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也不恃貌而骄,不拈花惹草,温柔体贴,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真是捡了个大漏!
糟糕,心跳加速了!
啊啊不可以!她立马打住自己的邪念。
欧阳意脑内开车,梁柏吃完起身:“我去洗碗。”
啊,真的好撑,都快站不起来了。
梁柏洗刷刷回来后,看见桌上摆出文房四宝。
书香门第的出身倒和现代的欧阳意家十分契合,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耳濡目染,一颦一笑都带着温雅气质,梁柏见过她抄的书,一手隶书端庄工整,就像她的缝合术一样整齐。
这年头像她这样人淡如菊的优雅女子,实在不多了——当然某些时候除外。
梁柏再次感恩自己的运气,不过在欧阳意看到他时,立马收起欣赏的目光。
因为相亲时,他对欧阳意说:
我、不、识、字!
“意意这么晚还要练字吗?”
欧阳意抬头,冲他露出温婉的微笑:“抄书馆来了批新的单子,几个字我一直写不好,给我半个时辰练练。”
“我给你磨墨。”
“好啊好啊。”
什么叫骗人面不改色,什么叫假话张嘴就来。
她的汉子就是这么帅,这么好骗!
片刻,墨也磨好了。
“有劳夫君。”欧阳意甜甜道。
梁柏摇摇头,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欧阳意提笔蘸墨,却在落笔前,抬头看丈夫。
一双杏眼朝他眨巴着,梁柏又慌了。
不懂装懂最讨人嫌,人家要开始挥毫了,作为“不识字的文盲”实在不适合赖在这里,梁柏很识趣道:“太饱了,我出去散散步。对了,隔壁街卖杨梅汁,记得意意喜欢吃杨梅,我去买些回来?”
说完,故意打个饱嗝,以印证真的要出去散步消食。
“夫君早点回来。”欧阳意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松口气。
“嗯,意意也别练得太久,夜里暗,眼睛会酸的。”
“知道了。”
欧阳意乖巧点头。
老公是不识字,但当着他的面,以“知己”的身份给别的男人写信,感觉太奇怪了,就像当着老公的面在和人偷情!
梁柏离开,她终于落笔:
“阎罗兄台鉴……”
“嘁,今天这字有点潦草啊!”
次日,顾枫拿到欧阳意写给阎罗的信,边看边评论。
欧阳意不时地扭手腕:“昨天揉个面条,可把我手酸死了,我这一年再也不碰面团了!没事,反正给阎罗写信都用行楷,潦草就潦草点呗,更有艺术感哈哈……”
“话说你们不是分手了?”顾枫戏谑。
“分什么手,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好吗。”欧阳意立马反驳。
“他不是给你写过信,说从此不再介入案子。人家都不要你了,你也长点志气。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
什么一别两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欧阳意一阵无语。
“张嵩这次没弄死许书诚,一定还会再想办法,夜长梦多,我找阎罗帮忙,是为尽速破案,可不是私事!”
“行吧行吧,我一会儿就给你送信去。”
顾枫对欧阳意挤眉弄眼,“既然旧情复燃,要不你俩相约见个面得了,以后也省得我跑腿。依我看,阎罗对你也有意思,玩的欲擒故纵呢。”
又来了。
顾.摁头党.枫。
“你真这么觉得?阎罗有这心思?”欧阳意表面反问,背地却悄悄竖起耳朵。
阎罗喜欢她?顾枫说的好像她和阎罗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连作为当事人的欧阳意都有点迷惑了。
“男女感情不就是这些套路嘛,男人刚开始总是无私地帮助女人,让女人习以为常,忽然有一天收手,让女人怅然若失,勾起她的思念。”
阎罗是这样的目的?
话说他之所以引起欧阳意关注,是阎罗破获的几起连环案受害人都是女性,她是女推官,若是阎罗发自内心的欣赏独立聪慧的女性,那么她这样的类型岂不是他的菜……
欧阳意忽然开起脑洞,想象她和阎罗见面的场面。
他长什么样子呢,会比老公帅吗,会不会喝酒,酒量好不好,老公是“烟酒不沾”的居家好男人,但阎罗是跟在狄仁杰身边见过大场面的,应该不会像老公那样憨憨,如果约会,他俩是否会一醉方休,然后……
“胡乱说什么呢!我是有夫君的人!”欧阳意敲了顾枫一个爆栗。
“啊!疼!”
