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甜甜怀孕,两人就再没有过夫妻生活,哪怕医生说怀孕三个月之后注意一些没关系,娄路回也没敢冒险,毕竟妻子怀的是双胎。
年轻夫妻,还是感情如胶似漆的夫妻。
更是素了将近一年的夫妻,只一个亲吻,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也不知道孩子们是不是心疼爸爸了,一直到结束,小家伙们依旧睡的很沉。
炕床太暖,两人又躲在被窝里,娄路回一脑门的汗,但整个人却是神清气爽,满脸的铆足。
他也没松开人,时不时在妻子晕红的粉颊落下细碎的亲吻。
娄路回抚上妻子的腿,眼看就要进入下一次时...小家伙们却没有再继续给面子,珍珠先皱了小眉头哼哼唧唧起来。
亲吻中的两人顿时一僵。
清醒过来的田宓脸有些发红,又觉得好笑,主动亲了亲一脸身无可恋的男人,起身下床穿衣服。
“我来,你别冻着了。”娄路回认命的抹了把脸,然后起身单手将妻子抱回床上。
又给掖好被子,他便利索的下床穿衣服。
等简单收拾好自己,就又在洗漱盆里兑了温水,淘了毛巾递给妻子擦洗。
待人接过毛巾,他才探身抱起床上哼哼唧唧的粉团子闺女。
熟练的摸了摸她的小屁屁,摸到了温热,心知她这是尿了,便去床尾拿了烘的暖融融的干净尿布。
给闺女换好后,抱着人稀罕的亲了亲,才递给收拾好自己的妻子。
田宓一边喂奶,一边看着男人手脚利索的照顾儿子,眉眼忍不住就渐渐弯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如果说一开始,与丈夫结婚,大多数是看上了他那张颜。
那么等婚后,相处间,她才知道,相对于他的品行,那张脸反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身家庭充满了爱意,又或者在父母的熏陶引导下,更或者是他本就是端方的性子,总之,回回很顾家。
更不是那种大爷似的男人。
他不会因为自己在外工作赚的多,就像大部分男人那样,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他会心疼自己,哪怕训练有时候很辛苦,但回家后,依旧会分担家务。
尤其出去打水这一件事,她来了一年左右,却一次都没有动过手。
哪怕他出了任务,也会请他的下属或者勤务员帮忙,然后再从旁的地方将人情补回去。
还有就是,他很喜欢孩子,只要他在家,尿布基本都是他换洗,连顾婶子都很少麻烦到。
也会陪孩子玩,就像现在,一脸嫌弃孩子们拉臭臭,手上却一刻不慢的将人擦洗的干干净净。
再然后,见到孩子们舒坦的笑了,他就会傻爸爸上身,抱着人一顿亲,从小脸儿一直亲到小屁屁,小脚丫子,一点也不嫌弃。
从前,她曾经听母亲说过,找男人,不要光看一张脸,当感情平淡后,贵重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那时候她爱玩儿,爱冒险,也没想过找男朋友,再加上与各自成家的父母感情一般,这话过了耳朵就忘了。
但当切实跟回回做了一年的夫妻,田宓突然就懂了母亲那话的意思。
她大约是走了大运,才会遇到回回这个品貌都极优秀的男人,连带着她...也变得柔软起来。
“怎么了?在想什么?”娄路回伺候好儿子,又稀罕的跟小家伙玩了一会儿,才发现妻子正在发呆。
田宓回神,这才发现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饱了,便立马将人抱立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小小的人儿打了个稚嫩的奶嗝,才将闺女放回床里边。
又将儿子抱了过来,她才甜蜜蜜道:“想我运气特别好,能遇到回回。”
他们这也算是跨越时空的姻缘吧...
哎妈呀!想想还挺浪漫的!
男人也是喜欢甜言蜜语的,这不,听了妻子的话,娄路回面上故作寻常,但翘起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未了,哄睡了闺女,人还自告奋勇的要去厨房给妻子做早饭。
田宓哭笑不得将人拦了下来,开玩笑,手臂上那可是枪伤,虽然好了不少,但也才几天罢了。
于是她又是好一顿哄,才将人又哄的眉眼全是喜意的躺回了床上补眠。
而田宓自己,则去了厨房给丈夫□□心早餐。
怎么说呢,久别胜新婚呐。
贤惠什么的,她起码要装上一两天嘛...
