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甜心菜)
但他没有去追张纯纯,而是微笑着将苏年年扛在了肩头,扛进了屋子里。
这一夜,苏年年彻夜失眠,而余慕却越做越精神。
那一整本画册,他都已经倒背如流,了然于心,他决定要将画册上的姿势都做一遍,就放过苏年年。
他要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太子到底举不举。
苏年年最后还是如愿的闭上了眼,只不过她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而余慕则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这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开荤沾腥。
他对于自己今夜的表现还是有些微微的不满,他决定等到苏年年醒过来,继续教育她怎么做人。
长达两日的冷战,就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
翌日苏年年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浑身酸疼,白皙的脖子上布满了红痕,端着食盒进来的白梨,一脸的坏笑。
苏年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了被褥里,白梨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问道:“小姐,这地上铺的被褥还用换套新的吗?”
苏年年:“......”
“撤掉。”精神气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年年甚至都不用抬头,便知道来人是余慕。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余慕,随后微微有些疑惑的想起了什么。
“今日不是登基大典,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怔了怔。
余慕笑眯眯的坐在了她身旁,伸出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是登基大典。”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年年更迷惑了。
“登基的不是我,是十一皇子。”他漫不经心的歪了歪头,垂下了长而微卷的睫毛。
“可是,你,你不是...登基的应该是你才对......”她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不喜欢皇宫,我也不喜欢,那咱们便离开那令人厌恶的地方。”他垂下的睫毛微微轻颤,他的语气却带了三分的轻松。
苏年年突然明白了,余慕这些日子加班加点的待在皇宫里,根本就不是为自己登基做准备,而是在为他和她的离开善后。
若是他直接将烂摊子扔下离去,届时琼国大乱不说,离国定然也会掺和一脚。
他只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才能安心的把原主的担子卸下去,心无旁骛的与她离开这地方。
难怪昨日他突然回来那么早,原来是他已经将诸事安排完毕,准备回府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苏年年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他放弃一切,费尽心思的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她却在背后胡说八道,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诋毁他的名声。
“对不起......”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他微笑着迎上去,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吞没在了唇齿间。
白梨笑嘻嘻的捂着眼睛,小跑着将房门关上,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听说太子不举,真是委屈小姐了......”
听到白梨的自言自语,苏年年心虚的迎合着他,心中暗暗祈祷着余慕没听到白梨的嘀咕。
余慕笑而不语的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心里琢磨着昨夜用到哪个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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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余慕个人番外~
第104章 余慕番外
月亮又圆又明亮, 每逢十五都是月圆之时,宫中充斥着宫女们嬉笑的声音。
每到十五月圆,皇宫里的宫女就可放孔明灯。
起初是宫妃们因为思念家人, 命宫女扎上一盏孔明灯, 而后将自己的思念或忧愁都写在孔明灯上,放飞了它,也相当于将一切哀愁都放走了。
后来皇上体恤思家的宫妃, 便允诺家人三月可进宫探望她们一次。
宫妃们的思念得到了抚恤, 可宫女们就没有如此好运了, 她们只能学着宫妃的样子放一放孔明灯, 纾解相思之情。
因那平日里皇宫清冷,只有每月十五才会灯火通明,热闹的很。
皇上觉得这偶尔的放纵也无伤大雅, 便将这每月放孔明灯的习俗留了下来。
