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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 (亘古一梦)



这样的话,在安然听来还真是不习惯。印象里,无论是以前的展尘,还是现在的赫连承玺,都不是甜言蜜语的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安然瞬间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赫连承玺忙问她。

“我高兴,想笑就笑。”确实高兴的安然,满面红光,一杯酒下肚的她,双颊酡红,烛光中,呈现出醉人的神态,让赫连承玺的眼睛真的移不开了。

喝得半酣的安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指着赫连承玺道:“你还没用好吗?我怎么觉得困了呢,想睡了。”

赫连承玺笑了笑,拍手叫进两个宫女,吩咐道:“给娘娘宽衣洗漱。”两个宫女麻利地除去安然身上的外衣,端来温水给她净了面,卸了头上的首饰,把她扶靠在床上,这才低头候在一边。

赫连承玺又让她们收拾了饭桌,这才让她们退出去了。

安然靠在床上,只觉得头越来越重,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是赫连承玺还不走,让她急于想睡的人,有些磨不开脸。

虽然他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可是因着赫连承玺身上的奇毒,他们还从来都没好好地在一起呢。

遥遥地伸手指着赫连承玺,安然疑惑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我想睡了呢。”

“今晚我不走了,想和你一起睡!”赫连承玺转动椅子上的消息,来到安然面前。

昏头昏脑的安然,反应迟钝地问他:“这怎么行呢,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到别的女人房里的吗?”

“今晚我想留在你的房里,不行吗?我们是夫妻,我想留就留。”赫连承玺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个女人怎么尽赶自己走啊?哪有女人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睡在自己的床上的?

安然喝了酒,脑袋晕沉地有些不能分辨事情,大着舌头,乜斜着眼看赫连承玺:“可是我害怕和你同床!”

赫连承玺心里猛地一痛,但是什么话都不能说,谁让他中了那该死的毒了呢。若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哪有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置之不理的?

如今安然竟然怕他留宿在这里,这让他心里怎能不伤痛?不过,今晚他实在是不想到别的女人的屋里了,过两天就要出征了,他舍不得安然。

望着对面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他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笑意:“放心,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咱们就静静地躺一起,好吗?”

“好吧。不过,你保证!”脑袋混沌的安然依然忘不了让他保证。听着她发出了同意的话,赫连承玺心里一松,忙举手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做什么!”

“那你上来吧。”安然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一歪头就倒在了床上。赫连承玺吹灭了烛火,从椅子上起身,径直走向床铺。

依着安然柔软的身子,赫连承玺身子开始紧绷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轻轻地把手环在她的腰上,听着她嘴里发出的嘟嘟哝哝的呓语声,赫连承玺不由用了些力,拥紧了安然。

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潮湿了起来:这就是家了。一个男人,拥着心爱的女人,家的意义其实这么简单!

赫连承玺激动地两眼泛着泪花,多少年了,他都不敢乞求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家。心里装着复仇的梦,他不敢在敌人面前表现的强大,只好不断地忍耐、忍耐,一直到现在。

可是他不能给她一个女人的幸福,拥着娇软的身躯,他心里痛恨起那个女人来:这该死的女人,这辈子算是和他干上了,为什么要这么歹毒,要这么对他!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母妃深受父皇的喜爱吗?

赫连承玺极力地忍着身上传来的膨胀感,他今夜只想这么静静地拥着安然入眠,可是男人的感觉,让他不禁思潮澎湃。但是身子中的奇毒,让他不敢拿安然冒险。

可是体内的欲望像是要爆炸了开来,冲击得他满脑门子都是汗。软玉温香抱满怀,但是他一动却不敢动。

怀中的人儿睡得极香,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让赫连承玺苦笑了下:“安然,你可知道我过得有多苦。我明明深爱着你,可是却不敢对你怎么样,只能找别的女人发泄。”

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赫连承玺终于到了极限,他不顾一切地用手在安然身上摸索着,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盘扣。大手在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着,赫连承玺发出一声轻叹。

他想要更多,于是大手不停地往下抚摸着,一直来到安然平滑的小腹上。手底柔软的触感,让他欣喜不已。安然喝得晕晕沉沉、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

赫连承玺一路游走,不停地吮吸着安然光滑白嫩的肌肤,身子里的欲望已经达到了极限。就在他褪掉安然小衣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颓然地长叹了一声,赫连承玺从安然的身上翻了下来,轻轻地给安然盖好了被子,自己光着身子站到了地上。一阵凉风袭来,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他任由凉风吹着,想要吹走心里的那份愤恨,那份伤痛!

