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胜来了!”此刻的李斯正在顺手抚『摸』着一株花骨朵,绯红『色』的花朵含苞待放,带着女子的娇羞。显然这是一种品种较为罕见的菊花,名唤落夏,之所以去此名,只因为刺中菊花的花期极端,且只在夏末秋至的时候开放生长,过了那个时节便会很快的凋零惨败。一听王胜来了,李斯心中一抖,手中的力道一时大了些,那朵脆弱的花便是花与茎的生死分离。
李斯心中一阵惋惜,这花可是千里寻一,昨日刚有人送来的,但是面对王胜这朵花便变得微不足道了,吩咐了下人收拾好,李斯整理好衣带,准备亲自去迎接王胜的突然到访。
“王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寒舍来了?”门口王胜正在静静的等候,一边观察着这丞相的一切。见到李斯迎了出来,躬身行礼,心里暗自嘀咕道:你这丞相府哪里简陋啊,居然用寒舍,看看这地面辅的大理石便知是产自云南的优质大理石,还真是讽刺啊。
“老夫明日就要离开北黄城,去往陇上那一带了,今日一来,只为二事,一事我们再朝堂之上也算是三四十年了,此次我是来拜别的。”
李斯听了,在心里确实另一番讽刺,这三四十年来,你王将军出征了无数次,怎么唯独这次要来告别了,怕是目的不简单。难道是为了商元之事而来,李斯一边想着,额上不禁沁出了汗珠。
王胜见他那表情,便知他大概也知道了便不再拐弯抹角,炯炯有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斯,沉声道:“二来,是为了前来拿获『乱』臣贼子,商元!”
“『乱』成贼子!”李斯一惊,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将军敢问商元是犯了何罪,竟敢劳动您的大驾?”
王胜一脸的刚正不阿严声道:“商元假传圣旨,囚禁羽胜公子,欺君之罪,蔑视皇权,这些罪名还不够吗?”
李斯知道王胜不放过商元的,略一思忖,道:“那既然如此,王将军应该前去捕捉他才是,为何跑到我这丞相府中,难道是和本丞相来讨论这商元的罪行?”
“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因为这商元就在藏匿在你这丞相府中!”王胜突然曈昽一亮,黝黑的脸上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哼!”李斯一甩袖,满脸的怒『色』:“这可是丞相府,将军说话可要小心了,这可是污蔑之罪!好说我可是堂堂丞相!”
“既然李丞相没有窝藏罪犯,那又为何如此情绪激动!”王胜暗笑了几声,反问道。
而李斯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将军怀疑老臣窝藏罪犯,大燕律历严明,可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不就是在你身后吗?”王胜怅然大笑,看着不远处那个在柱子后面躲躲闪闪的身影。
李斯回头,一时气不打一出来,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傻子,居然唉如今这叫他如何去保全他的『性』命。
就在李斯感叹之际已经有个身影从自己的头顶越过,直奔那柱子而去,再一转眼,商元已经被王胜擒获摔在了地上。
“舅舅,救我啊,舅舅,看在我娘的份上,舅舅你救我啊!”被王胜甩在地上的商元朝着李斯的方向不断发出求救声。这让李斯如何是好,只能是左右为难。
只听得王胜一脚下去,商元昏倒过去,然后王胜甚是轻松的拎起了身高七尺的商元像是在拎一个麻袋那么轻松,丝毫不顾李斯的脸『色』,拎着商元便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原来他是你侄儿,难怪你这么护他!”那一句话中有着太多的含义,李斯双腿发软的硬撑着自己不倒下去,那句话分明是在说假传圣旨,囚禁羽胜公子这件事与他李斯逃脱不了干系看来日后若真的是羽胜即位,自己的脑袋便危在旦夕了。一面李斯有心疼于自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商元,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的遗孤。
“商元啊商元,不是舅舅不救你,实在是舅舅无能无力啊!”站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李斯喃喃道。此刻心中的另一个决定也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
“管家,被车进宫!”现在只有与赵高合作,才是他李斯的唯一出路,很快管家备好了车,李斯急急忙忙上车,命车夫快速赶车,马车绝尘而去。
当日晚,皇宫里的西门将领商元无故上吊『自杀』死于狱中。
次日王胜率领三万大军承受皇恩浩『荡』浩浩汤汤离开了北黄城。一路北上而去。
☆、v21
次日王胜率领三万大军承受皇恩浩『荡』浩浩汤汤离开了北黄城。一路北上而去。
