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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强推完结+番外 (天行有道)


  乾隆点头,“去罢。”
  说不得魏佳氏亦松了口气,她跟容嫔一样半点不想入画,尤其现在这幅模样:脚腕手腕皆是浮肿,脸上还长了些难看的黄斑,留着好让后人耻笑么?
  何况她也的确累了,这一胎不知怎的总是格外不适,加之南巡途中与那拉氏暗暗起了些争执,魏佳氏心头愈发烦闷,正想出去透透风。
  庆妃本来也想追出去,可考虑之后还是忍了,皇帝最不喜旁人扫兴,可一而不可再,她可不想让魏姐姐回头还得替她担惊受怕。
  郁宛顺利顶替了魏佳氏的位置,与皇后呈掎角之势,脸上却是有些窘的,这位子不该她站她也晓得,偏皇帝总喜欢来这一出,看似特殊对待,实则令她压力山大。
  好在那拉氏向她释放一个善意的微笑,稍稍缓解了郁宛的紧张,一面却也有些奇怪,她记得令贵妃向来最讲究礼数,可方才离开时却只向皇帝告辞,并未拜别皇后,以她的细致,很不该如此粗心大意。
  而那拉氏对贵妃亦有些微妙,方才只简单问了两句安胎的情况,此外正眼也不瞧一下,仿佛从南巡回来便是如此,叫郁宛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这趟南巡平平无奇,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乾隆提醒她,“专心些,画师都看着呢。”
  郁宛吐槽你又知道我专不专心了,不过还是赶紧扬起脸儿,露出一个向日葵般明媚灿烂的笑容。
  不过后排的慎嫔就不怎么明媚了,忻嫔嫌弃她个儿太高,挡着光画师都瞧不见自己了,身上的香粉味也重,浓得呛死人,方才她险些就要打喷嚏了。
  慎嫔还没嫌弃她像矬子呢,怎料对方倒打一耙,再说豫妃身量跟她相仿,这时候倒不嫌挡道了?到底是欺软怕硬。
  奈何慎嫔位份既低,资历又浅,没一个帮她说话的,就连同族的颖妃豫妃也都缄口不言,最后在皇帝授意下李玉委婉地将其请了出去,说是等筵席散后单独入画——到时候天都黑了,怕是各回各家,谁还顾得上她?
  慎嫔攥着手绢,觉得那小小的绢布都像生满了牙齿,扯得她肌肤生疼,她有哪点不如,凭什么被人这样作践?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绢丝上,让她指尖发凉,心头也冰冷一片。
  画师们这回倒是挺有效率,大概考虑到嫔妃们保持同个姿势不易,仅仅过去一个半时辰,这幅高楼揽月图便已大功告成——月亮自然是画师们凭想象添上去的,不能真等到晚上再画嘛。
  乾隆鉴赏了一回,觉得差强人意,可毕竟时间仓促,能如此也算不错了。
  又拉着郁宛的手朝她笑道:“改天再召吴惟庸过来,让他给咱俩单独画一幅,悬在你卧室内,这就是咱俩的信物了。”
  郁宛揉了揉僵硬膝盖,好容易忍住了没翻个白眼,天天看着不够,还得让她睡里梦里都忘不了他么?夜夜睡觉对着两张人脸,想想都挺吓人。
  略带了一丝讥讽道:“那敢情好,不如万岁爷再题诗一首,顺便盖个章,让臣妾好好收藏罢。”
  乾隆抚掌大乐,“还是爱妃深得朕心,就依你所言。”
  郁宛:……


第150章
  魏佳氏来至楼下, 看见和敬公主正落寞地自斟自饮,“公主怎么不上去?”
  和敬怆然一笑,“我上去作甚?父皇自有他的热闹。”
  团圆团圆, 总得一家子齐齐整整地才能算团圆,皇额娘不在了, 两个兄弟也相继离世, 每逢中秋,她总是分外思念泉下的母后, 原以为父皇会和她一样伤怀, 怎料却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孤家寡人只有她而已。
  魏佳氏道:“皇上还是很喜欢公主的。”
  和敬嗤声, “他喜欢的是永和宫那个白白胖胖的十公主,而非我这个早已成家立业的长女。”
  轻抚着面颊, “到底是老了,不及小时候招人疼了。”
  魏佳氏笑道:“公主都称老, 那我该当如何?”
  和敬睨她一眼, “你自然也是明日黄花。”
  魏佳氏神色僵了僵,其实她只比和敬大四岁而已,和敬如此说,倒好像成了既定事实。
  “说句玩话,不必当真。”和敬摆摆手,示意她就座,又亲自给她斟了盏银壶里的酒,旋即一拍脑袋, “我忘了, 你是不宜饮酒的。”
  魏佳氏矜持地笑了笑, 仍将杯盏接过来, 只放着不动。
  和敬面上已有些醉态, 望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叹道:“已经六个多月了吧,你也算有福的,哪怕近几年恩宠淡泊,依旧接连有孕,豫妃就不似你这般。”
  魏佳氏轻声道:“人各有志,所求不同,得到的结果当然也会不一样。”
  她要皇嗣,豫妃要的不过是恩宠,自然不必费心让自己怀孕。
  和敬嗤声,“生再多又如何,有嫡出的在,其他都是摆设,当初二阿哥七阿哥在时,皇阿玛可曾高看其他皇子一眼?”
