能够平淡接受?

现在的月楚狂便就是这觉悟。

绮云山】的云峰之巅,一白发长眉的老者端正地盘腿坐在顶峰之处,呼啸的风吹起他的白发白眉,长袍洒脱飞扬,说不出的道骨仙风,仿若天上的仙者?

“宗师,这么早就来打坐了?”月楚狂悠步走到白发长眉的宗师身后,倒不讶异老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做了他入室徒弟这么久,月楚狂知道每一早宗师都会到此打坐,吸收清晨的晨露。

一声询问,却听不见回答。月楚狂的心轻微的颤了颤,平坦的秀眉蓦然一紧,不死心再次唤道:“宗师?”

还是听不到回答,耳旁微弱的铜铃摇曳依然不见消停,月楚狂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来到了闭目打坐的宗师身旁,蹲下身来,莹白的食指一寸寸递到他的鼻息间,发现已经没气了?

东升的太阳在这一刻跃出了平行线,高高腾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普天照耀,将云峰之巅的两人光辉笼罩住,光线太过灿烂耀眼了,反而无法看清月楚狂的脸上的表情,一切来得如此仓促突然,太不真实了?

仿若幻梦一场。

“原来不是打坐,而是坐化。”阳光朦胧了月楚狂脸上的轮廓,只听得见她低低的一声呢喃,空洞的悲伤。

“那,徒儿陪你最后一程。”又是低沉压抑的一声,一身雪白如初的月楚狂坐在了仙逝的宗师身旁,与他一样盘腿而坐,闭目静心打坐。

明媚绚烂的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仿若坐化飞仙一般,炫目耀眼,遥不可及,却又萦绕着淡淡的哀伤——

月楚狂不知道宗师为什么突然就仙逝了,或者宗师早就知道自己阳寿已尽,所以昨天才会对她坦白那些话?

凛彻没了,雪衣没了,连师父也没了,一个一个接着离开了她,这就是所谓的命与劫吗?可悲的是,她一次次与他们擦肩而过,谁也救不了

那么接下来,她哪怕是行差踏错了,也没人能够提醒她了,唯一知道所有的宗师仙逝了,她未来的一切都成了谜——

*

昨天头痛,今天好了一点,两天的更新少了一点,我有偏头痛的老毛病,一万个抱歉。之前写月楚狂一直用【他】现在开始用回【她】。

。现在我不回复留言了,但有看过一下,想澄清两点,1是唯一一个立即认出月楚狂的人只有段非尘。2是段非臻会认出月楚狂,是因为之前在【雪阙馆】里发现了某些事,之前偶不是写过,阿离掳走一样东西,段非臻发现了一件事。

第二十五章 分道扬镳

你我都不知道,这是一场宿命的博弈。

*

宗师死后的第三天,月楚狂便将他的尸体实行了火葬,这一举动几乎引来了【如坊戏班】的全部人的激烈反对,在他们的封建思想里,火葬对死者是大大的不敬,青鸾朝更不流行火葬这一习俗,但在月楚狂一而再的坚持之下,反对的人也不敢再反抗,毕竟月楚狂是宗师的入室徒弟,又是【倾战楼】的楼主,戏班里的人都不太敢招惹她?

火葬完师傅之后,月楚狂毕竟不是司雪衣,对唱戏没兴趣,也没这个闲心管理戏班,无意继承【如坊戏班】,只能将【如坊戏班】解散了,给予里面的所有人一笔数目不少的银两,将他们全都遣散掉了。

短短的三天,宗师走了,戏班散了,人去楼空,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如坠入云雾里一般,月楚狂至今都无法缓冲过来,与其说她处事冷静不乱,倒不如说她根本还在局外,未能反应过来?

偌大的【如坊戏班】分为上中下三层,昔日繁华热闹的大戏班,现在只剩下月楚狂、玄邪雨、师伯仲和顺月四人,显得冷清多了?

月楚狂在楼上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在楼下的三人则是在交头接耳的商量着等下该要怎么去安慰她——

“小五这样子太不寻常了,冷静过头,她越冷静我就越心惊胆颤?”师伯仲胡乱地扒了扒头发,低下的声音难掩烦躁?

他没想到这一件一件事会接踵而来,完全没给他们喘息承受的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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