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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素熙珏)


  
☆、36、踏雪寻梅

  36、踏雪寻梅
  南风听见屋外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料想是自家夫君回来了,果不其然,雪后的天澄澈如空镜,他踏雪而来,手握微黄的二十四骨油纸伞,身形高瘦,脊背直挺,一袭青衫衬的他如飒飒青松,屹立在天地之间。
  及的近了,才看见他微微泛粉的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颌,显出一种清梗的男人味,如风如水,可柔可刚。
  她一时看呆去了,震的心头微微发颤,这个人好像站哪里都是一副画,悠远绵绵。
  一团黑黢黢的东西“嗷嗷”叫唤,小爪子在青衫上画了朵朵花儿,这是一只小狗,南风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指着那团东西问道:“夫君你抱谁家的狗回来了”
  说罢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她刚来三家村的时候被大黄咬过,本能对狗害怕。
  融安好笑看着娘子的举动,把油纸伞放下抽出一支寒梅递来,“清和堂的梅花开了,我带一支回来给你瞧瞧。”
  红梅初绽,梅苞含羞,点点如血,缠绕在长长的枝干上,隐隐有暗香盈袖。
  是冬天的味道,是下雪的味道,更是融安夫君的味道,她捧着花枝,想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这一刻天地静好,岁月悠长。
  融月欢欢喜喜迎接哥哥的脚步停在了半路,她从见过冷清的三哥这样温柔的表情,明明是枝头皎洁无暇的白雪,为何化作了一滩春水。胸口涌来沉闷,好像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哥哥,”她急匆匆跑过来,扯着兄长的衣袖,把他的注意力拉过来,“好可怜的小狗啊,哥哥是你买的吗。”
  南风被小姑子不着痕迹挤到一旁,抬头看见夫君关切的眼神。
  她轻轻扬起一个笑脸,微微点头,执起寒梅道:“外面雪大,融安哥哥一路走来身上肯定打湿了,先去暖和暖和,妹妹且等等。”
  不喜欢小姑子的眼神,明明是一家人,偏偏要把自己排斥在外,可以原谅她年幼不懂事,但是不代表自己欣然接受。
  两个女人之间的汹涌澎湃,肖融安并不知道,他对妹妹道:“走路稳当些,别摔着了,我先回房了。”
  融月脸上的笑容糊的发虚,她有些赌气说着:“哥哥去吧,妹妹不耽误你了。”
  转身之际,不屑瞪了一眼南风手里的梅花。
  肖金柱和周氏去姑奶奶家吃满月酒了,并未回来,所以两人直接回了房。
  屋里被两个火盆烘的暖洋洋,小厨房上烧了热水,南风进门把梅花放在桌子上,寻了棉袄披在融安身上。
  “夫君先坐着,我去提水进来,现在天冷,擦擦身子就好。”他身上寒气逼人,青衫下摆濡湿,南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你先坐会,”他拉起她冰凉的小手,放在火红的炭火烘烤,“明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瞎折腾,你看看你,肯定在外面站了一刻钟了,手冷的跟冰渣子一样,一动就啪啪往下掉。”
  这么个比喻配上教训人的表情,南风不厚道的笑了,“夫君您当我是豆腐呢,一碰就碎。”
  小狗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汪汪叫唤了两声,湿漉漉的眼睛看的人心都软了,南风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小家伙呢,“夫君您还没说,哪来小狗呢。”
  他顺了顺狗毛,道:“今天去给王老太诊病,路上捡的,我看过了,除了腿有瘸,其他毛病都没有。”
  听这话的意思是准备要养狗,她对养狗没意见,问题家里养狗,忙的是自己,肖融安没有功夫管,最的是她怕狗啊。
  “那个,”南风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头往小狗狗身上戳了戳,肉呼呼的暖肉,咦,有点吓人。“夫君,是不是别人家的狗丢了啊,下雪天找不着路。”
  “我沿路问了人,说是有户人家母狗生了一窝狗崽,那家人说瘸腿就不要了,有人要就要,实在没人要,索性炖了狗肉汤喝。”那句炖汤吃说的不寒而栗。
  南风定了定心神,不好说什么,挣脱了他温暖的大手,开门提了一壶热水进来,放在屏风后头,拿出换洗衣物挂在屏风上。
  “先洗洗,我去看看如花的饭做好了没有。”隔着半透屏风看夫君擦身,她有些难为情,随便找个借口准备走了。
  比大耗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狗软软的趴火盆旁,小鼻子一耸一耸的,他起身对娘子道:“先别走,你看着小狗,别让它掉到火盆里去了。”
