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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我夫君是反派 (颜幻卿)


  李恒一听只觉心下愧疚,这么多年来太傅一直在为他操心,本来早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却因为放不下他而一直留在朝中。
  “无妨,只是这些时日未曾休息好,让诸位担心了。”周太傅缓声道。
  陈太医却语重心长的道:“再多的事情都没有太傅身体重要,太傅年轻时候受了伤,本来身子便不太好,若是再如今日这般来几次,只怕就要油尽灯枯了。”
  李燃在一旁适时出声:“可有补救之法?”
  陈太医沉吟片刻道:“若是换一个地方,身边再无这样嘈杂的声音,每日身处于乡野之间,草木之息之中,或可颐养天年。”
  李燃没有犹豫,长舒了一口气道:“只要太傅颐养天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漆黑桃花眸深深的看着太傅,沉声道:“老师刚才望着我,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周太傅舒了一口气道:“我已无碍,请诸位回去吧,我有些话想要单独与二殿下说。”
  其他人自无有不应的,李恒深深的看了李然一眼,却并未说话,接着转身和人群一道离开了。
  整个寝房之中一瞬寂静无比,香炉之中安神香散发着清幽淡雅的香。
  “朝堂上的声音到底还是太过嘈杂,这么多年来,老师操劳这样多,确实该好好休息了。”李燃劝慰。
  “我是可以离去,只是有些事始终放心不下。”周太傅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二殿下可能答应我,莫要再与太子有争执。”
  他一直想要让李燃收敛锋芒,储君已定,陛下绝无再换太子的可能。李燃这样争夺下去,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李燃看着周太傅,缓和声线道:“老师放心,学生已经知错。从来本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若有一日太子要杀我,我也不会再怪罪太子什么。本来就是学生有错在先,便是太子若是有朝一日要处置,也是应该的。”
  李燃如今看上去,就和很多年前一样。对老师有着孺慕之情,不争不抢也不计较,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可是,这都是真的吗?
  “只是……”李燃微微叹息一声,“太子若是嫉恨于我,想要如何处置于我,李燃都全然接受,只是嘤嘤是无辜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只希望太子莫要对嘤嘤出手。”
  “太子仁德,自然做不出杀兄弑弟的事情。那些罪证我不会带走,也不会销毁,已经着人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若有一日,你背叛今日诺言,一定会有人将那些东西交给陛下。”周太傅十分仔细的看着李燃,像是不想错过他每一个表情,他直接用力抓着被衾,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道。
  “老师放心,学生自当遵从老师教诲。”李燃语气温和轻缓,看不出有什么不公平不满意之处。他神色也淡淡的,梅雨间只有对太傅的担忧。
  周太傅记得,二殿下似乎从小就这样。即便是从前陛下带太子与二殿下有诸多不公之处,但是二殿下却从未计较过。哪怕对太子却有不满之处,却不会和那些世家纨绔一样,冷淡着脸,当众让人难堪。
  一切安排妥当,周太傅总算放了些心,又与李燃说了些话,这才让他将太子殿下也叫进来。
  李恒进来后便看向了李燃,接着便径直走到了太傅床前,看到太傅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神色这才缓和过来,赶紧道:“老师当成要离京?”
