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那两个圆圈:“这是什么?”按照那个尺寸,应该很好,能做什么呢?
“你按着上面画的做即可,其他的不要多问。”或许是因为心情烦躁,她没有什么心思去给少女解释。
扁了扁嘴,“是。不过,看这个工艺,恐怕很难做到图纸上这样。”那些镂空的图案,虽然看不懂,但是应该真的不容易。
“我相信青兰的办事能力。”
一句话,让青兰无话可说,只能心中抱怨,“是,青兰一定完成任务。”
又听了一会下面那些人的谈话之后,濮阳玉仁便起身朝着陋室外走去,青兰叫住少年的身影道:“主子不做一伙吗?”好不容易见一面,她还是有一些想念这个人的。
回头看了看脸上有着挽留之意的青兰道:“不了,我想到街上去逛一逛。”许久没有出来过了,整日的在这个皇宫里呆着,人也发霉了。
“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少年如今毫无内力,别说是独步天下,恐怕自保都有一些难。
朝少女笑了笑,“青兰是在担心我吗?不过,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主子吗?”即便是没有了高深的武功,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别扭的偏开头,抱着胸道:“那你还是快走吧,我还得收银子去。”
被少女的模样逗乐,双肩微微的颤抖着走下楼梯,从后院绕出去,心情有些好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百姓的生活仍就在继续,或许,她立濮阳风华为后的消息给他们带来了冲击,可是也紧紧的局限于茶余饭后这样的时间。更多的时候,他们关心的是如何照顾一家老小,如何挣到更多的银子,如何多得多生活美满。当政者是怎样的,他们关心的并不多。
太阳会从东边升起来从西边落下,不会因为她立了濮阳风华为后之后就有所改变。
掏了掏袖口,竟然从里面摸出了铜板,惊讶于小李子的细心,将前递给一旁买烧饼的摊位:“大叔,一个烧饼。”出来这么久,独自倒是有些饿了。
大叔看着站在自己摊位前的少年郎,惊讶之余有些可惜,那么好一张脸竟然是留了疤,真是可惜了。
“卖烧饼能养活一家人吗?”濮阳玉仁咬着有些发硬的烧饼问道。
憨厚的笑了笑,还是第一次有人问道这样的问题呢,“嗯……小老头一家五口,老婆子帮京城的那些官家做一些缝缝补补的伙计,倒是都有口饭吃。”
咀嚼着嘴里并不好吃的烧饼,濮阳玉仁笑道:“那你们摆这个摊子,一年向官家交多少银子?”
说道这里,大叔的眼里闪过无奈:“二两银子。”
微愕,二两银子可是相当于普通百姓一年的基本开支呢。
“一直都是如此嘛?”
“小老头做了二十余年的烧饼了,交的钱是一年比一年多。若是遇上战争,交的钱更过。”
拿了一些钱给大叔:“再给我一些烧饼。”提着手上的烧饼一面走一面思考着,没想到这里的税收会如此的高。两年来倒是忽略了这些。
心里暗自思量,看来她回去之后,得好好决策一番才行。
第七章 大婚前
一路走来,陆陆续续的询问了一些摊位,不知不觉竟然行到了城东的月老祠旁。
苍天的树木上悬挂着的红绸随风飘荡着,放眼望去,那最高的枝桠上的两条红绸仍就悬挂在此,半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个时候,若是濮阳风华没有回避,那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树下依旧有着成双成对的情侣在祈祷着,卖红绸的老人看着伫立在自己摊子前的少年,忍不住开口说道:“公子,求一个吧。城东的月老祠可是方圆数百里最灵验的庙堂了。”每年很多的善男善女都会来此求姻缘。
低头看了看摊位上悬挂着红绸摇了摇头:“半年前刚求过。”
听了这样的话,摊主眉开眼笑道:“哦……小老儿我想起来了,除夕之夜时,和公子来的还有一男一女吧?”虽然过了很久,但是那三人的气质真的让他记忆犹新,回味无穷:“那公子可是和那位姑娘可是修得正果?”看了这么多年的姻缘,自然是看出了那位红衣姑娘那眼里的浓浓情意。不过,另外一个红衣公子他倒是看不明白了。
看了看摊子上的那些小东小西,濮阳玉仁笑道:“嗯,摊主的红绸很灵验。”他们三人终究是如红绸上写的那般,纠结在了一起。突然,跃身纵向树顶,伸手翻动着那最高的两张红绸,‘姐姐’,当时若是能偷偷看一下,就该明白了。其实想想,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半年时间,她的那张红绸上的字迹因为风吹雨打的缘故,竟有些模糊。
树下面的人看着上面的少年,纷纷惊呼,那么高的树就那么跳上了树顶,只看那身影当真像是天界下凡的仙人,衣抉飘飞。
