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霍公子为我不要性命,我却有诸多顾忌,可知霍公子不是我心爱之人,我配不上霍公子,只能把对霍公子的愧疚与感激深埋心里。”
霍天青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处久了不会没有感情呢?”
叶秀珠扔下重重的一句话:“女人若是真爱一个男人必然舍不得她爱的男人受任何一点疼痛,她会愿意为她爱的男人上刀山下油锅九死不悔;她的男人受伤时,她只恨不得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的,比她自己受伤还难受百倍;我知道我不爱你,却仍和你相处,享受你的百般照顾,对指使你做任何事心安理得,这便是不知好歹;所以为此,我也要拒绝你,对你心怀愧疚就够了,不必被你的感情骄纵,变成一个十足的坏女人。”
霍天青听此言一愣,他不禁想到他为上官飞燕能不要性命,上官飞燕有是否能如此待他?
叶秀珠又对霍天青行礼道:“今生算我欠霍公子的,可我却无法偿还,因为情债难偿,我只愿来生我们互不相欠;您如今已是珠光宝气阁新上任的总管,我以休书给阎老板一封,他明天就能派人来接你;你中的毒我无能为力,可阎老板手下总是人才济济,应该能有解毒的办法;只是这毒一定要早解,完解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我随不知道公孙大娘下的是什么毒,但是这毒在体内停留一分,就会削减一分内力;晚了服了解药也恢复不了内力是小,残害身体,伤筋动骨,让一个习武之人变成废人确是大。”
霍天青想到上官飞燕给他解药却不让他立刻服下时说的话,不禁一阵犹疑不定,毕竟他不相信上官飞燕会骗他,因此他沉声问道:“姑娘此言当真?”
叶秀珠道:“自然是真的,我虽然解不了这毒,但是看毒性对人体内的影响,随便一个会望闻问切的中医都行的;霍公子是我这辈子最觉得愧疚的人,我又怎么会对霍公子说谎?”
说完她又道:“峨眉还有事交与我,明早珠光宝气阁的人来后我就会离开,从此只愿于霍公子此生不再相见相欠。”
她回自己房间时,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么恶心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说一次的。
不过至少她说了一句半真话,关于霍天青中毒的情况是真的,随便一个医生都
能作证;还有不再相见相欠前半句是真的,若非必要她确实一辈子不想见到霍天青。
至于相欠,自然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真情,又何谈相欠?
她已经在霍天青心中种下了怀疑猜忌的种子,以后的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有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叶秀珠:母亲大人没让我们在这章见面是有她的考虑的。花满楼:我知道叶秀珠:虽然我也很生气她这一点,但是她毕竟是为了以后的剧情铺垫才推迟我们的见面时间,她的理由也是正当的。花满楼:我明白,只是秀珠,你的剑法一半是独孤掌门教的,一半却是师太指点的对吗?叶秀珠:是呀,关于剑意的明悟,母亲大人确实指点我不少。花满楼:西门吹雪若是知道世间还有师太这样对剑道有如此高的研究的女子一定会很兴奋。叶秀珠:七童你,她做王母不让有情人相见这点非常不好,但她纵有千般不好,也毕竟是我的母亲呀。花满楼(微笑道):放心秀珠,西门吹雪不会对师太这般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出手的的,况且提醒一下她我们的存在和她忘记的事。贫尼在梦中感到阵阵的寒意。
☆、大通钱庄
摆脱了霍天青,叶秀珠觉得周围的空气清晰了很多。
况且,暗中小小的离间了一下霍天青和上官飞燕,不管这两个人最后是不是反目,也总是能使她心情变得很好。
经过此事,霍天青真的还会深信不疑上官飞燕对他情深一片吗?只要稍有怀疑,发现了上官飞燕背后小一、小二、小三和大boss都是上官飞燕的入幕之宾;以霍天青高傲刚愎的性子又怎么能容忍如此的的侮辱,怎么能容忍如此被利用?他们之间,势必反目。
如果霍天青在别人面前如何聪明,在上官飞燕面前始终是个傻瓜;他依然相信上官飞燕对他是真心真意,那么到时候也就是一剑解决的事。
不管怎么样,霍天青都是不值得她费神的;所以霍天青的事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她现在只是快马加鞭的往洛城的大通钱庄总部赶。
到了洛城,她先到峨眉名下的钱庄落脚打探关于银票案的进展;钱庄的弟子告诉她,将龙落马两位捕头已经和陆小凤、花满楼在查此案。
陆小凤她不认识也没交情,花满楼她到可以见一见,向她了解一下案情的情况。
打听到花满楼除了在花家的大通银庄本家居住,就常城外去云间寺;叶秀珠决定明天去云间寺看能不能遇见花满楼。
大通钱庄毕竟是花家的商业重地,她一个外人没有拜帖冒然去,很不好。
她去的时侯,发现云间寺不像是一座寺庙,和尚全无,倒是有不少黑衣人在寺院内来回走动设置埋伏,叶秀珠于是便施展轻功悄悄潜入寺庙,隐藏起来,看看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黑衣人埋伏完了,叶秀珠在暗中观察,发现空无一人的寺院中的空地上,竟然站着一个身穿粉红衫子的小女孩,那女孩在院中踱来踱去,像似十分担心着什么。
过了一会,叶秀珠发现花满楼竟然来到寺院中,那小女孩对花满楼说了句什么,一群埋伏的人就上了;花满楼的功夫叶秀珠知道,那些人自然不是花满楼的对手,可谁知那群人中的一个劫持了那粉衣小姑娘,逼的花满楼不得不束手待擒。
叶秀珠忍住想出手的意欲,只是怕其中有诈。
看情况花满楼和那粉衣少女认识,并且很熟,不然他也不会毫无防备的被那粉衣少女给越到这里被埋伏,更不会因为敌人以粉衣姑娘的命为要胁就停手;可那粉衣姑娘是被胁迫的,还是本来就是那些人的同谋?