  他眼底是有浓厚不舍的,谁都知道岁月不待人,如今要离开京城的话,只怕此生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相见了。
  周太傅披着浅灰色外袍,笔直端然坐在床头前,眸光一如从前慈爱:“太子殿下定要保重,老臣不能在您身边留一辈子,总是要有分别的时候。”
  李恒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却想不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本来还想着,若是皇孙出生,老师还可以看见他的孩子。
  “在走之前还请殿下答应老臣一件事。”
  李恒赶紧道:“还请老师直言。”
  “若非情不得已,还请殿下顾念着兄弟情谊。”周太傅看向李恒,深深的叹息一声。
  李恒身形微微一僵,却就在片刻间调整好,抬眸看向了周太傅,应了一声好。


第117章
  ◎天朗气清,湖堤边春雪早已消融,湿润土壤里钻出的浅嫩的嫩芽,◎
  天朗气清,湖堤边春雪早已消融,湿润土壤里钻出的浅嫩的嫩芽,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摇曳着。
  从□□暮年为官,到如今已经有几十余载。如今陛下恩准周太傅离京,早早的边有诸多送行的人。
  但是周太傅谁也没有见,还是那十分简谱的马车,混入在行云流水的车马中就像寻常人家一样,谁又能想象得到,这是当朝大儒周慎的马车。
  周慎拿到圣旨之后便觉得好多了,又提起了些精气神来。晃晃悠悠的马车驶过京郊,越过历经数百年风霜的城门,周慎终于挑起车帘向外看去。
  驾车的老仆仍旧是阿福,一边驾着车,一边与主子说着话:“主人是在等何人。”
  太子亲自送行,已经回去了。但是却不见二殿下,听闻二殿下伤势已愈,陛下调查刺客之事已经全权交给了他,此刻应该无瑕前来。
  事实上,很多事情周慎不记得了,阿福倒是记得清楚。
  当年二位殿下都半大的稚儿,太子虽看着年长二殿下两岁,但是因为自小娘胎里带毒,身子一向不太好,容易生病,一病就是许久,功课也会落下,就是会叫人多操心些。
  不仅如此,郑家闹出来那些事,差点害得他储君之位不保。太傅已经习惯跟在身后操心了,为他稳固根基,教他治世之道。
  如今太傅这样乍然离开,剩下的事就要太子自己去面对了。
  替太子殿下操心了这么多年,太傅也确实该好好修养了,听闻虞城山清水秀,想来以后闲来小酌怡情垂钓江边,也是怡然自在。
  周慎放下了车帘,车窗垂下的竹帘顺着外间的阳光,在车壁间洒下摇晃的斑驳。对于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周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声音有些停顿:“你可觉得,二殿下有何不对?”
  阿福道:“主人何出此言,二殿下待主人从来尊重,总会有不妥?”
  “你不知道他。”周慎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怕他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啊。”
  ***
  杨府清冷肃穆,路边婢女低着头打扫着。小园外格外寂静,有府兵来回巡逻着,严密的连个鸟也飞不进去。
  花梨木桌边摆放震翅欲飞的仙鹤香炉,雕窗户大开着,清凉的风拂起浅绿的纱幔。
  山水屏风后背对而立一道颀长人影,暗金色麒麟长袍,修长的指节用银针随意拨弄着香炉中的香片。
  在他身侧还跪着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老男人,脸上挂着殷切讨好的笑,将手里的东西呈给了一旁伺候的侍从。
  “所有东西都在这了,应当不会有漏下的,还请殿下查看。”
  他原是太傅府的管事,太傅离开之后,便将那些信笺交给了他,将他留在了京中。
  侍从从他手中取走那一叠厚厚的信件,却是径自交给了坐在一旁的杨源正。
  杨源正瞧都没瞧跪在旁边的那人,接过那叠东西,皱着眉头一个个拆开,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还好拦下来了,如若不然,他们这些年这步步为营的筹谋,就直接功亏一篑了。
  李燃将手中的银针随意的搁在一边,也并未理会杨源正说什么,只是随意的道:“这香倒是不错,若雪无暇,香浓远溢,这样的成色应当是云州特供的那一批。”
  “殿下说笑了,如今要紧的是早日查出潜伏在殿下身侧的细作才是,这样的东西一般人又怎能拿得到,还能送到周太傅手中。”杨源正皱眉,又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中年男人,这次语气稍缓了一些,“也幸好殿下出手迅速,在周太傅离京后就将东西找了回来,否则岂不是要一直受制于人。”
  一边说着,杨源正让二殿下好好瞧瞧这信笺,看看可能是何人所为,说不得,能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
  李燃拿了火折子,在杨源正瞪眼惊呼中直接将信笺尽数点着了,一边淡然道:“嘤嘤说过,有些东西能销毁就不能拖着。”
  什么叫能销毁就不能拖着,就这样直接烧了,上哪去找细作去。
  还嘤嘤说,嘤嘤说,他就这般听话?!
  杨源正一瞬间梗住,有些想将铜盆中的信笺抢救出来,拍了手顿了顿到底还是收了回来,有些干枯的指节蜷缩了起来,深吸了口气道:“这是什么道理?东西就在你手里,难不成还能被人抢去不成!”
  李燃一点点瞧着那叠东西被尽数销毁,确保一点渣都不剩了之后,这才挥手让那中年男人退下。
  声音浅淡:“有些事情,确实说不定。”
  那中年男人忙不跌退下了,杨源正看了重新关上的门一眼,眉心微微皱了皱:“今日周太傅离京,殿下知晓?”
  从前杨源正便知道,这个皇子虽然有他杨家的血脉,但是看待他这个外祖,却并不如一个启蒙太傅来得重。有人道二殿下心机深沉,那些都是在做戏,但是杨源正最是清楚,若站在周慎位置上的是别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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