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到现在肚皮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正好让自己占了先机,以后,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人一高兴,就容易忘乎所以,谁知道就让人钻了空子,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竟然就没了。这让她怎能不气馁,怎能不伤心难过?
现在的自己,身子不干不净,赫连承玺是断乎不会进她的屋了,若是让红绫她们三个抢了先,以后自己的地位,恐怕连她们都不如了。一向争强好胜的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哪能让她们抢了先?
是以,她就开始有些癫狂,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恰巧这时,安然让人来告诉她,说是这就要纳她为妾。她就像从一个寒冰窖里,一下子见到了三月的阳光一样,浑身都开始暖和起来,融融的暖意滋润着她,一连好几日苍白的脸,此刻也涌上了一丝血色。
忙着让丫头替她梳妆打扮了一番,就坐在那儿等候着好时辰。
安然早就把这话撂给赫连承玺了,如今只是照着规矩办,人反正已经给你了,你喜不喜欢那是另一回事,我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已经尽到了责任。
安然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赫连承玺听了她的分派,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至晚时分,府里请了一班小戏,热热闹闹地唱起来。虽然不是特别隆重,但也像模像样。
赫连承玺在安然的敦促下,一身吉服来到碧痕的屋里。碧痕娇羞默默地坐在床沿上,低着头,头上盖着一块粉色的盖头。
赫连承玺只好和她坐在一起,听着喜婆唠唠叨叨地说着吉祥的话儿。一直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是人散尽了。
赫连承玺连盖头都懒得替碧痕挑起来,只是冷淡地说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今儿晚上的洞房就不能入了,你还是早点歇着吧。”说罢,推动椅子就离开了碧痕的屋里,让碧痕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粉红盖头下的脸上,已经滑落了两行清泪。过了半天,碧痕才颤抖着手,自己给自己掀开了盖头。看着桌上摆着的尚在冒着热气的菜肴,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狠戾:好你个四皇子,竟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等着瞧吧。
旁边伺候的两个小丫头,见她如今这样,知道四皇子心里必定不喜欢她,也就不把她当正儿八经的主子了。这些下人们,历来都是长着一双势利眼,见主子已经失了势,就开始怠慢起来了。
碧痕本来腿脚有些酸软,想让她们两个过来扶一下,谁知道连叫了两遍,两个人都装听不见。碧痕也就没了指望,心里冷冷地笑了两声,自己强撑着酸痛的身子,慢慢地挪到了桌子旁坐着了。
执起一把青花瓷的自斟壶,碧痕给自己满斟了一杯,又给另一个杯子也斟满了,两只手各自端了,强忍住泪,把杯子凑到了嘴边,喃喃念叨着:“四皇子,干,这是我们的交杯酒!”
说罢,一仰头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又替赫连承玺喝完了他杯中的酒。就听旁边传来“嗤嗤”的笑声,却还是那两个小丫头的。
刚才那么大声喊她们,她们都没听见。自己只不过念叨了几句,就被她们耳尖地听到了,碧痕心里暗笑:别得意的太早,等我翻身的时候,有你们好看的呢。
也不管那两个小丫头,碧痕只管自斟自饮,一边大筷子夹菜吃,一直吃到将近子时,才喝得酩酊大醉。踉跄着站起身子,满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晃动的。一步一步地往床边上挪去,还未到床边,人就已经歪下去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六章 查访
一阵吱吱喳喳的鸟叫声,惊醒了安然,醒来时分,却发现自己雪白的胸脯上横着一只长毛的胳膊。
安然不由大惊,转身一看,赫连承玺一张俊容赫然呈现在面前。现在的他,除了在安然的屋里,晚上可以不用戴面具,其余的时候,还是那张神秘的银色面具。
安然见他睡眼未睁,心里不由奇怪:他昨儿晚上不是纳妾的吗?理应在碧痕屋里啊,什么时候竟然悄没声地跑到她的屋里来了?还和她睡在了一起?
这屋里的丫头是该好好管教了,没想到来一个人她们竟然一点儿声响没有,也不知道赫连承玺使了什么蛊,竟让她们如此地听他的话!
安然一把打开那只毛茸茸的胳膊,赫连承玺方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那张薄薄的唇边绽出了一朵妖魅的涟漪,看的安然一时之间竟然失了神。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薄幸,不知道赫连承玺是否如此!
