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梳着双髻打着油纸伞经过的宫女,细细的水珠沾湿了她们的裙摆,清新的雨水气息涌进鼻腔。
我索性趴在窗台之上,一双清目随着她们的身姿来来回回。很多时候,我觉得她们是幸运的,至少比我好很多。进宫服侍主子直到十八岁,便会被放出宫,找户好人家生儿育女,过得不是富裕,却也平淡得幸福。
不远处却传来微微喧闹,她们搅乱了我安静的思绪。我不悦的抬眸,朝她们忘了过去,却恍惚听到议论之声传来。
“听说了吗?仙妃娘娘今天要处死呢?”
“哪位娘娘?”
“诶,我们皇上不就宠幸那么一个妃子吗?还会有谁?难不成你以为是那女舞呀?”
我的指甲掐进肉里,隐约渗出猩红血丝,我抿着唇静静的听她们悄声议论。
“哦..可是为何要被处死呢?这皇宫当中禁卫森严,你又哪来的小道消息,小心点哦,别让人逮到了到时候可得人头落地的呀。”
“瞧你说的?难不成你还认为这事是空虚来风喃?我听伺候过娘娘的宫女说的,‘凤雨’楼已经被封了,那里头的丫鬟连同娘娘都不知去向了呢。”
“这么严重?是犯多大的罪呀?我们皇上不是很宠溺她的吗?即使她背地里蛮狠无情,不过我们皇上很是宠爱她呢。”
“嘘…你小声一点啦。”
“我听闻是要砍头的重罪呢!本来想再进一步打听的,可所有人似乎都被封了口呢,这事都不敢传。可是呢,我猜呀,肯定是皇上恼怒之极才这么做的。”
…
雨意绵绵,涟漪圈圈,斜斜细雨随风扬撒,落得清凉一片。
却是,觉得那么痛入心底。
起身,手拿过一把青伞,便出去。
‘靳轩’楼,是彐靳在皇宫的入住之地。此时,哪儿正是一片欢跃。酒气香醇,美人在怀,彐靳端了酒樽轻抿一口,眯了眸眼。
“嗯,好酒。”
怀中的女子娇美动人,时不时拿起酒壶为他斟酒,纤手白皙细嫩,秋波盈盈,举手投足尽是风情。
“爷若是喜欢,奴婢随时随刻陪着爷喝酒,只要爷高兴,让奴隶做什么都可以…”
“美人儿小嘴真甜,我的美人,今晚陪爷过夜,如何呢?”彐靳说着,手也轻轻搓揉着女子穿得暴露的身子。
“爷..想怎么样..都行..”女子娇柔之声,伴着轻轻呻、吟。
远远望去,不禁怔住,接着脸颊红若桃花。
欲要转身,却,咬了咬牙,靠近而去。
“爷在吃酒,不便打扰。”侍卫看到我,明显是怔住,显然已经猜出我身份比宫女高些许。但,却也阻止我靠近。
远处..
“爷,你好坏..”女人的喘息声另我红通着脸,咬着牙,我轻轻垂了下头,轻言:“麻烦将军通告靳王爷。”
“不行,还请先回。”侍卫拒绝了我。
我跨了一步,低声道:“我必须要见你们王爷。”
“不可。”侍卫伸手拦住,不经意间便把油伞极落,细雨顿时滑落青丝,紧紧贴在颊上,我蹙着,打算要强硬过去。
“请回。”侍卫冷言制住。我有些羞恼成怒,空际雨水不停掉落,打湿了我轻薄衣裳,紧绷的贴在身上,玲珑曲线显露无遗。
彐靳,被传来微微喧闹打搅,他不悦的转头望去,却见一抹较弱的身影吃力的抗拒手下的驱赶。他眼眸中闪过细微惊诧,这才皱着眉不耐烦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远处男子终究开口,我顿住身姿,站在原地。而侍卫,快速几步走到彐靳跟前,福身,说道:“爷,娘娘想见您。”
我恍然,原来侍卫知道我是谁。不过,这似乎在透漏着一种微妙的信息:彐靳,刻意拒绝我。
彐靳皱着眉头看过去,许是见我被雨水打湿,于是对那侍卫吩咐道:“取条毛巾过来。”
侍卫应了话,在退到我跟前之时,道:“娘娘,请。”
我迈着步子向彐靳而去,在离他不足一米之远时停下来,我的发尽是水渍,白皙的脸上写满狼狈不甘。
彐靳像是急躁,不耐烦地推开怀中女子递上来的酒,淡淡道:“不建议,喝杯酒暖暖身吧。”
(一百一十六)身体交易
彐靳像是急躁,不耐烦地推开怀中女子递上来的酒,淡淡道:“不建议,喝杯酒暖暖身吧。”“我要见他。”我将目光放在彐靳身上,极力平静。“那好啊。”他的语气冷毅,女人抬起的酒杯轻徐,酒水流入他的口中,他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摸样。
“我要你带我去见他。”彐靳的莫不在乎,使我开始沉不住气:“现在就去。”低低的说话音,有着一丝强硬。寒风拂面,我站在园子里头,冷得厉害。瑟缩下双肩,顾及不了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脚步向前一跨,和他距离拉近些许。“你要见他,与我何干?”彐靳浅笑,薄薄的嘴角拉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再则,你们的事我不易参合。”话罢,彐靳温润的掌心包裹住女人送过来的柔荑,大手顺势搂住她的腰,俯下身段,在女人柔软的唇瓣上轻啃。女人娇声若猫咪般哼了声,身子亦是了挤进彐靳宽厚的胸膛,整个柔软之躯体在彐靳的掌控之中,于是,肆意霸道的吻,缠绵的,像要摧毁一切地让女人承受不起,娇声连连…
