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的恐惧早已消失无踪,慢慢取代的是一种欣慰。在这个黑乎乎的洞底下,意识到身边有生命的不止我一个,这种极度宽慰的心理,是不言而喻的。
脚步,凭着意识,慢慢的向它靠近过去。
一步,两步...
它的红色亮光在我眼前。
它比我预想当中的高大多了,站在它的跟前,我只到了它的下颚处,因为它的红色瞳亮正在我的头顶上。
“你这么大只,为什么还会被他们关在这里?”
惊呼,我的嘴巴张得老大,睁着一双有神的眼睛要把它的身型看个清楚,只是,看到的处理它的红色瞳亮以外,其余的都是黑暗。
它的红色瞳亮微微低垂,向我探来,然后,那红色瞳眸里满是委屈求全---
“呜...”
它的目光此时此刻应该是无比柔和的。
我愣住,低声惊呼:“你,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呢?”脑海当中飞快旋转,后又解释自言自语道:“不,你应该才不是那只只会嗜血的怪物呢?你和它不一样,你乖巧,有人性。”
“呜...”
它用头轻轻摩擦我的肩膀,嚎了一声。
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语:“你不是那只怪物,不过如果你认识它的话,就告诉它我是有多么讨厌它。”若是说童真未免,我想,今晚的我,是这样的。一颗心,好想回到了从前,那里没有阴谋,没有秘密,有的只是一颗只关心自己今天要吃什么、要玩什么的童心。
黑呼呼的暗洞,它怎么被关这此地的?关他的人,同是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
我的一颗心牧地沉了下去,换而言之的是茫然:“我们都是可怜的,被关押在一个看似正常其实是个恶劣的环境,我们都想逃离,可是又怎么逃得出别人的手掌?这是命运,你信吗?反正我不信,我拼死都想离开这儿,回到我的家乡...”
言语间已是哽咽,从什么时候开始啊,我早就忘记还有一个叫做谈心的词语了。
“你的家乡一定也是很美丽的,那里肯定到处都是林木茂盛,一片贸然。”瘦弱的手臂伸出,轻轻抚摸它的头,再到面颊、眼睛---
心中一愣,不是为了它奇怪的五官,而是,它眼角的潮湿...
(五十九)大变
心里一惊,手像是触及到电般牧地抽回,结结巴巴自言自语:“你---你怎么流泪了呀?”动物也会这般有情感,我第一次碰到,震惊不已。
“呜---”
它哀嚎了声,用头轻轻摩擦我的肩膀,在示好。
它孤独,被关锁在这个无天日的黑洞。到底是谁把它关在这里的?
心中的感触久久不能平复,呆呆愣在原地,任由它用头上的那两只角友好的摩擦我的肩膀、手臂。
“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可是你要等我。”久久,终究开口,向它保证道,虽然我知道这个誓言多么的可笑。
时间不早,我打算要离开此地,同时也在向它告别:“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你放心,我会找个时机跟秦骆郡主提这事,她说不定会帮助你的,可是你要好好听话,知道了吗?”手摸了摸它的头上的那两只角,它们应该是尖利的,但是却分毫伤害不到我。它们虽然尖利,然后却也随着主人变化而慢慢温和,轻软。
它是一只拥有情感的动物。
它的呜声应该是不舍得,不过我也就不便多加逗留,此时此刻回去才是正解。
在黑夜当中摸索着,一路深深浅浅,随着脑海中尤记得的路线,终于到达那铁门处。铁门已关闭,,似乎是受什么操纵般,在我刚接近它时,便又自动缓缓开启。
来不及惊讶,我快步踏出,轻手轻脚往殿门而去。
身后,时不时传来它低声哀嚎声。
宫殿正如我心中所期盼的那般,依旧没有人影,原本还担心会不会碰到彐靳、应贞将军,结果是一路畅然,心里好不雀跃。
夜已进深,宫殿外升起雾。烟波淡渺的宫殿,那如火如荼的水仙花拥在四周。而那怒放的水仙花朵,宛如是蘸上玫红的墨汁,在这银白的景致上,洋洋洒洒的泼了一圈。水仙花居然也有红色花瓣,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薄雾袅袅,花香犹盛。
越走越远,终究是离开了这个诡异但是却如人间仙境般的南宫。
过了南宫,我熟悉的左走右拐,一路直奔郡主住的阁楼。
一路,安然而过。
郡主阁楼,和想像当差不多,郡主一如既往的沉睡,丝毫没有发现我离开了这么久。
我心里很是欢喜,想着在接下来的这几天,就有可能离开这曳王府,不免嘴角轻轻勾起笑意,轻轻靠着椅子,睡去…
这夜,我做了个奇妙的梦。
嗜奇,那只恐怖的怪物是我的好朋友;彐曳,那个古怪的鬼魅男人是我的恋人,我们一起在辽阔无比的大草原奔驰。我们身下骑着的,脚步稳妥地奔驰、奔驰。
这不是个奇妙的梦吗?和两个同样让我非常厌恶的暴躁家伙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
原本以为事情会按照自己的意念而进行下去的,怎可知,第二天…
“滚!都给我滚!”
