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前前直接甩出一大沓资料发群里,各种客户高利贷银行的追债信息都有。
[还真是贱啊,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多得是,和兄弟俩一起玩的也不是没有,我倒是不介意接盘,不知道徐时归玩腻之后能不能给我,我那方面可行了,肯定能满足她。]
——[不是,你自己身体的情况你不清楚吗,没道理的啊,你这都去医院男科检查多少回了啊。]
钱前前把这人去医院检查男科的检查报告单都发到了群里。
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快速地发完这些,钱前前的这个小号干脆利落地直接退群,让那些人连找她对骂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憋着。
然后继续用另一个小号在群里潜水看热闹。
那个‘私生女’被一堆名媛太太围攻,拼命解释,却没有人信,得罪这么些人,这人别想在圈里混下去了。
‘绿茶女’快气疯了,拼命否认那张丑照不是她,说自己是纯天然,没整过,可惜没人信。
‘破产男’家里拼命隐瞒着这个消息,一旦怕被知道后,公司立刻就撑不下去,会彻底破产。
他急着拼命否认,说自己家公司运行一切正常。
而那个‘行男’自尊心受挫,试图证明自己那方面很正常,却被围观看热闹的前女友给锤了,他恼羞成怒地退群。
钱前前一边看热闹,一边使唤刘察帮她那个小号扫尾,不留下一点痕迹,刘察也没多问,按她要求直接处理了那个小号。
就算这些人怀疑是她的小号,她也不会承认,反正查不出来,这些人就算气不过,想给她惹点官非,也做不到。
也不知道今晚因为她的这波操作会令多少人睡不着觉啊,她乐呵呵地敷了个睡眠面膜,然后美滋滋地睡觉去了。
——
许氏集团五十周年庆典晚宴。
邀请了不少社会名流还有不少当红明星出席。
徐时归的车才停在宴会厅门口。
一群记者瞬间蜂拥而至,堵在车边。
徐时归率先下车,他穿着白色缎面西装,带了无框眼镜,领带是樱桃红色,他身高腿长,有着好皮相,才下车,就引起一阵惊艳于他皮相的低呼声。
徐时归推了推眼镜,朝着车内伸出手。
柔若柳枝的几根白嫩的手指轻轻搭在他宽大的掌心,接着是细带高跟鞋缠绕着的一只玉足从车里探出来,细细的鞋跟踩在了红毯上。
樱桃红的珠光缎面礼服裙,樱桃红的缎面披帛,头顶着一个纯金的小皇冠,尽管这套装扮极尽艳丽隆重,却还是输给了她霸道嚣张的美貌。
她露面那刹,群星失色。
场面静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攥住了。
有记者率先回过神:“请问钱小姐是您女友吗?”
徐时归扫了眼镜头:“现在不是女友了。”
话音一落,立刻有低低的嗤笑声,有人轻佻嘲弄的目光落在钱前前身上。
原来是要拉她过来澄清啊,钱前前立刻很懂事地和他拉开距离。
记者立刻抓住字眼:“现在不是,那就是以前是了?”
徐时归神情温柔,紧紧握住她的手,字铿句锵:“现在是未婚妻。”
全场哗然。
钱前前这个当事人也很震惊,她樱唇微张,愣愣地看着徐时归,这人太不要脸了吧,她什么时候要嫁给他了。
徐时归抓着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戴上一枚巨大的钻石戒指。
钱前前盯着钻石看,这大冰糖可真大啊,十五克拉的全美方钻,得值老鼻钱了吧!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这闪闪发亮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徐时归拉着她就要走。
记者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可是据我所知,钱小姐之前是您弟弟许益的女友……”
徐时归猛地扭头,看向镜头后的记者,眼镜的玻璃片仿佛都无法隔绝他眼神的冷硬,仿佛要将相机镜头击碎:“我说过了,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记者硬生生被他的目光给逼退一步。
徐时归拉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进了宴会厅。
许老爷子身体不好,并没出席庆典,许氏集团员工无一缺席,两人在众目睽睽下携手同行。
接下来,钱前前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一把众星捧月,这些集团员工不愧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连巴结讨好都显得十分高级。
有点想挖墙脚了,养一群专门给她拍马屁的员工,也是很身心愉悦啊。
宴会结束。
两人才在车后座坐下,徐时归的手机就有电话就打了过来,钱前前扫了一眼,是许老爷子。
徐时归慢悠悠地接了电话。
她听不太清楚许老爷子那边说了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名字。
徐时归笑容更深:“是吗?”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钱前前并不意外,许老爷子对徐时归尚有几分亲情,但徐时归对许老爷子没有感情,从头到尾只是利用,现在权柄在握,自然不会对许老爷子有多少恭敬。
钱前前抱臂,斜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你了?”