我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看也不是。最后,我索性微低垂着脑袋,一双目光直直瞅向自己的角尖。
“爷…”女人两颊潮红,着实按捺不住揶揄男子:“人家想要..”彐靳手臂的力松开些,眼中聚起异样,隐含欲.望。
“美人,想让爷在这里要了你么?”彐靳睨望四周片刻,执起女人的手,轻轻一啄。
这样的挑逗,使得女人更加难受,一只小手在他胸膛轻轻一捶打:“爷好坏。”
我着实忍受不了他们若有似无的调情,费力半天气,终究勇敢抬起头,二话不说便上前,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扯,她竟也被我扫到一边儿去。我深吸口气,正脸对着彐靳率显惊愕的俊脸,道:“我要你,现在就带我去。你知道,唯有你一起,他才会见我。”
女人轻喝:“爷,您卡看她多野蛮..人家这里摔疼啦。”说话之声,伴着娇气哽咽,一只手也同时扶了扶自己的腰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
“下去。”冷冷的话语吓退女人,哭腔声顿时停住。女人急忙站直身子,福了神,语气终归恢复正常:“是。”
与此同时,那名前去取披衣的侍卫归来,将它交给宫女,再由宫女搭在我肩膀之上。身子,总算不在寒冷,只是心,依旧冰凉冰凉的。
“她犯了杀头之罪,你想在曳面前说些什么?求释放,不杀?那是不可能的。”彐靳只手把着酒杯,漠然自勘自饮。
胸口处因彐靳的话而窒闷的疼,彐靳早就知晓我来找他的目的为何,也明明白白跟我说清楚:求,无用。
紊乱的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还是穷追不舍:“不,我要见他,请你带我去。”
彐靳放下酒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向我。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为何总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到绝境?实则,你可以完全不顾,活的好好的。”
“请你,带我去。”心头一酸,突然觉得有些难受,我明知这个男子说出来的话自己不能全信,可那柔软的心底,却还是有些触动。
彐靳重新为自己斟上一杯,一名侍卫走到他的跟前:“爷。”彐靳轻抿口酒,将那杯子放在手中细致地摩挲,干净的双眸透过杯沿望向我。
“有我的牌令,会让你一路顺当见到他的。”
那侍卫走到我跟前,双手恭敬相递,掌心里头安然躺着的是一枚金黄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靳’字。我顿时恍悟,这应是皇上给他的免赦令。
我接过,视线瞅着彐靳眼中,那里有着几许哀愁、几许担忧。“谢谢。”我说完便背过身,大步向外而去,将他的担忧一并抛在脑后。
身后,男子薄唇轻勾,笑意苦涩。
黑云暗墨宫阙,白雨跳珠跳入地。正合宫,守卫森严。持着那令牌,倒也一路顺堂,至达正合宫内。
长廊上,空无一人,我小跑着急欲快点见到彐曳,若是晚点,真不知道于梓烟会不会真被砍头。幸好若不是那几位宫女的嚼舌根,我还不知道此事。此时的自己恐怕心里不知道在胡乱想些什么,只是懊恼地加快步子。殿外,依旧空无一人,我一手轻推开半掩着大殿门,抬眸而望,并未见到那抹孤傲的身影。
续走几步,蓦然又是一怔娇、喘连连的…男女行事声。顿时,双耳发烫,脸红心跳,脚步牧地退离,再退离,直到殿门。
‘噗通,噗通。’我咬着嘴唇
“娘娘。”喜公公出其不意的呼叫,吓了我一跳,伸出手抚了抚心口的凌乱。“皇,皇上呢?”一颗脑袋压得极低,强压住内心的不安,不过却也结结语语。
“娘娘,皇上此时不便见娘娘,还是请回吧。”喜公公望了打开的殿门,想必已知晓那是我做的。我摇了摇头,咬着嘴唇,着急得快要哭了:“不,麻烦公公通报一声,麻烦公公了。”说着,身子也轻轻福了福。喜公公面色惶恐,慌忙扶住我,口中急急道来:“娘娘这可使不得呀。”
“麻烦公公通报一声。”牙齿咬着下唇,一丝又甜又咸的血腥味淡淡专到口腔。
“这个…”喜公公踌躇,终是应道:“娘娘在此等候,老奴这就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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