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甜心菜)
这是杀母之仇,她不能要求白石不为母亲复仇,但若是白石敢伤害余慕,那她许是会选择做个恶人,对白石下手。
苏年年略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误会......”
“我来取孝忠皇后的遗物,她死前曾找过我。”白石面无表情,语气没有波澜:“她说她若是死了,便让我将她生前的遗物,合葬在爹的墓里。”
孝忠皇后指的便是他的生母了,苏年年抿了抿嘴,她到底也没听出来,白石究竟有没有原谅皇后。
若说他原谅了皇后,怎么会这般疏离的称呼皇后为孝忠皇后。
若说他没有原谅皇后,又如何会专门回京城来取皇后的遗物,将皇后与白御医葬在一处?
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明白了白石的用意。
白石大概是原谅了皇后的,他是想用这个疏离的称号来告诉她,他不会为皇后复仇。
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少年,竟一眼便看破了她的思绪,还一语双关,不着痕迹的给了她答案,简直是可怕。
“我要走了,将她的遗愿完成后,便要去离国了。”白石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苏年年怔了怔,点头道:“一路顺风。”
白石抬起头望了她一眼,那一眼过后,他便转身离去。
他走了两步,转过头哈了一口气。
一片洁白的雪地中,他身上披着纯白的大氅,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他面容那样苍白。
“你真的了解他吗?”他扯了扯嘴角,笑的无力。
苏年年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白石口中的‘他’指的是余慕。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白石的话,只好垂下头一阵沉默。
她和余慕认识也不过几个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
若是问她爱不爱他,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爱’。
但问她了不了解他,她却无法回答了。
她身后传来了白梨软糯的声音:“小姐,您等久了,咱们回吧......”
“那不重要。”苏年年听到自己低声回答道。
是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爱他,他也爱她,这就够了。
往后余生,还有漫漫一生,她有大把的时间去了解余慕,余慕对她亦是如此。
雪地里,传来脚步‘索索’的声音,苏年年知道,那是白石走了。
白梨怔怔的望着苏年年,小声嘀咕道:“小姐,您说什么呢?”
苏年年露齿一笑:“走,回府。”
*
一枝梅花点点雪色,鲜艳的红色和纯白融合在一起,却毫不冲突。
余慕揉了揉眉心,将手中的公文放了下去。
“吴海,什么时辰了?”
吴海将拂尘压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殿下,已是酉时一刻了。”
余慕从喉间发出一声‘嗯’,将毛笔一同也放了下去。
他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御书房,看到院子里那一支支红色的梅花,抬手折下来了一支。
吴海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却丝毫猜不透他的心思。
几乎每一日,太子都要折下一支梅花带回太子府。
他估摸着太子应该是要送给那金屋藏娇的美人,可他搞不懂既然太子这般看重那美人,为何不将美人直接带进宫里来。
皇上的宫嫔们本就稀少,皇后和淑妃死后,这宫嫔们也被太子移到了冷宫里。
整个后宫,都空荡了起来,几乎一个女子都瞧不见,清一色的都是太监。
过不了几日,太子处理完皇上的身后事,便可以举行登基大典。
太子妃如今半死不活的,册封皇后是不可能了,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知道。
因此就算太子将那美人藏在皇宫里,也没有人在意。
左右过不了半月,太子也是要选秀充实后宫的。
可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怎么想的,宁愿日日来回奔波,也偏不将那美人接进宫中作伴。
明明每日太子在皇宫中,忙的连午膳都没有功夫吃,但每到酉时后,太子却都会准时回到太子府去,一刻都不会耽误。
“殿下可是要回府了?奴才这就给您备轿......”吴海垂着头,恭敬道。
余慕望着宫殿上的覆盖的白雪,眯起了细长的双眸:“不急,孤要走一走。”
吴海愣了愣,心中有些迷糊,太子每天都跟进京赶考似的,一到点就要回府,怎么今日倒不急了?
