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忙“咚咚”给皇帝磕了三个响头,结结巴巴地道:“小春谢过皇上。”
皇帝这才哈哈大笑对着身侧的云侍郎道:“你瞧瞧,朕说不来不来。你偏偏让朕来,竟遇上这小儿女间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不过,幸亏朕来了,若不然,我们这骠骑大将军却被这些家宅内院之事扰得不安生,却如何能一心为国效力。”
那云侍郎不由嘿嘿笑道:“老臣闻听青云王是携了爱妻回来。自然就料到王府必会有一场无形的血雨腥风在等待王爷去承受。是以,才请陛下来给青云王爷断家务官司,王爷你可还得感谢老臣一番。”说着,不由对着凌昊天和沈绿乔挤眉弄眼。
凌昊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想着那被吊在山崖下边的云谪仙。不觉又呵呵而笑。
那皇帝见矛盾基本上已化解,便打了个哈哈道:“好了,既然朕已帮你们解决了难题。现在是否得让我的骠骑大将军回房安歇了?你们瞧不出,我却是知道,他已是倦极。”
凌昊天闻听皇帝所言正中自己下怀,不觉又打了个哈欠,跪地磕了个头道:“谢皇上恩宠。”然后径自拉起沈绿乔,便要向那王谢堂中行去。
谁知沈绿乔撑开他的掌握,语气慢悠悠地道:“王爷,您自去休息。妾身已有一年半未曾回来,自要去流云居里问候问候大嫂子。再陪陪婆母说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面前,凌昊天那因常年征战而变得黝黑的脸不免变得一团紫涨。云侍郎与皇帝不由得哈哈大笑。皇帝大声道:“青云王妃,现在这群人中,谁都没有你们青云王爷劳苦功高。你自然是要先顾念着他。明日再叙家常却也不迟。朕也要回宫去了,大家都散了吧!”
这场闹剧就此平息,凌昊天这才得偿所愿,欢欢喜喜地携了自己的小绿儿进门。谁知刚刚进得门来,那沈绿乔甩开他的衣袖,那张先前还对众人微笑的脸竟变得比翻书还快。
冷冷看着凌昊天道:“凌昊天,你莫打错了主意,你莫要以为你强占了我的身子。我就真的一辈子被你绑在身边了。哼哼,我原本就不是个遵循礼法的人,你千万别妄想着用,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的条条框框来约束我。今日我就实话告诉你,现今我是想留在这里,若是日后我哪一日想走,你却也真的拦不住。今日在外面那般说,不过是给你一个面子。你可记仔细了。”
凌昊天闻听,那颗已落下的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只给我心爱的男子孕育孩儿
可当他那黯淡的目光在沈绿乔青春姣好的身段上游走了一遍,特别虽具深意地看了她平坦的小腹一眼,忽地极风情地一笑,上来便搂住沈绿乔的娇躯:“绿儿,本王累了,你也倦了,不如我们快快安歇了罢。”
沈绿乔拨开他的手臂,先是对他嫣然一笑,忽地又变了脸冷冷地道:“凌昊天,你莫要枉费心机。你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知道,你休想用个孩子来绑住我。我自幼研习针灸,对人体各个部位熟悉得紧,也清楚各类上药,中药,下药如何使用,这如何令自己不致身怀有孕我还是知晓的。本姑娘只给我心爱的男子孕育孩儿。王爷征战多日,又风尘朴朴回京,想来已是倦极,还是好生安歇了吧!莫要想那些歪门邪道。”
说罢,竟是板着俏脸将凌昊天推倒在帐子里,自己却侧卧于旁边的小榻上,极为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原来这一日对云樵的担心,以及这一路上与凌昊天的撕扯纠缠,加之归来后王府众人的一顿疲劳轰炸,已令她心神俱疲,她是真的累了,倦了。不消一小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凌昊天自床上起来,悄悄地走过来倾听着沈绿乔平稳的呼吸,再瞧着她轻蹙的眉尖。轻轻抱起她那柔弱无骨的身躯,无比怜爱地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吮了一口,然后极其珍爱地放回二人先前缠绵时的床榻里侧,自己也在一旁躺了下来。眼望沈绿乔那平和而安静的睡容,虽然“本姑娘只给我心爱的男子孕育孩儿”这句话一模糊在他的耳边,但他的心头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坦和心安。
一手紧紧握住小绿儿一只冰凉的小手,揽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竟然安然入梦。
沈绿乔躺在平安镇的那片柔软的绿地上。闭着眼,四面有风声鸟鸣,不远处,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恍若神仙境界。
忽然间,不知何故,天昏地暗,风云大作,飞沙走石,地裂山崩。沈绿乔正愁苦得不知该如何自处。忽然惊觉竟有只可恶的,从未见过的怪虫子在自己的唇上爬来爬去。
还有只狰狞的魔鬼,样子像僵尸,两眼像铜铃。伸出两只毛毛的,尖尖的长爪子,腹腔里发出难听的“嗬嗬”的笑,向自己的胸前袭来。沈绿乔不由得尖叫一声,本能地向身后躲去。却不想,身子挨进一堵温热的肉墙,耳边传来两声爽朗的笑,接着头上传来一个温柔而清朗的声音:“小绿儿,你是不是做了噩梦了?”
