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乾隆说话,就觉那个小喇嘛腾的跳下椅子,扑到自己怀里大哭,“皇额娘,儿子是永璟哇!”
舒倩眨巴眨巴眼,“谁?”永璟谁呀?
小喇嘛接着哭,“儿子是您跟皇阿玛的儿子,十三阿哥永璟啊。皇额娘,您别害怕,儿子这是还魂来看您来了。”
舒倩更加呆了,“不是吧?”
小**喇嘛无奈,抓住皇后衣领,悄悄凑到耳边告知:“倩倩姐,我是大健!”
舒倩迷糊过来,低声问:“大健?郝健?”你王八羔子,装谁不好,净知道装那个连乌拉那拉氏都没多少印象的小十三。你想害死我呀你!得了,啥也别干了,直接装晕吧。
想到这儿,手一抬,扶住太阳穴,眼一闭,脚下三晃荡、两晃荡,抓住小**袖子,悠悠然跌坐在地,倒了下去。嗯,到底是养心殿,地毯都这么软。
就听耳边小**喇嘛呜呜大哭,“皇额娘,您怎么了皇额娘,别吓儿子啊!”
乾隆与和珅则是一个叫皇后,一个传太医,养心殿安静了一上午,这会儿,总算是热闹一番。
等舒倩装了一刻,太医赶到之时,喘着气睁眼,自己已经被扶到椅子上坐下,眼前,乾隆正拉小**站着,等太医号脉。
当着太医不好说话。等太医说皇后无事,就是要多加修养之后,乾隆挥手让他退下。
吴书来也领着众宫人告退。乾隆这才坐回去,轻声问皇后:“你看,十三他,该如何安置呢?”
舒倩看看乾隆,再看一眼小**,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恕臣妾多嘴,这孩子,真的是咱们的小十三吗?”可别到时候看明白不是,找我的麻烦。
小**不悦,拉拉舒倩袖子。舒倩只当没感觉。
乾隆则是沉下脸,“朕的儿子,朕岂能认错。”就是认错,也不能说出来。更何况,不管真假,活佛是自己儿子,那西藏那边,要好管的多!
和珅站在一旁,低头暗笑,“还您的儿子!别的不说,就眼前这位的亲哥哥十二贝子,最稀罕吃什么东西,您八成都不知道吧?”
舒倩看该问的都问了,这才点头,“既然皇上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只是,如今他——他是西藏活佛,可该怎么办好。”
趁乾隆不备,暗地里掐一把大腿,逼出两滴泪来。
乾隆摇头,“皇后所虑极是。这个,朕也在发愁呢!”其实,认个活佛做儿子,也不错,活佛的父亲,不就是老佛爷嘛!有他在西藏帮忙,省了不少心呢!
小**看这俩人都不高兴,急忙赔笑,“皇阿玛、皇额娘不必担心。我就是想跟祖母、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们一起过个年。等过完年,我就回去了。皇额娘,我十二哥呢,我去陕西瞻仰佛寺时,见过他,那时候不敢认。如今好了,我终于能喊他哥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乾隆一听,心道糟了,咋就忘了,下旨叫十二回来过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纯属胡诌,别当真!顶着锅盖逃走!
50.御儿殿下
这边忙着,慈宁宫派秦媚媚来请,说皇太后在下午想到漱芳斋听戏,问皇上有空没。
乾隆点头,“朕知道了,不知皇额娘点了哪出戏?”
秦媚媚躬身回话,“太后主子听说有出新戏《卖苗郎》,讲的乃是民间孝悌之义。特意命宫里戏班子排演来看。”
乾隆点头,“回去对太后说,朕一定陪她老人家。”
秦媚媚躬身称是。看到皇后坐在一旁,笑着上前说话:“太后主子还叫奴才到景阳宫去请主子娘娘。没想到,在这儿碰见您了。主子娘娘可怜奴才,倒是少跑了几步路。”
舒倩点头,“有劳公公。本宫定去,烦劳公公回话了。”
秦媚媚笑笑,看看小坐在一旁,他一个太监,不好跟外臣打交道,躬身告退。
和珅等秦媚媚出去,看一眼小,轻轻对乾隆说:“皇上,这个《卖苗郎》奴才看过。经秦公公这么一说,奴才倒是想起来了,其中,苗郎长大后,中了科举,万岁喜欢,收为义子,人称御儿干殿下。讲的是孝悌之义。”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讲了。
乾隆看一眼和珅,“你的意思是……朕明白了,这件事,要跟太后提才行。”
到了下午,趁着听戏,老太太高兴,乾隆顺便跟她说,西藏小对天朝极为崇拜,如果能将他收为己用,日后西藏安定,就不用愁了。
太后一听是国事,忙摆手,“这国家大事,你说了算。哀家没有意见。”
