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想想,想想”余大富转身走了。
“阿川,你说这是真的吗?武比是怎么比,会死这么多人?”如婳有些焦虑。
秦川收起脸上的神色,笑道:“怕什么?我们俩不用担心,一般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也是,如婳想了想就放开了。在京城的时候那些报过名的人虽然不能私下打架,却能去打擂台,秦川带着如婳专门去看了两天,那些人简直就不是自己两人的对手。
一夜无话。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几乎是狂风暴雨一般,吵了一晚上。如婳躺在床上庆幸昨晚遇上了余大富。
下雨肯定不能赶路的,好在两人已经快要到离山府了,离武比开始还有二十来天。
秦川早起床出去了,如婳躺
在床上睡懒觉,她最喜欢就是睡懒觉,赶路的这些天都没得睡。
秦川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三菜一汤,放下托盘过来叫如婳。
“如婳,起来吃饭。”
如婳不理他,假装没听到。继续呼呼大睡,可惜,她一向拧不过秦川。
秦川连人带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如我来陪你睡,反正也没事,今天又不赶路,你累些大不了明天我们再歇一天……”
“我起床了。”不待秦川说完,如婳灵活的钻出被窝,动作迅速的开始穿衣服,大概是以前留下的后遗症,那次秦川也这么说,后来如婳整整睡了两天,第三天才手脚酸软的爬起来。
秦川的脸上满是遗憾,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每次一用这招,如婳就起床起的飞快,百试不爽。
吃过饭后,雨渐渐停下来了,不过路上满是泥泞,骑马也不好走。就打算明天再走,余大富有些蔫,不过爽朗依旧,还和秦川说好要一起赶路。
几天后,离山府城
三人三马进了城,街道上还有些空旷,不过两边的酒肆里倒是热闹,三人找客栈住下,余大富率先道:“秦兄弟,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大哥囊中羞涩,住不起酒楼,也不愿让你和弟妹跟着我住破地方。”
秦川一本正经道:“既然叫你一声大哥,这房钱我给你出。”
同行这几天,如婳也发现这余大富其实不爱占便宜,秦川请她他吃一顿饭,他必然是要请回来的。起码人品不错,秦川说给他付银子也不是虚言,是真的打算给他付的。
余大富爽朗一笑,拱手道:“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帮我付银子就算了,哥哥我领了您的心意,我便宜点的客栈还是可以住的,告辞。”
看着他走远,如婳道:“人品不错,就是你给他付银子他也住得不舒服。”
秦川点点头道:“这种人不喜欢占便宜,真的要给他付银子他也不高兴。随他去吧。”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天然居。如婳心里有些了悟,怕是谢家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来,难怪谢修言要亲自来参加大选,其实是过来摸底的。
找了一家中等模样的客栈住了下来,此时离武比开始还有十七八天。往后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说不定来晚了真的没有地方住。
大的酒楼两人没有去,到时候人多是非就多。躲都躲不掉,中等久刚刚好了。
想了想,秦川拿了银子又开了两个房间放在那里。还一本正经的说留着赚银子……
街上的武者越来越多,客栈里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来,实为打架名为切磋的天天都有。
这天,如婳下楼准备出去逛逛,一下楼就看到一群人挤在店门口,谢修言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就是上次一起吃饭的三个人,似乎在吵什么?
等到走过去才发现说的是房间,离山府平日里不能进外人,现在一下子涌入这么多武者,客栈的房间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这些客栈的房间都是先到先得。
谢修言见到两人,有些惊喜,道:“原来你们早就到了,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你们。”” ““到了,还多开了两间房。”秦川轻松道。看得出来他也有些高兴,说明他把谢修言当作了朋友。
谢修言更加惊喜。笑道:“够意思。”
对正在争吵的人道:“不用了,我们有房间了,你们爱留给朋友就留着吧,不好强人所难。”
后面的三人也很高兴,在这里磨了半天了,明明就是开好了,等着宰肥羊的,非得说是留给朋友的,刚才就是想磨点价格下来,开价太离谱了。可能见谢修言衣着品味不像是一般人,想要多宰点。
谁知站在前面理论的一个四十岁壮汉看着秦川阴狠道:“兄弟,出门在外,抢生意不是这么抢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说着,还捏了捏拳头,噼啪作响,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还挺厉害。
谢修言后面的张旭上前一步,轻轻巧巧伸手一捏,咔擦一声。
如婳听到声音都觉得疼。
那壮汉也能忍住,闷哼一声,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三四个凶神恶煞男人,见状想围上来,壮汉伸手拦住,咬牙道:“没想到几位深藏不露,山水有相逢。”
“哼,我们走”带着几人浩浩荡荡离去。门口看热闹的人见了他们满身煞气都赶紧让开。
并不是怕他们,只是
武比在即,不想惹事罢了,万一真的受了伤,不是耽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武比可是十年才有一次,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都想考个武状元光宗耀祖。
客栈的掌柜见怪不怪,道:“两位先前订下的三间房要住就是他们?”