秦骆郡主手拿一只细高的金属杯子,当的咂在地上,细微的碎片霎时布满四周。
我一早出去洗漱,原想着郡主现在已经接受其她婢女的服侍,况且她还没有醒来,就抖胆地走了。结果,这还没进门口,便听到咆哮的怒吼传来…
“水仙,你可总算来了。”在门口守候的婢女见到我,颤抖着声音轻呼。像见到救星般,那婢女往我身上投来了信心的目光。
我的心里不禁打鼓,心想秦骆郡主已很少发火了,这是为了何事?
眼瞅到旁边的那名婢女,她被吓得跪在地上,而那碎片渣子正好布满她身边的地上,膝盖一着地,瞬间有血色潺出群摆。而那婢女却是忍着划伤之痛,低着头跪地,口中急急说道:“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婢女看似害怕到了极点,她边哀求边一头磕地,像生怕郡主没听见般,头磕得咚咚做响。
我碎步走上去,轻声叫了声:“郡主…”
怎么了?
口中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秦骆郡主便用手一只,稚嫩的嗓音烈声吓道:“你也跪地!快!”
搞不清楚状况,我站在原定,无措的望向秦骆郡主。
她的表情好认真、好严厉,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秦骆郡主的暴躁,只在我刚接触她的那会儿见到。
“听见没有?!你也跪下!”
秦骆郡主性情大变,用手随手一扫,摸索到一个烛灰缸,在我还来不及回过神来之时,砸来。
“喔…”
闷哼一声,那飞来的烛灰缸不偏不歪,正中我的额头。鲜血,顿时顺着眉心处流下来。我眨了眨眼,鲜血顺着眉宇中间,再滑过脸蛋…
疼,生生的刺疼致使我紧紧咬住牙关。
忍了忍疼痛,我说话的语气毕恭毕敬:“是,郡主。”
扑通---
双膝一弯,跪在地。和那婢女一样,我的膝盖瞬间被锋利的碎片扎进,转瞬之间群摆处已见丝丝血迹潺出来,染红…
狠狠咬住牙关,疼,像是被人活活在身上割了一刀似的。
额眉,冷汗和鲜血混合在一块。
“你,本郡主现在就要赐你死!罪名是不懂规矩!”稚嫩的嗓音尖锐的说道,一只白嫩的手指着原因嘴中碎碎言言哀求的婢女。
“求求郡主,不要杀了我!郡主,女婢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女婢跪地,一直磕着头,咚咚的响声听在人耳中都觉得格外刺耳和寒心。
“话太多,不懂规矩的女婢要了做什么?!死!”
秦骆郡主声嘶力竭的一喊,令我胆战心惊,我微微低着的头,不可遏止的战抖。
“郡主,求求不要赐死奴婢,奴婢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多言了啊,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
那奴婢泪眼婆娑,声音已经嘶哑。她的整具身体比我还颤抖的厉害,脸色发青。
“大胆!还敢狡辩!来人,拖下去割了这贱奴的舌!”
秦骆郡主大声吆喝,那些早已闻声赶来的等候在阁楼外的侍卫,霎时像个催命鬼差般各个身带大刀,大步跨进们来。几个侍卫分别抓着那婢女的胳膊,抬着就往门口外走。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身子如此弱小的女婢,拿能抵得过身强力壮的侍卫们?侍卫们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女婢架着出去。
我圆目瞪大,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秦骆郡主这个模样,以往她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释然而有乖巧的模样。而现在,她极尽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嘶喊。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秦骆郡主这般凶残?我不信,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只一夜间的功夫,便变成这般蛮狠不讲理。
阁楼外的嘶哑呼救声越来越远,整个阁楼内也是胆战心惊一片,此时此刻,不止我和屋内的女婢,连同在阁楼内候着的女婢们一起也被吓得,纷纷赶到阁楼外,等候郡主接下来的吩咐。
她是经常这样吗?还是本性就如此残萼,和她哥哥一样?
所有的女婢跪成一片,各个压缩着颗脑袋,脸色死灰。
“郡主,求您放过刚才那名女婢。”
见着阁楼内狼藉一片,心里也愈发紧张,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滚!都给我滚开!”
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射过来的目光是那么的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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