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姐姐。”崔辰安手上的力道加重,视线中乖戾的气息更甚,“从前,我觉得姐姐这般故意为之,只是想着来玩弄我。但是我现在想,其实,姐姐是有着什么接近我的任务在身吧?”
系统电流尖锐地“滋”的一下,整个电流都开始不安地起伏颤抖。
系统电流这忽然的一下,也令得池珞整个人被吵得哆嗦了一下,就像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我猜猜会是什么任务?该不会是要让我深深地爱上姐姐吧?”崔辰安的指腹摁压着姐姐的下唇。
系统偷偷扫了一眼面板,看着好感度依旧停留在九十九的界面。
“衔月注意到了?”池珞抬起眼眸。
“注意到了呀。姐姐在攻略我,在玩弄我。但是与此同时,姐姐就没有一点点的沉沦吗?”崔辰安的唇覆在池珞的上面。
池珞白皙的耳尖骤然变得通红,泛着蛊惑诱人的色泽,整个人身子被吻得不自觉的后撤。
小师弟眼疾手快,手直接摁在了姐姐的后脑勺上,干脆直接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悱恻。
白皙的手手指穿插在鸦色的长发发间。凌乱的发丝和小师弟的手纠缠在了一起。
崔辰安唇齿离开,这才气息凌乱地撒娇道:“姐姐……我也是在攻略你哦。”
“有病。”池珞尚且在轻喘着,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眸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气息。
如同高枝上的纯白花骨朵,但被人的手一扯一摘,又变得可怜兮兮。
听罢,崔辰安忽而绽放出病态的笑容,笑时昳丽至极,手上也再次执笔来,语调懒散道:“不过姐姐带着什么样的想法来接近我都无所谓,反正姐姐现在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这次该轮到我来玩弄姐姐了吧?”崔辰安笑了起来,眉心间的明月贴纸似乎都染上了诡异的邪气,那双眼眸也变成耀眼灼目的红色。
红色的眼珠子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从深渊里一跃而起的恶狼。
束缚着池珞的傀儡丝线也逐渐收紧,居然是扯得她骤然腾空而起,雪白的绣鞋也倏地离地,纤细脚踝上那独独的一颗铃铛也发出叮当的声响。
两人现在正身处春深台内,窗外的明月月光落在屋内,白色的落花犹如熠熠的白雪。
好似明月映雪,映入眼帘的皆是干干净净、了无纤尘的纯白。
哪怕是被晶莹剔透的丝线缠绕着微微离地的池珞,看起来也是那般的圣洁无瑕。她脑袋上那对鹿茸使得她更像是一只身陷囫囵的脆弱小鹿。
“衔月,你放我下来。”这小鹿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便转而用那双眼眸可怜兮兮地看向崔辰安。
像是纯白染上了嫣红,看上去弱小得可以被肆意摧残,甚至于是任君采撷。她继续挣扎着,却也只能越挣扎越被束缚。
“姐姐真的要我放你下来吗?”崔辰安从自己的袖中摸出来一颗铃铛,将那颗铃铛放在了池珞眼前,“姐姐对这个铃铛熟悉吧?”
随着皎白的手一转,那铃铛居然是早已被崔辰安破开了封印:“这里面可是有姐姐藏在里头的春深台地图呢,不仅地形详尽无比,而且里边还有着姐姐的备注。”
脆弱娇弱的可怜瑞鹿挣扎着的身体一停,雪白的绣鞋上,脚背也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比如说这个。”崔辰安眼皮一撩,一本正经地念着池珞留在里边的话语,“‘哎呀,这个位置好合适让小师弟将我直接悬吊起来呢,最好在下边撒满白色的落花,这种腾空的感觉,实在是变态到浪漫呢。’”
娇弱可怜的池珞脚趾扣着鞋底,不由得被崔辰安轻柔的声音带了进去,唇角也没能收住地微微扬起。
少年郎手中的丝线牵拉着,勒紧在了带着薄茧的指腹上边,同样也牵动着他手中的狼毫笔一动。
笔尖狼毫流连描摹在池珞的锁骨上边,亲昵地蹭了蹭,仿佛是要在上边落笔写字。
池珞的锁骨一红,整个人像是害怕极了,颤抖得厉害,令得脚踝上那独一只的铃铛也叮当得个不停。
不知是疼得还是痒的。
崔辰安却弯弯着眉眼,笑靥如花地念着:“‘假如衔月要拿狼毫笔在我锁骨上提字,我也不会介意的。唉,小师弟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才更让人兴奋。’”
“嗯?”他的腔调恶劣地撩带起,“不知道怎么样才更让人兴奋?”
