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倒也没觉出有什么异常,赫连承玺又等了一刻,才来到安然屋里。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刚要行礼,却被他摆手止住了。小丫头悄没声儿地回到了下人房里,赫连承玺进了屋之后,顺手带上了门。
张眼往里看时,靠窗的一张软榻上,安然面朝里卧着,没有一丝儿声音,像是睡着了。赫连承玺嘴角轻轻地扬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蹑脚儿走向了安然。
轻轻地把两只手搭在安然的身上,赫连承玺喊着她的小名儿:“安然,安然……”
安然其实并没有睡着,喝了小半杯酒,头有些迷糊,又加上满肚子的气,所以,一回来就躺下了。这会子正迷迷瞪瞪的,猛听耳边传来一个悦耳的男声,一双水杏眼似睁不睁,抬头看了看,才知道赫连承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安然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两只手,埋怨着:“这些丫头们越发没了规矩,你来了,也不进来禀我一声儿。”
说着就靸了鞋下地,预备着坐到桌边。赫连承玺哪肯放过她,捞住她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拽了,嘴里嬉笑着说道:“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我们是夫妻,彼此用得着这么生疏吗?”
安然冷脸一笑:“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我们是夫妻没错啊,我也从来没否认过!”
瞧了瞧赫连承玺脸上冷冰冰的面具,安然不无讥笑又略带心酸地说道:“我只知道夫妻之间都要坦诚相见,可是到目前,我都不知道我的夫君长什么样子,不管妍媸美丑,总得让我见个真佛吧?打量我是那几个眼皮子浅的宫女吗?”
赫连承玺无声地笑笑,这小女子发起威来,还真是有点样子啊。不就是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吗?到了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惧怕皇后了,还戴着这幅面具,不过是想掩人耳目,以免他们对付自己罢了。
安然既然提出这个要求来,他也就没了顾忌。当下笑道:“娘子提出这个话来,为夫敢不相从?”
安然白了他一眼,嗔道:“少在这儿跟我套近乎。”话音未落,就见赫连承玺微微地低了头,再抬头时,脸上的面具已经去掉了。
安然睁大了一双明眸看去,赫然就是展尘!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猜测了千万回的那个人,现在就活生生地立在自己的面前。
颤抖着手儿,慢慢地抚上面前这张英俊的面容,安然不敢确定地问道:“哪个才是你?你究竟是展尘还是四皇子?”
赫连承玺一把攥住她一双莹白的小手:“我既是四皇子,也是展尘。你心中希望我是谁?”
“我希望你是展尘,是那个让我又气又恨的展尘!”安然几乎是眼睛里含着泪,咬牙切齿地说着。
转而又问道:“那个大火中被烧成了残废的人究竟是不是你啊?怎么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一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赫连承玺脸上没了刚才的嬉笑,转为一脸戚容:“那个烧伤的人,是我从小儿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了我,他甘冒此险。我从火里逃出来,他却……”语声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安然也自伤感,低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装成有一个身子残废、面容丑陋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手在他的脸上慢慢地抚着,安然语气里满是伤感:“我以为你的脸早就被烧得面目全非了呢!”
赫连承玺双手握着安然的手,哂笑道:“若是我真的面容丑陋,你还会喜欢我吗?”(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四章 圆房
安然不由一笑:“之前我和你成亲的时候,你可不就是个丑八怪吗?哎,要不是你中了毒,哪能让碧痕她们钻了空子!”
赫连承玺一听这话就笑了:“现在还来得及啊,那几个人你去多想做什么?”
“怎么能不多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你懂,但未必能体会到那种痛苦!”顿了顿,安然又道:“如今碧痕有了身孕,给她抬名分那是亦早不宜晚的事儿。你一个甩手王爷,自然不必虑及这些家务事,可是我就不同了,一个处置不当,就会留下骂名!”
赫连承玺嬉笑道:“没想到我的娘子还没几天管家就上手了呢,就依你说的做。不过,现在,我们不去想这些事儿,且消停消停吧,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这春宵还没好好过呢。”
安然见他不正经起来,忙拍掉了他抚上胸口的毛手,怅惘地说道:“这春宵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还是去找她们过你的春宵吧!”
