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作字,四哥一定是觉得我文武全能,大有作为。”
十阿哥,“能字,四哥是觉得我很有才能?知我者四哥也。”
十四阿哥,“死字,这个字好费解,是说我以后想要成为大将军,就要舍生忘死?四哥的鼓励太好了。”
九阿哥,“贼字,奇怪了,难道说让我做生意时候,如贼伸手,不能落空?好深奥,四哥太厉害了。”
良久,憨憨十阿哥结结巴巴道,“那个,我不是说四哥不好,我只是说如果按照我们兄弟排行来排序的话,似乎不太好听。”
十三阿哥嘴快,立刻读出来,“贼能作死?”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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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观刑
虽说有诸位阿哥带着DU(藕)药(粉)为八阿哥求情,但张明德一案终究是得到了康熙帝的厌憎,连带着对八阿哥以及八爷党深恶痛绝,当然了,其中若是没有康熙帝的推波助澜,四阿哥是不信的。
几天后,张明德一案审结,康熙帝听了梁九功的禀告,心中愈加气愤,尤其是说胤禩听闻张明德狂言竟然不奏闻,只是把张明德赶出府,然后不闻不问,任凭江湖术士巧言令色,去了大阿哥府上继续忽悠。
听到这里,康熙帝不由冷笑一声,“好一个贤明的八贝勒,好一个君子作为,胸襟坦荡,当朕好糊弄,朕信任他,命他审理内务府凌普贪赃枉法的之事,他居然卖这等巨贪一个人情,高高提起轻轻落下,如今更是想借张明德试探胤礽在朕心中的地位,向朕表明绝无夺嫡之心,背地里却是干得好勾当。”
康熙帝越想越生气,又想到诸位皇子和八阿哥身边的党羽,对自己阴奉阳违,眸色一暗,传旨道:“来人,拟旨,八贝勒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立即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张明德罪极为可恶,凌迟处死,行刑时令与此事有干连的人都前去观刑。”
“是,皇上。”
梁九功心里哆嗦了下,凌迟有多可怕,他虽未曾亲眼见过,却是听人说过,张明德的凌迟是第一等,一共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就算是铁人也熬不过去啊,更残忍的是,居然要那些相关的人去刑场观看,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如何受得了?
果然,诸位阿哥们接到圣旨后,先是为八阿哥鸣不平,当然只敢心里默默吐槽,皇阿玛明显是震怒了,这个时候再冲上前,恐怕就是要一起陪着张明德,给诸位爷们观看了,九阿哥也不敢提起要挟康熙帝的事情,再敢胡闹恐怕皇阿玛不会再留情面,别说什么藕粉什么PI霜,就是断肠草鹤顶红牵机散,估计皇阿玛也会命人掰开嘴,给他们灌下去。
闲散宗室就闲散宗室吧,最多和自己一起偷偷摸摸做生意,没准还能做出个陶朱公呢。
等听到旨意的最后一句,诸位阿哥们原地炸了,张明德一案明明是大阿哥搞出来的破事,为何他们要去观刑,那大阿哥呢?
九阿哥向来心直嘴快,直接问道,“梁总管,那大阿哥去不去?”
梁九功和九阿哥私下里关系还是很好的,毕竟一年到头送上上万两真金白银,无数珠宝玉器的皇子,谁能不喜欢,闻言环顾四周都是自己心腹太监,压低声音道。
“皇上有旨,张明德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少一刀都不行,直郡王要从开始看到结束,至于您几位,随意看看就好了。”
诸位阿哥沉默了,九阿哥继续嘴硬道,“他一个战场上来来回回的人,看也就看了,爷们都是正经人,佛口菩萨心,平日里杀鸡都不愿意,居然要去观看?”
你一家人都糟蹋了多少只鸡鸭鹅啊,梁公公暗自腹诽着,满脸堆笑道,“除了诸位爷,八贝……咳咳……八阿哥从内务府放出来后,皇上也让他去刑场观看,皇上还下旨,让八阿哥与直郡王一起观看到凌迟结束。”
这是杀鸡骇猴啊,不说了,他们就是那群猴子。
诸位阿哥又沉默了,大阿哥见惯了沙场血战,死人堆积如山,恐怕连他都不一定受得了,更别说平日里文采风流秀雅如玉的八阿哥,这简直是要他半条命啊。
要不说关键时候还要靠九阿哥,人家一拍脑袋,想了个绝妙的主意,“不如去找四哥,让四哥想想办法。”
四阿哥正在户部看账簿,见到诸位阿哥一窝蜂涌了过来,不由一怔,头也开始隐约痛起来,皱着眉头道,“何事?”
