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我吹灭生日蜡烛,正准备切蛋糕,包厢里的灯却突然熄灭了。而更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桌上那个我前男友送来的礼物盒子居然开始发光。
如果说盒子是夜光的那也可以理解,可真正发光的并不是盒子而是盒中那把团扇,也就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是一把画着四个美人的团扇,我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上面所画。
荷叶青碧的荷塘中绽放着朵朵四色荷花。不知用的是什么颜料,嫩黄的花蕊,依次雪白、淡黄、粉红、浅紫的四层花瓣都是晶莹剔透。
荷塘边上则是四名衣着艳丽的女子,个个粉黛凝眉,广袖束腰,虽姿势造型各异,却都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最左边一个面带微笑的天青长裙女子站于荷塘边的假山背后,旁边海棠红衣饰的女子则侧身向青衣女子,纤纤玉手指向画面右侧的方向。
原来,在红衣女子所指方向还有两个俏丽的女子,其中一人着浅紫襦裙,端坐在荷塘边上,面带陶醉笑容,盈盈笑着看向自己身旁之人。她身边是一名着杏黄华服的女子,面前放着一把色泽莹润的木琴,如削葱尖般的玉指轻抚琴弦,画面之栩栩如生,仿佛我们在画外之人都能听到那流泻而出的琴声。
当扇面开始发光时,连带着扇面也变得通透起来,四色荷花也仿佛随风摇曳,呼之欲出,画中四个女子的笑容愈显真切,耳边仿佛传来一阵阵悠扬婉转的琴声。
扇面的光越来越亮,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引力吸来。
最后一刻,我只记得大家一齐尖叫着向门涌去,但是随后的一刻眼前一黑,身体便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仿佛被吸进某个漩涡,耳边还依然回荡着那悠扬的琴音......
时至今日我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也许再一睁眼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而不是被困于这个异时空
的闺阁里。不错,那晚的白光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
来到这里已经半月了,我却还未完全接受这一现实,一面放心不下父母亲人,一面纠结于这个时空我茫茫不可知的将来,煎熬了许多个日夜,心里却始终看不清个方向。
不知道我21世纪的父母如何接受没有我的现实。更不知道那个姓刘的混蛋倒是出于什么居心送了那柄诡异的扇子给我!如果能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将他拖出来暴打一顿,然后告他个人身伤害,最好也将他扔到个异时空尝尝这滋味......
每每这么咬牙切齿地想一番,确实有解气的功效,可是,回去?我还能回去吗?又怎样回去?
不过那个时候,我只是看到扇面白光便不省人事,而现今这副身体也并非是我原来的,我只是灵魂穿越了,身体还在21世纪。也许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回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方法,可既然我来了,那一定也有回去的路。
“小姐,该练琴了。”一个温柔而略带犹豫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
“知道了!”我知道是贴身丫鬟如缀,无奈地叹气转身,道:“走吧!”
如缀眨着着晶亮的眼睛,小心观察着我的表情,我心下好笑,径直迈步走出了小亭。
在这里,我不是24岁的女白领沐素华,而是景国镇北大将军宇文峰嫡出的三女儿——宇文韵玦。这个时空并非一个统一的天下,兵强马壮的景国位于北方,与富庶繁华的南方容国隔着一条宽阔的栾江。景国北方有着大片广袤的草原,居住着巴贝尔人、白月离、乌月离三大游牧部落,而西南边与容国相接之处还有夷族部落。
自一百年多前繁盛的前朝——安朝为内乱覆灭,数十年来纷争不休,在这片异时空的大地上烽烟不断,杀戮征服每天都在上演,先后建立了多个短暂的政权,直到五十多年前,行伍出身的景国高氏先祖灭了当时占据北方的梁朝,手握重兵的安朝前贵族云氏前后也将纷乱的南方各小国收入囊中,建立了位于南方的统一政权——容国,景国与容国各据一方。至此,延续了半个多世纪的乱局才有了一丝改观。
而我在这个时空的父亲——宇文峰便是镇守景国北方重镇晋远的大将,官拜镇国公,我的母亲——一品诰命夫人何氏也出自名门,是先前的右相何相国之女,过门十年才诞下一子,也是将军唯一的儿子,名宇文璞,随后才又有了我。宇文璞常年随父亲在军营历
练,日常待在府中的时日不多。