甚至连求婚都没有,直接通知她。当然,就算他求婚,她也不会答应就是了,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没有拂他面子,现在,她可是要说清楚的。
徐时归捏着她戴着大钻戒的手玩,不紧不慢地说:“早晚的事。”
钱前前抽回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
奢华的包厢内灯光昏暗,麻将桌和牌桌都各围拢了一圈人,局势正热火朝天,沙发上也懒懒散散地倒了几个人,烟酒满桌,美人环绕,乌烟瘴气。
有人帮着推开包厢门,徐时归站门口扫了一圈,包厢瞬间静了下来,除了刘察,一群人全都规规矩矩都站了起来:“徐哥。”
有人急忙迎了上去,领着徐时归往里走,刘察咬着烟,懒懒靠在沙发,丢出一张牌:“稀客啊,今天不陪嫂子?”
徐时归横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
底下人都会察言观色,看徐时归像是心情不错,很快有人起哄:“什么时候带嫂子来见我们?”
徐时归接过旁人递来的酒,饮了口,没说话。
刘察瞪发话的人一眼:“多大的脸啊,让嫂子来见你们。”
发话的人笑嘻嘻地打嘴:“瞧我,是该我们去拜见嫂子才是。”
徐时归有了笑模样,轻轻摇头:“你们可别去烦她。”
徐时归轻轻嗅了口烟身,却没放嘴里,只是转着香烟玩。
有人看半天了:“徐哥,你这是……”
很快有人笑道:“我看嫂子管着徐哥不给抽吧?”
“她倒不管我这个。”细长的黑色香烟在徐时归修长的手指间翻飞。
刘察翻了个白眼:“她不管,那你老忍着干嘛?”
“啧。”徐时归泛起笑意,“她是不管,但她会不给亲。”
刘察无语:“大哥,你能考虑我这单身狗的感受吗,别整天给我塞狗粮。”
徐时归失笑:“我有吗?”
一群人起哄着闹笑。
“行了,我还不知道嘛,嫂子肯定又是出国玩去了嘛,没几天能回得来才怪,你就抽呗,忍着干嘛。”
徐时归还是没抽,随手把香烟夹在耳后,也拿了一手牌玩。
玩了几盘,有服务生送酒水进来。
“这会所服务生质量提高了啊。”有人笑了声,上下扫了眼服务生,调笑道,“在这做服务生可惜了,要不要跟我啊。”
服务生哭腔明显:“你别太过分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
徐时归捏着牌,迅速抬起头来。
居然是夏春晓。
夏春晓穿着服务生的黑色制服,黑色丝袜,踩着黑色细高跟鞋,妆容很淡,一脸倔强。
察觉到徐时归的目光,夏春晓粉面微红,瞬间落下泪来,一声“徐先生”喊得千回百转,尽是说不出的委屈。
出言调笑的那人撇撇嘴:“扫兴,又没怎么你,哭什么哭。”一进来那眼珠子就勾勾缠缠往他徐哥身上放,送个酒水半天都不出去,在这装什么装,不就是看不上他,看上他徐哥了,真当他看不出来啊。
徐时归扫了那人一眼。
那人瞬间闭嘴不说话了。
徐时归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夏春晓红着眼:“你也知道我们家快要破产了……”
徐时归玩着手里的卡牌,目光落到夏春晓红着的眼睛上:“我说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帮忙。”
他曾经给过夏春晓一大笔钱,可夏春晓拒收,他也就没管了,谁知道会在这里见到她。
夏春晓当然记得。
她就是打听到徐时归经常会过来他名下的这个会所,所以才故意来这打工的。
但她没那么傻,若是主动求上门去,那才是落了下乘,男人都有救世扶弱的心理,她越是宁愿靠自己,也不求他,再偶然以可怜无助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却偏偏不开口示弱求助,这才能更惹他怜惜。
夏春晓转了个话头,对着徐时归深深鞠了一个躬:“一直没来得及当面感谢你,要不是你一直帮我们集团,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家根本坚持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