“吴海,你觉得张御史家的女儿如何?”余慕漫不经心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弹掉了梅花枝丫上的雪花。
吴海虎躯一震,一时间都不敢说话了。
张御史昨日下朝后,给他塞了三千两银票,想让他安排一下日后选秀的事情。
本来他是不想收的,毕竟他还没有摸清楚太子的性子。
可他刚巧最近需要用银子,与他对食的宫女得了重病,每日光是药材便要几十两银子。
以他每个月的月俸,他根本负担不起买药的银子,可他也不是丧良心的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他办不到。
那宫女跟了他有三四年了,他早就生出感情来了。
他是个太监,她跟着他本来就算是委屈了,怎么说他也要为她负责到底。
他想着无非就是在太子面前说说张御史女儿的好话,届时到了选秀之日,再叮嘱宫里的嬷嬷照看着她一些便是了。
抱着这种想法,吴海便收下了那三千两的银票。
“奴才该死,求殿下降罪!”吴海想也不想,噗通一下便跪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吴海知道,按照太子雷厉风行的处事,他多半是要掉脑袋了。
可他不敢求饶,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总之太子也不会将那三千两要回来。
就算他死了,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与他对食的宫女,那宫女有药材吊着性命,也是能捡回来一条赖命的。
余慕没有看吴海,他望着自己手中夹着的红梅,微微有些失神。
苏年年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每日到了夜晚,他搂着她同塌而眠时,她都像是八爪鱼一样,将手脚扔到他的身上。
此时不比以往,他原来是太监身,就算日日与她睡在一处,也丝毫生不出非分之想。
可如今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让他面对她玲珑有致的身子而无动于衷,这简直比捅他两刀还要难受百倍。
但真让他对她做些什么,他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万一他做的不好,伤到了她,给她留下了不好的阴影......
余慕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甩了出去。
“起来吧。”他垂下眸子,瞥了一眼额头上磕出了鲜血的吴海。
吴海愣了愣,他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犹豫着缓缓爬起了身子。
余慕别过头,声音有些不自然:“你可懂男女之事?”
这话刚问出口,余慕的耳根便飘上了一朵红晕。
吴海也就只是个太监,就算他有对食的经验,他也算不得一个真正的男人。
余慕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便如同在羞辱吴海一般。
果不其然,吴海听到他的问话,一张老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如同走马灯似的,煞是好看。
憋了半天,吴海才小心翼翼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奴才略懂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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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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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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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慕走进太子府时, 红袍下的手指都在轻颤。
他的手掌中死死的握着一本小册子,那是他从吴海那里要来的极为珍贵稀有的画本子。
吴海将这东西给他的时候,那一张老脸都挤在了一起, 怎么看怎么辛酸不舍。
若不是为了性命, 吴海大概是不愿意将那孤本的画册给他。
他还是第一次看这种东西,原来他还是九千岁的时候,手底下的下属没少私藏这种画本, 但他却不感兴趣, 以至于从来没仔细打开看过。
怀揣着一颗紧张激动的心, 余慕面上强装着平日里的淡泊, 他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院子里,颤抖着手指推开了房门。
“你回来了?”
苏年年坐在铺满了一地的狐狸毛毯上,她白皙的脚丫随意的搭在了长而纤细的白毛上, 满面笑容的看着他。
余慕从嗓间挤出一个‘嗯’字,将从宫中折下来的一枝红梅, 轻轻的投进了桌子上的瓷瓶中, 而后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她的身后。
“伤口还疼吗?”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眸子, 手指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肩膀上。
苏年年摇了摇头:“有点痒。”
余慕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那便是快要好了, 平日不要伸手去挠伤口。”
她应了一声,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她总觉得今日的余慕有点不对劲,明明看起来他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今天都干什么了?”他伸出手臂,自然的搂住了她纤细盈盈的腰肢,面色如常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