见秦川点头,招呼伙计把张旭他们的行李拿上楼去。
“这次多亏秦兄,要不然还有得磨。”谢修言坐下后感叹。
“谢公子说笑了,这点银子对你来说算得上什么,其实……”
见几人都看向他,秦川才慢悠悠的一本正经道:“他说得没错,我就是抢他生意的。”
谢修言先是愣了下,随即笑道:“放心,等会就让秋林送银票来。”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笑了出来。知道谢修言不缺银子,都不在意。
如婳他们一群人逛街,人多势众的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路人都自动退避三舍。离山府里面其实没什么路人,大多都是从外地赶来参加武比的,不过一般不会惹事,大家各退一步也就是了。
大街上卖得最多的就是干粮,其次就是伤药,还有自称祖传秘方的疗伤药,说是有奇效的。摊主是个留着胡子的老人家,仙风道骨的,说话不紧不慢,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见谢修言买了一些,比起一般的疗伤药价格翻了一翻,还热心的介绍了其它的药。谢修言怕不够,把人家摊位上的各种疗伤药买了一半。惹得人家老头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些……笑的。
转过一条街,多了好几个和刚才那个老头差不多的药摊子。摊子上卖的也是祖传的疗伤药,连瓶子都一模一样……
谢修言有些傻眼,刚才那老头不是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吗?怎么这里这么多的祖传秘方?
过去一问,人家也是只此一家的。
这下子几个人都看向谢修言,他轻咳了下道:“可能只是瓶子一样……”
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去药房里买些。”谢修言率先往前面走去。
如婳和秦川跟在后面相视一笑,怕是谢修言觉得那老头不光是骗了他,很有可能卖了还是假药。这种情况当然要重新买些,万一真的受了伤,只有一堆假药……
那就搞笑了。
进了药房,伙计见几人进来,脸上堆了花似的过来问道:“几位要买什么药?我们店里的疗伤药是老大夫的祖传秘方……”
“拿过来我看看。”谢修言一挥袖子。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伙计赶紧拿过来好几个药瓶,如婳探头一看,跟大街上卖的一模一样。但是白色的瓶子青色的像小草似的花纹。
“这个药到底是谁的祖传秘方?街上那些也差不多。”谢修言脸上平静的问道。
伙计一笑,左右看看后见没有人,神秘兮兮的低声靠近几人道:“本来是不能说的,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看你是个大主顾,外面那些全部都是从我们店里拿去卖的,都是哄那些偏听偏信的傻子的……”
如婳:“……”不行,忍不住要笑了。
其他人也一言难尽的看向看着平静,实际发呆的谢修言。“
第五十四章
“那天以后,几人就再没有上过街了。
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如婳和秦川也在其中,和谢修言他们几个站在一起。
最前面一个高高的跳台,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站在上面,谢修言说这是兵部尚书。他正斗志昂扬的慷慨陈词。
“十年一次的武比今日开始,这一次在离山府取前三百名,三百名会京城参加最后的武状元角逐。武状元授予英勇将军的爵位,并享有俸禄。也就是说,只要得了状元,就能当官,跟文人考状元是一样的……”
下面的很多人都听得热血沸腾,好似下一刻就考上了武状元,迎娶官家小姐,光宗耀祖,成为人生赢家。
如婳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靠着秦川眯了一会儿。兵部尚书慷慨陈词的半个时辰,终于快说完了。
“最后再说一句,生死有命。”
“第一场。武比开始。”
边上的锣鼓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