乾隆听了,急忙把自己想收为义子之事说了。太后一听,看看皇后,面色平静,试探着问:“皇上啊,哀家年纪大了,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去过西藏啊?”是不是你留在外面的龙种,你好歹跟哀家说明白。
乾隆一听,知道老娘误会了。急忙赔笑,“皇额娘,儿子确实没有去过西藏。这个小的父母,都是西藏人,也没有来过中原。只不过,如今国家为重,更何况,百官那里,说明白,是义子,那就是义子。”说着,看一眼皇后。
舒倩急忙点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
太后这才打消疑惑,嘱咐乾隆:“既然如此,那就认吧。只是皇上,你是一国之主,认个义子,可不比弘昼认和珅家姑娘做干闺女。要多加慎重,不能惹出事端才行。”
乾隆笑着点头,“儿子省的。”
接下来的事,有和珅上下撺掇,小奉命跑到老太后跟前献殷勤,文武百官装聋作哑,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下眀旨,给予西藏八世以御儿干殿下尊称。并将其养在皇后名下。这事儿办完了,十二也奉旨回京过年。
因乾隆以为这娃实诚,并未告知真相。故而,十二对小,不过面上亲切,并未放在心上。小也乐得洒脱,除了偶尔找皇后磨着要吃辣椒油,其余时候,都带着和珅,钻到四九城里,到处晃荡。乾隆知晓,只当是儿子年纪小想玩,并未十分在意。横竖他也不是正经皇子,没道理拘着一位要他读射箭。这个跟其他皇子关系一般,倒是投了十五阿哥的缘法。原因无他,就因为俩人都爱听戏。不同的是,小想啥时候听,就啥时候找和珅安排。十五则只能抓耳挠腮,呆在上房读。没人的时候,抱怨几句。
庆贵妃知道了,不过说他几回。令皇贵妃知道了,则是罚他面壁。亲生母子俩的关系,越发不好。
对于御儿干殿下一事,前朝好说。都知道皇帝老抽这是为了稳定西藏,又因为乾隆同时给予□七世类似的尊荣,故而,前朝并没有多少反弹。
相对于前朝的安宁,后宫可是暗中炸开了锅。其中,以令皇贵妃所延禧宫与愉妃所永和宫,反应最为强烈。
令皇贵妃奇怪,那是因为乾隆对皇后的态度突然变的如此看重。永和宫里,真正急的不是愉妃,而是荣亲王妃西林觉罗氏。她还指望小叔子能荣登大宝,自己弄个皇嫂当当,自然不希望皇后一脉打破目前平衡,坐大坐强。
只是,看看十九阿哥如今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只能叹气,告诫自己,先忍为上。
至于令皇贵妃,则是不愿意忍了。望着铜镜中日渐衰老的容颜,她十分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招来冬雪,“去请我娘家嫂子进宫一趟。”
此时,魏曹氏正坐在家里,因为短了一尺布,对着两个侍妾使性子。哪知,两人都是令皇贵妃直接从宫里拨出来的,自恃身份高,不甩主母这套。其中一个还故意挺挺肚子,冷嘲热讽,“我说姐姐,您也别拿什么主母的款。没见宫里头,都是妾妃说了算,堂堂一国之母,都不管事吗?人家还是有位阿哥傍身。你呢?我要是进门好几年,生的哥儿死光了,我二话不说,退位让贤。总不能,叫咱们魏家绝后吧。”
另外一个跟着帮腔,“就是,姐姐,咱们可是皇贵妃亲自送给爷,为家里开枝散叶的。如今,妹妹们都怀有身孕,穿衣服费布,那是自然的。姐姐您身材苗条,不如,就给哥儿省点儿。等将来老爷知道了,也念您的好不是?”
俩人说完,各自扶着小丫鬟回屋。本来,这二人都能出宫嫁人,做正头夫妻。哪知,着了皇贵妃的道,当了小妾不说,还成日受魏曹氏的气。有了孩子傍身,哪里会再忍着。合起伙儿来气气主母,那是不遗余力。
魏曹氏气的直发抖,恨不得追上去,撕吃了这两人。奈何她们都是宫里出来的,只得给自家姑奶奶留几分面子。看着她们的肚子,就想起冤死的儿子魏康,抚着胸口泣泪,“康儿,我可怜的儿啊!”
贴身丫鬟过来安慰,“太太不要难过。老爷对她们好,不过是因为她们怀孕。太太如今不过三十出头,趁着这大好时候,她们不能霸占着老爷。您抓紧时间,怀上了,生下小哥。到那时,嫡庶分明,纵使她们再嚣张,又怎么能压得过您呢!”
魏曹氏听了,这才收泪。外头有婆子拉报,“太太,宫里娘娘传话,叫您递牌子去一趟。”
魏曹氏听了,挥挥帕子,“知道了。”打发屋里丫鬟们出去,进里屋,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布包来。打开一看,里面一红一白两包药。想想那赤脚医生所说,小心谨慎收好,藏在衣服里,第二天,带进宫里,交给自家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