“别念了。”池珞被崔辰安念得真的有些羞赧了起来,那张玉白的小脸极其不自在地偏到了一边,“衔月,别念了……”
这个时候的系统已经没眼看这两人了。宿主鄜鄜脚趾怎么样它不知道,但是它的脚趾已经开始动工出城堡了。
“那怎么能行。”少年郎长叹一声,一双天生流长而下敛的眼尾使得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纯良无辜,“都怪我,都不能满足姐姐。”
晶莹剔透的傀儡丝线这个时候也蓦然一松,池珞整个人骤然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栽在了崔辰安的怀中。
崔辰安干脆就将姐姐抱在了桌案上边,紧绷的小臂和骤然暴起的力气直直地将方才那碟里的颜料盘撞翻了下去。
朱红色泼洒上了洁白的花。
他手上先前抓着的铃铛也骨碌碌地从桌上滚落了一段距离。
“别念了。”泛着淡淡粉色纤指迅速攀上小师弟的胸膛,姐姐这个时候整个耳朵都羞成了通红通红的花骨朵,仿佛下一瞬就要红得滴血了,“衔月,别念了。”
“可是姐姐,还没有完呢。我没玩够,姐姐应该也没有玩够吧?”崔辰安一手支在桌案上,另一只手则是向一旁碰去。
他的手撞上了一个镶嵌着珠宝的杯盏,里边红色的酒水荡漾出辛辣的气息。崔辰安单手执酒来。
“‘衔月那样的手要是端着杯盏定然好看,要是他将这那杯盏里的酒尽数饮尽,然后再……’”
崔辰安话说了一半,便端酒一饮而尽。少年郎的下巴仰起时,下颌线是那样的清晰明了。
锁骨上那点朱砂痣也挣脱了衣领的遮掩,轻快地跃动在了池珞眼前,轻灵的像一只停在上头的蝴蝶。
池珞略一走神,青葱般的纤指搭在了崔辰安的胸膛上,指腹则是忽而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力道。
在池珞隐秘的期待下,小师弟的唇径直覆了上去,他的手转而掐在池珞的下巴上,强制将自己口中的辛辣一概渡了过去。
瑞鹿师姐清澈见底的眼眸里羞耻地浮现出薄薄的泪花,纤指也是死死地抵抗在小师弟的前襟,指腹偶尔那样不小心地蹭过少年郎那点摄人心魂的朱砂痣。
崔辰安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注意池珞的小动作,他只是手上力道更加重了些,身上清甜的香气似乎也变得更加甜腻,强势得就像是想要将姐姐拆吃入腹。
雪白的绣鞋鞋面紧绷,被迫粘腻地缠绵在少年郎的下裳腿上,偶尔还会蹭到皂靴的上缘。
木制的桌案也在两人的对抗之中“吱呀吱呀”地摇晃着,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彻底松散散架了来。
被崔辰安放回在桌上的杯盏这个时候也滚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这个时候的崔辰安才终于将姐姐松开。
“崔辰安,你混蛋!”池珞一边软着嗓音这样怒骂着,一边又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混账!”
鸦发雪肤的美人看上去就像是饱受风霜摧残的花枝,泛着桃花粉色的指尖嗔怪似的搭在崔辰安的肩上,忍不住咳弯了腰。
可怜的瑞鹿被强制渡了酒,又剧烈地呛咳了许久,整个本该白皙如雪的那张小脸此时涨得通红,看起来更让人想要欺负一番。
小师弟这个时候却攥住姐姐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强行将她两只伶仃的细腕都摁在了桌上,使得她空门大开,显得她的锁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而崔辰安那高挺的鼻梁小狗似的亲昵地蹭过池珞锁骨上的起伏,令得池珞细腻的肌肤上被撩带得一片瑰丽的色泽。
“混账吗?”他凑得离池珞极近,声音就落在姐姐的耳边,“可是在那个铃铛里,姐姐记载了一个让我极其不爽的东西。”
声音逐渐低沉,语调也跟着阴恻恻了起来。
小师弟模仿着姐姐的语气,念道:“‘什么样的美人最美?不是有多妩媚的眼眸,也不是有多光滑细腻的肌肤……”
崔辰安冰凉的指骨将那两只纤细的腕儿死死禁锢在桌上,皂靴也在姐姐两只小巧的雪白绣鞋间攻城掠地似的上前一步。
花绽放般的裙摆也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少年郎早已经成长得挺拔如松,将身材娇小的姐姐禁锢在铱嬅怀中,完全是压制性的轻而易举。
“姐姐说,最美的美人应当是在旁人怀中哭着求饶的美人。”说到这句时,崔辰安将每一个字念得都是那样的缱绻清晰,语气咬牙切齿的,像是恨不得将池珞掐死了去。
“姐姐想在别的哪个垃圾怀中哭?想要在哪个杂鱼怀中求饶?”小师弟用最甜腻的声音肆意地说出不干净的话语。
崔辰安猛然一偏头,然后再低头咬上了池珞的锁骨。
池珞闷哼一声,偏头想要躲避掉崔辰安在锁骨上的噬咬啃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