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 完结+番外 (知其为之)
姜念念道:“照你这么说,确实如此,闻时礼素来铁面无私、性情冷淡,让人很难怀疑。”
“有些时候,凉薄才是罪过。”殷不弃低着头,眼波流转,不知其想,随即说道:“念念,我饿了。”
姜念念“嗯”了一声,扭头看着微敞的窗子,外头天色是沉重的黑,夜已降临,可他们还没有吃饭。
她习惯性地拿头抵着他的前额,见已经退了烧,这才下楼去寻些吃食,不一会儿,就端了个木托盘上来。
托盘里摆了两碗粥,一些咸菜,和一盘鹌鹑蛋。
两人坐在桌前,姜念念吃着粥,殷不弃却没动,直勾勾看着她。
姜念念道:“这个点厨房没什么吃的了,不弃,将就吃些。”
“嗯。”殷不弃凑过来,把她勺子上的粥给吃了。
姜念念:那不是还有一碗……
她放下勺子,用筷子夹了一颗莹白宛如珍珠的鹌鹑蛋,塞进嘴里。
殷不弃大半个身子朝她压过来,红色的眸子有些深沉,拖着她的下巴,缓缓凑近。
姜念念吓了一跳:“不弃!”
红唇张开,恰好如了某人的意。
柔软的唇舌贴近纠缠时,姜念念脑后一麻。
殷不弃放开她,嚼了嚼嘴里的鹌鹑蛋。
他苍白的唇瓣勾起笑来,在夜色下格外的好看:“念念嘴里的,果然更好吃一些。”
第68章 社会我弃哥,人狠话不多
此时已是四月初,空气已经有些燥热,月亮高挂在天空。
姜念念沐浴回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当她看到床上的殷不弃,愣了一下。
男人侧卧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散开。
月光洒在他白皙俊秀的面上,增添了一抹冷色。
新换上的白色里衣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狭长的眸子微阖,原本病弱的脸色,沾染一丝颓艳之色,这种易碎感让人血脉喷张。
她哪是养了个崽啊,她分明是养了个妖孽!
见她回来,男人勾唇笑了笑:“念念。”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姜念念咽了咽口水,拽过半薄的锦被,盖在他身上。
一方面是他故意勾引,还有一方面是,在他面前,她没有那么好的定力。
小小年纪居然开始学会出卖色相了!
姜念念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他,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殷不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低缓动听,妖艳惑人:“念念,我热……”
热个锤锤热!热还贴我这么近!
“……好好睡觉。”
然而,隔着衣物,腰间时不时传来轻微的戳弄。
姜念念装死。
殷不弃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那香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咬得用力一些。
修长笔直的腿挨着她磨蹭。
姜念念忍无可忍,翻身面向身后的男人,“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了?”
“想的睡不着。”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男人直白地、渴求地开口道:“想和念念欢好……”
姜念念道:“我拒绝。”
殷不弃听着,身形一顿,眼皮低垂:“我懂了,感情淡了,七年之痒,也不过如此。”
姜念念只觉得无奈又好笑:“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剧烈运动,待会儿裂开了。”
殷不弃抿着唇,不说话。
姜念念咬咬牙,哄道:“等你伤好些,随你……怎么做。”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殷不弃挑了挑眉,眸中亮得似乎燃起两团雀跃的暗火,唇角压不住的坏笑,却故作无所谓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谁知,不到三秒,便破功了,抱着姜念念的脖子瞎哼哼。
眼角薄红,唇色也红润起来,衬得皮肤更白。
他艳鬼一般抱着她嗯了几声。
那种粘腻又有磁性的嗯嗯声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脸贴着脸,鼻子蹭着耳朵,“念念真好……”
“好啦,睡吧。”
“好。”
灵力将油灯熄灭,天色未明,一夜无梦。
第二日姜念念神清气爽地醒来,殷不弃正搂紧紧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前。
这人……就不怕把自己憋死?
“不弃?”
“嗯。”
原来醒着,只是懒得睁眼。
他无害乖巧地抱着她,像晒饱了太阳的猫,慵懒而乖顺。
……
姜念念出门的时候,没看到殷辞,再者,他的房间依旧是紧闭的。
他还没起来吗?
