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今夜来采菊
- 入库:04.10
可眼前这个人,究竟哪里能与日后推翻王朝的慕徐行扯上半点关系?
邬宁真不晓得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都是装的吗?
如果慕迟有这份心计,又何必老老实实的入宫,况且……
“你今晚可有沐浴?”
看吧,轻描淡写一句话,他又红透了。邬宁自觉她再怎么能装模作样,也没法子瞬间把自己变成煮熟的大虾。
“有……”慕迟憋了半天,终于开口:“有的。”
邬宁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对待“慕徐行”,要让“慕徐行”能为己所用,可看着慕迟,心里痒痒的,莫名很想欺负他。
“下次等我一起。”
慕迟果然不敢置信的睁圆了双目,那眼神,像看登徒子。
邬宁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他太好玩了,就算他不是慕徐行,也无所谓:“逗你的,笨蛋。”
慕迟用手背揉了揉脸:“我不是笨蛋……”
“好,你是聪明蛋。”邬宁说完,唤宫婢进殿,备水,服侍她沐浴。
御前的人效忠于燕柏,自然看不上这位入宫即得圣宠的慕侍应,因此只管伺候邬宁,对慕迟不予理会。
徐山抓到空隙赶忙凑过来问:“少爷,怎么样,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慕迟已经连喝了三盏温茶:“小山,小山,有没有凉水,最好是刚从深井里打上来的,帮我盛一大碗,我又热又渴,快受不了了小山。”
徐山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把扇子,“歘”的展开,对着慕迟扇个不停:“不行啊少爷,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喝太多水。不然,一会,要方便,多难堪啊。”
徐山后头这句话说的一顿一顿,当真没有比这更言简意赅的,慕迟感觉自己脑袋顶上都要冒烟了。
“少爷,我得走了,你好好的啊。”
慕迟抓住他的袖子,无声的摇摇头。
徐山咬咬牙,狠心掰开他的手,又将扇子塞到他怀里:“别慌,谁都有这么一次,就当洞房花烛了。”
慕迟这才看清扇子上的题字——平心静气。
邬宁沐浴过后,没等头发完全绞干,便将宫婢尽数挥退,她披散着尚且有些湿漉的长发从里间出来,见慕迟两条长腿并拢着,纹丝不动的坐在软榻上,不禁弯了弯眼睛。
“还坐在那干嘛?”
慕迟抬起头,嘴巴红润润的,眼睛也水润润的。
邬宁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他的掌心有一层薄汗,湿腻,微凉,柔软,轻轻握着,几乎触碰不到坚硬的骨节,修长白皙的手,一如他这个人。
“小迟,别害怕。”邬宁坐到他腿上,轻抚他细密的睫毛:“你会喜欢的。”
慕迟的手开始颤抖,他仍不敢直视邬宁,别过脸看向一旁的琉璃宫灯。
“把灯熄灭吧,小迟。”
“……”
邬宁并不着急,她的指尖划过慕迟高挺的鼻梁,落在那丰盈的唇瓣上,轻轻点了两下,和她想象中一样温热柔软。
像是触动了某根麻木的神经,慕迟忽然手忙脚乱的熄灭了宫灯,殿内顷刻间陷入一片寂静的昏暗。
邬宁能清晰的听到他略有些急促的喘息,以及沉重有力的心跳。
“小迟……”
邬宁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轻易闯进他的牙关,像两条小鱼在水中追逐纠缠。
慕迟克制不住的吞咽,那声音在静谧的宫室内格外刺耳。
邬宁笑笑,与他分开,拍了一下他的脸说:“笨蛋,怎么不喘气,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呼——”慕迟长舒一口气,像从鬼门关捡回条命,颇为艰难道:“我,我不能……”
“嗯?”
“我不能喝太多水……”
邬宁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邬宁觉得他很可爱。邬宁喜欢慕迟身上青涩干净的气息,喜欢他嘴巴里甜甜的滋味。
虽然前世那些侍君在初夜也不乏有像慕迟一样紧张不安的,但他们眼里更多是敬畏与恐惧,敬畏烂醉如泥的天子,恐惧近在几步之遥的掌印。
而慕迟,邬宁在他眼里感受到了一种纯真的信仰,男女之间的片刻欢愉,在他看来或许是件很神圣的事,所以他没办法放纵自己的身体。
邬宁想,这倒是和慕徐行有一点像了,据那两个异世女子所言,慕徐行身边有许多红颜知己,都为了他守身如玉,终身不嫁,慕徐行完全可以潇洒快意的左拥右抱,偏偏他没有,因此被评价“清高”“了不起”“超尘脱俗”。
究竟是所谓作者以笔杆操控,还是他天性如此,邬宁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说,应该先让慕迟爱她才对。
可,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放开手呢。
“小迟,我们到内殿去,好不好?”