若只是被胁迫,叶秀珠自信自己绝对能把她救助来然后在为花满楼解围,可若她本来就是这些人的同谋,叶秀珠再冒然出手,不是暴露了
自己,让花满楼连一个知道他危险,救他的人都没有了吗?
所以她只能在此处等,待探听好敌方意图再设法救人。
因此她便跟踪那位粉衣姑娘,探探那位姑娘是敌是友,若是敌,她也能玩一次要挟人,要挟她说出花满楼被关在哪里。
那姑娘看似是被胁迫的,她被几个黑衣人押进了一个小屋,小屋外还有几个黑衣人在周围守着。
她的轻功比不上公孙大娘的绝妙,但是比起这群酒囊饭袋还是好的太多,因此她轻轻一跃,跃上房梁,竟然没有人发现。
在梁上她听见了一段对话:
一个苍老、虚弱的男声道:“霞儿,花公子真的被他们抓住了?”
粉衣姑娘道:“爹,是霞儿没用,让花公子因为霞儿被胁迫。”
苍老的男声道:“霞儿,花公子是好人,有照顾我们那么多年,爹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花公子被人胁迫,只是,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霞儿你呀。”
粉衣姑娘:“爹,只要公子无事,霞儿便无事;如今公子被鲁班锁锁着,挣脱不开,吉凶未卜…..”说着,言语竟然有些哽咽。
苍老的男声道:“女儿,这是能解开鲁班锁的钥匙,你拿着,想办法送到花公子的手里。”
粉衣姑娘:“哎。”
叶秀珠这才相信她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被人胁迫;既然她是真正的弱质女流,自然突破不了外面的包围圈,因此,叶秀珠觉得自己可以出手了。
果然,霞儿才出门便被几个大汉逼退到了墙角,她自己毫无办法,只能闭眼等着厄运来临,却发现半天那几个大汉仍然没有动静。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包围她的大汉都一声不响的倒在了地上,一个身穿蓝衫面容白皙姣好、五官清丽略显柔弱的姑娘就站在她的面前。
站在她面前的的姑娘就是叶秀珠,她拉着霞儿姑娘往霞儿原来囚禁的房内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先随我进来。”
刚进门便有二十八道机关向她飞来,她拔剑出手,只是一剑便破了二十八道机关,并且她现在手中的剑就抵在发射机关的人的脖子上。
霞儿见状似要失声大喊,被她手快点住了哑穴。
叶秀珠看着眼前邋里邋遢,面容憔悴、头发灰白的中年人道:“前辈能有解开鲁班锁的钥匙,又有如此妙的机关,定然与鲁班门有脱不开的关系;前辈浑身邋遢不已,唯独这双手比女人的手还细滑,保养的很好,小指还留有指甲,所以若晚辈没猜错,前辈就是鲁班们的岳青。”
那人闻此浑身一震
,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叶秀珠道:“大通钱庄银票案的受害者之一。”说罢她收回手中的剑,解了霞儿的穴道,顺手还关了门。
见叶秀珠放了霞儿,岳青立刻把霞儿护在身后,叶秀珠见此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我是峨眉派的叶秀珠,家师独孤一鹤;峨眉门下的银庄收到了几张连号的大通银庄银票,山下弟子自然会把此事向家师禀告,家师派秀珠下山查明此事,秀珠来到洛城时,山下弟子说此案由将龙落马两位捕头和陆小凤、花满楼两位公子已经调查此案,我与花满楼公子有些交情,就想向他了解一下案情情况,却没想到,来云间寺找他时,他已被人设计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