沈绿乔忽然觉得有两道刺眼的阳光刺痛的自己的眼睛,她自惊悸中蓦地睁开双眼。却满面春风的凌昊天正自神彩奕奕地笑看着自己。一双秋水明眸中,竟满是珍惜和怜爱。这时她才明了,自己已然离开了那片自由而肆意的天空,竟然又被这个男人囚禁在充满纠纷葛斗的宅门深院。想到此,她咬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欲将他缠在自己身上的铁臂推开。
谁知她竟然推不动他半分毫,他越发紧箍了她腰身。火热的唇自她唇畔出没,然后沿着她的锁骨一种下移。晕哪!真是随时可以发情的野兽啊!这大清早的,也不嫌害臊,沈绿乔先前还有点儿沉迷的意思。后来脑中一片清明,她眯了眼,就在那男人挑开她的亵衣,就要欺身而上时,她张开口,猛地在他裸露的肩上狠狠一咬,猝不及防里,情欲熏心的凌昊天顿时是哀叫一声,迅速地站起身形,审视肩头伤口。
沈绿乔也趁机迅速地自床中起来。穿上外衫,由于没有亲近的丫环婆子在侧,便独自坐在妆台前,眼望镜中那个面泛桃红的自己,怔怔地出神。
凌昊天揉着红肿的肩,先是皱眉头。后来再望望那小小的牙印子,不觉愉悦地笑了起来。穿好亵衣,对着卧室外大喊一声:“来人。”
立时进来两个垂着头的丫环,端着洗漱用具,准备给王爷王妃沐浴梳洗一番。谁知沈绿乔刚刚在一个丫环服侍一刚刚净了脸,忽然就她手上那把杨桃木梳扔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地道:“本王妃从不用这种梳子……”
接下来的梳妆打扮时,沈绿乔不是梳这个发式不对劲儿,就嫌那枝钗不好看的,又是好一阵不快。凌昊天好一番低声下气诱哄,却也不见她展露笑颜。最后,他不得不低叹一声,细雨轻言道:“绿儿,本王知道,你一直因了本王将你掳回来对我心怀怨忿,本王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你不满意这两个丫头服侍于你。那么本王让孙润将你那两个贴身侍婢自平安镇带回来,依旧服侍你便是。”
沈绿乔虽是依旧不做声,可是,那正在被挽着髻子的头,却是合作了些。凌昊天这才松了口气。梳洗完毕,沈绿乔看看天色,不由得长叹一声:“本想早些起来去给婆母问安,这都什么时辰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谁知方才那服侍的两个小丫环其中一人应道:“王爷,王妃,夫人今日早上特意派了她屋里的引线姑娘前来禀告一声。她今日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想见,让你们起来自行用饭呢。”
沈绿乔闻言,笑在心头。正想着接下来的时间该如何打发。却听那小丫环又道:“王爷,王妃,昨日闻听你们归来,碧姨娘,千娇百媚两位姨娘,还有暖晴姑娘都曾来给您们请安。见你们已歇下了,便走了。今日方才寅时便又都来了,此时正在厅内候着。”
凌昊天闻听这一干姬妾这一大早的便杀上来,不由得一头黑线,心内惶惶然地拿眼去偷瞟沈绿乔。却见她极是正经的拿了一朵紫色珠花插在发际。
慢悠悠地在口中念叨:“这碧姨娘为王爷生了长子也就罢了,这千娇百媚两位姑娘,却也是要给我们敬茶来着。可是我却记得,那日我并未曾喝过她们敬的茶,怎么却一下子也成了劳什子姨娘?莫不是我记错了,亦或是,我走后,把王爷您气得疯了,与那二姐妹同床共枕时过于高兴,所以就抬了姨娘?”
说罢,一双盈盈秋水竟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停注在凌昊天的脸上,似是在等一个答案。凌昊天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对着那丫环吼道:“没听到王妃在问你话吗?本王却也奇怪,那千娇百媚两个,怎么就成了姨娘?”
那丫环显然是被吓住了,但仍哆哆嗦嗦地完成自己的答话:“这些都是小春王妃……不,是表小姐……提拔的。千娇百媚姑娘和春侧妃的关系处得极好,王爷不在的时候,表小姐喝了她二人敬的茶,此后她们几个便以姐妹相称。那碧姨娘和暖晴姑娘却是不受待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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