邬宁轻声细语的询问着,动作确实不容置喙的。
慕迟被她领进内殿,又重新见到光,也见到那张垂挂着红绸帐的床榻,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云归楼还真是不太宽敞,过些时日,我给你换个住处,嗯?”
“不,不麻烦……这里,挺好。”
“是吗?”
“陛,陛下……”
慕迟靠着玉枕,衣襟散乱,紧咬自己的下唇,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小狗似的哼哼唧唧:“不行,真不行……”
“怎么了?”
慕迟红着脸,一把推开她,叽里咕噜的翻到地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还不等邬宁觉得恼怒,殿外就传来虽极力压制着,但仍难掩崩溃的声音:“少爷——都说了让你少喝点水——”
过了好久,慕迟终于回来了。
他站在屏风后,像做错事的小孩,露出一只眼睛看邬宁。
邬宁忍笑忍的肩膀发抖,干脆转过去不看他。
“我……”慕迟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邬宁:“我实在忍不住了……”
“嗯,看出来了。”让他这样一闹,邬宁也没了兴致,只拍了拍厚实的褥子,叫他到床上:“方才喊你少爷的,是小山?他病好了?”
邬宁没有拿他尿急的事打趣,让慕迟放松许多:“那个大夫,很厉害,吃几服药就全好了。”
“你到宫里怎么还添了个结巴的毛病?”
“我,不结巴啊。”
“那你好好同我说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说什么?”
邬宁想了想,笑道:“你今日在宫里都做什么了?”
慕迟也想了想,摇头:“没做什么,真的。”
“……”
“……”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到底是邬宁先败下阵来:“算了,早点睡吧。”
她侧身躺着,又拍了拍褥子:“你离我近些。”
慕迟虽听话的紧挨着她躺好,但肢体仍十分拘谨僵硬。
邬宁决定不给他留情面了。
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要是你刚刚一直忍着,弄到……怎么办?”
话音未落,慕迟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的裹住。
作者有话说:
有些剧情不是我不想写,是晋江爸爸提着刀站在我背后,那啥,女非男处的精髓不在那一层mo,而是经验!经验你们可懂!
PS:这章发二十个红包(我没钱了救命)
第18章
邬宁一直都晓得自己睡觉不安稳,临合上眼之前还同慕迟提了个醒,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承想,慕迟竟是位雷打不动的主。
他兴许不习惯与旁人同床共枕,邬宁挤着他了,他就往一边躲,没躲两回便“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这一下子,可是摔得不轻,把邬宁都给惊着了。
邬宁猛地坐起身,只见他毫无所觉似的抱着一床被,双目紧闭,摸摸索索的又爬上来。怎么爬上来的,就怎么睡,侧脸压着手臂,嘴巴像幼童一样撅撅着,喘息不通畅,有微弱的鼾声,但不是令人厌烦的呼噜。
没心事,才能睡得这么踏实。
邬宁简直有些羡慕他了。
自长乐七年起,邬宁清醒时就没好好睡过一觉,有太多人意图刺杀她,只要她一死,大晋王朝就彻底乱了。
任凭是谁,眼睁睁看着信任之人挥来屠刀,几次三番的险些丧命,想必都会和她一样变得敏感多疑。
那两年间,邬宁像个闻风丧胆的惊弓之鸟,身边片刻不敢离人,哪怕行床笫之欢,她也要郑韫佩剑守在殿内。
可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
邬宁重新躺下,一瞬不瞬的盯着慕迟。
她不能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慕迟已经在掌握之中了,虽然慕徐行还是个谜团,但总有解开的那一日,不必着急。
现在,她要想一想怎么把郑韫弄回宫。
邬宁从来不怀疑舅舅燕贤对她的眷顾之心,可燕贤再有本事,终究太顾念宗族,将那些终日斗鸡走狗、负暄闲看,与酒囊饭袋无异的燕氏子弟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插进中枢,让他们身居要职,似蛀虫般蚕食着朝廷,最终酿成几乎倾覆王朝的燕氏之乱。
舅舅不忍大义灭亲,邬宁也不好对扶持自己登基的外戚下手,思来想去,还得是郑韫。
郑韫这个人,真有点像疯子,邬宁被百姓冠上昏庸无道的罪名,一多半是替他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