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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风流/王爷太坏,美人莫怪 [出版书] (曲罢)


  “是姜捕头啊,这么巧,你也来采买东西?”
  姜捕头抱了一堆东西弯不下腰行礼,只道:“王爷,卑职是来此办公务的。”
  “姜捕头辛苦了。”薛宝琉对这姓姜的小捕头蛮有好感。
  “哪里哪里?这都是卑职该做的。”姜捕头连忙表忠心,只是抱着一大堆东西不那么方便。
  薛宝琉看着也觉不像话,斜眼冷看仲明一眼,道:“谁让你麻烦姜捕头的,把东西给我抱回去。”
  “王爷,让我歇一会吧!我的两只膀子都要断了。”仲明苦着脸道。
  “抱回去。”薛宝琉板了脸冷声道,“若不抱回去,今晚便让你端着院门口的石墩子睡。”
  “王爷啊!”仲明欲哭无泪,看薛宝琉完全没有松动的意思,便只得将东西一样样从姜捕头怀里拿回来。
  剩下不多的几个盒子时,姜捕头起了怜悯之心,道:“这几个我来吧。”说着话,却不忘去盯着秀秀那边。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算命摊子便不见了,连同那死丫头一起平地消失了。
  姜捕头登时大惊,将手里的盒子往仲明那边一送,道:“王爷海涵,卑职忽然发现飞贼,事出紧急,就此别过。”一转身飞奔而去,仲明来不及接那些盒子,手忙脚乱之下,满怀的东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笨蛋。”薛宝琉气得踢他一脚,眼看姜捕头的背影瞬间消失在一条巷道中,不由蹙眉,再一转头,才惊觉方才那算命丫头也不见了。真是见鬼了!薛王爷左看看右看看,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冲子路扬扬下巴,道,“跟去看看。”
  “是。”
  话音刚落,子路已经嗖地一声不见了。
  薛王爷抬起手拿到眼前看看,想到方才捧着自己手掌的那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有几分意犹未尽,怎么就叫她跑了呢?
  秀秀一手挟着算命摊桌跑得飞快。
  每次去翠红楼作案后她都要躲几天隔壁的姜阿牛,因为姜阿牛是捕头。真不明白那么傻那么憨的人怎么能做得成捕头?不过他做捕头也好,可以罩着她,虽然他不是那么情愿,毕竟有邻居这个情分在,所以即便知道她沈秀秀偷,他也装不知道,更不会把她抓去下大狱。
  不过他会训她,没完没了地训斥,苦口婆心地劝导,不到她讨饶认错决不罢休。
  但是她为什么要被他训?他又不是她爹,就算是她爹,也没这么训过她。
  不就是个小捕头吗?
  秀秀气哼哼地想,回头看看身后,没人追上来,这才长吁出一口气,靠在巷道的墙上,呼呼喘气。看来这傻子以为她回家了,说不定正在她家门口等着,他最喜欢守株待兔了。
  哎,脚也痛,再跑只怕脚底上又得填几个血泡,还是算了。总之,她是逃不过。不管了,他爱训就训,先去买米再说,肚子好饿,饿得都有点疼了。
  秀秀摸着饿得瘪瘪的肚子,转去米行买了些米,又就近买了斤肉跟菜,提溜着回了家。
  到家开门一看,果不其然,姜阿牛捕头可不就在她家堂屋里坐着。
  “嗨……阿牛哥!”秀秀露出甜美笑容,跟姜捕头打招呼。
  姜捕头对她的笑容视而不见,黑着个脸腾地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拿来!”
  “什……什么?”秀秀心里七上八下,有点害怕。
  姜阿牛沉着脸吸一口气,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把抓住秀秀手腕。
  “你干什么啊?”秀秀大吃一惊,使劲甩他的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刚才还抓着别的男人的手不放?”
  “我……我那是算命。”秀秀面红耳赤地辩解。
  “算命!”姜阿牛苦笑,“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就敢下手偷人家东西……”
  “我没偷。”秀秀还是嘴硬。
  姜阿牛攒眉再不做声,反扭住她手腕往下便是一压,秀秀“啊”地一声痛呼,便给他摁趴在了桌上,空出的那只手在她腰间摸了两下,摸出个玉莲花纹香囊。
  “你干什么?姜阿牛,你调戏良家妇女……我要去衙门告你。”
  姜阿牛给她这声喊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松了手,却将那香囊往秀秀眼前一晃,道:“你还说你没偷,这是什么?”
  秀秀翻身起来,看到那香囊就如箭穿雁嘴,说不出话来。
  姜阿牛真是恨铁不成钢,气道:“你方才说要去衙门告我,正好,我送你去。”
  秀秀被他拿了短处,缩作一团往后退,捂着眼假哭道:“阿牛哥……我错了,你别送我去衙门。”
  姜阿牛气得发昏,方才在集市他晃眼见秀秀在薛宝琉起身时碰了下人家的衣襟,便觉不对头,没想她还真偷了。明知他在场,她都敢下手偷,她就料定他心软不会说,简直欺人太甚。
  沈秀秀,你欺人太甚。
  “那个人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秀秀,你偷谁的不好,怎么能偷他的东西?这可是……这可是死罪啊。”
  秀秀这次真有些害怕了:“那……那怎么办啊?阿牛哥……你你你帮我把这个东西还回去吧!”
  姜阿牛不应她这句话,又继续逼问:“还有,你昨晚是不是去了翠红楼?”
  “没……没有啊!”秀秀心虚地别过脸。
  “没有?”
  “真的没有。”秀秀抬眼往天顶上看。
  “这个鞋子是你的吧?”姜捕头咬咬牙,从怀里掏出杀手锏——一只黑鞋。
  看到鞋子,秀秀的脸唰地白了,却还是咬死不松口:“阿牛哥,这种黑鞋你娘那个年纪才会穿的吧?”
  “沈秀秀!”
  姜阿牛摇头,只觉失望之极,痛心疾首道:“从今往后,休想我再管你。”