“偏不,今儿就要和你共度春宵。”赫连承玺竟像绞股糖似的缠住了安然,低声道:“你给的解药我已经服下了。你不想试一试吗?”声音充满了魅惑,让安然无处可藏。
长叹一口气,安然低哑地说着:“其实,有时候我还挺羡慕碧痕她们的,我宁愿不要这条性命,也不想过这样活寡妇的日子。”
“那还等什么呢,今儿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的春宵一刻!”赫连承玺再也忍耐不住,潮热的嘴唇已经吻上了安然的,一双大手也不安生起来,悄悄地解开了安然领口处的蝴蝶盘扣,探进了里头。抚着她一双莹腻滑手的鸡头小乳。
安然经了他这一阵的揉搓捏弄,也觉动情,两只莲藕般的臂膀不自觉地攀上了赫连承玺的脖子,人已是处于半晕迷的状态中了。
赫连承玺打横抱起了她,来到了床边,大手一挥,银红的帐子已是滑落下来,就闻里头一片娇喘声。正是被翻红浪。春宵一度!
一夜也不知道赫连承玺折腾了几次,才得以尽兴。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外头就有小丫头敲门喊起床的声音。
安然勉强撑起了身子,被子从她雪白的身子上滑落下来,就见身子上、胸脯上。处处都是青紫。
瞄一眼依旧沉睡着的赫连承玺,安然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偷偷地打量了赫连承玺:只见他一张坚挺瘦削的脸。如同大理石刻就般那样有型。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仿佛咀嚼着一枚青涩的橄榄。
安然心里一痛。不由俯下身子,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双唇去抚平他紧抿着的唇。谁知道赫连承玺豁然睁开眼睛,那眼睛里却满是笑意,盯着安然艳红的唇,不言声地就吻了上去。
直到安然快要透不过气来。满头的乌发披散于胸前,这个漫长的吻才结束!安然大口地喘着气儿,指着他娇嗔道:“真不害臊,一大清早地就干这个!”
“干哪个啊?”赫连承玺顺手把安然一把拉到怀里,让她结结实实地贴着自己的身躯,笑问道:“是谁先主动的?趁人家正在睡觉的空当儿,要霸王硬上弓的?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安然被他抢白地满面娇羞,不由使拳轻捶他:“真是一点儿都没个正形,还不快着放开我来?看让人家听见了?”
赫连承玺看着娇羞难言的安然,脸上露出明快的笑,又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这才松开她来。
安然忙穿上中衣,看赫连承玺时,他也套上了衣裳。不禁说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还不好好歇着?”
“有什么好歇的,我又不是你们女人家!”赫连承玺一边扣着脖子底下的衣钮,一边笑道:“娘子都起来了,这软玉温香离开了怀抱,我哪还能睡的着啊?”安然一记粉拳打来,吓得他往后一躲。
两人嬉笑着说了一通,就开了门,让丫头进来梳洗了。
用早膳的时候,赫连承玺若无其事地吃着,安然却不敢抬眼看他一眼,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安然赫然发现自己的下巴处有一处吻痕。她不由又羞又急,拿来粉盒拼命地扑了几下,才算是勉强遮住了,看得身边的几个小丫头都偷偷地抿着嘴儿笑。
一时用罢早膳,依然是安然理家的时候。来到前堂的抱厦里,安然稳坐在那儿,管家跟她长长短短地说了府里一天的开销,又回了几件小事儿,安然就命他下去了。
刚要抬脚回去时,就见碧痕扶着丫头的手,姗姗地朝她们走来。安然含笑站住了,看那碧痕的身子时,却已经凸出了一个尖儿。
安然的眼还是忍不住被刺痛了,谁都不想别的女人怀上自己丈夫的孩子,虽然这是古代,对于赫连承玺这样的皇子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是安然还是受不了。
勉强吞了一口微酸的口水,安然沉着地看着走进的碧痕道:“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该在屋子里好好歇着,怎么还到处走动?”
碧痕并不答话,上来先行了礼,这才回道:“娘娘,奴婢也是觉得闷得慌,才想出来走动走动!”
安然不由冷笑:院子里这么多的地方你不去,怎么偏偏来到这儿走动?安的什么心思,打量我不知道呢?
当下也不露出来,只吩咐碧痕身边的丫头:“好生伺候着了。”说罢,抬脚就走了,留下张口结舌的碧痕,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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