泪水不经意间从他硬朗的脸上悄悄地滑落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赫连承玺,脆弱到了极点,可是已经睡熟了的安然,却一无所知!(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九章 出征

东方天际边,晨曦微露时,安然被窗外枝头的鸟叫声惊醒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安然挣扎着爬起身来。

忽然记起了昨夜赫连承玺是歇在这屋里的,忙拉了被子瞧了瞧自己的身上,依然一身白色的绸缎中衣。还好,她抚着胸口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说到做到,真的没有把自己怎么样。

可是这人上哪儿了?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就不见他人了呢?

正在四处搜寻,就听屋内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小懒猫,才起来啊?昨夜也不过就喝了两杯酒,就把你睡成这个样子了?”

熟悉的声音,让安然心里立即踏实下来,抬眼望去,那个一身宝蓝缎子长袍的男人,正端坐在椅子上,面上还是那具泛着银霜的面具。

想着昨夜和他竟然同床共枕了一夜,安然脸有些火辣辣的,虽然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可越是这样,安然越是放不开。看向他的眼眸,有些躲闪。

赫连承玺一夜并没有睡着,光着身子站了半天,直到东方的天际边露出了鱼肚白,他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平复了一下呼吸,赫连承玺索性也不再躺在安然旁边了,只坐在椅子上喝着淡淡的茶,欣赏着安然的睡姿。

想到两天后的出征,他对安然越发难以割舍。可是身上的奇毒一日不解,他就一日不能和安然成为真正的夫妻。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痛苦他没受过,本以为遇到安然之后,两个人能够白首到老,没想到皇后竟然还是不放过他们!

赫连承玺面上虽然云淡风轻,可是心里早就如同翻锅的粥般,极不自在。好在现在他一天强似一天。皇后还得指望着他救回太子呢!

不过越是这样,皇后更不可能轻易地把解药交给他了。这让他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一辈子都受这种折磨吧?况且连太医都说了,日子长了,对人的性命还是有害的。

就在他夹七夹八想的当儿,安然醒了。赫连承玺忙收摄眼神,紧盯着安然。这个小女子满面红润,一起来就拉开被子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是否齐整。

其实,昨夜里。他早就看过摸过她的身子。只不过后来理智战胜了欲望,才又给她把衣裳穿好的。

看着她抚胸长叹的样子,赫连承玺心里忽然涌过一阵心酸:若是他们就是平平淡淡的老百姓该多好,不用在皇宫里和人勾心斗角,夫妻之间还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

但是这世上出身是不容选择的,既然已经这样了。只好走下去吧。

赫连承玺见安然放心了之后,又到处搜寻自己,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出声调笑。

安然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有些纳闷他为何要起这么早。赫连承玺像是窥透了她的心事一般,笑笑道:“快要出征了。心里存着事儿,睡不着。”

“哦”,安然信以为真,靸鞋下了床,自己动手穿好了衣裳。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给她服侍,像是自己没有了隐私一样。

慢慢地走到赫连承玺的对面坐下,倒了一杯温茶漱了漱口,这才慢悠悠说道:“就算是出征,也得睡觉啊,不然,人还没到边关,身子就垮了,还能打仗吗?”

赫连承玺一把攥住她的手,急问道:“我出征,你会想我吗?”

安然打量了他一眼,不明白一大早的他怎么就说这个话。虽然两个人成亲没多久,可是安然的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想着真要是天天见不着他,应该会想的吧?

望着他殷切的眼眸,安然定定地点头:“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会想你的。”

赫连承玺似乎受了感动一样,握着安然的手格外地怜惜。定了定神,他才道:“这次出征,困难重重,一是要战胜细柔国,二是要救回太子。万一我要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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