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讲个故事!”
“故事啊?”秋香使劲儿想了想,“我记得小姐你去年给我讲了一个什么把针磨成铁杵的故事来着?”
白开心闻言啪啪地拍她的腿,放声大笑,“秋香你太有才了,一张嘴就是开胃菜!”
“啊?”秋香愣了一下,脸一红,争辩道,“可是我记得小姐说那是成语故事啊!”
“铁杵磨成针的确是成语故事,针磨成铁杵那就是成人故事了!”
楚墨认真想了想,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赶忙起身,“哦,我去看看马!”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了。
程傲风发现他神情异样,赶忙问道:“怎么了?”
楚墨的神情严肃,“王爷,好像有人过来了!”
程傲风也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由远及近而来,看样还不止一个人!
宁远也感觉到了,敛了神色站起身来,“傲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嗯!”程傲风点了点头。
几个人迅速收拾了东西,还没来得及上马开拔,嘈杂声已经近了。四个人影从坡下先后冒出来,最前面一个衣衫褴褛,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跑一边高喊救命。后面追着三个短装打扮的汉子,各个体壮如牛,手持钢刀,黑巾包头,腰间扎着黑布带,看打扮像是山贼之类的人。
跑在前面那人远远地看到这边的五人,顿时欣喜若狂,“徐兄,程兄,楚兄,救命啊!”
白开心一听到这个声音脑袋顿时大了,扯住秋香的衣袖,“秋香,麻烦你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做梦!”
秋香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姐,接受现实吧!”
“咦,女兄台,原来你也在啊!”偏偏柳逸飞的眼神儿贼好,白开心想躲都来不及了。
那几个山贼听他很熟识地跟这几个人打招呼,迟疑地停了下来。可是等了半晌,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定睛细看,又见他们男的儒雅,女的瘦弱,手上都没有兵器,便料定他们不会武功,胆子又大了起来。
“大哥,那几个穿的都不错,一看就是有钱人!”
“是啊,还有马呢!”
“先宰了这穷小子,再宰那
几个!”老大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斗志高昂地吩咐着。另外两个欢呼响应,于是更加卖力地追赶柳逸飞。
“救命啊,女兄台,快救救我!”眼见那几个人逼到了近前,柳逸飞愈发惊慌失措地求救。
“王爷,救不救?”楚墨向程傲风请示。
程傲风对柳逸飞原本就没有好感,加之他又一次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现身,实在可疑。可万一他真的不会武功,被那几个劫匪杀了,自己又会良心不安。
正犹豫着,宁远身影一闪,已经掠了过去。
几个山贼见他身形俊逸,速度又快如鬼魅,顿时意识到他们看走眼了,也顾不得再砍柳逸飞,掉头就跑。
宁远也不追,微笑地看着鸵鸟一样抱头趴在地上的柳逸飞,“柳兄,你没事吧?”
柳逸飞抬头看了看宁远,又回头看了看,见那几个山贼已经逃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爬起来,对宁远作揖道谢,“多谢徐兄的救命之恩!”
柳逸飞象征性地扶了一下,“不客气。只是不知道,柳兄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是这样的,我从皇城买了些东西,准备运到北疆去卖,赚点儿钱,将来好成亲!”说完这个,柳逸飞害羞地望了白开心一眼。
白开心感觉自己像是被狗盯上了的骨头,表情抽了抽,干脆背过身去。
“那柳兄又为什么会被山贼追赶”宁远微笑地问道。
“我走到前面那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就跳出三个壮汉,抢了我的东西和马。我跟他们讲理,他们又要杀人,我只好逃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嘿嘿!”柳逸飞显得很兴奋。
“原来如此!”宁远笑了一笑,“正好,我们也要去北疆,不如同行吧!”
“原来徐兄你们也要去北疆啊,真巧!”说着乐颠颠地跑到白开心的身旁,“女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白开心不说话也不看他,权当他是空气。
“咦,女兄台,才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
白开心依然不搭理他。
“女兄台,你为什么不说话?”
“女兄台,你为什么不理我?”
