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捉了蜻蜓,就捏死它们,我们捉蜻蜓,捉了跟它们玩玩,交一个朋友,说说话儿,然后放了它,这不叫杀生。”听到我这样说,北浅浅笑了。
于是我们就一起捉蜻蜓,她实在太文静,提着裙子走,很优雅好看,而我有时疯一样跑,与其说捉蜻蜓,不如说我在吓蜻蜓。
“浅儿,跑那么慢捉不到的,要快,像这样跑。”
“这样跑像只野兔子,很难看。”北浅浅羞涩地说,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这家伙竟然说我跑得像只野兔子很难看。
“跑得那么优雅,慢得像只蜗牛,有用吗?”我瓮声瓮气地说,她不是北天帆,是听不见我说什么,但等我捉到一只漂亮的蜻蜓,蜻蜓在我的掌心欲飞的时候,她羡慕得眼都红了,但我偏不给她,这些她跑得卖劲多了,但还是有很多顾虑,一会问头发是不是乱了?一会问这衣服是不是歪了?一会问这会不会很不雅?
“对,头发是乱了。”说话间我猛扯一下她的头发,她惊叫一声,回头发现是我,直到我跟她闹着玩,也跑过来抓我,我总是趁她不防备,一会捏一下她的脸,一会扯一下她的袖子,一开始她还努力保持她公主的形象,笑不露齿,就是惊呼,也是小小声的,但被我连番捉弄下,她一时惊呼,一时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大声。
只那么一会,我们的衣服乱了,头发乱了,额头满是汗,但我却感觉这样跑了一轮,心里是那么的畅快,似乎心底什么抑郁都跑光了。最后两人累倒在地上直喘气,在我直喘气的当儿,我竟对上一道深邃的目光,我的心猛地收缩,北天帆什么时候来的?这些完了。
我忙站了起来,帮北浅浅整理头发,衣服,北浅浅估计是累着,软软赖在我的怀了不肯起来,脸儿红扑扑的,带着一抹浓浓的醉意,但看到北天帆的瞬间,一骨碌爬了起来。
“帆帆,我今天捉了一只蜻蜓。”看见北天帆,北浅浅兴奋地说。
“以前我捉蜻蜓,你不是骂得我很凶的吗?还拿着棍子要打我呢!”北天帆的声音充满着怨气,似乎对多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娘说了,你捉蜻蜓是为了捏死它,这是杀生,要狠狠骂,我们捉是跟它们交朋友聊聊天,一会就将它们放了。”北浅浅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这回真要死了,我讪讪看着北天帆,有些尴。
“娘这的确是高论。”北天帆笑着说,但嘴角抽搐着,双眼喷火,以他这个人的胸襟,绝对不会让我好过了。
“皇姐满头大汗了,你不给她擦擦汗?你怎么照顾皇姐。”北天帆走近我,压低声音对我说,声音压得很低,但表情却很是凶狠,甚至可以说凶残,敢情这家伙把我当这里的宫娥了,我又没欠他的,如果不是我自己闷得慌,如果不是我也喜欢北浅浅,我才不会来这里。
“我自己都满头大汗了,谁给我擦?”
“要不要朕给你擦?”
“如果皇上不介意,本宫很愿意。”我笑着说,一边笑一边将脸凑过去。
“公主的衣服湿了,你们带公主进去换衣服,没有朕的吩咐,不要出来。”北天帆笑着说,明明笑得很绚烂,但你就是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这又点不对劲。
“怎么太妃将头缩回去了?刚刚不是嚷着要朕替你擦汗吗?莫非怕了?”我怕他,笑话。
“谁怕你?皇上愿意,本宫怎会不乐意?”被他这一激,我的胆子回来了,我再次将脸凑过去,甚至微微将头抬起,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来。
066:竟然是他
“朕怎会不原意?”说话间北天帆朝我靠来,属于他身上的男儿气息只冲进我的肺腑,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还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我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要擦就擦,不擦就拉倒。”我睁开眼睛瞪着他,但声音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
“急什么?朕这不就擦了。”他笑着说,话没有说完,他手已经落了下来,他的手绢带着茶叶的清香,轻轻柔柔地抚过我的脸,那一刻,我竟感觉我的脸有春风拂过,痒痒的,但却十分的舒服。
他轻轻移动着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绢纱,传到我的脸上,手帕所到之处,一阵干爽,但擦着擦着,他的手往下移动,朝脖子擦来,我真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加快,沿着脖子一直往下,我的心猛一收缩,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我声色俱厉地喊道。
