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一脸茫然,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小姑娘的嫂子。
甘棠站起身,盯着三三看了半天,“你也挺好看的,但是没有阮芯姐姐好看,不过狄朗哥哥喜欢就行,我没意见。”
阮芯凑到三三耳边,说了甘棠的身份,三三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坐下开始做陪吃。
阮芯逃也似得跑到后院,长呼了一口气,这小丫头还真是粘人,一下午说个没完,感觉比拉面还累。
她进了后厨,今天给谢睚准备的宵夜是鸭血粉丝汤配鸡蛋汉堡。
汤底是阮芯用鸭架熬得,一直在火上煨着,粉丝没有现代的成品,她自己做得没有那么细,不过也不影响口感。
阮芯一直在后厨捣鼓着她的鸡蛋汉堡,这个做汉堡的模具是她找师傅昨天刚做好的,用起来还挺顺手,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三四个。
二宝到后厨续菜的时候,和阮芯说谢睚来了。
阮芯赶忙把粉丝烫了,把小汉堡摆盘,端着往前厅走。
谢睚最近都和阮芯研究盖房子的事情,今日青夜帮他找好了工匠,是谷城有名的老师傅,他满心欢喜地来到店里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阮芯,谁知一进门就被抱了个满怀。
“云殇哥哥!”谢睚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头皮一麻,他环顾四周,看到没有阮芯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他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过于骇人,准备循序渐进地告诉阮芯。
谁知甘棠这小丫头会不声不响得跑来这里,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了。
“云殇哥哥,棠棠想死你了,祭祀一别,这都快一个月了,你怎么连封书信都没有。”甘棠扑在谢睚怀里,任谢睚怎么扒都拔不开。
“甘棠你先放开!”谢睚沉声,声音中听出些许生气来。
一旁的狄朗早就察觉除了谢睚的不爽,赶忙伸手帮忙去拉。
“哥你干嘛啊!我好久没见云殇哥哥了,让我抱会儿!”甘棠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
随后,就见谢睚使劲把她往旁边一推跑了过去。
“手没事吧,没烫着吧!”谢睚踢开脚底的盘子碎片,拉起阮芯的手仔细查看。
阮芯轻轻抽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谢睚。
“云殇哥哥?当今皇帝的哥哥?摄政王?还有个马上及笄的未婚妻子?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骗我很有意思是吗?”阮芯说完轻笑一声,忍住眼眶中的泪,转身往后厨走。
谢睚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走了,不顾甘棠在身后叫喊,拉起阮芯便走。
路上阮芯挣脱了几次,但是无济于事,谢睚是使了大力气抓着她。
两人一直走回阮芯的厢房,谢睚才放开她。
阮芯右手无名指和小指被烫红,此刻有些发抖,但是她感觉不到,她没想到自己自诩精明,却遇上了骗子中的王者。
“你听我解释吗?”谢睚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疼地不行。
又是这句话,阮芯记得当时谢睚和自己表白的那天,在马车里也是要给自己解释,自己便傻头傻脑地上了道。
“不想!”阮芯说得坚决,连看也不看谢睚。
谢睚走到阮芯面前,握住她发抖的肩膀,“你看看我!”
阮芯挣脱谢睚的双手坐到一旁的软塌上,深吸一口气,“你说吧!说完赶紧滚!”
谢睚握紧双拳,这个滚字让他听着心里难受极了。
他正要往前,就见阮芯猛地抬头望向他,怒目圆睁,他赶忙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开口道:“我原名玉云殇,谢睚是我自己取的,谢是我母后的姓氏。我母后是帝师的嫡长女,从小温惠贤良,上门求亲的数不胜数。外祖父糊涂,把她许配给了当时不受宠的十三皇子,也就是我的父皇。他善于伪装,表面上恭逊谦卑,实则狼子野心,母亲就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登上皇位之后,母后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心灰意冷的母后自请搬入冷宫,也是从那时起我便成了后宫宠妃和权臣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阮芯嗤笑一声,“那日我还说,谁会去害一个普通的孩子,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没想到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你当时肯定笑我没见识吧,真正的皇子就站在眼前,却有眼无珠看不出来。”
“你别这样说,我并非有意要瞒你,我之所以跑到边关来,就是不愿再去多理朝堂之事,什么摄政王、什么地位权势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十二岁便来了这里,十几年间从未想过回去,若不是有军功兵符在手,我怕是不会平安活到现在,更不会遇到你。”
“算了!你我并非一路人,你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为何还要来逗我这个艰难生活的苦寒孤女,你是觉得不停地帮我,看我感激你,爱慕你,你很有成就感?待到日后甘棠及笄,你回京娶妻,我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没有怨言地等着你?”