吃完早饭,作为病患,田宓让丈夫继续在家修养,这样下午才可以陪她跑一趟海边。
昨天程老的话她还记得呢,得下海捞些好东西,刚好也补充补充家里的肉食,她跟大姐家的伙食再讲究,也不可能天天见荤腥。
肚子里缺少油水,就会馋的慌。
至于为什么这会儿不去,非得下午,也是有原因的。
她跟大姐约好了,早上得去一趟卫生站。
一是去看看姚冬梅,到底一个家属区住着,不拎上东西过去探望不合适。
再一个就是答应三妹,去瞧一瞧她口中的普信男。
她与大姐约的是上午八点多。
主要陈兆小朋友得7:30才能上学,果果小胖丫更是8点钟才去托儿所。
所以,当田雨推着包裹严实的诚诚小奶娃,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一进屋,她就呼哧带喘的絮叨开来:“家里多了俩孩子,事情就多了...”
闻言,田宓这才想起来,唐大海重伤住院,爱红嫂子昨天已经出发去省城医院去照顾人了。
两人的大儿子在市区住校上初中,但还有两个小的读小学,可不就得托付给家属院的人照顾嘛。
姐夫跟唐团几年的搭档,两个女人自然走的近,哪怕知道田雨忙碌,但匆匆忙忙下,又慌了神的陶爱红一时寻不到叫她放心的人了。
再加上两个孩子也跟田雨亲,陶爱红只能万般不好意思的拜托她帮忙照顾几天。
想到这里,田宓心疼姐姐。
知道开口让两个孩子来自家吃饭,大姐肯定不愿意,便道:“最近大姐中饭晚饭都来我家吃。”
见她张口欲拒绝,田宓立马又道:“我们家三个人照顾两个奶娃娃,你们家呢?最近部队里事情多,唐团不在,姐夫一个人顶两个用,就算想要帮你分担也有心无力,你一个人照顾五个孩子,还不是一两天,铁打的也吃不消。”
说完这话,见大姐还想说什么,田宓柳眉一竖:“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去找姐夫说,怎么?只能你对我好?我帮你分担分担就不行?”
田雨好笑的拍了妹妹一记:“你倒是让我说话撒!哪个说不愿意了?你这巴拉巴拉的,话都给你说完了,我一句都插不上。”
田宓冲着大姐皱了皱鼻子,心说我还不知道你,当大姐的,责任心太重,一味付出的老妈子型,她敢打赌,若不是她主动提出来,大姐根本就没想到寻她帮忙分担。
不像她,累了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傻傻独扛着。
不过这话也没有必要说出口,意见既然已经达成,话题便可以打住了。
于是,两人将睡着的诚诚暂时托给了顾婶子。
然后挽着手,一路说说笑笑去了卫生站。
因为手上拎着东西,她们也没急着去找三妹,而是直接去了姚冬梅的病房。
姊妹俩运气不错,听守在外面的小战士说,人刚醒。
田宓与大姐跟姚冬梅不熟,本来只打算看一眼,在关心两句便放下东西离开的。
但从窗户瞧进去,发现人正呆愣愣的看着屋顶,一脸的灰败,心里又有些不是个滋味。
这模样...一看就是还没想开啊。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唏嘘。
“要不,咱们进去劝一劝吧?”田雨压低嗓音问妹妹。
田宓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忍住多管闲事的心。
只不过,她让大姐在外头等着她,自己一个人进了病房。
其实田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心寻死的人,所以进到病房后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多看了姚冬梅几眼。
然后,想着她刚醒来,许是还不知道周文文跟着她一起寻死的事情,田宓便简略的将昨天的事情叙述了下。
果然,本来毫无生气的女人一脸的愧疚,眼角也开始溢出大滴的泪水。
田宓无意惹人哭,见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突然,她脑中生出了一个或许可行的想法。
于是她缓缓蹲在了床边,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我在周文文跳海的地方发现了那敌特的东西,你应该也知道,整个岛上找了它快两个月了,大海又那么大,就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了文文跳海的地方。”
听到这里,姚冬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不解的看向眼前有些陌生的女同志,不明白她反复提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宓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对外界还有反应就好,她又回头看了眼,确定屋内没有旁人,便开始胡诌:“你说,这么巧,是不是丽丽不舍得你们一起走,所以她在保佑你跟文文?”
闻言,姚冬梅本就瘦到有些吓人的眼睛瞪的更大,紧紧盯着田宓,端的有些瘆人,而那大滴大滴的眼泪再一次开始不断的从眼角滚落,半晌,她才颤巍巍问:“真...真的?你…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