顾枫好无辜,她平时开他俩的玩笑还少吗,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脑补完和阎罗奔现的欧阳意故作生气,快速回到自己案桌前看卷宗,以掩饰她微微发热的脸颊。
“我回来了!”齐鸣兴冲冲。
“看你这么高兴是有什么收获吧?”
齐鸣闻言一拍手:“这不昨天走访了死者家属,可以排除家人的嫌疑啦,还好不是一桩人伦惨案啊。”
“怎么讲?”
“死者姓孙,名蔓从。孙蔓从和家人关系不好,因为她是一名女道士。”
“道士?”
“女道士也叫女冠。据她家人说,孙蔓从自小聪慧,琴棋书画精通,说媒的人多,但她一个也没瞧上,反而和一个穷书生相好。孙家棒打鸳鸯,孙蔓从干脆就和那书生私奔了,也不知去了哪儿。过几年,她自己回来,一个人,说是已经当道士,这次回家只是给父母报声平安,说从此要过无拘无束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梁.奉宸卫将军.柏——腿长一米八,阴郁一笑,百官胆寒。
梁.阎罗.柏——跨界救场福尔摩斯.梁,破案知己久推官。
梁.狱卒.柏——憨憨傻傻老实人,只爱给老婆暖床做饭。
第8章
这年头确实不少女子当女冠,当道士没有尼姑那么严格,女冠大多是有才学的女子,对情爱婚恋不如意,入道脱却红尘,省了许多烦心事,就算后悔了要谈情说爱,“还俗”也方便。
“孙蔓从和孙家决裂后,孙家也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孙蔓从哥哥说,她这些年我行我素,伤透了父母的心,和家人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忽然得知她的死讯,家人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去的时候,父母还沉浸在悲痛里,求我们一定要查出真相。”
齐鸣正说着,韩成则也到了,嘴上唠叨着“你自己去求久推官”。
原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扒拉在门口很局促的样子:“久、久推官还认得在下吗?”
“沈主事?”欧阳意语气疏离。
沉静,刑部大牢主事,从九品,负责管理狱卒,说白了就是一个牢头,也是袭击人的恶犬“黑子”主人。
韩成则示意他进来,唠叨着:“要不是看在以前你帮过我的份上,我才不会带你进来,呐,你要道歉,自己跟久推官说。”
“是。”
沉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他身量魁梧,一张四方脸,两边络腮青印,很能唬人,可以想象平日在牢狱里多威风八面。
现在却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
“黑子是我养的狗,昨日惊吓到久推官,我是来赔罪的。您看,这案子需要我做什么,久推官尽管吩咐就是。”
见其表情真挚诚恳,欧阳意咳了咳,拿出架势。
“你确定要来疏议司帮忙?我们这里可没有粮饷给你,查案不是看管囚犯,要能套得了证人证词,能追打过凶手,什么都要靠自己,案子没办好,还可能会被苦主抱怨。”
“不仅这些,还要验尸,说来话长。”
沉静在牢头狱霸,在牢里呼风唤雨惯了,怕是吃不了查案的苦。
韩成则一个六品员外郎,为了套证人的瓷,还得经常赔笑脸呢。所以欧阳意得提前把话说明白,别让沉静好心办坏事。疏议司是缺人手,能帮就帮,帮不了趁早回去。
沉静挠头傻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也在外头混过,规矩我懂。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只要能赔罪,辛苦一阵子也没什么。实不相瞒,我在这大牢主事位置呆了好多年了,周侍郎也说过要提拔,但又说我寸功未立……”
敢情是来立功,顺便赔罪?
欧阳意整天里里外外假话连篇,很少遇到这么实在、把升官发财这么朴素的愿望说出来的,挑眉一笑道:“你刚来,就帮着跑跑腿吧。跟我来。”然后冲齐鸣他们努努嘴,“齐兄,请把你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证物也带来。”
“好嘞!”
五人一起去了仵作房。
进了仵作房,沉静终于体会到欧阳意的“说来话长”是啥了。
顾枫还在做准备呢,沉静这边先一声嚎,原因无他,被孙蔓从被划烂的脸吓的。
不过随即沉静就缓过来,口中啧啧称奇:“上一回我见到死人还是在去年,就德阳坊那个卫家失火案。”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丈夫不在家,半夜遇到隔壁邻居后院起火,妻子和两个孩子活活烧死,被抬出来时我正巧路过……”说到此处,他没忍心再往下讲。
大家也都能想象得到,烧得面目全非,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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