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之罪。”丫鬟慌而低着头。
夜,雨滴滴答答的敲打声至宫房上传来。
衣裳被撕得暴露,不过却也还好在退出殿内之时,把全部的衣物都拿了出来,所以当这些零零散散的衣料挂到身上那刻,自己却有点好笑。就如,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乞丐。多么落魄的家伙啊,可是我的心里欢喜。对的,激怒他惹爆他就是我欣悦的快感!
也还有此时正值夜半,侍卫大多数都知道我是前来侍寝的妃子,其不管为何出现在暗夜当中,但也威胁不了别人,所以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上来质问。我倒也了得其然。
没有任何遮挡工具的我,虽然一路脚步加快,但还是被浇得差不多。
感觉已经接近殿外台阶了,于是我的脚步加快,小跑几步冲了过去。
怎料到---
“哦!”一声尖喝,接下来是厉声叫嚷:“哪个够奴才这般没长眼睛!”听者,我心头一懵,木然抬头,吃惊:“梓---”恍惚红瞄到还有其他人在场,那‘烟‘字被我生生吞下肚。
方才是:我只顾得快步朝台阶而跑,同一时,于梓烟也恰好出现在那里,导致两个女子互相装在一起。忽然的撞击惯性,使得我倒退几步,停在蒙雨当中。于梓烟则由身后的丫鬟及时伸出手扶住,才没有摔倒。
“是你。”见到我,她的面色由先前的嚣张跋扈到盈盈得意。当然,我不懂她何来的得意,于是弱弱开口:“好久不见…”
“呵呵。”于梓烟笑了,一双眼睛犀利的看着我:“真是赶巧呀,雨夜空气甚好,整出来透透气呢,怎又会想到在此见到梓烟妹妹。”她特意把‘梓烟’二字加重。我明白,她是在暗示我记得自己的身份。可是,这不很嘲笑吗?彐曳根本从开始说的那谎言起,就已明白谁是真假水仙。更甚至他身边的彐靳、应贞将军都知道孰真孰假。然,她却仍旧痴迷。
权位,真有这么重要吗?
“姐姐雅兴至极,在这里见到姐姐,妹妹也很高兴。”我凄惨一笑,回道。她的一句雨夜,倒是把我唤醒,才恍然此时自己还站在蒙雨当中。于是,我脚步挪动,欲要往台阶上一迈。
于梓烟跨出一步,站到台阶上,正好阻挡了我的去路。愣愣地抬起早已被雨水打湿了的眼眸,望向眼前人,轻言:“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般冷漠?为什么曾经的友情就可以被权势买走?为什么忍心让我站在雨中?
“呵呵。”她甜甜一笑,做无辜样:“是你先撞到本宫的,即使是皇上新纳的妃子,但也是本宫之后。那么,这点小小惩罚都接受不了呀?”话完,她转眸问随身丫鬟:“杏儿,你说是吗?”
“胆子倒是大得很,尽然敢撞到皇上宠妃,还不快快道歉?”得到主子肯定,丫鬟的面色自是有些悻悻然。想必是因为主子一向冷落惯了,此时此刻主子需要到自己,说出口的话语自是模棱有余。
“够了!”于梓烟冷冷扫了丫鬟一眼,目光再次回到我身上,道:“妹妹可是皇上新纳的妃子,怎可对新妃子这般无礼,本宫平常都是怎么教你们的,这么不懂规矩。”
“是,娘娘。”丫鬟恭谨的回到,然而看着我的眼色却是不卑不屈。
静静的注视着她们的一来一往,我开始慢慢的消化掉这到底是在上演什么样的一出戏。
知道我侍寝而来正和宫,想必是来探一虚实。来了正合宫后,又在返回时没走,而选择停留在宫殿门口,只为了看我的笑话。原来一切都只是她耍的把戏,当众大臣的面在皇上面前说我好话,纳了我,然后又暗中瞧我如何被皇上虐待,夜班轰出殿。
想着想着,我不禁弯起了唇,脸上淡出释放开的笑颜。
有一刻,于梓烟愣住,随后冷冷瞪着我。
暗暗吸了口气,我平静开口:“仙妃娘娘,是我失礼了,还请娘娘不必海涵。”
“你什么意思?”于梓烟不削的问,此时此刻空际正好有滴水珠砸进我的眼里,那一阵模糊使我看不清她的脸色怎么样。
“什么意思。”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平静的笑了,然后我以足够淡漠的语气对她说道:“今晚的侍寝只是一场闹剧,我依然是个卑微的宫女,皇上命我在殿外守候呢。娘娘大可放心,我不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不过,我倒不建议跟娘娘说一句---小心施仙子,丞相之女。夜已深,娘娘请回吧。”
“哼!”她心有不甘,想必我的态度平静饶了她的兴致,或许吧,在她心里最想看到的是我被皇上赶出了寝宫,是多么的沮丧多么的凄惨。
于梓烟没有再说话,她不削的回过身子,对一脸怔怔然的丫鬟说道:“回宫。”话罢,转身就走了,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丫鬟。
于梓烟走了,雨点似乎也下得逐渐有些大了,打在脸上也有了些许生疼。