谢睚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阮芯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说好的没有隐瞒,原来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和我说你的父王、你的母后、你的军功,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摄政王是连皇帝都忌惮的角色,你就是我说的那个要进京朝拜的燃灯古佛!而你又把我当作什么,无聊时候的消遣吗?”阮芯越说越无力,手指烫得生疼,但是心更难受。
谢睚恨自己关键时候语无伦次,不会哄人,“我对你是真心的,何来消遣这一说,你说你爱慕我,而我更倾心于你。在我心里我只是谢睚,也只属于军营,不属于朝堂。甘棠就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我从未对她有过超越兄妹的感情,她有那样的误会,完全是因为我姨母给的承诺,我从未答应过。”谢睚觉得二人这样在这空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于是拉起阮芯准备去前厅和甘棠说清楚。
手指火辣辣地疼,被谢睚这么一握,阮芯疼得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她疼得脱了力,带着哭腔说道:“你弄疼我了!”
谢睚赶忙松手,“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烫到手了?”
阮芯点头。
谢睚从来没有见阮芯哭过,现下有些不知所措,“你别气了行么?和我去前厅上点药,再和甘棠当面说清楚。这件事怪我,以为等她长大了,我长时间不在她身边,她就会慢慢淡忘,谁知……怪我,都怪我,先去上药好不好?”
阮芯还是没说话,闭眼点了点头。
谢睚拉着她走到门口,谁知还没等谢睚回神,就被阮芯使劲推出了门外,随后阮芯便朝里落了锁。
“你去和甘棠解释吧!我累了,我想休息。”
谢睚拍着门说道:“阮芯,就算你不原谅我,也要先上药。”
“我想静一静,你能不能别拍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阮芯现在脑子一片乱麻,顾不得其他,只剩钻心疼的手指和一肚子的委屈。
不再理那吵死人的拍门声,她脱了鞋子爬上炕,用被子蒙住了头。
想到前世的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博士,马上就要有好的生活,谁知一个跟头翻到了这里,没有一个靠谱的亲人就算了,还遇上了有皇室背景的大骗子。
她怀疑自己可能就是这种天煞孤星的命,两辈子都没过上好日子,她越想越气,索性躲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门外的谢睚也不再出声,哭累了的阮芯就这样蒙着头睡着了。
再次醒来,窗外已大亮,院子里能听到有伙计的走动声。
阮芯不知谢睚还在不在,她现在谁也不想见,于是想着,干脆去临西镇再找找铺子吧,任务总是要做的,日子也还是要过。
洗漱完,阮芯看见院中伙计们已经开始忙活了,于是她故技重施,跳窗从后门走了。
谢睚和狄朗在前厅坐了一晚,甘棠也被谢睚气跑了。
狄朗看着熬了一晚上的谢睚,满眼猩红,面露疲惫之色。
“王爷,要不你再去找阮老板说一说,我们都能作证,你不是骗子。”
谢睚闭眼摇头,他没哄过人,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阮芯消气。
“那一直在这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咱们再去看看,也许阮老板睡了一晚上,现在冷静了,能再听你说了呢?”
谢睚闻言,想到昨夜阮芯说让她静一静,也许狄朗说得对,一夜过去也许没有昨晚那么气了。
于是他立马起身,朝后院冲去。
狄朗被吓了一跳,赶忙跟了上去。
谢睚立在卧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你消气了吗?我能进去吗?”
室内无人回应。
“阮芯,芯芯,你能不能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谢睚放下身段,语气中满是乞求。
狄朗听到谢睚喊芯芯,全身一阵发麻,没想到自家王爷还有这一面。
谢睚敲了半天,始终无人回应,他贴门上听了听,自小习武的他,觉出室内并没有人气。
怕阮芯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于是也不管什么礼节,后退两步,一脚把门踹了开来。谢睚迈步走进去,卧房不大,进门便能一览无余,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后窗开着。
谢睚愣在当地,阮芯居然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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