羽胜和楚凌站在城楼上一直目送着王胜的离开,楚凌不得不承认穿上铠甲的王胜那股威猛之气,溢于言表,实在是天生的战神,眉宇间的沧桑令人望尘莫及。
知道视线中再也看不到人影,围观的人也都渐渐退去的时候,楚凌看了一眼羽胜,从那双眼神中看到了太多的不舍,自己的心里便也是咯噔一下。“羽胜,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羽胜这才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低头看了看楚凌嘴角泛起一丝会心的笑意,他还记得昨晚自己去将军府为师父饯行时,两人喝的凝定大醉,期间王胜曾对自己说,楚凌难得的好姑娘,羽胜要好好待她才是,另外宫中尔虞我诈,怕是她恬淡单纯的『性』子会受人陷害欺压。其实这些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羽胜心里暗暗想,自己要保护好身边的女子。
半个月之后一脸憔悴的项燕,项枝和车汉带着南宫羽彦以及昭烈回来了,倒是昭烈和南宫羽彦完全是游玩过后轻松自在的神情。当天晚上,南宫羽彦并没有立即回宫中而是一个劲的缠着羽胜,硬是南宫搅蛮缠了一夜,入夜之后才喝了点酒,沉沉的睡去,羽胜将他扶到帐内,拿了被子掖好之后又踏着明亮的月光轻轻走出房内。屋外月明星稀,只听的草丛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却也是畏畏缩缩低沉的哀鸣,似乎是不敢高声鸣唱。羽胜顺着那条小道一个人双手靠在背后,一路观赏者沉思着走过。
突然前面一个女子身影坐在了河岸边,月光照下来刚好把光映在她微微扬起的侧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不可侵犯的神圣光芒,顿时一种澄明透亮的照亮羽胜的心田,好像是中了魔一般,羽胜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女子走去。走近了,女子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的靠近转过头来,一脸的素颜,是昭烈,只见她未施粉黛,素雅平静的脸上波澜不惊,与往日那个照耀的女子判若两人,就连眼眸里流连的都是如水般的平静。
羽胜心头不觉闪过一丝失落,但是既然来了便在昭烈身边提起白袍坐了下来,两人一时无语,都只是恬静的望着天空之中那轮散发着光芒却永远都是孤身一人的月亮发呆,各有所思。
许久之后,昭烈才缓缓的开口,声音却听起来悠远而深长,“你和楚凌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羽胜没有回头,眼神依旧聚集在那轮圆月之上,只是思绪早已经飞到了自己和楚凌初识的那个时候,还有那些点点滴滴。
最开始的时候怕是在北黄街头那不经意的一瞥,却已经是记住了那人的长相。再后来便是她和项燕一齐出现在了自己的招贤令里,举贤堂中。再后来便是三人结拜,三个人时常在一起谈天说地,无所不谈,还有那时候在山上滚下山崖,被强盗劫持,想想现在那强盗头头,所谓的绿林好汉,却已经是自己手下的一员,想到这里羽胜嘴角不经意泛起一丝笑容,昭烈刚一回头等着他的回答,便见到身边男子那会心的笑,在月光下像是神灵一般的纯净和美好,一时看得呆了。直到听到羽胜缓缓的说:“我们早就认识了,我们也早就相爱了。”只是我们都不曾知晓罢了,不然又怎么会有后面的刺杀,后面的分离,当然那些都只是羽胜心中的感慨并未说出来。
身边的昭烈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楚凌啊楚凌,你究竟将我天昭烈置于何地,从头到尾你都是一个骗子,一直在欺骗我,枉我曾经还那么信任于你。手渐渐的往衣袖中『摸』去,那里有回程途中,南宫羽彦交给自己的『迷』『药』,这种『药』凡是吸入一点点便会变得神志不清,就算是敌人站在面前,也会把他当做自己最亲近最爱的人,当时昭烈还诧异南宫羽彦久居深宫之中又怎么会有这种『药』,但是她还是伸手接下来了。南宫羽彦只是淡淡的对他说,要想俘获我哥哥的心,或许这个会帮到你,因为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这句话这『药』的用途,昭烈便也明白了。只是自己一直在犹豫,靠这种手段真的能得到自己的所爱之人吗?所以她一直坐在这里深思,直到羽胜的出现,再加上羽胜刚刚那句“我们早就认识了,我们也早就相爱了”的刺激,更加刺激了昭烈想要下『药』的决心。
“昭烈,是我和楚凌对不起你,在我们的爱情之下我们牺牲的是你的幸福,如果你有一天遇到了自己心爱之人,你可以义无反顾的去爱的时候,这里绝不会是你的阻碍和负担!”突然羽胜转过头看着昭烈坚决的说道。昭烈伸出去拿『药』的手紧紧的抓着那包小小的『药』,在自己的衣袖中再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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