想来是昨日打了一架,有些疲惫。
姜念念敲了门,又叫了几声,见没人回答。
不由得心底隐隐担忧起来。
“藤骄。”
“嗯?”
“看看屋里的情况。”
一缕细细的藤蔓钻入木窗,轻轻摇晃,卡在窗子的缝隙中。
姜念念:……
一人一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这个“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的睡姿是要闹哪样?!
还有,这一人一兽的睡姿……怎么一模一样!
真他妈神同步!
待殷辞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几人收拾干净,便出发回宗门了。
之前本来是要去水云宗的,谁料闻时礼处事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直接将殷若虚当众斩首,还召开峰主大会选出了新任掌门。
听说叫柳奚川,之前只日暮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峰主罢了。
不过,能被选作掌门,应当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仙雾缭绕,云霞流动,色彩瑰丽。时不时有白鹤和其他鸟类飞过。
江流潮涌,可听得两岸猿啼。
群峰峻峦,或耸入云间,或琼林玉树。
其中不乏楼阁高殿,檐牙高啄。
这便是回到日暮里了。
回来,也自是住在清谷峰的。
正欲上山,却见石阶上铺满了花瓣。
“何人这般大手笔,这几千台阶上尽是全扑了花瓣,这也太浪费了吧。”姜念念感慨道。
老远就看到山门前站立着个人,锦衣着身,肉眼可见的富贵之气。
除了赵安明还有谁?
他手中的折扇一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天空中出现一朵朵粲然的烟花,数十名修士利用手中的符纸和灵力驱使云霞流动制造出的美丽景象。
接着,又有数百名修士御剑飞行,两两合拿一副横联,写着:
“恭迎仙子回归!”
“仙子,不要抱怨,抱我!”
“仙子,今天去种地了,对你死心塌地。”
“你早起,我晚睡,你看我们多般配!”
……
殷不弃:……
姜念念:……
殷辞:……
煤球:学到了!
那人挥了挥手,冲着石化在原地的姜念念喊道:“仙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回归仪式,你感动吗?”
姜念念看了眼旁边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殷不弃和他手中幻化出来的赤红玄铁剑,倒是不太敢动。
长得挺好看一男人,怎么就缺了个心眼。
姜念念干笑道:“这可真是社会,哈哈。”
殷不弃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语气很冷:“社会?是何意?”
姜念念不想带坏自家崽崽,只道:“就是很厉害的意思……一般用法为以社会二字开头,后面加所指对象,表示强调意味。”
“那在念念心里,谁是最社会的男人?”
他赤红着眸子,声调微微上扬,带着威胁:“嗯?”
那乖巧壳子里带着戾气和独占欲的男人就这么显现出来。
姜念念:“……自然是你。”
“那是。”
应得倒是乖顺,笑出了声。
殷辞激动起来,撅嘴道:“这个词我学会了!社会我弃哥,人狠话不多!”
姜念念扶额:“……”完了,她有罪,好好的两孩子,成了社会人。
第69章 藕粉桂花糖糕
这场闹剧的结局就是,殷不弃提着赵安明的脑袋,把他从铺满花瓣的长阶上扔了下去。
要不是姜念念拦着,殷不弃可能就会像摘花一样,把赵安明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
……
殷辞去了一趟尔朱峰。
寝殿内,珠帘后,一个娇弱的女人坐在那里,正一边看着绣花,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
殷辞走进去行了个礼:“娘,我回来了。”
那女人正是殷若虚的妻子,殷辞的娘,名唤柳清岚。
清渭照红妆,嫩岚滋翠葆。
倒是人如其名。
她温柔贤惠、修为不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妇道人家。
她和殷若虚的婚姻只是为了两族和平,没什么感情,因此对殷辞这个儿子也不是很关心。
殷辞自幼就在清谷峰上长大,吃得好穿得好,一群人围着伺候,她也就不怎么去看望他,可如今丈夫不在了,心底空落落的,见到儿子回来,倒是有些高兴,“辞儿回来啦,快来,让娘看看你。”
殷辞有些不自在的走过去,似乎不太习惯柳清岚突然对他这般热情。
“娘这些年,对你疏忽了,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