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极,差点哭了出来,泪光在眸中流渝。谁都了解那男人的脾性,当他在做着某件事时,有人中途打扰定会激发其暴怒性子。不过,终究来说喜公公通报一声,总是比我私自传入的好多了。实则,我也可以奋不顾身的冲进去。不过,若是那样做,恐怕在我还没有开始提及于梓烟的名字,就被他制服了吧。
抬眸而望,见喜公公步出来,我心中甚是喜,脸颊不自觉露出笑颜。
“娘娘,皇上有请。”喜公公老脸一副难看,想必是挨骂了,不过对我说话之时却也含上慈目之笑。
“嗯,谢谢您。”感激之情不言而喻,但救人性命更重要,我再次踏进殿内。
那娇、喘声倒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女调情笑意:
“皇上好英猛哦..”娇柔的女声,使我脚步随之一顿。这,是梦柯的。她不是还没有被封为妃子的么?怎可在这里与皇上一起了?难不成,那个时候说的话没有吓到她?还是,她的清纯本就装出来的。
“爱妃喜欢朕这样么?”男子悠然话音,暧昧至极。
“嗯..喜欢..”无经过男女之事的我,自是难掩心中的尴尬。今天是怎么了?两个男子怀中同时拥抱美人,其,都是一幅幅令人心速不由加快的脸红画面。
美人在怀,果真软香温玉。
梦柯的确是个美人,眉如远黛,肤如凝脂。身姿均匀玲珑,却清丽如山涧微风,淡的似月,清的似水。特别是一头好发,乌黑顺滑丝丝柔软,暗涌兰香。
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便是让这汪水荡起涟漪,让那幅风情云淡的素颜有了娇羞媚态。所以,一向坐怀不乱的他(确实,从没听过他宠幸哪个女子)有些心马意辕起来,来了兴致,索性丢开手中的笔,唤了手下端上水果,矮桌上颗颗晶莹剔透的饱满葡萄泛着水嫩色泽,几乎让人垂涎三尺。
脚步轻依,一步一步走到男子跟前,福了辐身:“臣妾见过皇上。”男子居高临下的看我,俊美的脸上冷漠如霜,手中拥抱娇艳女子,语气冷酷:“爱妃,到说说春宵一刻被搅乱,是改做何惩罚?”男子虽是对着我说话,那语气却是抛向梦柯。
梦柯甜笑,却又轻皱起蛾眉:“姐姐一向明事理,可今怎就这般胡莽呢?姐姐这还站着,不应当是跪着的吗?”樱桃红唇嘟起,一副惹人怜爱的表情。
“跪下。”
男子寒潭般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淡淡吐出两个字。
服从他的话,我双膝跪地,面上却无卑微之意。我抬起头看他,胸口因为方才的画面而微微起伏,握起拳扬着头半晌才道:“我要和你做笔交易。”话一落地,却如激起千层浪的石子,彐曳身边的梦柯忽而“咯咯”笑起来,精致眉目笑得娇弱风情,就连一旁的他也是满脸笑意。
我诧异的看着他,眼中坚定无痕。
彐曳一扫俊脸笑意,目光是一脸戏谑与意味深长。他拥着梦柯裸露的细白肩膀,饶有兴趣的直直看我,犀利的目仿佛能透过我看到心里。
我倔强的抬头迎上去,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重复:
“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许是被我脸上的意志坚定所感染,梦柯渐渐敛了笑意,彐曳这才勾唇冷嗤:
“你有什么资本和朕做交易?”
我的脸蛋微微泛红,暗暗挺了挺自己的背脊,反驳道:“有,我的身体。”像我说了多大的笑话似的,梦柯停顿半秒,接着而来便是娇笑连连。而,彐曳则是一阵沉默,梦柯这才深觉自己过意表现,于是蓦然止住笑,美眸却是骄傲的望着我。
彐曳眼底深的不见底,微皱了眉,目光在我全身扫巡一圈,像是检查货物一般,半晌,才冷笑道:“你的身体?”
“是。”我重重吸了口气,声音及尽平静:“你不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吗?我的身上不是有你想要的东西吗?那好,我现在就用它来跟你换于梓烟。”
他冷冷一笑,不耐烦的摆手:“朕没兴趣。”
(一百一十七)羞辱
我目光恳切,轻声开口:“皇上定会喜欢臣妾的服侍的。”
“下去。”他懒懒挥手,眼光都不想看我一眼。我咬着下唇的贝齿轻启,声音干裂,略带急迫:“留在皇上身边,就是永远,皇上,您信我一次好吗?”
