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越听越不对劲,沈府,二公子还是个痴傻的,不会那么巧吧,怎么听着这么像她刚穿来时阮山要把她卖给的那户人家。
“怎么了?”谢睚看出了阮芯面上的变化。
阮芯也无意隐瞒,小声回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曾被阮山卖过的事情吗?当时来接我的媒婆说过,沈二公子虽说有些痴傻,但样貌是好的,我怎么听着这么像这个沈老爷家的二公子。”
谢睚轻笑一声,抬起手轻点窗框:“如果是,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家想把我未来夫人买了去。”
阮芯想到那天自己装病就想笑,自己那么拙劣的演技都骗过了那一群人,也不知道那几个婆子回去是怎么交代的。
“听这李成的意思,沈家人知道我,他们不会还等着把我讨回去给那个傻儿子当媳妇吧!”
阮芯只当一句玩笑话在说,但是一旁听着的谢睚此时心里却翻江倒海。
想到阮芯在遇到自己前,有可能被卖到沈家嫁给这个傻子,他就恨不得把这些买卖儿女的都拎出去砍了。
如今这沈家还要见一见阮芯,难不成还贼心不死。谢睚想他倒要看看,这沈家人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谢睚心里不爽,坐在塌边闭眼不语。
阮芯走到狄朗身边小声问道:“你见过谢睚生气吗?”
狄朗点头。
“那他生气会怎么样啊?”
狄朗回想了一下,轻飘飘说了一句:“杀人吧!”
阮芯听后大惊失色,结巴道:“杀……杀人?那得多大气啊!”
“原来将军府有一下人,喜欢到处编排说人闲话,还不知死活说督军祖父家的闲话,那日在府上无意中被督军听到,他甚是生气,结果没几日这下人便曝尸荒野,死相极其惨烈。”
阮芯身体一僵,她偷偷睨了谢睚一眼,这人一脸正气,也没看出有这么暴戾的一面啊。说句闲话就要被杀,那企图拐卖她媳妇,岂不是要五马分尸?
“你怎么就知道人是谢睚杀的?”阮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狄朗摇头像是想起什么,“那下人死后,我问过督军,他说摔死的比被野兽分尸的好,还说这种不知前因后果就随便在外宣扬之人,就该被撕烂嘴再处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把死法都说出来,督军可不是爱打听的那种人。”
阮芯听后还是半信半疑,如果是真的,那她可就要为沈家人担忧了。
大概过去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几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听楼下李成大喊:“阮老板还在吧!我们这就上来。”
谢睚听人来了,眼睛立马睁开,腾地站起身,把屋内几人都吓了一跳。
门从外面缓缓被打开,阮芯看到李成身后的老妇人居然是二店开业那日要找雅间的那位。
“婶子,原来是您啊!”阮芯笑着说道。
老妇人一改那日的严肃神情,此时面容慈祥,热情地走进门握住阮芯的手道:“阮老板,真是稀客,这次见面突然,还请见谅。”
自从阮芯给谢睚讲了自己有可能是沈家要买的儿媳妇之后,看谁都不顺眼。
他一把拉过阮芯,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情说便是,这么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老妇人被扯得一愣,瞪眼看向谢睚,“阮老板,这位是?”
没等阮芯开口,谢睚先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还用给你介绍我的身份吗?”
老妇人上下打量谢睚,轻哼一声:“据我所知,阮姑娘并未婚配,请问这未过门从何说起?”
谢睚懒得和这些人废话,拉起阮芯就要走。
“阮老板,您不是想租这铺子么?我们夫人说了,铺子租给您。”
阮芯还没走出门,一听要租给自己,小声对谢睚说:“你先别生气,听她说一说,咱们又不会掉一块肉。”
“那婶子您说说,这租金多少?我们要租的话就按年租,越快越好!”阮芯回头礼貌说道。
老妇人笑着意味深长:“阮老板先别着急,咱们慢慢聊!”
阮芯也不想在这里磨叽,于是说道:“婶子您就直说吧,要是诚心租,咱们就签下书契,我回去准备银钱,隔日就给您送来,要是还有别的,就算了。”
老妇人没想到阮芯这样直接,忍了忍继续说:“阮老板,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我们沈家曾去你家上门提亲,当时闹了点误会,这亲事就没能结成。”
果然是他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您想说什么?”
