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完结+番外 (悠闲小神)
学习这件事,一旦认真起来就不容马虎,长久来看,还是得有一个系统性的教学思路比较好。
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和平安稳的现代,徐月不打算把学习路程弄得那么长。
她要的是一批能写会算的人,至于更高级的学员,那就要看天赋来了。
有些人读书就只是读书,而有一些人,却能够从中有所启发,觉醒思想。
好苗子得从娃娃抓起,是以徐月着重关注学堂这边的孩子。
扫盲班就是常用字和初级计算,就用培训班的标准来定好了。
而学堂这边,徐月总结了很多之前从小表哥那抄来的儿童启蒙读物,制定了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的教案。
三套教案只教语文和数学。
每个星期一次摸底考,及格的就能获得工分奖励,前三名还有其他的奖励。
每个月一次月考,考试及格者将进入二年级的教学内容,以此类推。
以上一二三为初级班,之后还有中级班和高级班,学习更高级的自然科学课程。
这就要看学生们的天赋水平了,徐月自己都不确定现在能有几个进入中级班。
为了扩大人才筛选范围,徐月把扫盲班那边的成人也划入了月考考核,看看是不是能多留下几个能够进入中级班的学员。
说来还有一个让她头疼的事,吕蒙那边的扫盲班,是单独开设的,阿娘准备在完成基础扫盲之后,挑选突出学员,准备进行专业军事知识教学。
全家现在能够把繁体字完整写出来的就只有徐月和徐大两人。
阿爹不在家,这个军事教案的活就落到了徐月头上。
虽然抄写阿娘给的军事课本可以增加科技树的经验值,但她就两只手啊!
同时写三份教材,徐月觉得自己要疯了。
缺人,还是特么的缺人!
好想要识字的土著大儒啊,没有大儒,学士也是可以的。
徐月托腮望着窗外山坡上忙碌的人们,只恨不得现在天降猛男(女)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盼望着盼望着,徐大回来了。
比他自己算出来的回归时间晚了整整两个月。
可见徐大仙人的测算之术,时灵时不灵。灵不灵,全看老天给力不给力。
徐大是先去的公孙乌堡那边,同公孙衍和姑奶奶一家各吃了一顿饭,聊了点关于二房继承人的事。
又去原来的家中看了一圈,确定家里人全都搬走之后,这才拿着从姑奶奶家得来的地址,往新家驶来。
刚进入那个小山坳,徐大就看到四个满身冷肃的护卫聚在草棚里,身上穿着厚实的皮袄加羊绒高领,正围坐在一起烧炭取暖。
那烧炭的小炉子上,还温着汤茶。
外头天寒地冻,里头的人却红着脸颊大声交谈,一点看不出来冷。
不过别看他们这幅闲适模样,徐大的马车刚进入山坳,他们立马就有所反应,拿起手边的长刀就站了起来。
待看清来人不多,且不似盗匪军队之后,其中两人从草棚里走了出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坐在马车内的徐大掀开四周围着挡风的草帘,开口道:“是我,徐青阳。”
当初那八十俘虏可是被徐大追着砍的,车帘挡住看不见人就罢了,徐大一露脸,几人立马认出了他,忙拱手齐声唤:
“主家回来啦!”
徐大点点头,指了指草棚前的栅栏,“这是做什么?”
几人先把拦路的栅栏撤掉,放徐大一行人进来,这才解释是为了防止盗贼的。
天冷了,冻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走投无路的人聚拢在一块儿,化身为匪徒,烧杀抢掠,手段狠辣,不得不防。
徐大点点头表示明白,让他们继续值守,便赶着马车继续往里驶去。
过了关卡,眼前便是一条宽阔的马路,土夯得结实平整,可比外头那坑坑洼洼的官道好走多了。
马车前行二三十步,眼前豁然开朗,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似乎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人们穿着高领毛衣和毛裤,外套麻布衣,忙得呼呼喘热气。
这两日下起小雪,他们正在道路两旁扫雪。
瞧见马车进来,一个像是管事一样的中年妇女上前问道:
“来者何人?可是要见主家?”