“干什么?朕替太妃擦汗阿,这汗又不仅仅脸上有,太妃的身体也有汗是吧?”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那样子就像跟讨论国家大事一样,这死不要脸的,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我感觉一股寒意直透背脊。
“滚——下流胚子——”我松开他的的手,准备走人,说得准确点,我准备逃跑,因为我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
“君无戏言,朕答应你的事,怎能半途而废。”我的反应快,他的反应更快,我才刚跑一步,已经被他扯回来,他一只手像铁那样箍着我的腰,另一只朝我的领口袭来,动作又快有利索,似乎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干了上千回,只那么两下,扣子脱开,他的手就这样直直往下探去。
“你——你——你混蛋——”我一急,猛低头往他的手臂咬去,凶狠得像一头狼,但我咬得那么狠,这家伙竟然不肯缩手,真要死了。
我羞愤交加,气得满脸通红,这真是奇耻大辱,我竟然被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了,他堂堂一个北国帝王,竟然在光天化日,做这种无耻下流之事,他不得好死。
“不错,手感很好。”他说,还一脸的陶醉,我气怒交加,一时又无计可施,但他的手却横行霸道。
“浅浅,救娘啊——”我这一声凄惨无比,堪称惊天动地。
“看好公主,不许出来。”北天帆为了掩我的嘴巴,把他那爪子给伸了出来,死死捂住我的嘴巴,然后回头气定神闲地喊了一声。他的手很用劲,我几乎呼吸不了,只能用脚猛踢,用手死抓。
“娘——娘——娘喊救命,我得出去——”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北浅浅浅的呼叫,那惨烈焦急的程度并不亚于我刚才。
“整理好衣服。”听到北浅浅这样焦急的大喊,北天帆终于肯松开手,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我一脚朝他的心窝踹去,我自认武功不错,又是近距离的攻击,我这一脚非让他吐几口血不可,但结果这家伙竟然奇迹般闪开了,真气人。
“整理衣服。”某人怒瞪着我,他还敢瞪我?
“让他们好睁大眼睛,看看你着禽兽做了是什么好事。”
“原来太妃是想让朕帮你。”北天帆话音未落,已经欺身上来,我逃没他快,我挣扎没他大力,我踢他不介意,我咬他也不疼,我就是大喊,北浅浅也被人拦住,出不来,只是她那一声声凄厉的娘,他还是有顾忌,眉头皱了又皱,只是这家伙的动作太利索,三下两下,他已经整理好我的衣裳。
“你——你——你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似乎是太妃要朕替你擦汗,如今朕只不过是朕履行诺言罢了,要不朕还真嫌脏,一身是汗。”
“你——你——你才脏呢?你这身体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碰过,摸过,本宫被你碰过,洗三个月都洗不干净呢?”
“娘,你怎么了?”就在这时,北浅浅冲了出来。
“我——我——我——”我多么想当着北浅浅的面,指着北天帆的鼻子骂他禽兽,但话到喉咙吐不出来,在北浅浅的眼里,我可是她娘,不知道她会想什么。
“刚刚有一个贼人袭击娘,但已经被娘赶跑了,浅浅不要担心。”听到我这样说,北浅浅才松了一口气。
“帆帆,你的手怎么了?”北浅浅惊呼,我低头一看,北天帆的手臂已经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是不解恨的。
“刚刚有贼人,我帮着赶贼人,不小心被贼人咬的,好在及时将她赶跑,刚刚那情景实在太危险了,所以不敢让你出来。”北浅浅听到北天帆这样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敬佩,这人做了坏事,还敢在我面前领功,真是无耻得很。
“玩了一天,饿了没?”北天帆问北浅浅,声音竟很是温柔,北浅浅点头,我现在是在没有心情与他们一起用餐,对着这个禽兽,我怕就是珍馐百味也没有胃口,趁北浅浅不留意,我赶紧走人。
“仇都没报,就甘心这么走了?还是吃了再走吧,免得被朕轻薄完,还要饿着肚子走,这还不亏死。”我还没有走两步,就被北天帆扯住了,饭菜已经准备好,北天帆一声令下,已经有人端了上来。
“你还敢承认自己轻薄了本宫?”我怒极而笑。
“有什么不敢承认,你如果不忿,你也可以轻薄朕,朕没有什么不甘心的,要报仇,也得吃饱饭,朕等着的。”我见我无耻的,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但我却还是坐了下来。
“多吃点。”北天帆夹给北浅浅。
“这个好吃。”北天帆殷勤地夹给我,他不会以为给我夹几块肉,我会放过他吧?他想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