“爱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他下巴轻扬,面容桀骜。
我螓首对视,干涩的嘴唇费了好大的劲才启音:“妾身知道。”
“不后悔?”他黑亮的眼眸犹如星空浩瀚,突然沉了下去。
忽觉心口砰然一击,几许苦涩,夹带着意味不明的疼痛,就那么蔓延至全身,我避开男子的直视,毅然开口说道:“不后悔。”
“爱妃的心意朕已领了,只是..”他回拥身边美艳梦柯,“朕已有美人相陪,改日再宠幸爱妃好了。”
“来人。”他叫喊,驻守在殿外的喜公公进来,身边多了几个侍卫。阴霾之眸扫向我,“拖出去。”
侍卫上前粗鲁的拉住我的胳膊,我挣扎着反抗,臂上被拉的几乎断裂,痛得我眉头紧皱,身子不受控制的被往后拽,我急躁的回过头望他,扬声喊着,“你曾说我终有天会心甘情愿的与你在一起,我现在是心甘情愿,只不过是让你放了她,有那么难吗?”
他却只别过眼看向别处,棱角分明的侧面冷硬漠然。为何,他和她的距离总是刚刚修复却又被拉远,岂,越来越远。
“拖下去!”铿锵如三字,边上红烛然绕的滋滋声,鲜红滚烫的顺着烛身滑落,那突然的亮炽将男子侧过的半边俊颜衬得越发阴鸷。
侍卫突然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抬也似的就要把我往外拎,心中一急,我突然低下头咬住抓住自己胳膊得手,那侍卫吃痛,我趁机推开他跑向彐曳的方向,还未跑几步,就已经被抓住。
我惊呼一声,双手使劲推开那人,却也因力道太大而把自己也摔倒在地,痛得我暗中叫苦。
“娘娘..”喜公公见势,大急,欲要上钱搀扶住我,然被彐曳伸手示意停住。冰冷的地板蹭到细嫩的手臂肌肤上,很快渗出淡红血丝,彐曳突然站起身子向我靠近而来,我防备地瞪大双眼,如临大敌。
身子蹲下,一双大掌,将我的双肩一起握在温暖的掌心中,扶起。他俊颜阴霾,大拇指轻轻滑过破了皮而澯出血的肌肤,伤口因收到碰触而泛出阵阵隐痛,我轻呼:“皇上?”
我想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我和于梓烟都完蛋了。彐曳不但没有接受我的交易,反而命人将我轰出去,我知道像我这般出卖自己是不好,但是我别无选择,不是吗?我身上,除了我的身体我的鲜血,还有什么是能够和他交易的?我别无它法,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我也只能认命了。
大掌在我的肩头狠狠掐住,身体却又一次被禁锢住。我急促的呼吸着,指甲狠狠地抠住掌心,那股刺疼使得我冷清很多,吸了口气。
“还愣着做什么?”他突然冷眼扫向站着的侍卫,那样子煞是吓人,侍卫上前又一次抓住我的胳膊,毫无人情的将我脱离。
我的双脚极力乱蹬,他们越极力拉开我。眼看彐曳的身子离我越来越远,我用尽力气推开抓住我的人,恼怒的命令:
“放开我!”
回过头直直的盯向彐曳的方向,倔强而不甘。而喜公公则是在一旁手忙脚乱,想要制止侍卫的动作粗鲁也不是,想要过来替我帮我也不是,最后他索性‘噗通’跪地,老泪昏花:“皇上,请听老奴一句。”
彐曳凌厉的扫了跪着的喜公公一眼,平淡得道:“喜公公认为朕处事不公?”
“皇上,是老奴应娘娘进来的,要处置也请皇上处置老奴才是啊。”喜公公边说边磕头,老泪纵横。我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我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的求一个人要了我的身体,我没有觉得屈辱,我只是恨,瞪圆的双目冷冷得看着彐曳,毛骨悚然的骇人。
一声冷哼:“都下去。”喜公公悻悻然,却也直感激的重重磕了一个头:“是。”
在离去之时,喜公公忘了我眼,那眼神是坚肯。他了解他的主人,知道他的主人只是因为女子的一句“用我的身体做交易’而愤怒,但是,他的主人不会杀了她的命,只因,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乎她。
他想我走来,每走一步,就眼见着我们的距离拉近一步,那么近的距离,想要拉拢,却是何其的难?我的眼中氤氲上一层模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请皇上接受臣妾的条件。”我的视线因为他的走进而有些刺疼,轻咬下唇,干脆的吐出话语。
我并没有很多把握,可是,想不到我的这种奢侈他竟然也答应了。
“好。”他的脚步在我跟前顿下,一双银赫之目居高临下的盯视我。
好?
我一愣,眉宇间的不确定显而易见。我的视线与他对视,面容凝重:“所以,皇上必须答应臣妾,放了她。”不管他的话语真真假假,我忽而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学会了耍手段,不免为自己感到几许悲哀,可是,真的好累…
我斗不过他,可,我不想因为我而让连累更多的人。
他低低轻笑:“告诉朕,你还可以为了谁而用身体去做交易?”
我一笑,略显疲惫:“皇上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他饶有兴趣的眯了眸,挑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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