我慢慢的上来台阶,隔着蒙雨看到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姿,那刺目的身姿,无情的刺疼着我的心。
“走了,安静了。”我自言自语,无力的坐在台阶上。夜半有风,不大,吹在我基本湿透了的衣裳上,钻进身子竟也是这般寒冷。雨啊,原来你这么讨厌。雨,我不再喜欢你了。
不再。
我慢条斯理的拉着凌乱的布料,卷着身子,双手紧紧包裹住自己。似乎,越是把自己包围得越紧密,就越感到欣慰,和安全。
原来啊,我强装的足够耐力,远远不及在乎的人一两句冷漠话语。
(一百零六)茫然
正合宫,阴雨绵绵一整夜。清晨,微凉。
我坐在台阶上,双手环抱着身子,昏昏沉沉睡了不只有多久,若梦若真,听到那个冷冰冰的男子话语说道:“你真倔强,我该那你怎么办?”是吗?不倔强有点,不就一直被人欺负?不倔强,又何来的锤炼自己强大?想着想着,便觉得郁愤难当,胸口的气焰,一丈比一丈高。
“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会杀了你。”我低喝。
“哦?是吗?”男子双手环抱,高高在上的望着我。忽而感觉呗人盯着,那种不适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也在这时,迷迷糊糊的视线慢慢睁开,当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高大的,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现入之时,那种震惊使得我忽地跳了起来。
“皇,皇上起得好早。”结结语语,不知所以。我不敢望向他,眼角却不经意间飘到四周的一切,发现此时还处于天罡蒙蒙亮。而,那雨依旧一滴一滴的落着。
他眼眸锐利,就那样望着我,先是为我的突然举动而一愣,随后危险的眯起眼,低喝:“你敢这样对朕威胁,你不怕朕杀了你?”
他大踏一步,气势逼人的靠近我。我暗中叫着不妙,方才的事竟是真的,也正是说,我的那句扬言要杀了他的威胁之语被他听了个正着。
虽然心中惶恐,但我却是没有退却,嘴唇一扯,竟也笑语:“回皇上,臣妾怕呢,不过皇上杀不杀臣妾也有不得皇上自己做主,是吗?”
怎么就不怕死,我一直怕,不是吗?
“朕还以为你已经变了,连当初最在乎的性命都不顾了呢?看来,朕高估你了。”男子的脸倏地的沉了下来,黑眸微微怒瞠。
“朕不是命令让你在殿外守候,何时来这里了?”他随意的瞟了眼我的狼狈摸样,冷冷道:“违抗皇明,爱妃可知道后果如何?”
我笑了,继续我的保持娇媚:“皇上也没有说明是在哪个殿外守候,不是吗?”
他大踏一步,与我的距离拉近,怒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别给我惹事!”若是让丞相收买的心腹者看到他对她的冷淡,定是影响不好,尤其是在这个谁人都对皇位虎视眈眈的情况之下。
当然,这些我不知道。
我反驳:“皇上的惹事指的又是何时?臣妾想皇上还是早些对臣妾说明的好,免得臣妾不知的情况下惹怒了皇上,那刻如何是好呀?”
他听罢,眉峰一挑,神情极其复杂。
“你很讨厌朕?”
他忽来的话,使得我为之一顿,半响,才道:“不讨厌。”我的话语平淡极了,目光跃过他,望了了望打在地上的水珠,溅起的一个个白色的莲花。他双眸直直的盯视我,或许是见我的神情淡然,看不出是真的讨厌他还是不讨厌。但,他心知肚明。
他到:“给朕滚回去,没有朕的传话,不准来此!”他的黑眸中,竟是无法言语的愤怒。我微微一惊,嘴角轻轻勾过一丝嘲讽,盈盈做辑:“是,皇上。”然后轻轻一转身,消失在清晨蒙雨中。
没有察觉,在转身那一刻,男子那一缕不易察觉的失落而受伤的神情。此刻的他依然瞩目着渐渐远去的身姿,她显得那么自在,走得那么快,似乎离他越远她就越舒服。她讨厌他,就连一点点喜欢之意都没有。他的双手捏得紧紧,孤立而站的身子显得那么忧伤。
“皇上。”一个恭谨之话音,在他耳边响起。
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彐曳收下飘远的思绪,顿了顿,冷投的声音道来:“说。”
来人是应贞将军,他跨近一步,低声禀报:“皇上命的事,臣连夜追查,得到消息:水仙姑娘至失去消息以后,都是隐藏在宗王府,被彐胤软禁逼迫其习舞。”
“软禁?”彐曳心有惊讶,像她性子这般倔强的女子,会甘心于在囚禁?
“是的,宗王府囚禁水仙姑娘一连五日,而水仙姑娘与我派出去查探的人失去联系整整六日,也正是说:宗王府一早就对施仙节这个一年一度选仙子之时预谋好了,只是第一次囚禁水仙姑娘时,却让她暗中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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