宫殿外的宫女们玩的乐不可支,慈仁宫里却是昏暗一片, 一个小小的人儿, 趴在冰冷的地上, 后背上到处流淌着鲜血, 浑身都止不住在抽搐。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他早已经习惯了每月初一十五的‘祭祀’。
巫医会用布满了密密麻麻小刺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弱小的身子上, 而后虔诚的捧着一只铜色的小碗,放在他被抽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处,等待着血液流进小碗里。
这个过程, 痛苦又漫长。
假如流出来的血不够祭祀用, 巫医会大怒,接着便跳起古怪的舞步, 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再一次抽打在他的后背上。
若是再不够用,巫医便会取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割在他被鞭子抽过的伤痕处,在那一道道狰狞血肉绽开的地方,重复着反复的加深。
起初开始祭祀时,他的母妃怕他死掉,还会叮嘱巫医下手轻一些。
后来她发现他的生命里极为顽强,便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一次,还吩咐巫医不要心软,千万不能耽误了救他哥哥。
他们将这堪称酷刑的刑罚,称为‘献祭’,说是用他的血,与恶鬼做交易,这样才能换回他哥哥的性命。
一开始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但他母妃为了让他乖乖配合,将他当做牲口一样关了起来,饿到他只剩下一口气。
那种饿到浑身都发麻,胃里不断的抽搐恶心,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能看到的事物都带着重影的感觉,他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那是他第一次接近死亡,他再也不敢反抗。
他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绵羊,一次又一次的听从着他母妃的吩咐。
她让他去献祭,他便乖乖的等待着初一十五,巫医挥着长鞭来慈仁宫对他用刑。
窗外的世界,充满了欢声笑语,天空上一盏盏的孔明灯照亮了每个人的眼眸。
月亮像是要洗净众人身上的罪恶,它将月光洒进窗棂,那一点点橙黄色,却始终照不到他那遍体鳞伤的身子。
每到献祭的日子,她都会提前将慈仁宫的宫女太监都支走。
献祭过后,巫医画的五彩斑斓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他们拿着装满了鲜血的小碗,像是个胜利者一样走出了慈仁宫。
偌大的宫殿中,便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被扔在地上,孤零零的如同一只被摔的四分五裂的茶杯。
他不敢挪动身体,只能趴在地上,像一只狗一般苟延残喘。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命,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无非就是将这痛苦煎熬的折磨,持续一辈子。
直到父皇病逝后,他才知道,原来后背上的疼痛并不算什么。
有一种彻骨的疼痛,叫生不如死。
他被关在一个密室里,饿了三天三夜。
他不知道自己又惹了母妃不高兴,但他如今已然弱冠之年,不再像是幼年时那般弱不禁风。
这三天不进食,虽然身子不适,却也没有像十年前那般差点要了他的命。
在他看到母妃的那一刻,他以为这突如其来的惩罚,终于要结束了。
谁知道她根本不是来放他走的,她带来了三个穿着太监服饰的男人。
他们将他绑在了一个桌子上,他的胳膊和腿脚都被紧紧固定住,直到弯刀锋利冰冷的刃,贴在他皮肤上,他才明白过来她想干什么。
可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
他低估了她对他的恨意,他以为这数十年来他承受的痛苦,能让她心中的愤恨渐渐消失。
他只求她拿出爱哥哥的万分之一对他,他便心满意足了。
可她却在那鲜血的献祭中,性格越发的扭曲,她想将他拉进地狱,陪她一同坠入无边的黑暗。
她做到了。
他承受了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那钻心的疼痛,带的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一同发颤。
接下来的三天,他被绑在了门上,不能进食,也不能排泄。
肝肠寸断的剧痛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时每一刻,都被无限延长,漫长的如同过去了一个世纪。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了那三天,他只知道余慕死了。
活着的,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他不再幻想着那个女人会将他当做血亲骨肉,他亲手杀了她,将她送下了地狱。
他的血不再温热,他像是失去了活着的目标。
对他来说,唯一的快活,便是看别人因为失去挚爱痛苦狰狞。
他好像活成了那个女人,阴冷,疯狂,扭曲。
他没有温度的活着,冷眼旁观着陷入泥潭绝望的众生。
满县闹了尸藓,那疫病十分厉害,所到之处,无一人能活命。
他那伪善的哥哥,以勘察之名义,命他去满县将此事处理。
哥哥与那女人一样,明明想置他于死地,却偏偏要用尽一切温善的理由。
他对生死之事并不看重,哥哥让他去,他便去了。
哥哥让他处理,他也处理了。
他命人一把火烧了满县,将死守在满县里得了尸藓的人,都烧成了灰烬。
事情处理的太快,他觉得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