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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邬宁扯了一小片笺纸,用舌尖浸湿,仔仔细细的贴在眼皮正中心:“你考虑的很周全,他们又不傻,肯定会躲好的,只是……平叛要尽快,不能耽搁了百姓秋收,那日玉川的援军是谁领兵来着?”
  “冯罗,荣太妃的外甥。”
  “哦,我知道他,听说你在皇陵那会,他对你很照顾。”
  郑韫看着邬宁,手指不自觉合拢握紧:“陛下从何得知?”
  邬宁确定纸片不会掉下来,这才站起身,缓步走到郑韫跟前,垫着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仅知道他对你很照顾,还知道你想要给他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你欠下的这个人情,我便帮你还了,如何?”
  “……多谢陛下,冯罗行事稳重,有勇有谋,必不会辜负陛下信重。”
  “我不怕任何人辜负我,除了你。”邬宁说着,慢悠悠绕到他身后,指尖轻轻抵住他的脊背:“由古至今从来是父债子偿,我父皇母后欠了你的,按理也该我来还,可郑韫,我这皇位还没做热乎呢,我还舍不得死。”
  “陛下!”
  “你不用急着表忠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会待你比以前更好。”
  “陛下要弥补臣,所以才让冯罗领兵平叛。”
  “不。”邬宁笑笑,将整个手掌都放在了郑韫的背上,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我要把这里交给你,至于你打算怎么办,我就管不着了。”
  “……”
  郑韫忽然转过身,摘掉黏在邬宁眼皮上的笺纸:“陛下已经两日不曾安睡,用这种土方是治标不治本。”
  “是吗?”
  “嗯。”
  邬宁捂住嘴巴,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道:“那我去睡一觉,任命冯罗的事就交给你了。”
  郑韫嘴角微弯,又很快压下:“我一定,不辜负陛下。”
  邬宁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轻舒了口气,扬声唤荷露:“煮一盏醒神的浓茶来喝。”
  荷露一直躲在偏殿,将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呈茶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荷露很少会把心思这么明显的摆在脸上,一看就是故意的,邬宁撩开裙摆,大咧咧的盘膝而坐:“你有话说就快说,少来这套。”
  “奴婢,奴婢是觉得,郑大人掌管鸾司卫,在京中已然独占鳌头,且他与那冯罗私交甚好,陛下再让冯罗手握兵权,是不是……”
  “别吞吞吐吐的行吗?我可生气了。”
  荷露咬咬牙,一鼓作气道:“奴婢不是怕郑大人背叛陛下,只担忧郑大人一旦生出私心,会步了燕宰辅的后尘。”
  燕贤之所以落得这般下场,皆因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操控邬宁,把邬宁变成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这是邬宁所不能容忍的逆鳞。
  倘若郑韫有朝一日也企图干涉邬宁的一言一行,那么今日的闹剧,必然还会重演一次。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邬宁端起茶盏,豪饮大半,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他的确是个爱擅作主张的,我可实实在在的领会过。”
  荷露以为邬宁是说太后在世时的事:“那陛下为何还要……”
  “用人之际,没办法呀。”她说完,抬起头看荷露,眼神格外明亮:“欸,我差点忘了问,你近来与徐山交情如何了?”
  “这……奴婢也说不好。”
  “徐山倒是个能堪当大用的,可惜同我不是一条心。”
  “可徐山与常君是一条心,常君与陛下是一条心啊。”
  邬宁双手捧着茶杯,颇有些孩子气的笑出声:“那不一样嘛,你就看平日慕徐行一耍性子,徐山也跟着垮脸,当真亲疏有别。”
  荷露闻言,忍俊不禁,却说:“不知常君他们此刻是否平安……”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要双更


第74章
  燕家倒台的消息在邬宁的推波助澜下很快传到淮北军耳中,这于淮北军而言当真是噩耗,毕竟朝廷解决了内斗,下一步就该着手对付外边的叛乱了。
  淮北军出师不利,刚登场就丢掉了大本营,只剩不足六万兵马窝在易攻难守的铃兰,更有匪兵在铃兰周遭烧杀抢掠,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反观朝廷,邬宁快刀斩乱麻的除去了燕家这个障碍,如今是大权在握,挥斥八极,只需坐在殿宇之上调兵遣将,便可将叛军一网打尽。
  是以,留给淮北军的时间不多了。
  龙岭口大火第五日,盘踞在德旺县的匪兵把搜刮来的粮草装上了车,匆忙赶赴铃兰与大军会和,显然是要与朝廷一决雌雄。
  安然避过一劫的曹全不禁长舒了口气:“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徐山也觉得轻松:“当务之急是弄些像样的吃食,连啃了好几日的干粮,肚子里半点油水都不剩了。”
  曹全谨慎道:“再等等吧,万一叛军杀个回马枪该如何是好。”
  徐山点了点头,起身进了屋。
  他们这几日始终躲在德旺县内一处废弃的空房子里,因太久没有人气,草泥垒的土房早已坍塌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也是四面漏风,摇摇欲坠,真不如幕天席地来得靠谱。
  好在有个单独的厨房,里面有要烧灶火的大锅,房体结构稍微结实些。
  “少爷,该吃饭了。”
  “你先别进来。”
  “啊?”