一连被问了几遍,白开心终于忍不住了,“我要说我不理你是因为我稀罕你,你信吗?”
柳逸飞愣了愣,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嘿嘿,我就知道女兄台你喜欢我!”
白开心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女兄台,上次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等我赚够了钱就去你家提亲!”
白开心笑眯眯地抬起脚,“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脚踹死你?”
柳逸飞连忙捂住腿,不料她一拳过来,正中鼻子。
“女兄台,你不是说要踹我的吗?”柳逸飞捂着鼻子委屈地问。
白开心吹了吹拳头,“我不踹你,是因为我不想脏了我脚上的鞋。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跟我说话,不准接近我周围两米之内,不然就别怪我不留活口了!”
柳逸飞很不解,“女兄台,为什么?”
“嗯?!”白开心晃了晃拳头。
柳逸飞不敢再问,暗自苦恼不已,“为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秋香看着白开心发青的脸孔,忍不住笑道,“平常都是小姐把别人气疯,现在总算有人能把小姐气疯了!”
白开心斜着她,“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小姐,你胡说什么?”秋香恼跺了跺脚,不再说话!
“宁远,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傲风趁别人不注意,将宁远拉到一边去,眼神严肃地问,“你明知道那个柳逸飞很可疑,为什么还要邀他同行?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宁远微笑地望着他,“一个潜伏在暗处,随时都会发动攻击的狼,和一条拴在室内的狼,哪个更安全呢?”
>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你是说要把他放在身边监视他?”
宁远笑而不语,径直来到自己的马前,取了一件衣服递给柳逸飞,“看柳兄的身形应该与我差不多,换上吧!”
“多谢徐兄!”柳逸飞感恩戴德地接了,找了一处避人的地方换好了,又红着鼻子跑去问白开心,“女兄台,你看我好看吗?”
白开心头也不回,只是把拳头举过头顶晃了晃,柳逸飞赶忙闭了嘴。
“王爷,现在我们有六个人,却只有五匹马,怎么办?”楚墨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我可以和女兄台共乘一骑!”柳逸飞第一时间发表意见。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楚墨,你和秋香共用一匹!”
楚墨面露难色,“王爷,我要探路,还要提前去打点,和秋香共用一匹马太不方便了!”
“还是我和女兄台共用一匹马吧!”柳逸飞很有牺牲精神的插嘴。
“你能不能闭嘴?”程傲风火大了。
“好了,都别争了!”宁远插话进来,“傲风,还是你和白小姐共用一匹吧,你们是夫妻嘛!”
听了这话,柳逸飞愕然地张大了眼睛,“夫、夫妻?!”
宁远微笑地望过来,“是啊,他们前几天刚刚才成了亲,也难怪柳兄不知道!”
“不可能!”柳逸飞使劲地晃着脑袋,“女兄台喜欢的人明明是我,怎么会和程兄成亲呢?”
楚墨见他那副受不了打击的样儿,突然很想再打击他一下,“不止成亲了,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想反悔都反悔不了!”
柳逸飞还不是不信,跑过来追问,“女兄台,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我了吗?”
“是啊,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柳逸飞满脸惊喜,“我信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白开心跳了起来,“你他令堂的小名叫小‘井’啊?横竖都是二!要不是不能随地乱扔垃圾,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柳逸飞的表情痛苦起来,“女兄台,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我啊?”
“你最好不要再拿你那张三鹿牌的脸,来勾引我体内的暴力因子,不然我把你名字写墓碑上去!”白开心说着又恶狠狠地晃了晃拳头,才觉气稍稍消了点儿。
柳逸飞甚是失望地看着她,呆呆地立在那儿,身形甚是凄凉。
宁远有些于心不忍,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柳兄,你不要太难过了,缘分是不能强求的!”
“我想通了!”柳逸飞忽然一脸坚毅地抬起头来。
宁远正感到欣慰,就听到柳逸飞义愤填膺地道:“女兄台一定是被迫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嫁给程兄呢?女兄台,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脱离苦海的!”
白开心的表情还在抽筋,程傲风率先受不了了,连声质问他,“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苦海?你到底从哪儿看出来你比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