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细声细气的娇喘嘤咛,梅制得到莫大的鼓励,拐带着她倒向大床,翻开衬衣下摆埋头舔吻她白皙的背脊,一切如他所料,衬衣里不着片缕,实在方便下手,他满意的勾起嘴角,怪不得绝大部分的动作片里,都有女人穿男人衬衫晃来晃去的情节,纯洁的魅惑,致命!
感到他的手渐渐伸向禁区,骆规规皱起眉头拦截他,声音暗哑道:“不要……”
哎哟,这声儿真酥到了骨头缝儿里,梅制不禁迷醉的吮吻她红肿的唇瓣,舌尖滑溜的喂入,渴切的扫过每一处角落,“再一次,宝贝儿……会很美好的,嗯?”
他摁着她用力往自己热烫坚硬地方挤压,让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她,尚未完全尽兴的初次两人都不好过,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就此却步,谁会干因噎废食的蠢事儿呢?
骆规规瞪着他因欲|望蒸腾而妖气丛生的俊脸,黑亮黑亮的眼睛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猜他大概是狐狸精托生转世的,一股子挡也挡不住狐媚劲儿由内至外绵绵不断辐射发散,搅得人心又乱又酸,她喘了几口气儿问:“不怕再挨揍?”
梅制推高她的棉乳,张嘴吞咽前飘出一句:“别打脸就成……”
“嗯……啊……”
梅制他们这拨孩子都曾听过一个关于鸟鸟与虫子的历史故事,小时候感觉吧既新奇又神秘,现在长大了才惊觉其高深精髓的中心思想。只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真是止不的脑袋痒、心眼儿痒、手脚痒、身子痒、痒痒痒……哪儿都痒,就想一直给她蹭啊蹭啊蹭,蹭得神魂颠倒,蹭得天昏地黑,蹭得筋疲力尽。
骆规规从倦极的黑甜梦乡中醒来一是因为饿,二是因为楼下喧闹的谈笑声,掀起沉重的眼皮,室内光线灰蒙蒙,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稍微动了动浑身立时酸痛不已,特别是腰部,好像要断了似的,哎,放纵的下场。
怀中佳人一动,梅制还没完全清醒就下意识收紧双臂,生怕她跑了一样,嘴巴凑低细细啃咬雪嫩的柔肩,含含糊糊的嘟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骆规规推开他的脸,“正经点,你家来客人了。”真不像话,家里一大堆前来串门拜年的人,他却尽想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梅制闭着眼睛傻气的笑,他们这样是不是特像正在偷情的小情人?危险刺激中带着格外的甜蜜满足。
骆规规拿他没辙,努力挣脱他的钳制要起床穿衣,梅制当然不允许,手脚并用裹着她连人带被滚了一圈,吓得她想叫又没胆量,天旋地转之间他已悬在上方,慵懒邪气的眸子半眯着透露出属于男人的性感,不知哪儿来的一丝光映照淡色薄唇上一点柔润的粉亮,这般成熟与天真交织的风情萌坏了骆规规,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小妖精,祸水。”
梅制挑眉,“你说什么?”貌似这些词语都是男人肉麻时用来形容女人的吧?她整个本末倒置了。
骆规规抬手,用食指压下他高起的眉尾,“别再卖弄风骚了,狐狸精。”
他一边拿下她的手一边问:“我可以当你在赞美我么?”
“给这儿装什么谦虚呀?”骆规规斜睨他,“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梅大帅哥之盛名,当然今日我还得补充一句,您老简直美艳无双。”
梅制闻言低低哑哑的笑开,“感谢龟学妹抬爱,在下铭感五内,没齿不忘。”
“狐狸精学长,麻烦你起来行么?你很重。”如果再承受多一点点绝美笑颜的诱惑,她就要醉死在无边无际的男色中了,于是她别开头羞怯的推搡。
梅制起身轻揽,将她和棉被一同坐拥在怀,拂开她额前黑发,在眉心落下一吻,体贴问道:“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吧?”
“有啥不舒服的话,我的拳头自然会告诉你。”哼,马后炮,现在才来关心,早干嘛去了?
她赧然嗔怪的小模样一下打到梅制心尖上,这个女孩儿……不,他的小女人如今身心唯他独有,而今后她一切的美一切的好也唯他独有,于是乎满心满怀涌起绵绵不绝的浓烈爱意,莫怪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条肋骨,她俨然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有了她他才真正完整啊。
“规,我爱你。”
骆规规愣住,在这个刚刚初尝禁|果身体极度不适,门外还有一众拜年访客吵杂兼复杂的大环境下,他居然给她来深情告白……有没有搞错?
