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眼光不错,这位姑娘果然是可遇不可求,奇女子也!”一番赞叹倒是让楚凌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想起自己刚在还在因为『迷』烟的事而鄙视他们时,心里便感到一股惭愧。
继而王胜有沉声道:“羽儿,不早了我们可以进宫面见圣上了!”
“恩,凌儿在府内等我!”留下一句话,羽胜便和王胜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
巍峨的九熊宝殿之内,一身帝王之服,头戴着这全天下最威严桂冠的年过甲子少十载的男人满脸氤氲之『色』的看着大殿之下久久跪着的两个人。
而在殿下跪着的正是羽胜和王胜二人,两个人均是一声不吭,只等着燕皇收回派重兵攻打天夜国的打算。可是两个人跪着已经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皇在宝座上依然稳如泰山,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终于又是一炷香的时间,朝堂之上终于有人挺身站了出来,缓慢而平和的语调:“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
燕皇微闭合的眼睛,此刻缓缓地睁开,似乎是有些乏力了,一只手仍然撑着自己的下颚。“李爱卿,寡人记得前几日你不是说这天夜国气势太过嚣张,需要整顿吗?怎么突然间倒是反戈一击了?”
之间朝堂上李四步履平稳如水,来回逐步了一圈,抱手以拳,恭敬而有条不紊的答道:“回陛下,整顿是一回事,但是现在我大燕全部的军力都在边关,调动那些镇守在边关的将士确实风险过大,陛下知道北方的匈奴一族,对我中原百姓一直虎视眈眈,时不时的侵犯着那些在边关的百姓们,如今我们的宫殿还未修筑完成,此刻冒险调动那些将士,怕是匈奴会乘势攻击我们,到时候我们势必会措手不及啊!如此想来,为了一个小小的天夜国,实属不值啊!”
“是啊,父王,孰轻孰重还请父王三思!”见事情有转机,羽胜丝毫不放过一丝可能会让燕皇取消攻打天夜国的念头。
“羽儿,父王知道天夜国的公主,是你刚刚迎娶过门的娘子,但是儿女情长是不应该牵扯到国家大事里来的!”对着羽胜说话,燕皇的语气中显然少了几分威严倒是多了几分严父的教导。
“儿臣自是明白,只是儿臣并不是在顾虑儿女私情,而是站在大燕的角度上替国家考虑,都说天夜国的新王有谋反之意,那谁能拿出真凭实据,光靠那些只言片语的谣言就能判别一个人的罪行吗?况且此时兹事重大,调兵其实易事,天夜国在最南方,而匈奴却在最北方,万一不慎,我们将士两面夹击,到时候万一他们联合起来,自然是顾此失彼,无法应全大局啊!”
羽胜说完之后,许久的沉默,之间燕皇身边的赵高似乎在燕皇身边说了什么,但是很快燕皇罢了罢手,继而站了起来,高声道:“那此事就作罢吧,只是天夜国再有风吹草动寡人必将掘地三尺灭了他天夜国。退朝!”
众臣子一一退去,最后只剩下羽胜和王胜二人,“师傅,我们回府吧!”羽胜心里满是欣悦之情。却在看到王胜一脸沉思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解。“师傅?”
王胜没有应答,反而是问了羽胜一个问题:“羽儿,你可曾注意过陛下离开时脸上的神情!”
“父王的神情?”羽胜不解。
“陛下走时,脸上明显有怒『色』,只是被压抑住了。”王胜缓慢的说道。
“怒『色』?”羽胜一想,心中暗自猜想着父王的心思,:“父王一心一念想要铲除天夜国,现在被我们挡了回来,自然会不高兴。”
“不,羽儿,你不明白,这其中定有隐情!”王胜面无表情的脸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坚决的肯定。
“隐情?师傅,这羽儿还真是不明白?还请师傅赐教!”
“为师暂时也没弄明白,只是羽儿,你要小心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所见的那么简单,这朝堂就犹如后宫的女人,一个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套下一个个的陷阱!”
“是,羽儿紧记!”说罢,羽胜扶起依旧跪坐在地上的王胜二人一同协同离开大殿。
殊不知在他们走后,有人探出头来,一身宦官的衣服,此人正是赵高之间他将目光深深的锁在王胜身上,心里暗自叹道:“王胜啊王胜,一直以为你只是征战沙场的莽夫,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要想扳倒羽胜这棵树还得先扳倒你才行!”
暗自回首,就看到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丞相李斯。赵高略有些怒气的走过去。
“丞相,今日在朝堂之上您怎么能如此见风使舵?您忘了我们当初可是商量好的,再说你一向也和王胜不合,怎么今日倒是为他们说话了?”
