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之前说会有危险。”她一脸不相信。
他点头,淡淡一笑,“是啊,如果你在本王身边,我们都会有危险。你是本王在乎的女人,本王怎么可能做到一边疼爱你,还能一边专心完成计划呢?”
故意咬重疼爱两字,他意有所指,指腹滑过她的唇,笑得异常慵懒。
顾凌爽脸一红,想掰开他的手,却惊觉他的掌心一路往下,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按。
她倒抽一口气,以为他要在这里做那档子事,吓得不敢动弹。
宇文城看清她的反应,哑然失笑,指腹依旧停在她的小腹上,伏在她耳边呢喃,“也许在王妃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我们的孩子……
顾凌爽垂眸看去,收拢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她微微一笑,趴在他怀里,“平安符,你看到了吗?”
“嗯。”他点头,却没告诉她,他就是为那而来……
听连天墨说,昨天她不是出去玩,而是去了都城里最出名的庙宇,为他求签,他从未想过她会是那么的害怕,而他,必须让她安心离开,哪怕对她说了谎……
“要时时刻刻带着,听那里的人说,这东西很灵的,会保你平安。”
“那下次,本王亲自去那里求一道送子符。”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却惹得她扑哧一笑,很难想象,若他真去那里,混在一大堆女人中求签,又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他低头看她脸上的笑靥,低头咬住她的唇,惩罚一般,“本王有这么好笑?”
她疼得一嘶,不客气地反咬住他的,却不知最后这样的嬉闹,是如何演变为一场一发不可收拾的索取,她瘫软在他怀里嘤咛,直至最后渐渐有了困意,倒在他怀里……
一丝不舍滑过眼角,他的指腹移开她的睡『穴』,低低在她耳边呢喃,“沫沫,即使本王不能活着回去,你也要好好的。”
*
西陵,皇城,御书房
一名红衣女子跪在殿前,低声禀报,“皇上,主子已经到了城门口。”
明黄绸缎,主位上的男子微微挑眉,那张与连天墨如出一辙的容貌,闪过一抹趣味,“火凤,你这么背叛你主子,就不怕他杀了你?”
红衣女子低下头,表情依然从容,“这是为主子好,主子是可用之才,若是能被皇上看重,定会有所作为,而不是……”
“而不是像现在差点成了个叛徒?”男子浅笑,微微扬起的眸『色』里透着微光,“火凤,你做的很好,朕会重重赏赐你,下去吧。”
火凤点头,书房里恢复安静,连成砚双手负后,垂眸望向桌上的一封书信,眸光染笑。
一个女人,就是你背叛的原因?
如果是,朕就毁了她。
*
颠簸的马车内,似乎摇晃得更加厉害了,顾凌爽下意识往身边靠去,手指触及的地方,一片冰凉……
心底微微一颤,顾凌爽想努力握住什么,却是一阵虚力,耳边,似乎还有刀剑的声音,她不知出了什么事,想出去一探究竟,可那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再醒来,四周早已是一片寂静,淡淡的熏香盈满鼻尖,就连身下躺着的都是一片软绵绵的绒褥。
缓缓睁开双眸,晨曦的光透了几抹进来,在窗前错落成斑驳的痕迹,再看四周,一室奢华,金丝帷幔,紫玉床帘,入眼的都是她从未见过的辉煌。
这……是哪里?
抬手按了按眉心,顾凌爽刚刚勉强撑起身子,就听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零碎着过来,水晶帘轻轻撩开,是一名粉衣婢女候在那里,面带微笑,“姑娘醒了?奴婢服侍您梳洗打扮吧?”
顾凌爽礼貌地颔首,视线撞见婢女身上的服饰时,眉心微蹙,轻声问了一句,“这里是……哪里?”
婢女笑了笑,答,“回姑娘话,这里是皇宫,皇上给十爷安排的寝殿。”
皇上?十爷?这都什么跟什么?
按照这丫头的穿衣来看,这里似乎还是西陵,那这么说……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西陵的皇宫?