这妇人看着大大方方,腰杆停得笔直,眼里透出一股精气神,和外头常见的佃户们完全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里的自由民。
不,自由民也没有这份精气神,如今这个世道,能穿暖吃饱的人不多,更不要说穿着温暖舒适的羊绒衫了。
徐大心中早已是惊讶不已,一边说明自己的身份,一边询问她是什么人。
妇人听见他的身份,先是一惊,紧接着又很快镇定下来,蹲身福了一礼,吐字清晰的答道:
“女子马桂芳,是纺织厂的二队长,带领大家出来扫雪劳动。”
说着,又问徐大要不要自己帮他领路,徐大拒绝之后,便大方退到一边,让马车过去。
第164章 幼娘最好
再往前走,就看到了一队队从在山坡上上下下的人,肩上都担着什么,走进了看,原来是木炭。
老乌头只看一眼,就扭头对徐大说:“老爷,这炭烧得漂亮,整整齐齐的,大小均称,一看就好烧。”
徐大又想起入庄前在草棚里烤火的几个守卫,忽然清晰的意识到,家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钱了。
走过山坡,就看到了东南角冒着热气的兵工厂,那边的人才是真的多,搬砖的、打浆的、搅拌的,打铁的……热闹非凡。
不过现在是没空过去了,徐大归心似箭,只想赶紧到新家看看自己不在的这四个月里,家里的婆娘和孩子们到底搞了些什么名堂,居然让这小小庄园有如此变化。
不过还不等他走到宅院大门前,孩童们清脆的读书声就传了过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嘶~”徐大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诗吗?音律整齐,就是对仗有些怪异。
不过,听起来怪顺耳的。
何曾这个大老粗都忍不住赞叹:“好听,这曲唱得真好听!”
徐大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是曲儿吗?这是曲吗!
人家分明在念诗!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一阵有规律的金石敲击声在学堂外响了起来,紧接着便听见清脆的女童音喊:
“下课!”
一众孩童间,当先站起一个小子,大喊:“起立!”
听得这声号令,余下孩子们全部站起,朝案几前的女孩躬身道:
“老师请休息——!”
女童点点头,拿着教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待女童走开,学生们便欢呼着,一窝蜂冲到对面写着“食堂”二字的屋子里,排队领饭。
王有粮那边养的鸡鸭已经扩大到三四百只,每天都在下蛋,今天学堂的午饭便是一人一个鸡蛋,外加一碗扎实的五谷杂粮饭,再配豆芽肉沫汤。
两个食堂大娘的手艺是相当不错的,简单的菜也透出一股热腾腾的新鲜香气。
因着上午是在公孙衍家吃的饭,何曾根本不敢敞开肚皮吃,只吃了个六分饱。
眼下闻到这股味道,口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孩子不多,只有二十个,排到之前喊起立的那个小子时,食堂大娘特意多给了他一个卤得油亮鲜香的大鸡腿。
“你月考拿了第一,这是幼娘小姐给的奖励,明日后日午饭都能多加一个鸡腿。”
听见食堂大娘这句话,孩子们羡慕哭了。
月考第二的一个女娃娃看着班长碗里的大鸡腿,狠狠咽了口口水,暗暗下定决心,下次月考一定要超过班长!
何曾再次不争气的把口水吸溜进去,催促道:“老爷,咱们回家吧,饿了。”
徐大看了看日头,又撇了眼那个班长碗里的大肥鸡腿,已经被公孙瓒府上那糟糕的伙食摧残四个月的胃,暗暗叫了起来。
正要往宅院走,一声惊喜的“阿爹!”响起,徐大还没看清,一个小炮弹就冲了过来。
“阿爹!”徐月惊喜的叫着,一个猛跳,挂到了青年身上。
徐大先是一惊,继而心里一阵柔软,顺势托住身上的小人,好笑问道:
“幼娘现在都当老师了?”
徐月嘿嘿一笑,扭头又往阿爹身后看去,车马五辆,除了第一辆坐人,后面的全都装满了木箱。
还配了十名陌生护卫,看起来和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想来这四个月里,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阿爹,你可比你之前说的晚了两个月。”徐月调侃道。
“子不语父,许久不见,越发没有规矩了!”徐大没好气的用额头轻撞了撞女儿取笑自己的小脸,扛着她就大步进了宅院。
徐月被阿爹扛在肩膀上倒吊着,啊啊的叫,把院里的徐二娘、徐大郎等人都吸引过来。
冷不丁见到徐大,两人都是一愣。
“哥哥姊姊救我!”徐月伸长了手大声喊道。
徐大郎立马反应过来,冲上前来,徐大都没看清他的动作,手上就是一麻,徐月已经被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