除正室之外,镇北大将军还纳有两个侧室,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各育有女,其中二夫人所出的大小姐宇文韵瑾长我十三岁,已于十二年前入宫为妃。三夫人所出二小姐早殇,四小姐宇文韵瑢则还未及笄。
我抱病在床多日,未曾迈出我所住的揽月居半步,历史知识是看宇文小姐闺阁收藏的史书所知,而将军府里的这些则是断断续续听我的贴身丫鬟如缀所说。因而那几位夫人并我的哥哥和小妹我都未曾见过,如缀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她一直跟随身边伺候着我。
站在闺楼绮窗前,可将大半个将军府收入眼底,北面是灰白色调的高大官衙,南边便是将军的府邸,碧池幽树,曲折回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将军府表面平静繁华,我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且不提我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哥哥,连自己的“母亲”也只在醒来之日见过一面,甚至已经想不起来是何模样。
当日,我大病初愈,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不幸失忆,甚至连一些基本的大家闺秀必备才艺也不会了。将军夫人悲喜交集之下大受刺激,随后便缠绵病榻,再不曾来看过我,只是着人给我传授补习那些大家闺秀必备的才艺,上午诗书礼仪,下午琴棋。将军忙于军务,也只是偶尔过来。
我所居揽月居更是奇怪,大门紧闭守卫严密,几乎与世隔绝,里面伺候之人甚少,只有贴身丫鬟如缀时时伴我左右,帮我解答不少疑惑。可面对我数次提出的到将军府中四下走走的要求,如缀总是一副难为表情,说将军找高人看过,我此次大病后需静养一月,受扰则于己不利。
于是我每日的主要功课便是学习些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只是这种平静得让人乏味的日子不知要还持续到何时,也许会一直到我嫁人。每每思及此,我总不寒而栗。父母包办、三妻四妾、出嫁从夫......这些词一一浮现在脑海。太可怕了,那我宁愿维持现状的好。
琴棋书画,唯一不要教我的便是画画,因为原先那个时空的我从小学画,也喜欢画画,最让我头疼的就是弹琴鼓瑟之类。
每日习琴,琴艺却总是不见长进,好琴倒是被我破坏了几把,看着红肿的指尖,我都觉得奇怪,宇文小姐的手不是常年习琴吗,怎么如此不经折腾,倒是掌心有些茧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如缀解释说是因为宇文小姐喜欢骑马,我了
然点头,看来宇文韵玦从前的日子还挺自由,可是为什么换作我的灵魂后,现在却像被软禁一般?我始终觉得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如缀躲躲闪闪的样子,更让我加深了肯定。
这日,白天练了一下午琴,入夜,我突然起了兴致想画画,来古代这么多天了,还没有画过画,不知道这个时空的颜料好不好用。
正挥毫写意得酣畅淋漓,却听得如缀来报,宇文将军到访。我急忙放下手中画笔,也来不及洗手便到门口迎接。对这个陌生的父亲,我有几分敬畏,一是因其显赫战功,二是未曾见几面,实在是缺乏了解。
将军像是刚从城外视察防务归来,身上森然寒光的铠甲夜露未干,风尘仆仆。我还不习惯叫一个陌生人为父亲,酝酿片刻,艰难开口,低低道:“父亲。”
“玦儿。”将军望我慈爱一笑,目光落到了我身后的书桌上突然顿住。他走过去,视线接触到那画纸的刹那脸色突变,抬眸望我,神色严肃:“你画的这是什么?”
我一愣:“什么?”不明白宇文将军为何突然作此表情。
将军似乎意识到气氛过于严肃,缓下半分神色:“为父没有料想到病了一场,玦儿的画法大有长进。”
我干笑一声:“可能是病了一场突然开窍了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将军望向我的眼神竟带有一丝试探和怀疑,他紧抿嘴角将目光重新放到那幅画上:“你见过你所画的这种荷花?”
我微微怔住,我今日所画正是带我来到异世的那柄团扇上所画的四色荷花,难道说这种荷花真的在异世存在?
“见过但也没见过。在梦里见过,在现实中却没见过。”我抱有一丝希望问道,“父亲见过?”
将军眯眸望我:“梦里?呵呵......玦儿所画之花确实应该只应梦里有,为父也没见过。不过记住,从今往后,这花再不准画了,于你不利,今日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能再提,千万记住!”
“为什么?”我不解。
“为父都是为了你好!你可答应?”宇文将军神色依旧严厉。
“我知道了。”我低头,小声道。
将军将话头一转:“玦儿,乌月离近日活动频繁,边境调兵。你哥哥早就挂念你,可日日戍卫边疆,不能抽时间回来看你。为父忙于公务,也少来看你,你莫要怪罪。你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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