眸底盛满慌『乱』,顾凌爽立即绕过那名婢女,踉跄着往门口奔去。
不行,这里若是皇宫,那她,为什么会进来?难道……
门,从外面被推开,顾凌爽吓得一惊,整个人就撞了上去,结实的胸膛,还有熟悉的百合香……
“连天墨。”她浅浅唤了一句,眼里,有喜悦……
来人笑着『揉』她的发,眼眸微抬,对面的粉衣婢女还未唤出口,就见他扬手,示意婢女离开。
拦腰将她抱回床沿,连天墨蹲下身,为她套上鞋,一样的动作,曾经那个人也是这般深情……
顾凌爽不禁看傻了,仿佛在透着这样一张容颜,看另一个灵魂。
“丫头,这都快冬天了,再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病了可怎好?”连天墨笑着说道,温和的话语,戏谑的语气,听在顾凌爽耳里却是另一道声音……
“王妃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若是病了,就不怕再喝苦『药』?”
章节目录 【160】她是臣弟的结发妻
“王妃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若是病了,就不怕再喝苦『药』?”那时,他的眉梢会微微抬起,温热的大掌『揉』弄她的发,目光却是宠溺的,而她,总是故意嘟着嘴,冲着他做鬼脸,然后嘟喃道,“不是有你吗?”
不是有你吗?
有你,我就不担心。
眼眶微湿,顾凌爽察觉连天墨的注视,立即偏了头,努力将眼眸抬起,笑笑,“连天墨,你真像个老头,啰啰嗦嗦。”
连天墨扬眉,起了身,也是现在,顾凌爽才注意到他的穿着,深蓝锦袍绣以皇室象征的四爪蛟龙纹,她难以置信地抬眸,“是你带我进宫的?”
而那个婢女说这里是十爷的寝殿,就是他么?
连天墨没有否认,顾凌爽却是一脸戒备,紧紧拽住他的袖口,“连天墨,你想做什么?如果你敢拿我……”
“如果我敢拿你威胁他,你又能做什么?”他打断她的话,眸底一片暗沉,说到底,她终归是担心那人,而他,一直是外人,随时被她怀疑的外人。
顾凌爽愕然,在看到他眼底的红腥时,愧疚爬满了心间。
如果要威胁,他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讨好她,更不会让她见到那个人,她,怎么连这点理都看不清了?
垂下眸,彼此就这样僵持着,若是宇文城,她还可以不理不问,等着他来妥协,偏偏,他是连天墨……
她还不起,却又处处拖欠的男人。
“连天墨,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软软的,这样的曲调他仅是听着,心里的阴霾就散了一大半。
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么一个人,令他如此上心。
“我不会拿你威胁他,更不会伤害你。”他低声开口,叹息着将她衣衫单薄的身子『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如今的西陵王是我二哥,他一心想让我回朝协助他治理西陵,才会半路拦截车轿,将我们带回皇宫。”
“那你……会留下来吗?”
“我会送你回去。”这是我承诺那个人的,定会做到。
门口,又是一阵脚步,依稀听得见婢女纤细的声音,“皇上吉祥。”
连天墨皱紧眉,便将怀里的她放回了床榻,“待会不管听到什么,也别开口,知道吗?”
顾凌爽愣愣地点头,就见连天墨扯下帷幔,走了出去,彼时,皇帝刚进门,见到连天墨脸上的严肃,不禁挑眉,“三年未见,十弟就不念兄弟情分?”
连天墨冷笑,眸底一片阴凉,“二哥还真是好手段,收买火凤,为你效劳,如何,臣弟的东西用着还顺手吧?”
连成砚笑了笑,悠闲地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不过是太久不见,请十弟回一次宫,怎就被你说的这般不堪?哦?对了,难道是朕怠慢了那位姑娘,所以十弟发怒了?”
“别想打她的主意。”
“那你给朕说说,她是你什么人?”连成砚一刀见血,指节微微捏了捏杯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细细审视着连天墨脸上的表情。
帷幔内,顾凌爽也是皱眉,手触及到紧闭的金丝帷幔,想要出去解释什么,却又想起连天墨方才的话,最终,选择相信他。
“她是臣弟的结发妻。”许久,连天墨徐徐道。
连成砚仅是挑眉,抿了一口茶,才微微抬眸,“哦?什么时候的事?”
连天墨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床榻方向,平静的帷幔动了几下,他皱眉,立即回答,“半年前臣弟在西秦与她成了亲,她现在算是二哥的弟妹,你不能动她。”
如此,理由。
连成砚淡淡一笑,放下杯盏,戏谑地说笑,“既是十弟的妻子,朕自是不会动她,不过……这新媳『妇』难得回来一次,总得见见母妃吧?午时三刻,朕会在旧雨楼摆一场家宴,你带她一起过来。”
语罢,连成砚起了身,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床榻方向,拍拍连天墨的肩膀,“十弟,母妃那一关,你可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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