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她一直都是素颜待人,如果是那些普通妃子,那不得落得个在圣前失仪的罪名?
还未等戈雅从软塌下塌,康熙这就已经进来了。
此时的戈雅因方才打了阿欠,一双璨若星河的桃花眼噙着水光,远远看去就像那闪着珠光的宝石一般,耀眼又可怜。
这样美人含泪的一幕,直接撞进康熙的心坎上。
康熙心下一惊,她怎么哭了?
他下意识快步上前将戈雅揽入怀中,柔声哄道:“是朕的不是,朕这么迟才来看你,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朕的...”心都碎了。
伏在康熙的胸口的戈雅满脸问号,她什么时候哭过了?便脱口解释道:“皇上,嫔妾没哭,也没怪过皇上。”
康熙还以为戈雅心里羞愧,硬是嘴硬不承认,连连应道:“好好你没哭,是朕看错了。”
前段时间就开始给他送来了奶茶,肯定是想念自己了,所以今日他蓦然驾到,她这才激动得落泪了吧?
戈雅秀眉微蹙,怎么感觉康熙就好像哄孩子似的。
本来就是你看错。
康熙又是一阵软言细语地哄着。
戈雅这才微微红了眼,他之前想要冷落她的心思,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戈雅受不了康熙那么肉麻,扭了扭身子,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好了,皇上,嫔妾心里已经不难受了。”
康熙闻言松开戈雅,低头仔细端详着戈雅的神情。
戈雅无奈朝康熙笑了笑。
康熙这才点了点头:“这才乖嘛。”说着便往戈雅脸颊偷香了一口。
戈雅用手捂住了被亲的那边脸颊,瞪了一眼康熙。
登徒子,搞偷袭。
康熙朗声一笑,就转身坐到软塌一旁的座位。
他看到软塌上的茶几摆放着两个书包,拿起一个问道:“你又给乌那希做你那个...嗯”康熙一时不知形容那个生物。
“熊猫书包。”戈雅提醒道。
康熙嗯一声:“对,就是这个名字。”又疑惑道:“不过你这回怎么一做就做两个?”
平时戈雅最是懒散了,鲜少见她动过针线,怎么今日倒这般勤快了?
戈雅应了声,道:“这不乌那希要上堂学了,嫔妾想给乌那希重新缝制个大一点的书包让她去上学,还有这太子也要启蒙了,嫔妾就给姐弟俩一人做一个。”
康熙一脸欣慰地点头,将书包放回原处,旋即语气有些埋怨道:“你就知道给其他人做针线活,也没见你给朕缝制过一样东西。”
就连昭妃与马佳庶妃,她都给缝制了荷包,那么多人中就单单他没有。
戈雅闻言一愣,突然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好像那么多年来,她从未想过给康熙绣过什么东西。
虽然她心里感觉愧对康熙,但嘴上却是道:“嫔妾这不是觉得自己的刺绣难登大雅之堂,这才不好意思送给您嘛。况且宫里绣艺精湛的嫔妃多了去了,您哪里会看得上嫔妾的手艺。”末了还横了一眼康熙。
戈雅暗叹自己甩锅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到熟练了。
康熙一听戈雅有些吃味的语气,顿时就乐了,他就喜欢她这副对他耍小性子的模样,又哄道:“在朕心中,她们再好也比不得你绣的。”
这话是真的,再好能比宫中的绣娘好吗?主要还是要看是谁的心意。
戈雅一听就要遭,康熙这是在暗示她该送个荷包?还是说,只是康熙安慰自己而已。
她试探道:“那嫔妾给您绣一个荷包?”
