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壶能暖身的酒水。”我道。
丫鬟怔了怔,却也点头离去,不一会儿便拐回来,手中多了一壶清酒。
放下酒壶,丫鬟退下,我唇边勾勒出淡淡的笑容,双手拿起酒壶,揭开盖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我用那依然轻柔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好香。”
彐靳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用那冷淡的声音道:“你不会喝酒。”
我立刻摇头,轻言:“酒的纯度不高,可以喝一些,再则,也正好暖暖身子呢。”
侧首,若有所思的望了我片刻。对着他的眼睛,我突然笑了:“你好怕我醉了赖上你了不成?”我满意的看着他那张因我的话人突然怔住的脸继续说:“该学会喝酒的,看这天气越来越冷,一点儿跟春天沾不上边,酒能暖身。”更能暖心。
我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端着它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它透明澄澈,借着灯光也倒映着我无神空洞的眸子。
“原来酒这么馥郁芳香,浓烈得诱人,看着都赏心悦目呢。”
为彐靳勘了一杯,他依旧不说话,一双目光严肃的盯着我看。
受不了此刻异常尴尬的气氛,于是便想方设法的寻找着话题:“女儿红属于发酵酒中的黄酒,用糯米,红糖等发酵而成,含有大量人体所需的氨基酸,江南的冬天空气潮湿寒冷人们常饮用此酒来增强抵抗力。女子喝了,有养颜的功效。”
见他怔然,我想了想,解释道:“氨基酸是每个人必不可少的营养,相当于我们每天都要吃的饭。传说,有个人家生了个女儿,却碍于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男主人气恼万分,就将几坛酒埋在后院桂花树底下了。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同时也把男主人的手艺学得精通。后来,这家人的日子过得愈来愈好。男主人心里万分高兴,觉得生女人也不错。之后,待女儿婚事那天,男主人忽而想到那谭埋在地下的酒水,于是男主人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前来祝贺的亲切朋友们纷纷都夸奖这酒是人间美味。再后来,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
说完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酒味甘香醇厚却辣的我喉咙疼痛,痛的我想要落泪:“好喝,味道好极了。”
对上他的目光,依旧是严肃中带着冷淡,也不回我的话。
(一百一十一)突然刺客
说完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酒味甘香醇厚却辣的我喉咙疼痛,痛的我想要落泪:“好喝,味道好极了。”
对上他的目光,依旧是严肃中带着冷淡,也不回我的话。
他是怎么了,为何这般表情严肃?
“我要你现在跟我走。”
“别忘了,我是你哥哥的妃子。”
这些对话忽然传进我的耳中,我忽而又给自己被子倒了酒,仰头喝下,那生辣使我伸出手来用力扇着嘴巴。然而,那样根本起来不了作用,反而是咳嗽了起来。
“哇,好辣。”那刺鼻的酒味刺了我的眼睛,承受不住的轻咳了起来,很想止住,但是非但没有止住,就连泪水都随之滚滚而落。还好,这是夜晚,他并无看得见。
彐靳眼色严厉,忽而起身,夺了我手中被子放在地上,那力道之大使得被子‘当’的声响。
我笑言:“还好是高档金属,要不然摔坏了可是我的过哦。”只是声音些许软弱,无力的用手继续扇着,我将头低了些,任泪水肆意的蔓延。
被酒水呛到而落些泪,无碍的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一双手臂将我双肩揽入怀,那种怀抱是礼貌的、安慰的、只是,那份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令我安心。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人的画面,有彐颖、于梓烟、申儿、彐靳…
我依恋的靠在他的手臂之上,理智告诉我应该离开,但是始终舍不得离开。天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一个安慰啊。我怕,好怕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好茫然那种无措的失落感。甚至会让我怀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久久,他道。彐靳的声音是那份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令我心安,觉得: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有危险,只因,他会保护我。
“你说,我会不会死?”茫然抬起头,如个孩子般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会。”他答,那声音深藏着暗哑与复杂。
“我会不会死无全尸?”我低喃着。感觉到彐靳的手突然松了几分力气:“不会。”他的话语有着坚定,和一丝丝心疼。“骗人!”我的手一颤,猛然推开他,对上他略显沧桑的脸,借着酒性我失笑了:“怎么可能呢?解破蛊毒需要我的血,那个时候恐怕我就昏迷不醒了呢?或者,我直接就没了性命。哦,还有一场大火呢,火势熊熊,恐怕是要化为灰烬的吧?不过,这样也好,兴许我就借着灰飞烟灭而回到我的时代。”我的唇边划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声调如水。
听罢,彐靳怔住:“你何时知道这些的?”“意思是:我说得对咯?”我一声轻笑,笑中凝泪:“你们都知道的事情,为何就不允许我知道?”他突然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想要说些什么,却咽了回去。手也僵在半空中,自嘲一笑:“只有你能解那蛊毒,只有你整个彐朝百姓才免以灾害。”
见彐靳他悄然收回手,我的脸上泪痕早已干了,语气及其平静的问:“那为何还要下蛊,既然下蛊对彐朝百姓没多大作用,为何还要执意那么做?”