  “哦,”南风耷拉着脑袋望着小狗发呆,哗啦啦的水声,屏风上修长的身影,突然开始羡慕那张屏风。
  “谢家小叔不愿娶亲,他说要收养柳公子的儿子,以后有人养老了。”清冷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带着淡淡的水雾。
  她手持红梅,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瓷白长腰瓶,装满水插了进去。
  思绪飘远,肖融安眼前不由得浮现谢小叔谢天明那张轻佻的脸,他们中午约在酒楼吃饭,谢天明身披狐裘,手执洒碎金高丽扇,端是翩翩佳公子的气度,谁也不会把他和贫困农家小儿联系到一起。
  “肖大夫,怎个今日有闲,陪鄙人来赏雪。”他轻摇高丽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肖融安眉眼上挑,不经意见到邻桌吃酒的客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大概都以为谢天明有病吧,大冬天摇扇子。
  四下注目更让谢天明得意洋洋,把高丽扇摊开在对面人眼前,“这是高丽扇千金难求,当今圣上的最爱,肖大夫瞧着如何。”
  肖融安冷道:“和谢公子极为相配,鲜花配美人。”一样的华而不实。
  “哈哈,”谢天明笑的桃花乱开,好似得到天大的夸赞,“人人都说肖大夫一字千金,鄙人是值了。”
  接着谢天明从风月谈到诗词,又从诗词谈到风月,简直是个话唠。
  肖融安冷眼倾杯自饮,完全当他不存在。
  “不知肖大夫今日约谢某何事,在下愿闻其详。”似乎才想起正事来。
  “据说谢公子曾遭不测,伤了要害,既然我你今日有缘,肖某便为公子诊上一脉。”话音刚落,手便搭上了对方瘦弱的手腕。
  谢天明张大嘴巴,尤没反应过来。
  肖融安抽回手,在帕子上擦了两把,不紧不慢道:“阳元充足,肾水充沛,只是近来房事过频,公子要保重。”
  “你,”谢天明酒醒了大半,要说之前忽悠人,看不惯肖融安年纪轻轻摆着臭。被揭了老底,他脸色如锅灰,**缩缩趴在桌沿,那柄挚爱的高丽扇被压成皱巴巴的样子难以顾及。谢公子仗着自己无能成功的挑起了母亲的愧疚,也躲过了成亲的烦恼,这下可怎么得了,“你胡说,你是什么大夫,还没开始坐堂。你们清和堂别欺人太甚。”
  “想让更多人知道,你再大声点吧,谢公子。”他轻飘飘的一句制止了谢天明的失态,“谢公子好生奇怪,肖某好心为你诊脉,却说清和堂欺人太甚,你若不信我的医术,大可叫别的大夫来看看,也让大伙评评理。”
  “肖大夫,肖神医,”谢天明陪了惨兮兮的笑脸,回头把看热闹的人都瞪了回去,哀声祈求道:“肖神医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出手,是我一时口快,都是误会,误会。”这年头有两种人你别得罪,当官的和瞧病的,前者要你命,后者治你的病,总不防哪日落到他们手里,肖融安是清和堂王大夫手里的第一号弟子。
  肖融安面上无波,道:“谢公子这是作甚,肖某只是找公子聊聊,既然公子的病已经好了,不知有无娶亲的打算,实不相瞒,令堂的病最多能过年。公子是忠孝之人,定当有打算。”
  “劳神医费心,谢某家徒四壁,娶亲岂不耽误人家。”谢天明正襟危坐,不敢小瞧眼前人。
  “哦,据我所知,公子的至交好友刘公子的夫人,为公子说了一门好亲事,对方容德俱佳,嫁妆丰厚,说是天作之合,若公子成亲,刘夫人愿为公子下聘。”
  “你我无亲无故,神医何时改成做媒婆了。”谢天明出言讽刺,对于肖融安关心他的亲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肖融安微微一笑,嘴角抿出一个上扬的弧度,“我有一至交好友,欲上门求亲,只是令堂道长幼有序,不可荒废。”
  “哈哈,”谢天明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立即放下担忧,摇头晃脑道:“我有一好友,名唤柳存业,家中独户,乃是外县搬来的,旧年娶了娘子,膝下有一儿。存业颇有家业,有三间铺子,后来不幸得了急病故去,家中娘子守了三年,现又定了一门亲,只是儿子不能带过去。存业有遗言,若是自家娘子守的住便罢,若守不住就把铺子赠在下一间,抚养故人之子成人。故人之托不敢忘,谢某一生荒诞,却不想娶妻作孽,本以为这辈子子嗣无缘,老天怜惜,谢某将故人之子视为自出,抚养成人,了此残生,家母面前在下定会说明,不能因一己之故耽误侄女的亲事,不知神医的好友姓甚名谁,做什么营生。”
  “姓牛名北风,寨子村人,父死母改嫁,现在镇上做竹器营生,乃是肖某妻舅。”
  将谢天明的话捡了一些说于南风听,只见她若有所思,喃喃自语。“什么,这这样也成,那孩子终究姓柳,别人会以为他姓谢,到时候说不清了。”南风思来想起,这主意比让他娶亲好得多,不会有第二个守活寡的刘夫人出现,孩子的声名会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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