  徐山猛地停住脚步,低头一看,满地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呀?”
  “农具,随便画画。”慕徐行扔掉手中的竹片,踩着所剩无几的空地走到徐山跟前:“叛军走了吗?”
  “是啊,不过曹全说再等等,以免叛军杀个回马枪,少爷先把这个吃了吧,放久了,有点干,要不要烧点热水?”
  慕徐行摇摇头,有些无精打采:“我不饿。”
  徐山看着手里的糕点,又用油纸重新包好:“曹全说叛军这般急切的搜刮粮草,一定是京城的局势稳住了,不然他们无需押着一车车的粮草入京。”
  慕徐行舔了下干涩的唇瓣,绕过他走到院子里,借着木桶中不干不净的水洗了把脸。
  曹全正欲给他找条干净的帕子擦拭,忽听外头传来一阵仓惶的脚步声,神情立时紧张起来,给墙根底下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顺着破木门向外看去,皱了皱眉头,稍作犹豫后出门拦下一老汉:“这位大哥,出什么事了?”
  老汉一句话也不说,推开侍卫就往前跑,然而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一支利剑射中了大腿,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爹——”前头已经跑出很远的女子惨叫一声,竟去而复返,挡在了哀嚎不停的老汉身前:“别杀我爹!我跟你们走!”
  侍卫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伙身着甲胄的叛军,暗道不妙,他的职责是保护慕徐行,自然一切以慕徐行的安危为先,这个时候招惹叛军,无疑是自找麻烦,故朝身后的曹全摆了摆手。
  眨眼之间那伙叛军就追到了跟前,曹全见了忙拽着慕徐行就要往屋里躲。
  “莺儿!”老汉大喊了一声:“咱们陈家世代疫诊清瘟!就是死也不能做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散播疫病可是要遭天谴的!”
  慕徐行闻言,一把甩开曹全,曹全跌坐在地,看着他夺门而出,吓的魂都要丢了,连声唤道:“郭护卫!郭护卫!快!快!”
  侍卫不会听从慕徐行的差遣,却不能任由他身陷险境,当即抽出长剑,拦住了几个叛军。
  “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郭锋将长剑翻转,毫不犹豫的下令道:“杀,不能留活口!”
  柳暗花明又一村,陈莺儿见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叛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心里终于踏实了,余光瞥了眼一旁的慕徐行,转头蹲下身给父亲检查伤势:“爹,你还好吧……”
  老汉没有理会她,强撑着站起来,对慕徐行与一众侍卫道:“多谢义士们出手相救,老夫眼下无以为报。”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此乃我陈家的信物,若他日亲友病而无医,只管来霖京寻老夫,只要老夫在世一日,必当尽心竭力。”
  皇城里最不缺名医,一个藉藉无名的乡野大夫实在不值一提,众侍卫出于礼数朝他拱了拱手,便去清理叛军的尸首了。
  慕徐行接下那块玉牌,轻声问道:“老先生,这些叛军何故追杀你?”
  提及此事,老汉气的直喘粗气,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爹……”陈莺儿轻抚着父亲的背,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我们陈家世世代代在铃兰行医,前阵子铃兰乡里生了瘟疫,官府不得已封了整个村子,请我爹去诊治,眼看着百姓大好了,正准备回铃兰,没成想出了兵乱,叛军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此事,要拿疫病攻城,又怕祸及自身,所以才想抓我爹去。”
  老汉顺过了气,上前握住慕徐行的手:“这疫病传播极快,且清瘟的草药少之又少,一旦进了城内,可比兵乱更骇人!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禀明圣上,我本就腿脚不便……”
  “老先生的意思我明白。”
  曹全也听明白了:“少爷,叛军不会轻易罢手,德旺县咱们是不能留了,先寻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再设法与京城那边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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