九阿哥顿时心虚了,在四阿哥犀利的目光下,缩成了一只鹌鹑,只能看着十三阿哥,不停地使眼色。
十三阿哥知道四哥最疼自己,壮着胆子将皇阿玛的旨意和四阿哥说了,八阿哥被革去贝勒的旨意,内务府已经告知了,四阿哥也知道此事,和前世经历相同,倒也没意外,只是张明德被判凌迟,要诸人去观看,这个倒是始料未及,皇阿玛一世没见,肉眼可见的变\\态了啊。
四阿哥做皇帝后,贪官污吏们被抄家灭族的事,他没少干,但是这个凌迟确实有点渗人,头几刀也还罢了,从五百刀往后直到成为一副骨头,四阿哥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叹了口气,“皇阿玛这是杀鸡骇猴呢,更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若是张明德同党,如何能眼睁睁见他被凌迟,心里有鬼的自然会担心他临时翻供。”
虽说康熙帝的旨意里没有四阿哥,但他还是起身道,“我去和皇阿玛求个情,请他饶恕八弟。”
九阿哥感动的呜呜哭了,抱住四阿哥,趁机扯住他的衣袖擦眼泪,被四阿哥嫌弃的拉开衣袖,九阿哥咂咂嘴掩饰尴尬,“四哥,我也不想去,你也帮我求求情呗。”
十阿哥头点地像捣蒜,“还有我,四哥。”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虽说是习武人士,跟谁过康熙帝狩过猎,也上过战场,想到那个场景也不禁瘆得慌,“还有我,还有我,四哥。”
四阿哥秀眸斜睨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揣着藕粉那劲头不见了?”
诸位阿哥们尴尬至极,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
四阿哥去得快回来的也快,神情依旧平静如初,似乎去的不是乾清宫,而是茶楼喝了碗大碗茶。
语气平静无波,“皇阿玛说小惩大诫,不可免去,只是他心慈仁厚,免了你们刑场观看,只是八弟是始作俑者,不可免,须闭眼听,凌迟结束之时睁眼观看。”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有些后怕,想到皇阿玛的一句话,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让他寒毛直竖。
“胤禛啊,胤禩不像你,若是不敲打一番,恐怕他绝不愿意屈于任何人之下。”
望着诸位阿哥兴高采烈的庆祝终于免去惩罚,四阿哥心里暗暗叹口气,这只是父子夺权的开始,等到二废太子,那才是到了颠覆对决,也是皇阿玛伤透了心,诸位阿哥冷透了心的开端。
八阿哥被放出的那一日,正是张明德被押上法场凌迟的那日,十三阿哥义气为先,主动陪着八阿哥去了刑场,毕竟涉及到皇家秘闻,刑场选在京城郊外一个山洼里。
一名小太监将两人带到山坡上,离刑场有些距离,看得清又看不清,周围已经有几名大臣,皆是八爷党核心人物,此时面无血色脸色发白,见到八阿哥哆嗦道,“八阿哥,你出来了。”
眼泪汪汪,也不知道是触景伤情还是吓得,八阿哥微微颔首,十分镇静,他是天潢贵胄,气势上不能萎靡不振。
很快凌迟第一刀开始了,一刀下去,几名大臣已经闭了眼,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有旨,诸位大人要看下去的。”
然后就听到阵阵呕吐声以及哐叽哐叽的倒地声,小太监们漠然的声音响起。
“阿灵阿大人晕过去了。”“马奇大人晕过去了。”“……”
都是文官哪里受得了这个,很快周围就只有紧闭双目的八阿哥和十三阿哥,耳边传来张明德口齿不清的哀嚎声,八阿哥叹口气,幕后之人又岂会给他翻供机会,恐怕早就毒哑了。
十三阿哥一颗心颤抖起来,喉咙发干,偏生又好气,偷偷睁开眼望去,吓得忙又闭紧眼,恨不能拔腿就跑,想到四阿哥的叮嘱,让他一定要陪着八阿哥,咬牙坚持住。
八阿哥幽幽的声音响起,喑哑的声音似乎在极力掩饰心中的紧张,“十三弟,八哥谢谢你,没事,你不用陪我,我可以,替我谢谢四哥。”
十三阿哥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八阿哥浅浅一笑,秀眸紧闭,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轻颤,“我自然都明白。”
两人咬牙坚持着,从最开始的紧张恐慌到最后的麻木,终于一名小太监恭敬地道,“八阿哥,行刑结束,请您观看。”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十三阿哥闭着眼睛从怀里拿出一个长筒,递给八阿哥,“这里太远,九哥送了个望远镜,可以看得清楚点。”
小太监惊呆了,还要近距离观摩,他看了一眼就要吐了好吧,忙低下头,不敢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