“呵呵,当时上门的媒婆没弄清楚状况,我们原是要给我家大公子说媒的,不是二公子。”说到这妇人看了谢睚一眼,继续道:“我们大公子那可是人中龙凤,今年刚十九,高大威武,和您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时被那两个糊涂婆子一闹,这大好的姻缘就耽搁了这么久。实话和您说了吧,我们夫人怕误会太深,一直都在打听你的下落,这不一听说自助店老板就是您,就亲自去看了。”
老妇人把好话都说尽,想着沈府声名在外,这方圆百里,谁能比得上沈家公子。再看看这边这位自称是阮芯未来夫婿的,样貌虽是比她家公子强,可这家室就比不上了。想她阮老板现在的生意也勉强算是配得上他们沈家,这丫头要是个聪明的,就该应了这门亲事。
谁知阮芯拒绝地干脆:“道不同,我和你家公子没可能,如果这铺子你们不租,那就算了,我们就此告辞。”
谢睚没等阮芯说完便推开了房门,门外一个样貌端正穿着华贵的夫人立在门前,“阮老板怎么不喝杯茶再走?”
阮芯不悦,这夫人身后站着十几个家丁,个个虎视眈眈,不知道的以为今天是要来抢亲的。
“想必您就是沈夫人吧!您堂堂一个大户夫人,不待在您的豪府后院,怎么还带着家丁到处游逛。”
“小丫头嘴巴真厉害,你今儿个既然自己找上门,我们哪有让你败兴而归的道理,你不是要铺子吗?只要你答应这门婚事,别说这个铺子,就是谷城主街我也能给你一个像样的铺子。”沈夫人缓缓走进屋内,门外的家丁立马把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看来今天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狄朗还没受过这种气,拔剑就要杀出去,这次倒是谢睚出手阻止,他像看好戏一般,又走回了原位,“狄朗,给我倒杯茶。”
阮芯看他那样子,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想着那就陪这位夫人玩一玩。
沈夫人坐好,先问谢睚:“敢问您是……”
“不用敢问,我刚刚已经告诉那个老婆子了,阮芯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没想到这么多人惦记我家娘子,看来我要早点把她娶回去才是。”谢睚喝了一口茶说道。
阮芯走到谢睚身边坐下,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一语不发,算是默认了。
沈夫人也不急,又问:“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父又是做什么的?”
谢睚抬手摸摸下巴,“姓谢,京城人士,家父早亡,什么也不干。”
沈夫人轻笑,心想就这样的家室,也不知和怎么和自己那乖儿子比。
“不知你和阮姑娘是如何相识的,这婚配自当择良婿,我们沈家想必你也是听过的,你说你二人已有婚配,但是据我所知阮姑娘并没有定下亲事,你这样见人就说,是不是对阮姑娘不负责?还有些轻贱与她。”
沈夫人把话说得严重,但是并没有惹恼谢睚。
谢睚轻哼,依旧悠闲地喝了口茶:“何为良婿?是未娶正房就纳妾还是年已十九仍一事无成?沈夫人困在方寸之间,在这小镇之中当着土霸王,眼界怎的这般窄?觉得沈公子那样的就算良婿。殊不知外人看来,你犹如井底之蛙,让人笑话。”
“你……”沈夫人气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他。
“阮姑娘,你自己的亲事,怎么外人就给你定了吗?一个姑娘家还没成亲就和男人招摇过市,到处宣扬他是你的未婚夫婿,说出去可还要脸。”沈夫人看说不过谢睚,便把矛头转向了阮芯。
这门婚事她就算是抢也要抢来,以前便罢了,现如今这阮芯的店铺开了一间又一间,放眼整个谷城哪家小姐能比阮芯更有钱,到时候把人娶到手,这手艺和餐馆就都是她沈家的,她儿子到时候岂不更加风光。
“哎!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得紧,我这人就是只爱看脸,谢公子生的天人之姿,天天看着就高兴,我们你情我愿早已互定终身,为何要怕别人说什么。倒是沈夫人,您又是什么身份来说今天这番话?”
阮芯的一番话更让沈夫人气急,她不想再废话,直接挥手。
门外十几个家丁推门而入,手持棍棒麻绳,看来这沈夫人原本就是要来把人绑了回去的。
“上!”李成见沈夫人退后,挥手指挥家丁上前绑人。
谢睚把阮芯护在身后,看着举着棍棒的家丁还没近身,便被谢睚一脚踢翻在地。
【随机掉落关怀道具,请查收!】
阮芯皱眉,这系统怎么总是在紧要关头出来捣乱啊!
“系统大人,别捣乱了,冰箱不在身边看不到!你就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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