康熙漫不经心地斜了一眼戈雅,逗她道:“既然你要送,朕就姑且收下吧。”
戈雅在内心呲牙咧嘴,什么叫姑且收下,爱要不要,她还懒得伺候呢。
要不是因为你是皇帝,我就直接掀桌子翻脸。
戈雅只敢怒不敢言,不情不愿点头应承下这个活了。
康熙看她这副模样,还以为是担心自己的不喜欢,刮了一下戈雅的鼻子,便宽慰道:“放心,到时候朕会将它随身佩戴,这样才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戈雅在心里冷哼一声,你最好是这样。
说话期间康熙一点点靠近,一阵阵龙涎香飘入鼻息之中,气氛也一点暧昧起来。
夜里,戈雅事后沐浴完毕躺在上床,她脸上媚色还未退去,可眼中眼神却是异常清明。
戈雅盯着床顶思考问题。
怎么…她觉得康熙越来越反常,怎么今日就来一次就作罢了?上个月一夜还两次呢。
难道是康熙不行了?那也不应该啊,康熙才二十出头。
往日康熙缠着她不肯放过她时,她嫌弃康熙欲望太过猛烈。如今康熙来了一次就放过她,她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难道康熙真的厌弃自己了?可从适才两人的相处氛围来看也不像啊。
但不管如何,康熙在大封之前开始对自己不敢兴趣可不太妙。
万一自己不得封妃怎么办?那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要不,她也试试努力争一下宠?起码让康熙对自己兴趣维持到大封之后。
戈雅心念电转间就已做出了决定。
她扭头看着康熙的背影,默默在自己心里做了一下心理建设。
虽然她不懂如何在床上如何讨得男人的欢心,但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咬了咬牙,旋即身子绵软无力地贴在康熙背后。
康熙本就在压制着自己,努力让自己赶紧入睡,戈雅刚一贴上来,他身子就不由地绷紧了,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失控。
戈雅心里暗暗吃惊,她都这样主动了,怎么康熙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主动,戈雅滴溜溜一转,心一横,将身子从康熙上面一翻,直接翻了床外头去。
谁知用力过猛,整个人将要掉下床去。
戈雅暗自叫苦不迭,第一次行勾引之事,却是以那么丢人的结果落下帷幕。
她霎时间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自己跌下床的事实。
谁知后头一只手揽着她细腰,往后这么一勾,戈雅就翻身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你这是做甚?还跟个孩子似的,睡个觉也不老实。”康熙低头无奈问道。
戈雅面露尴尬之色,她该如何回答?难道说自己在勾引你?
此刻两人紧紧相拥,一股股带着桃子味的幽香传入康熙鼻子里,让他身子又起了反应。
一时间感觉怀中的人儿,宛如一颗烫手的山芋般,吓得他忙放开戈雅,身子往床里头退去。
戈雅还未想好说辞,就见到康熙这副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里不由地一堵。
前段时间昏迷,对自己表现如此在意,现在又如此嫌弃自己。
果然男人就是善变,更何况是康熙这个大猪蹄子。
戈雅内心恼怒,打算转过身去不搭理康熙了。
反正她还有昭妃这个姐妹,也不稀得康熙这个大猪蹄子。
康熙见戈雅没再靠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又闭着眼睛跟自己的身体做抗争。
这段时间他不仅克制着翻戈雅牌子的次数,还努力控制住与戈雅云雨的次数。
也正好借此锻炼自己的克制力了。
这个月刚好轮到一夜一次的训练,他可不能功归一篑。
可戈雅身上的幽香不断地传过来,飘去他的鼻孔中去,让他脑中不断浮起与戈雅欢好时的旖旎画面,先前不碰过戈雅还好,现在一碰过就心痒难耐了。
戈雅侧躺着累了,就转过身来换了个姿势。
谁知她一转过身就发现康熙满脸通红,心里不由地一惊。
康熙难道发起高烧了?
她一边伸手摸向康熙额头,一边问道:“皇上,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可当戈雅的手接触到康熙额头时,他就能立马感受到这手是多么的柔软,更让他联想到戈雅那浑身如凝脂般的肌肤。
康熙心里那根弦“嘣”一下就断了,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翻身在戈雅身上重新征驰了起来。
戈雅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刻暗骂自己,为何会嫌弃方才康熙会来一次就要睡了,这不就纯纯犯贱吗?
这一夜里就像是打破了什么封印似的,康熙又开始疯狂地翻戈雅的牌子。
康熙这场单方面的冷落,又以失败告终。
后宫之人看着董庶妃又恢复往日的恩宠,无奈地叹了一口,还以为这次皇上是真的腻了董庶妃,没想到也只是虚晃一枪。
这下董庶妃以后再失宠,也没人敢落井下石了。
...
刚进入七月分便发生了一件让人关注的事。
佟格格疑似苛待自己的宫中的乌雅庶妃。
那日皇上翻佟格格牌子,却在承乾宫的院子中发现了昏倒的乌雅庶妃。
康熙本也没有发觉,角落里晕倒的乌雅庶妃,但她的宫女哭喊声引起了康熙注意,这才发现的。
这康熙见自己的嫔妃在跟前晕倒了,是不可能置之不管的。
所以他让人将乌雅庶妃抬回她的寝宫,他当然也得跟着去。
佟格格一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知道皇上已经来了,忙出门一看。
只见康熙往后殿去了,佟格格心下一凉,还以为是乌雅庶妃截了她的宠,就一气之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