如果梅制知道,估计他会提醒她,别忘了之前她自己也很不是时候的对他发了花痴,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
“规,我爱你。”梅制重复了一遍,然后歪头将唇覆上她的唇,深情款款且极尽温柔缠绵的亲吻,不带半点色|欲,只图单纯示爱。
美人儿倾心投注浓情蜜意,骆规规霎时抛却所有顾虑付诸等量的温柔回应,哎,管他的呢,俗话说难得有情郎,何况她也爱他!
“叩叩叩……”门板敲响,孔岫的声音隔空传来:“小制,我和你爸去参加团拜会了,你要是忙完了就过来一起见见大伙儿,别一下子累坏了我儿媳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懂的。”
该死!骆规规狠狠一僵,老天爷求你收了我吧,简直太丢脸了!一把甩开梅制,鸵鸟似的扎进被窝里,以后叫她怎么见人呀!?
本来梅制还寻思趁着气氛甚佳,诱拐小乌龟说她爱他的,怎料全给老妈一嗓子破坏了,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的吼:“滚!”
孔岫一听就明白自己坏了好事儿,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下楼,混进人群里找到老公握紧他的手,梅楷了然,浅浅淡笑着拽低她,悄声在她耳边问道:“小制得手了?”
“嗯嗯。”
“可喜可贺,你并没有矫枉过正。”
“是啊,但我又怕他纵|欲过度了。”
“……”
一屋子闲杂人等散干净了之后,梅制好说歹说才终于把他的小乌龟哄顺了拎下床,可惜非常遗憾洗鸳鸯浴的提议惨遭否决,羸弱的软肉帅哥挨了几脚狠踹,不得不忍辱负重的到厨房当煮夫,希望一桌美味丰盛的饭菜能唤回小乌龟一点良知。
张爱玲说女人抓住男人的心通过男人
的胃,男人抓住女人的心通过女人的阴|道,这样算来他岂不是要雌雄同体才对付得了龟毛的小乌龟?
骆规规彻彻底底将自己洗涮一番,精神跟体力稍稍获得好转,不过望着镜子中自己满脖子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怒得想冲下去抽人一顿,死家伙属狗的啊?那她也不是骨头好伐!
满屋子转悠,在衣柜里找了条羊毛围巾,连绕了两三圈终将脖子给围严实了,却心虚的觉得有点欲盖弥彰,所幸是大冬天,外人看来应该不奇怪。
拖着酸软的两腿下了楼,恰好开饭,梅制瞅见她围着自己的围巾,油然得意道:“这么快就选中定情物啦?”
“定你的头,这是遮羞布。”骆规规抓起筷子戳他,“明天立马给我去注射狂犬疫苗。”
梅制嘿嘿笑,“媳妇儿请息怒,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稀罕你嘛,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还想有下次?”骆规规拍桌子,“你做梦!”
“别介呀,经验当然得在不断的反复的实践中积累,成功方能从偶然变为必然,再说了咱俩可不是一锤子买卖,不许你吃完翻脸不认账。”
这不许那不许,他以为他是谁?骆规规戏谑道:“你不知道么?现实通常如此,一旦得到转头拍屁股走人,没有法律规定睡了你就要给名分负责任的?”
梅制想了想,“既然你睡我不用负责任,那换我睡你吧,我负责任。”
说着他开始脱衣服,骆规规傻眼,“什么意思你这是?”
“睡你。”梅制丢掉毛衣,一爪子摁住她。
“啊啊啊!!!英雄,饶命!”
54
生生被缠了一夜一天骆规规都给缠出些火气来了,幸亏梅制非得到团拜会上露一小脸不可,所以接近傍晚将她送回了家,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骆规规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临下车前梅制拽着她一再交代明儿初二他一准来给BOBO妈拜年,且拒不接受任何推脱之词,态度相当坚决,骆规规无语得很,真弄不明白他上杆子的硬往上凑算咋回事儿?好像BOBO妈才是他亲妈似的。
眼看是混不过去了,骆规规只得服软,心说这都在外过了一夜,BOBO妈心里也该有个数,见见傻女婿好赖也省得她总惦记自己是否在外面受了欺负。
获得女友首肯,梅制欢天喜地的开车走人,骆规规目送车尾消失在街头转角才转身上楼。开门进屋,立时感觉家里气氛不大对,不但全无新年的喜庆和乐,甚至还笼罩着一层低气压,阴阴郁郁令人窒息。
骆规规到BOBO妈卧室和厨房、卫生间走了一圈都没见着人,揣着一肚子古怪折回自己那屋,一脚踏进去便瞧见小狼坐在她床上,当即就笑道:“嘿,敢情有人在家呀,怎么不吭一声?”
小狼抬眼冷瞥她,表情仿佛面对阶级敌人一样不假辞色,骆规规笑容僵了一僵,然后走过去拍拍他,“大过年的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狼抖掉她的手,声音硬邦邦的问:“昨晚你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一整夜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