等到缓过神来,濮阳玉仁才意识到她自己竟然已在大树的顶端,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四肢,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竟然恢复了……竟然恢复了……”高兴的上蹿下跳,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飞落在地面上,不去理会那些人的异样目光,濮阳玉仁一扫刚才的阴霾,有了使轻功的内力,看来,慧远给的经书当真是很有用。
今日带给她的惊喜足够的大的,心情很好的往来时的路返回。
视线落在宫门口的男子身上,濮阳玉仁停住了脚步,手中的烧饼已然冰冷。
“摄政王怎会再次?”整理好心情,面上挂着疏远的笑容问道。
濮阳风华上前拉住少年的手掌,温暖着那较低的体温道:“自然是在这里等着阿玉。”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久违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濮阳玉仁试图挣脱开男子温暖的手心,心中却有几分留念。别开头不去看男子眼中的那份熟悉感:“摄政王这样说会让朕误以为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呢。”一句话,便让男子的表情几经变化。
侧头看着男子那一双掩藏了所有情绪的眼睛。
“嗯……阿玉若是愿意吾倒是不介意。”
惊恐的看着这个含笑谈吐的男子,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更没有看错,可是,他竟然有了和自己打趣的心思。
“亲爱的莫急,左右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濮阳玉仁挑起男子的下颚,模样颇为流氓的说道。
“亲爱的?”重复着少年的话,濮阳风华忍着笑意看着身高与自己有着差异,却偏偏要这样挑起自己下颚的少年。
松开手指,恢复常态道:“对爱人的一种昵称。”
疏散的阳光落在眉眼上,里面有着藏不住的温柔:“嗯,那以后阿玉就这么叫吾吧。”嘴角隐隐含笑,旁人也不知他们在喊什么,这是一个不被旁人知道的秘密。
低头掩藏着眼底的笑容,强装镇定的说道:“这可是对妻子的称呼,摄政王不介意吗?”她总是喜欢把旁人伤的彻底才善罢甘休。
果然,濮阳风华的表情惨白,握着少年的手也有些松动,濮阳玉仁正好抽回自己的手立在一旁。
“是吗?”声音浅浅的:“既然吾已经同意,那就这样吧。”重新握住少年的手朝着宫门走去,当初不假思索的答应不是不考虑后果,而是很久之前便思考过。
今日,濮阳风华给她的撞击真的很大,“既然摄政王不介意,那朕也不介意如此。”本以为她那样说谎,他会接受不了,哪知道结果竟然出乎意料。
与濮阳风华相携走在宫道上,引来一路宫人的侧目,然而,两人却那么不放开彼此的双手。
看着桌上熟悉的莲花糕,眼里闪过惊喜,“哎?皇叔做了莲花糕吗?”伸手捻起一枚却有些迟疑,那一次,他就是将凤凰掺杂在莲花糕里亲手喂下给她。若不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这个身体的本尊,真的忘记一切,拿濮阳风华要有怎样强大的心理才能亲手喂下那个药丸,让她忘记前尘。
对于少年的迟疑,濮阳风华并没有感到好奇,他似乎也想到了他为何没有放进口中。
还是将糕点放进自己的贝齿之间,熟悉的清淡的味道席卷而来,嘴角情不自禁的装下满满的幸福。
在男子探究的视线之下,濮阳玉仁吃下整整的一碟子糕点。
“阿玉并没有忘记。”他不想因为少年的假装失忆而拉锯两人的距离。
“嗯,没有,一切都是假装的。”会觉得她和濮阳风华都不是常人,至少不会按照常人的心思行事,她做什么似乎都与心情有很大的关系,而他做什么,比心情更多变。
没有疑问,没有谴责,就那么安静的笑着,阳光从窗柩里流泻散落在屋子里,铺满一地的时光,烂漫了这一端简短的时光。
红衣斐然,坠地的青丝反射出温暖的光波。
伸手五指从男子的秀发中穿过,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阳光从那指缝中射过,遮住了两人脸上同样的笑容,不言不语便能明白。
距离那一个充满温情的午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可濮阳玉仁总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一幕,阳光穿过两人的青丝的那一幕。
“皇上……皇上!”小李子看发呆的少年小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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