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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米小砚)



“其实吾爱,并非秋渡。”他淡淡道,“我知道这话有多荒唐无耻。但是绾婳,这一点,我没有骗你。”南宫诺凤眸如淬墨,沉而微暖的目光紧紧盯着绾婳。

绾婳轻巧一笑,“洗耳恭听。”

“约定是我进入朝堂那一天,跟林敬定的,东南兵属林敬,而我是西北征军的先锋。如果那场和西夜之战中我没有战死,他可以保举我做西北元帅。后来,先锋军首战大捷,之后又连取胜,父皇大喜,林敬一众趁机进言,后来父皇把西北帅印交到了我的手中。”

“初到朝中,两手空空,如何站得稳。即使有了权利一样会被架空,所以我必须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后来西北军连年征战在外,军事将领逐渐被我和林敬的亲信取代。当我在朝中的一切看似确定之后,我会娶她的女儿秋渡为元妃。”

“绾婳,我不干净,真的不干净,初进朝堂,我.......”他自嘲一笑,“反正你今日看到的恒亲王,这一切都不像是三哥他们那样,一出生就含在嘴里的,这些都是换来的。”

绾婳微微舒出了一口气,避开他淬墨的凤眸,一笑中微微有些疼痛,“你快看看你的叫花鸡,是不是都烤焦了?”

南宫诺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仍是笑道,“你不说恐怕真的就焦了。”说着手忙脚乱灭了火,去扒开泥土。绾婳也笑嘻嘻地伸手,一碰到那滚烫的泥土黏在手上,不禁一声呼痛忙拿手捏了耳垂不动了。

“你个笨蛋。”南宫诺低头摆弄热气腾腾的叫花鸡,随口斥了她一句,却腾出一只手来,在地上摸摸拣拣。

“这个?”绾婳吃惊地看他指尖拈着的那一些白色的粘土,“对啊。治烫伤很好用。打仗的时候,烧伤烫伤都用的这个。”

绾婳咧咧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抹了些这恶心的东西。

“南宫诺,除掉你平日里穿的官服,我真该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皇子。到底是元帅还是小兵。”绾婳一边狠狠地撕咬这一只鸡腿,一边感叹道,“你这厨艺真不错,跟你....们宫里的厨子一样。”

绾婳心里竟有一闪而过的酸意,耘。这时她竟然想起了耘,是不是正在做那些美味精致的糕点哄马上要进宫的锦儿呢?

南宫诺没回答,轻声道,“每个皇子的婚事都不会是由自己决定的,皇族与重臣之间相互倚靠从来就.....不可或缺。二哥,更是不例外。”他的话语里有一丝哄宠的味道。

绾婳呆愣了愣,“可是有些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发生的了,是勉强不来的吧?”

南宫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若你所说,那么多青楼花柳之地都不要开了。有些男子,即使是心里有人,还是会做出些出格之事。”

绾婳又呆呆地问,“那你呢?你是这种人吗?”

“我吗?”南宫诺苦笑,“说了你也不会信。”

顿了顿他低头笑道,“恒郡王在辰夜之战时与西夜帝姬的殿上欢,在安陵几大勾栏院都是得意的公子哥儿,你还不知道吧。”

当日逃生

绾婳拿着一只小杈在地上胡乱画着,笑,“恒郡王的风流韵事一箩筐,咱们谁没听说过。”

南宫诺微微愣了愣,却看不清她额前垂下刘海儿遮住的神情,终是咽下口中的半句话。只道,“所以宫闱中的那些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姑不论一个锦儿,倘若以后二哥他做了皇上,后宫佳丽,自是少不了的。”

“若你以后继承大统,就会和林家联姻?”绾婳似没有听见他的话,突然问道。

南宫诺没有隐瞒,“是的。若有那日,我会给林秋渡后位。这个必是,不会负她。”

绾婳不禁嗤笑,“说得轻巧。那纳兰家有棋妃做倚,礼郡王在朝中,若,若安亲王也纳了锦儿为元妃。恒亲王,你的胜算有多少呢?”

“纳兰府本跟二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北纳兰也早已是盛名不再,二哥完全不会为了一个过气的侯爵赔上元妃的位置。”

绾婳啊了一声,“那就是喜欢咯?”