☆、第六章

  秀秀怔怔望住姜阿牛发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阿牛哥用这么沉痛悲哀的口吻跟她说话。
  “这个你自己去还。”姜阿牛脸色非常不好看,把那只从秀秀身上搜出来的香囊发狠般地塞还给了她。
  然后他便气狠狠地转身摔门而去。
  秀秀家那破了个大洞的门被他摔得簌簌簌颤了好多下,连带着屋顶的横梁都跟着在颤。
  秀秀的一颗心也由不住颤,她家的门啊,可别给摔坏了。
  她跳起来冲到门前,左看右看,嘀咕道:“要是摔坏了,非要你赔不可。”
  还好,那门除了那个大洞外并没有再添新伤。
  秀秀松了口气,想起姜阿牛方才那同黑锅底般的一张面孔,便有些无精打采。这次她好像真把阿牛哥给得罪了,他说以后不管她了……哼,不管就不管,谁稀罕他管。
  虽是这般想,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在桌上趴了一会,肚子又咕咕地造起反来,便起身去做饭。一顿饭做好,她爹还是没回来,这是常有的事,秀秀早就习惯了,便也不等,另外给他留了份饭菜,自个先吃了。
  吃过饭后,秀秀换上平日穿的荆钗布裙,把屋里的几件脏衣服搜出来拿到河边洗了。回来时,不巧正遇上阿牛他娘送客出门,秀秀只得硬着头皮叫她声“姜婶婶”。 阿牛娘鼻子里“哼”一声,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与那客人说话。
  秀秀讨个没趣,讪讪地低头去开门,耳边免不得飘进一两句闲话。
  “多亏了姐姐说合,定了婚事,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原来客人是个媒婆,这是给阿牛哥说媒呢?
  “老姐姐说得哪里话?这本就是捕头大人的福分,如今他得了太守大人的重用,周围哪个不晓得?这柳家早望着呢!我不过就是说合说合,没费什么唇舌。”媒婆果然会说话,奉承得阿牛他娘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姐姐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等八字一合,过了礼,再重重谢过姐姐才是,早些把事情定了,也免得总有那癞蛤蟆想着。”阿牛他娘说着,眼风瞟过来,有意无意在秀秀身上瞄,满眼的嫌恶。
  秀秀被她看得激灵灵打个寒噤,推开门逃一般进了屋。
  癞蛤蟆……
  她说谁呢?
  秀秀进屋后才回过味来,真是太过分了。癞蛤蟆,她家儿子才是癞蛤蟆,站在那里像根木头。秀秀越想越气,愤愤地把湿衣服抖开晾好,开了后门去看她自个种的那一畦菜,菜的长势不错,隔不久便能吃了。
  秀秀因此便又高兴起来,锄完了草,把草叶一股脑儿抱出来,走到后墙根底下,拨开石块,去喂她藏在那里的两只兔子。家里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沈老爹偷去卖的卖,当得当。这两只兔子若不是她藏着,只怕早就不在了。
  她叹一口气,将兔子拎出笼子抱在怀里,拿一根草逗着玩。
  “阿花,你说我是不是癞蛤蟆?”
  “不是,我们秀秀是天上的仙女,姜阿牛才是癞蛤蟆呢!叫他娶个夜叉婆,以后打他骂他,饿他肚子,还要罚他跪炕头。”
  秀秀自问自答,说得很解气,却不知怎么便掉下泪来。
  她爹好歹也是个秀才出身,若不是沾上了赌,家里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自从娘亲被山贼抢去,他便一味地消沉,学也不进,原先还去坐馆贴补点家用,自从沾了赌,便没人再敢请他,只能靠张嘴给人占卜断卦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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