对于几个宫女来说,他的确如此,虽然以前每晚上都在人家屋里睡,可是从不过夜,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至少在安然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个多情种子。想想自己该是何等万幸,竟让他看上了,还这么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
安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时空里,最大的收获,就是俘虏了这个男人的心。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意地一笑,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
赫连承玺一愣,旋即问道:“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安然依然乐得合不拢嘴,“我在想我是不是钓到金龟婿了!”
“金龟婿?”赫连承玺眨巴了下眼睛,像个好奇宝宝般:“那是什么?”
安然没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你昨夜不应该在碧痕房里的吗?毕竟你们也是夫妻了。她是你的妾,怎么说,这个洞房花烛夜,你还该陪她过完的!”
“这个嘛。”赫连承玺往安然身边挤了挤,一只手顺便搂上了她的滑腻的小蛮腰,舒服地靠在安然的肩膀上,叹一口气道:“我不想做我不想做的事儿。”
安然嘿嘿冷笑了两声:这是个什么男人啊,还不想做的事儿?以前中毒的时候。每晚都往人家房里跑。怎么也不见得他那时候和人家撇清关系啊?
安然想了想,终没有把讽刺的话说出来,反而是一番大道理,“那毕竟是你的妾,你多少得给人家一些面子。这样府里才能有点子规矩。要是你堂堂王爷都是这么一副样子,下人们还怎么治理啊?”
“你就那么希望我在别的女人房里过夜吗。那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吗?”赫连承玺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然的眼睛,一针见血地问道。
安然立时结巴了,凭心而论。她不希望赫连承玺身边有左一个右一个的女人,最好是只有她一个。
面对这么尖利的问话,安然答不上来了。只好沉默不语。赫连承玺却冷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明明不希望我纳妾,却硬是给纳了。你无非就是想搏一个贤良的美名儿罢了。”
自从成亲以来,赫连承玺还从没对安然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儿也是话赶话。再加上赫连承玺总是见安然拿这个说事儿,就想堵一睹她的嘴,才不经大脑地说出了这些话。
安然听完后,顿时愣住了。苍天知道她的心,她何尝愿自己的夫君纳别的女人为妾,然后他们在一起生儿育女?可是不这样行吗?人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这样的事儿,她不出头谁来管?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野种吧。
就算是碧痕现在没了孩子,可是她那身子毕竟是为他孕育了一个生命的,难道还能当丫头对待吗?
安然不由欲哭无泪、欲语还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呢?她想要的不是他的王权,他的身份!她想要的是一辈子的理解、信任。既然赫连承玺这么不信任她,她还跟着瞎操什么心啊!
安然心灰意冷地推开了赫连承玺的身子,坐了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就要喊丫头进来。
赫连承玺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怎么了?刚才还笑模似样的,这会子怎么又阴晴不定了?”
安然一把甩开他的胳膊,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声道:“还请王爷自重,大白天的,不要拉拉扯扯的。”
赫连承玺算是听出来了,安然生气了。
只是这女人心,深似海,他也摸不透为什么刚才还说得好端端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翻脸了呢?赫连承玺在战场上可以指挥自如,纵横驰骋,可是在这么一个小女人的身上,他怎么就是翻转不灵呢?
他不想纳妾,她也生气。他不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那女人的孩子没了,她比他还着急!
他真是想不通,这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以捉摸!
安然也不管赫连承玺心里怎么想的,径自起身,穿了鞋,开了门,外头的丫头们捧着盥洗的东西鱼贯走进来,安然坐在梳妆台前,任丫头给她装扮着。赫连承玺吃了无趣,自然也不再赖在床上,早就穿好了衣裳,失神地看着装扮中的安然。
一时,要来早点吃了,夫妻两个对坐无语,安然要来一杯清茶慢慢地喝着,看也不看赫连承玺一眼。赫连承玺又实在弄不清楚,安然为什么生的气,两个人就这么扛上了。
到了安然理家的时辰,丫头来请,安然就随着她出去了。今儿还是调查碧痕中毒流产的事儿,其他的倒好说。见过几个管事的娘子,安然就坐在厅堂里默默地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地就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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