南宫诺还没说话,绾婳自己又接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原先对你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便权当对狗说了。”

南宫诺眨了眨睫毛长长的凤眸,撕下一块衣袖转身在潭里洗干净递给她,“不说那有的没的,你先擦擦手罢。呵呵,咱俩此生便老于这山谷中,外面那些芝麻谷子的事与我们没什么相干,只要闲观山风,坐享**便可。”

坐享**,绾婳咽了一口唾沫,对上南宫诺一脸浪漫而猥琐的翩翩形象,这厮的双关用的真好。

她只好表现出一幅娇羞着急的无奈表情,扔掉手里的小树棍,“说真的,南宫诺,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是的。”

“那你撑不了多久的。”绾婳认真地道,“虽然这潭水刺激,洗刷了你身上白花含笑的大部分毒性,但是如果没有解药,你会死的。”

南宫诺站起来,脸贴到她眼前,自嘲笑笑,“我说笑的,你放心,我一定在自己毒发死之前把你送上去。但是,给我两天时间。”

给你两天时间干嘛?绾婳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说。

绾婳顿了顿嗤笑,“少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这江山你难道不想?”

南宫诺沉默,后叹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他说着拉起绾婳,“我们往那边走看看,可有些什么。”

绾婳挣出了他的手,直凝了他的眼,“诺,我想知道,以你一人之力,你可否从这里攀到山顶。”

南宫诺慢慢向前走去,“我一人,若没有伤,或许可以。但现在不能,因为我也不想。”

绾婳一窒,恶声恶气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要本王把你一人留在这儿喂狼吗?”

绾婳撇撇嘴随后跟上。谷底深处,竟是落英飞花数十里,潭上迷霞红欲燃,她顿觉心情大好。

“你知道吗?那晚的飞雪,本王确实对你动了心。”南宫诺忽的顿住脚步,转过身,手指勾起绾婳的脸颊,“你很美,但是并不是本王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甚至,”他眯眼上下打量,“身材也不算傲人。”

“但是,很奇[]久没见到爱妃.了,我还甚是惦记。”

绾婳软声乞求道,“那时候怎么也有些衣物遮拦,我是在沐浴嗳,古时王隔屏风看合德洗澡怜爱不已,飞燕邀王观其沐浴,王则恶而性致全无。我身材没她好现在又无一遮拦跟白斩鸡是的,害怕您....”她咽了咽唾沫,“害怕爷对妾身失了兴趣,不久王爷又要新婚大喜,妾身怎还有一隅立足之地。”她说着自己低垂了眼眸,最后倒不是故意,声音真有了一丝凄婉。

南宫耘眸星淬墨,噙笑问,“你的身子我最是中意,另外,爱妃此话可是当真?”

绾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随即下颌一松,绾婳心中长长抒出口气。

却猛地腰上一暖,却被南宫耘打横抱起,慢慢向浴桶边走去。

“大婚的事可不劳爱妃操心,这抒阳居住了个你,哪里还住的了别的女人。”

绾婳怔了怔,心中微微酸甜,却仍是挣扎,“抒阳居那么大,十个八个也都住得下啊。”

南宫耘却将她向自己贴了贴, **,“再动?”

她不禁大羞,一手肘打在南宫耘胸前,挣扎道,“你个色坯,放我下来!”

南宫耘吃痛,怒道,“爱妃你再乱动刺激我,我现在就脱了衣服和你一起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眸光微有些灼人。

绾婳皱皱眉。

“茗安!”

“爷?”

“加水......”

绾婳一把捂住了南宫耘的薄唇,“好了好了,我不动了,你抱着罢。”她气的别过身去。

手心一湿,却是南宫耘不放过地吻了她的掌心,绾婳倏地收回手,趁着他不注意手指一弯,勾起了南宫耘的下巴,低哼了一声,“小样,敢放肆。”

她这一抬手,胸前的纱巾有几分松动,纱下的玉.体玲珑隐隐绰绰。南宫耘暗了眼光,认命地低叹口气,将她轻轻抱进红木大浴桶中。

一袭红纱映入,水面流樱泛翠,绾婳瞥了一眼背过身的南宫耘,动手飞快地解开了围纱搭在桶边,玫瑰栀子漂浮开来将水下的春光一一隐住。

她略略有些心慌,将手腕浸到水里,另一只手轻轻搓拭,然后举出小心伸出水面,腕上南宫耘的吻痕一如桃花。

“耘!”

她失声叫道,南宫耘猛地转身,抓住她怔怔看着的赤.裸手臂。

桃花般的吻痕当中,一枚朱砂殷红如血,比那朱红色的吸吮痕迹更明艳了几分。

绾婳挣出手臂,另一只扯下搭在桶边的方巾,在朱红上擦了擦,又狠狠擦了擦。再看,依旧是,殷红如血。

南宫耘低着头静静看那朱砂痕,一时胸腔竟涌出几分难扼的激动。

绾婳甩手丢掉方巾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南宫耘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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