  魏佳氏道:“皇上待孝贤娘娘自然是不同的,那拉皇后未必有这般福泽。”
  至少十二阿哥并未得皇帝青眼,反倒处处让四阿哥五阿哥抢了风头。
  和敬道:“福不福她都是皇后,将来皇阿玛龙驭宾天,她也依旧是太后,母后没能做到的事,到底是她做到了。”
  人的命运真是天差地别,当初在潜邸里半分不起眼,竟也熬到如今,虽然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换来的,也算她运气。
  魏佳氏沉默了一瞬,“南巡时我问过皇后,她似乎并无反常。”
  和敬道:“她自是心安理得,没这份心胸也当不成皇后,我是怎也想不明白,何以母后病得神昏气丧还会到湖边赏月,那拉氏饶得了美名,咱们还得承她的情,幸而母后没阻她的路,否则只怕仍有后手。”
  她面上有种怨愤难言的神情,“就连皇玛嬷和皇阿玛都对此避而不谈,哈!那拉氏好大的面子。”
  魏佳氏没说话,她倒是试探过皇帝几次,然后无一例外皆是碰壁,而万岁爷流露出的神情也让她感到危险,意识到再说下去将于己不利——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绝不能轻易拂逆圣意,何况她要借皇帝的手来为先皇后报仇。
  和敬道:“你不是看过皇额娘生前的脉案么?不觉得有古怪?”
  魏佳氏颔首,“彼时富察娘娘的身子已万般虚弱,太医院开的方子却有大量药性猛烈的补剂,以致雪上加霜,虚不受补。”
  和敬冷笑:“当时娴贵妃已是一人之下,唯一与她平起平坐的只有纯贵妃,自然在太医院手眼通天,一呼百应。”
  纯贵妃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既没胆量也没手段谋害皇后,何况出身所限,也注定她不敢肖想皇额娘的位置,倒是娴贵妃在那之后平步青云,一举封为摄六宫事皇贵妃,等于把皇后的桂冠架在她头上了,多么水到渠成的章程。
  和敬喋喋不休了半天,见对面只是坐着聆听,失笑道:“是我胡言乱语,娘娘便当我醉后发酒疯罢。”
  魏佳氏叹道:“公主,我知你心急,但急也是无用。”
  她能争得过那拉氏的只有时间,好歹她比那拉氏小了近十岁,她在一点一点地进步,而那拉氏终有衰老的那天,此消彼长,或可一试。她不能贸然犯险,一旦事发,便等于前功尽弃了。
  和敬惆怅道:“事在人为,你不做如何能知?”
  她望着贵妃肚子,面上有种奇异的神情,“现在还是林太医照顾你安胎?”
  魏佳氏生怕她又像怀永琰的时候那样胡闹,下意识凛了凛神色。
  和敬轻笑道:“林大人的医术是不错,有他在,我也能心安。罢了,你好好休养,争取给琰哥儿再添个小弟弟,和他一般玉雪可爱的最好。”
  *
  魏佳氏再上楼时,庆妃已焦急地等候多时,“姐姐你往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
  她看魏佳氏脸色苍白,尤其不放心。
  魏佳氏勉强笑了笑,“都画完了吧?我很好。”
  就是和敬那话听着怪怪的,让她莫名有点不舒服。
  但想来和敬是不敢轻举妄动,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不差一时半刻的。
  魏佳氏定定神,上前陪着皇帝说笑一回。她还是很需要这个男人的,为了永琰的前程,她也不能让万岁爷对自个儿的印象太坏。
  虽然因为南巡时候的冒失犯了些忌讳,但好在魏佳氏温柔小意,体贴入微,乾隆很快忽略了她那点短暂的不驯,他知道她念着孝贤,这不重要,本来他也只想从她身上看到孝贤的影子,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怀念的是同一个人。
  等到阿里和卓觐见的时候,太后便神色懒倦地告退,她向来信奉深宫妇人不得干政,先帝时是这样,乾隆时也是这样——也正因为这种明哲保身的性情,钮祜禄氏在两朝过得都很舒服。
  当然她也确实不待见阿里和卓这对父女,这点就跟乾隆不同,乾隆还会顾及表面礼数,太后活到这把岁数,只有旁人以她为尊的道理,哪有她看别人脸色的道理?
  于是当阿里和卓向她施礼时,太后只淡淡掀了掀眼皮,半句话也没说,催促侍人快点扶她下楼。
  慎嫔瞧见这幅情状,难免蠢蠢欲动,本想上前卖个好儿,怎料舒妃忻嫔眼疾手快,又抢先一步去把太后搀着了,一左一右呈包夹之势,活像太后脆弱得路都走不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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