“李斯只是为这大燕的江山考虑罢了,这么做又有何不对?”李斯不缓不慢反问道。
倒是赵高一脸的沉默,继而看了看李斯问道:“敢问李丞相,您好好考虑一下,在朝中,您的功劳能和王胜相比吗?您的威望、您的计谋能和王胜相比吗?”
李斯没有丝毫的考虑摇了摇头,赵高见状,心中大喜,鱼已经上钩了,继而赵高又问道:“”羽胜对您的信任有对王胜那么的深吗?”李斯再度摇头。
赵高心中的欣喜更近了一步,又循循说道:“假如羽胜即位,那丞相的职位肯定就是王胜的了,到时候他呼风唤雨,哪还会有您的地方。丢掉丞相倒是小事,身首异处也不是没有可能。丞相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命运就掌握在您自己的手里。
现在陛下一心只求长生不老之术,只有天夜国的历史上具备此种类似的『药』物,陛下原本是想并着那些借口将天夜国那些不服我们大燕的人一网打尽,这样一来也可以得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术,现在您倒好帮助了羽胜和王胜,让陛下无路可退,可是这样一来,如果陛下心中有怨恨的话,那丞相你想那怨恨该是算在谁人的头上呢!他们倒是不会让陛下记恨,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最忠心耿耿的帮助他驻守江山的臣子,那陛下的怒气只会朝着谁呢?丞相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v19
一番话把年迈的李斯说得陷入了沉思之中,原本稳重的面容变得有些不稳定。赵高见此也就见好就收,留下李斯一个人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渐渐远去。脸上是那种小人得志的神情。
而留在原地的李斯恍然一身大汗,继而才迈着微微有些摇晃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代表着繁华全权势的地方,是啊,自古伴君如伴虎,得势容易守势难啊,天下易主,最难活的就是他们那帮老臣啊。
一路上李斯怅怅回府,坐在平缓的马车里,脑海里的思绪不断,过不多时,马车曳然而止。
李斯刚下马车,便见老远有一人跪在自己的府前,李斯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来人,一身的铠甲,一张平淡无奇的国字脸,年轻朝气的脸庞。此刻正瑟瑟发抖跪在丞相府前,任凭谁劝都不起。李斯知道那是自己的亲侄儿—商元。
此人自小便在自己的府中替自己办事,原本李斯想好好培养他一番,只是他天资有限,实在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只会寻常的习武练剑缺乏谋略与内涵,难成气候。所以李斯这才放弃了培养他的计划,便让他入宫做了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的小将领,只是不知道他此刻跪在这里是为何。
“商元,你跪在这里作甚?”李斯走下马车站到商元的面前。
此刻听到人声,一直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的商元期待的抬起头来,看到了是自己跪在这里苦苦等待的人之后一把扑过去抱住了李斯的双腿:“舅舅,你要救我!舅舅!”
李斯本来就一大把年纪,被他这么一扑,差点站不稳往后倒去,还好商元及时的接住了他,拉了他一把。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好好的在宫里当你的小将领么?怎么跑我这里来求救了?”李斯领着他一边入府,一边问道。自己对这个妹妹唯一的儿子,心里总存在着一股愧疚,当年若不是自己『逼』迫妹妹嫁给那个商人,妹妹也不会那么英年早逝。
当年就留下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自己的府前,裹在襁褓之中都快要奄奄一息,脖子上还挂着一块血玉,也正是这块血玉,李斯才知道那襁褓中的孩子是自己的亲侄儿,因为那块玉是他们李家世代相传的嫁妆。
“舅舅!这次您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人头落地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的刺激,商元从进门到现在一点正题都没有透『露』,慌的一个劲的只叫李斯救他『性』命。
“商元!”李斯大喝了一声,商元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见他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李斯淡淡道:“现在我们进书房,你把事情的缘由始末都告诉我!是不是你闯了什么祸?”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商元像是让自己努力的恢复着平静。跟着李斯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一只古铜『色』的香炉中升起青『色』的青烟在书房内不断的飘散,扩展,带来一股浓厚的檀香味,闻起来有一种浓郁而古代的味道。
商元从头到尾把事件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李斯,“舅舅,那天我奉了舅舅的指令前去羽胜公子府截住公子,直到三日后王胜将军带兵离开北黄后方能放出公子,可是那天我刚去公子府把公子囚禁住,傍晚的时候便被王胜将军带人来救走了,这次的事公子一定会治我的罪的,就算公子罚我,我也就心甘情愿的接受罢了,只是侄儿惧怕那王胜将军啊,都说王胜将军的军法严厉,我怕是难逃此劫了,舅舅你要救我啊!这普天之下,就只有舅舅您能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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