他顿了顿:“那时彐朝权证大多落入丞相一党手中,他握着有兵权,私底下结交党羽,起先是恐惧皇后娘娘之势力不敢轻举妄言。皇后之死后,丞相执权越来越大,就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那种情形之下,唯有保留彐族皇室,而那蛊毒是控制丞相一族。”
彐靳的眼眶已经渐渐泛红,藏着无数的心酸与隐忍,他深深叹了口气,道:“曳那时只是个孩子,他本意不坏,这十几年来被蛊毒所折磨,他…也不易。”他在说什么,似乎都是为了彐曳,为了劝解我想开些,于是我站起身来,不想再听下去。
彐靳错愕,却也悄然放开他的手臂,一双目光凄然、心疼难耐的盯着我。
园中进过洗礼的花朵幽香芬芳,我微微轻扬起脸,让亭子的凉风袭来,将香味带出去。
雨势渐渐滴滴答答,看似要停了。阁楼外的门口处,有个满脸惊慌的带刀侍卫,在丫鬟跟前悄声说着些什么。丫鬟先是一愣,尔后面色立马紧张起来。
“靳王爷,外头有人找。”丫鬟面色平静,不过她的小手由于紧张而紧紧相捏在一起。
彐靳听闻,不耐烦的大手一挥:“退下。”他想必被我的情绪影响到,还是他今晚本就心情不好,此时的他紧闭着眼,看来却也一副疲倦的样。
丫鬟怔怔然,小声再道:“靳王爷,有侍卫禀报说…有刺客。”
听罢,精锐的两眼咻然睁开,他急速走出亭子,朝着丫鬟命令:“好好看着娘娘,不许有任何闪失。”
我有些许惊讶,放眼望去他已离我有些距离,我轻呼:“你小心点儿。”彐靳微微一怔,转身对我点了点头,我心里算是宽慰些。
彐靳大步走出门口,冷眼瞟了惊魂未定的侍卫:“刺客在哪?”
守卫细想片刻:“回王爷,刺客欲踏入正合宫,被察觉便逃走了。本是属下们去追查的,但应贞将军讲要把此事禀报您。”
彐靳两眼犀利,他急速离开,朝着侍卫大声命令:“在次守着,那也不准去!”
“是!”侍卫应道,彐靳已远去。
彐靳走了,剩余我和丫鬟在园中。我徒步走到花丛中,海棠花开,旖旎的花瓣一片一片落在我的肩头,打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悄然飘落。
“娘娘,还是先回屋吧。”丫鬟面露难色,适时唤住我。
“本宫,还想再多呆一会儿。”我答。
“可是…”丫鬟面露焦急,双目向门口外探了一下。
我抿下嘴角,持起一夺海棠花便转身回到亭子中,落座。
“你去门口守着就是。”
“可是…”
“本宫想静坐。”我打断她的话,娥眉微蹙。
“是,娘娘。”丫鬟垂着头,抬起裙摆轻退下去。
雨,终究是停了。
月色阴圆,有一角倾露出来,伴得满地余晖。
那丫鬟一直守在门口,我担忧夜太晚而她因为自己精神不好。
于是,我起身,刚踏出亭子一步,却见丫鬟急急忙忙而来:“娘娘,夜这晚,奴婢还是陪着娘娘过去吧。”
我手中拿着雨伞,抖了抖,轻言:“好啊。”
意朦胧,微有醉意。
丫鬟道:“娘娘,奴婢给你打一桶水,您洗了澡会舒服些,睡得也香。”
她说完,便出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盆一盆的温水。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她上前一步,恭敬说道。
我懒懒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丫鬟欲言又止,却也听从吩咐出了去。
退去衣裳,留有裹身衣物,缓缓踏入浴桶中。懒懒依靠浴桶边沿,身子倾斜,脱掉的裙摆铺满整个地面,雅致而华丽。
轻风徐徐,这温的水却也冷得令我打了一个激灵。想必,那丫鬟在门口守着。闭目,轻轻吐出四个字来:“把门关了。”身后,一个脚步走了过来,我一个皱眉,深咽了口气,五指轻轻滑动水迹,望着那抹余光照射而向我靠近的背影,道:“本宫说了,不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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